235章：苦口痛骂
风......风哥哥。唤声在喉咙里根本出不來。慕子月只是迷蒙的望着那人。沒有错。那就是他的风哥哥。
“也许这便是劫数吧。当初我在老爷面前发誓。若今生对你动情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今这誓言也算是应验了。可是子月......你的路还有那么长那么长。不要再为我任性了好不好。”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无限悲凉和痛苦。像是多说一句都要崩溃得哭出來。
慕子月伸起手想摸他。他突然俯身将慕子月从浴盆里抱了出來。不顾她**着身子便径直将她抱到了床上。伸手拿被子给她盖好。他道：“泡澡太久会窒息的。好好照顾自己。”
......
“风哥哥。”慕子月从梦中惊醒。丁心正在床边看着她。见她坐起身來丁心忙笑道。“子月是太累了吧。洗个澡还能睡着。不过还好知道回床上來睡。若是睡在浴盆里。水冷了指不定着凉呢。”
慕子月一怔。随之掀被想下床。可是掀开被子那一霎那她脸便涨脸了。什么情况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沒有穿。
慕子月裹着被子惊疑不定的看着丁心。丁心摊摊手：“原來。原來子月喜欢裸睡啊。”说罢丁心脸也红了一半。
慕子月咬牙。随即想到之前的事她突然拉住丁心叫道：“丁心。风哥哥沒有死。他沒有死。他回來看我來了。”
丁心却是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她伸手摸了摸慕子月额头。有些微烫。她无奈摇头：“又是淋雨又是裸睡的。会感冒也在所难免。明天大夫开副药过來吧。子月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才是正经。”
“我说的是真的。”慕子月急迫的辩解。“是风哥把我抱到床上來的不是我自己回的床。真的。虽然有些朦朦胧胧但我记得很清楚。他回來跟我说话把我抱到床上还要我好好活着。”
“一定是子月做的梦吧。”丁心却不置可否。“子月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日思夜想难免成梦。在浴盆里泡久了本來就容易头昏眼花。子月情绪又不稳定这也是正常的。”丁心说罢摇头叹息的出去了。
慕子月一个人愣在屋中。怎么可能。是她眼花了。或者真的只是一个梦。想來也是了。之前自己在晕迷的时候不是还做了那么一个真实得不行的梦境吗。也许如丁心所言真的只是一时无法接受风清扬的死造成的吧。
想到这情境慕子月忍不住又流了泪。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风清扬的死。她接受不了。
一连小半个月慕子月都一个人闷在屋里。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关心朱尘和林飞然两面的战事情况。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发呆。
有时候从战场上回來。大家会去看看她。都同情她的心情。特别是丁心抽着挤着的弄出时间陪她。可她愣是不理；后來大家也心灰意冷了。见着她一直如此怕是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了。而战事紧张不容拖拉。大家都把主心骨放到了战场上。
最后也就是无法上战场的云溪会过來陪她。不过她也是不理会人家的。日复一日云溪在她面前唱着独角戏怎么也是无趣。到最后也不太想來看她了。
这天林飞然手臂受了伤提前被下属们逼着送回了王子府。在前院简单处理了伤口林飞然拖着一身疲累和血迹斑斑回了屋。一进屋就看到慕子月依然如故的坐在窗前。静看落花闲无语。独自垂泪日复日。
刚见了战场上的拼血厮杀。再见慕子月这奄奄一息林飞然突然有些压不住混身的火气。其实他也憋了有些天了。开始是觉得慕子月那么爱风清扬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有的。但越到这后來见她颓废愈深毫不思进。林飞然便开始的气恼了。
他三步两步跨到慕子月面前伸手便如钳子一般死死捏住了慕子月下颌。慕子月一惊。吃痛的皱了皱眉。林飞然双眼翻着杀气血色。他冷厉着声音道：“如果你真的这么爱他。爱得死去活來。爱得无法自拔那你为什么不自杀。”
慕子月被这样的林飞然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林飞然怒目圆睁。从未有过的血腥。他继续道：“你死了就能跟他团圆了。也不用活着惹我们这些人心烦意乱。”说着他甩开慕子月。立直身体他冷哼一声。声音却是陡然转柔。“慕子月。你以为伤心难过的只有你一个人吗。你以为心死如灰灭般绝望的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变了。从前那个慕子月。纵使只有十三岁的小小年纪可在面对家灭族亡面前依然坚强不息。面前灭族仇人竟是亲哥哥的难堪真相面前仍然不倔不挠。她在南朝那样的英勇无畏；在朱府那样的敢爱敢恨；在欧阳世家那样的聪明决伐。决不是现在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儿女私情就此萎靡不振。不思进取。”
慕子月灰暗的眸光微微一闪似有了些光亮。她混身都颤抖了起來。
林飞然背过身去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憋了回去。他哭泣过了。他不可能再哭。他继续道：“为了他。你就这样成天像个废物一样。哼。慕子月你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连自己的灭族大仇也不报了。别忘了那个杀了你最爱的风哥哥的人现在可是呼风唤雨。滋润得紧。你就继续这么下去。等到王宫军杀进我王子府我们所有人都死了。慕子瑾踏着我们的尸体走到你面前挖出你的心脏。这样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不。”慕子月泪流满面腾的自小榻上站了起來。她颤抖着全身难过的看着林飞然。“不。不......”
林飞然转身看着她。伸手紧紧扳着她双肩：“子月。你曾经说过慕子瑾只能由你來杀。那么现在呢。你不想杀他了吗。还是真的打算等着他來杀你。风清扬就在天上看着呢。一切的一切只看你自己怎么做了。”
一席话毕林飞然转身便出去了。
说不上一语惊醒梦中人。但林飞然的骂也把慕子月彻底从蒙蒙中拉了回來。是了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就这样沉弥不再管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