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恭喜宿主成功击杀寒神化身！”
“获得奖励：‘恶龙之父’格劳龙，‘黑龙’安卡拉刚的龙蛋和‘金龙’史矛革的龙蛋。三条龙皆是来自魔戒世界的恶龙，实力强大，贪婪狡猾，拥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并且有一定的智慧和会说人类语言。格劳龙是魔苟斯的第一条龙，沒有翅膀，但体型庞大，火力十足，非常狡猾，有着非比寻常的智慧，它可以从眼睛中释放各种各样魔咒，其中最擅长的就是催眠，安卡拉刚是魔戒史上最庞大最强大的龙，体型如山峰一般巨大，史矛革身长141米，战斗力极强，二者皆为有翼火龙。巨龙可在龙蛋里成长，直到成熟的那一天方才破壳而出。”
丹妮莉丝在龙石岛上领取她的奖励，这时她已经离开了长城。在和海蛇舰队会合后，丹妮莉丝迅速领军拿下龙石岛。这时的龙石岛刚刚被兰尼斯特用极其惨重的代价夺下，因此龙女王突然袭来，很轻松的就把龙石岛再度夺回，就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损失，还帮海蛇夺回了原本属于他的潮头岛，使他重新成为潮汛之主和潮头岛伯爵。
“请注意，宿主成功解放军队区。”
军队区！丹妮莉丝急忙点击进去，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军队。这下可真是全面开挂了，不但不用为龙发愁，连军队也不用发愁啦。当然这里面没有现代的部队，不然的话可真的就是没得玩了。
潮头岛的瓦列利安家族，蟹岛的赛提加家族等狭海家族蟹爪半岛家族都重新宣誓效忠丹妮莉丝，成为在维斯特洛的第一批封臣。她先前所召唤的巴斯修士和戴蒙·黑火等人也在最近前来龙石岛靠她。
原先在河间地失联的邓肯一行人也返回龙石岛来找她，除此之外他们还多带了两个人，‘黑鱼’布林登·徒利和克米特·徒利。奔流城终究是守不住，詹姆·兰尼斯特利用徒利家族的族长艾德慕·徒利，成功不费一兵一卒就迫降奔流城，不过在城破之前，艾德慕还是放走了自己的叔叔和弟弟。
此前邓肯曾伪装成雇佣骑士进入奔流城，还和克米特联手来了场奇袭，打得佛雷家族损兵折将。因此在他的建议下，逃走的叔侄二人决定前来投奔丹妮莉丝，希望未来可以复仇和夺回家族城堡。
“女王陛下，龙石岛的事暂且处理妥当。”巴斯修士是一个身材高大，苗条纤瘦，以老男人来说长相算得上英俊。他有一双浅绿色的眼睛，上唇和下巴都留有一撮胡子，头发两边已有些灰白，脖子上用皮带挂着一把小金属锤，表示七神中他最信仰的神就是铁匠，因他本是铁匠之子。
他身边还有一位高贵的女士，她长得和加兰的妻子莱昂妮·佛索威夫人很像。她长得很漂亮、双眼有神，且她眼神中充斥着精打精算的目光。
此前丹妮莉丝才填满了御前会议，巴德修士为女王之手，马尔温博士为大学士，科利斯·瓦列利安伯爵为海政大臣，布林登·徒利爵士为法务大臣，翡冷翠·佛索威夫人为财政大臣，情報总管布林登·河文爵士，伊蒙·坦格利安爵士为御林铁卫队长。
御林铁卫有龙骑士伊蒙·坦格利安，高个邓肯，镜盾萨文，拂晓神剑亚瑟·戴恩，无畏的巴利斯坦·赛尔弥，加尔温·科布瑞，劳勃·斯壮。
（丹妮莉丝目前手下的实战实力排行，第一阵营：亚瑟·戴恩，萨文，劳勃·斯壮，戴蒙·黑火。第二阵营：伊蒙·坦格利安，邓肯，加尔温·科布瑞，伊葛·河文，布林登·河文，巴利斯坦·赛尔弥，阿提斯·艾林，克雷根·史塔克，莱昂诺·拜拉席恩，克米特·徒利，灰虫子，克里斯顿·利尔，昆廷·波尔。第三阵营：加兰·提利尔，加尔斯·海塔尔，乔拉·莫尔蒙，布林登·徒利，达里奥·纳哈里斯，科利斯·瓦列利安，亚当·瓦列利安，埃林·瓦列利安）
“很好，我会留下一人帮我守住龙石岛，然后回弥林处理厄斯索斯的事。”丹妮莉丝听完巴斯修士的汇报后，又对佛索威夫人说道，“还有长城野人问题，你到弥林之后和科利斯大人一起商讨一下，物资支援和运送野人的任务交由你们负责。”
“我明白了，女王。”佛索威夫人奉命离去。巴斯修士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女王陛下，那些俘虏你打算如何处置。”
“当然是让兰尼斯特来付赎金，还能怎么样。”
“其他人我倒是不担心，可那百花骑士……我想我们可以先留着他，这可是一个很有用的人质。”
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在进攻龙石岛的时候英勇作战，他冲在最前线，先是中了冷箭，一箭射中大腿，一箭射穿肩膀，但他坚持奋战，浴血搏斗。后来，他又被钉头锤打碎了几根肋骨。最严重的是在攻城的时候被沸油当头淋下，烧伤十分严重。
丹妮莉丝进攻龙石岛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多亏马尔温博士的及时救治，不然的话，他估计活不过这一个月。后来马尔温还施展了一些魔法来帮他愈合身上的烧伤，他才可以恢复往常英俊的外貌，重新做回百花骑士。丹妮莉丝还专门去跟他学习这门魔法，按他的说法这是一种圣疗术，是专门用来医治一些寻常艺术无法医治的症状。
“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花这么大力气把他救回来也不亏。”丹妮莉丝点头同意。
在她夺下龙石岛后，就派人在岛內大量开采龙晶石，一定要为未来对付异鬼做好准备，并且她也想知道，龙石岛是否真如传说一样贮藏着龙蛋。
雖说最终没有找到，但没关系，龙也可以生下龙蛋，瓦格哈尔和米拉西斯都诞下一颗龙蛋，她分别注入灰影和闪银的龙魂。她让自己的御林铁卫无畏的巴利斯坦·赛尔弥来担任龙石岛的代理岛主，就骑着龙返回弥林。与此同时，龙石岛失陷的消息已传回君临，在红堡密道內，‘八爪蜘蛛’瓦里斯再次找上了自己的同伙伊利里欧总督商讨对策。
“我的小小鸟传回消息，龙女王已经找到了好几个龙骑士。”瓦里斯慌张的对伊利里欧说。
“不可能啊，她只有三条龙，而且世上还哪有其他坦格利安血脉可以骑龙的。”总督听到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瓦里斯摇摇头说，“她现在可不只三条龙，据我的小小鸟回报她最少有十几条龙。”
“十几条龙！这怎么可能！”
“我的小小鸟在厄斯索斯仿佛消失了一半，我怀疑可能是一个比我还强的情报贩子所为，不过虽然我收集不到更多有用的情报，但关于龙这件事，丹妮莉丝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你可能不信，她似乎有一种魔力，每遇到一个龙蛋就能够孵化出龙来，坦格利安家族苦恼百年的问题被她轻松解决了。至于龙骑士的问题，她不是问过伊利里国王私生子的事吗？还真让她找到了好几个，而且当年那个叱吒风云的海蛇竟然还没有死，他的两个儿子都成功驯龙。不知为何，就连艾德·史塔克的那个在长城的私生子竟然也能骑龙。”
“不会吧，难道艾德·史塔克是和一个拥有坦格利安家族血脉的女人生下了他？”
“或许吧，如果没有坦格利安那样非人的美貌，估计也迷惑不了将荣誉视为生命的艾德·史塔克。”
伊利里欧从来没想过，一年时间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改变。“那我们要不要送伊耿过去？”
这一次瓦里斯没有反对，“是时候了，不能再拖了。你现在就去通知琼恩·克林顿，让他们即刻前往弥林去找龙女王，一定要让伊耿驯服一条龙。”
伊利里欧挠挠头表示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去龙石岛呢？丹妮莉丝现在不就在龙石岛吗？”
“丹妮莉丝不会在龙石捣待太久，等伊耿他们到达龙石岛他们恐怕早就离开了。而且龙石岛也不安全，毕竟那还是属于维斯特洛境内，伊耿的事还不能让维斯特洛的人发现，不然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明白，我现在就通知琼恩·克林顿他们，他们此行还会带着你给我的那个侏儒一同前往。希望丹妮莉丝见到他之后不会气的立刻砍了他。”
“那个侏儒的生死我倒是不在乎，丹妮莉丝能留他固然是好，如果死了也没什么坏处。”
多恩阳戟城的流水花园中，‘红毒蛇’奥柏伦·马泰尔也在和他的哥哥道朗·马泰尔亲王汇报他在厄斯索斯大陆探听到的关于丹妮莉丝的情报。
“你觉得这些消息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十有八九都是假的，那些奴隶主的生意都被这位女王给搅和了，他们对她的评价会好吗？而且就在你前往厄斯索斯的时候，丹妮莉丝就已经来过维斯特洛。她来的时间不长，但却做了好几件整天动地的大事，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位公正，睿智，英勇，心胸广大的骑士女王。”道朗亲王分析道。
红毒蛇点头同意，“我也这么想，所以你决定好要按你的新计划行事了吗？”
“我们和兰尼斯特名面上还盟友，不能过急，你先去和昆廷他们准备一下，等我的下一步指示再行动。这一次我希望你的三条沙蛇也一同前往。”
奥柏伦有些吃惊，觉得哥哥过于谨慎，“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我的女儿们还是继续留在多恩好。”
“前往弥林的路上道路艰难，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而且我们这个秘密计划不被人知晓，导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他们很可能会利用你的女儿来闹事，让他们跟着你走技能够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也不会让我们的敌人察觉到不对劲。
“我明白了。”
在维斯特洛大陆的另一端，铁民在新一任铁群岛之王‘鸦眼’攸伦·葛雷乔伊的带领下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他们放弃巴隆大王的战略，放弃了贫寒的北境，转而南下攻打富饶的南境，盾牌列岛之役就是他们的第一场战役，而他们大获全胜。
他们为此举行了一场喧闹的宴会。满座都是铁民，饮酒，吆喝，推推攘攘，炫耀自己斩杀多少敌人，干下多少英勇事迹，赢得多少战利品。宴席也很丰盛，有最好的葡萄酒和带血的半熟烤牛肉、填鸭、一桶桶新鲜螃蟹。许多人身上有了新装饰，‘左手’卢卡斯·考德和科伦·汉博利从墙上扯下织锦当斗篷，吉蒙德·波特利在镀金兰尼斯特胸甲前挂了一串珍珠玛瑙，‘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两边胳膊底下各夹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走过，他虽无笑容，但每根手指上都套着戒指。船长们不再挖陈旧的干面包当盘子，而改用纯银碟子就餐。
凭家族血统，铁舰队总司令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本能在高台上占据一席之地，但他和自己的二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曾引诱自己的一个盐妾，还让她怀了孩子，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迫不得亲手打死她。他从想过杀了攸伦解恨，可是鸦眼既是他的哥哥又是他的国王，他不想成为弑君者更不想成为弑亲者。但这并不妨碍他鄙视攸伦及其走狗，因此选择坐在科伦大王号的船长‘跛子’拉弗旁边。
与其他粗糙的兄弟不同，攸伦是一个长相很英俊的海盗头子。他的头发如午夜汪洋般漆黑，没有一根白丝，而他的脸依然平整白皙，留着整洁的黑胡子。他的嘴唇在灯光下又黑又蓝，好似淤青。一片黑皮革遮住攸伦的左眼，但他的右眼像盛夏的天空一样湛蓝。攸伦放声大笑，爬上桌子。船长们一边敲打酒杯，一边以脚跺地。“攸伦！攸伦！”。
“我保证给你们维斯特洛，”喧哗渐渐平息之后，鸦眼说，“这是你们尝到的第一口，只不过一小口……但已足够让我们尽情飨宴！”沿墙排列的火炬光芒四射，犹如他的神情：蓝嘴唇，蓝眼睛，一切的一切。“海怪抓着猎物就决不松手。这些岛屿曾是我们的地盘，现在又回到我们手中……但我需要坚强有力的人来守住它们。起立，赫拉斯·哈尔洛爵士，灰盾岛头领。”“骑士”站起来，一只手搭在夜临剑的月长石圆头上。“起立，‘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南盾岛头领。”安德里克推开他的女人，猛地站起来，仿佛一座山从海底升起。“起立，马伦·沃马克，绿盾岛头领。”一个还没长胡子的十六岁男孩犹豫不决地站起来，沃马克头领好像兔子头领。“起立，‘理发师’纽特，橡盾岛头领。”
攸伦此举既增强了自己又削弱了敌人，‘骑士’是读书人选中的继承人，‘不苟言笑的’阿德利克为邓斯坦·卓鼓的左膀右臂，沃马克虽羽翼未丰，但从母亲那儿继承了‘黑心’赫伦的血统。而‘理发师’是维克塔利昂最得力的手下。而且这四份礼物都是不怀好意的，正应了那一句，攸伦的礼物中必然带有毒药。
攸伦国王再添一杯酒，然后高举过头。“船长们，头领们，举起你们的杯子，向盾牌列岛的新领主致意！明天我们再次起航，把水桶注满泉水，带上每一袋谷物，每一桶牛肉，尽可能多的绵羊和山羊。伤员中摇得动桨的就去划船。其余人留在此，帮助新领主守卫岛屿。托沃德和‘红桨手’很快会满载更多补给品回来。我们向东方航行，出发时甲板上挤满臭烘烘的猪和鸡，回来时将带着巨龙。”
“几时回来？”那是罗德利克头领的声音。“我们几时回来，陛下？一年？三年？五年？你的龙远在世界彼端，然而秋天已经来临。”读书人走向前去，发出危险的警告。“战舰守卫着雷德温海峡，多恩海岸干燥荒芜，沿途四百里格布满旋流、悬崖和暗礁，几乎没有一处可供安全停靠。再过去是石阶列岛，那儿不仅风暴频仍，一千艘船出航远征，最多能有三百艘抵达狭海对岸，然后第一场风暴就会将我们吹得七零八落，吹散于半个世界当中。”
一丝微笑浮现在攸伦的蓝嘴唇上。“我就是风暴，大人，我是天字第一号大风暴。我率宁静号经历过更长的旅程，而且比这危险得多。你忘了吗？我曾经航行至烟海，去过瓦雷利亚。”
在场每个人都知道，末日浩劫仍然笼罩着瓦雷利亚，那儿的海水沸腾冒烟，陆地被恶魔占据。据说无论哪个水手，只消瞥见耸立于波涛上方、熊熊燃烧的瓦雷利亚山脉，就会以可怕的方式死亡，然而鸦眼去过那里，又回来了。
“是吗？”读书人带着质疑轻声问。
攸伦蓝唇上的笑容消失了，“读书人，”他在一片沉寂中说，“你还是扎进书堆里比较明智。”
“我们为何要冒险前往奴隶湾？”读书人问，“为什么？为了没人见过的龙？我们要去追逐水手醉酒后的幻想，直至世界尽头？”
他的责问引起一片低声赞同。“奴隶湾太远了。”‘跛子’拉弗喊，“而且离瓦雷利亚太近。” 科伦·汉博利大叫。‘强健者’弗拉莱格则说：“高庭比较近。要我说，还是去那儿找龙吧。找金龙！”艾文·夏普赞同，“曼德河就在眼前，为什么要航行整个世界？”红拉弗·斯通浩斯一跃而起：“旧镇有钱，青亭岛更是尤有过之，趁雷德温的舰队离开时，我们伸手便能摘取维斯特洛最成熟的果子。”
“果子？”攸伦国王的眼睛现在看上去更接近黑色，而不是蓝色，“站在整片果树林前，胆小鬼才会只偷一颗果子。”
“我们要青亭岛！”红拉弗说，其他人跟着一起叫嚷。鸦眼任由呼喊声朝他涌来，然后跳下桌子，离开大厅。屋外太阳已经落下，黑暗聚集在城墙之外，但室内燃烧的火炬闪烁着橙红光芒，散发出烟雾聚集在房椽底下，仿佛一片灰云。
维克塔利昂感觉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攸伦的一个混血儿子站在他身后，那是个十岁男孩，蓬松的鬈发，泥浆色皮肤。“我父亲有话跟你讲。”
维克塔利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身材魁梧，酒量很大，但即便如此，今天也喝得太多了。我亲手把她打死，他心想，但鸦眼干她的时候已经杀了她。我别无选择。他随私生子离开大厅，走上一道蜿蜒的石阶梯，随着攀爬，欢闹的声音逐渐减弱，直到最后，只剩下靴子轻轻摩擦石头。
鸦眼攸伦站在窗边，正用一只银杯喝酒，除了从布莱克泰斯那儿夺来的貂皮披风和自己的红皮革眼罩外，什么也没穿。“我小时候梦见自己会飞，醒来后却不能飞，至少学士这么说。假如他说谎呢？”
“你什么意思？”
攸伦将脸转向他，深蓝色嘴唇向上翘起，折出半个微笑。“或许我们都能飞。不跳下高塔，又怎会知道？没人清楚自己的能力，除非他坠落下去。”
“窗口就在这儿，你跳吧。”维克塔利昂没有耐心，受伤的手越来越痛。“你究竟想要什么？”
“全世界。”火光在攸伦眼里闪烁。他那只微笑的眼睛。“你要不要喝杯赫威特伯爵的葡萄酒？从敌人那里得来的酒最甜美。”
“不要。”
“我忘了他们是如此渺小而吵闹的民族，我的铁民。我将把龙带给他们，他们却嚷着要葡萄。”
“葡萄很真实，你可以大口大口地吃。它们不仅汁液甘甜，而且是红酒的原料。龙能做什么？”
“制造悲哀。”鸦眼从银杯里呷了一口酒，“我曾握着一枚龙蛋，弟弟。有个密尔巫师向我保证，只要给他一年时间，再支付许多黄金，他便能使它孵化。后来，我对他的借口感到厌烦就宰了他。他眼看着自己的肠子从指间滑出，辩解道，‘还没到一年呢。’”攸伦哈哈大笑。”你知道，克莱贡死了。”
“谁？”
“吹我的龙之号角那个人。学士解剖了他，发现他的肺就像焦炭。”
维克塔利昂打个冷颤。“给我看看那枚龙蛋。”
“我心情不好时把它扔进了海里。”攸伦耸耸肩说。“读书人说得没错。这次航行距离遥远，大舰队无法聚集在一起，否则不仅会拖慢行程，而且过于危险。我们最好的舰船和船员才有希望航行至奴隶湾，并从那边返回。我指的是铁舰队。”
鸦眼往两个杯子里倒满奇怪的黑酒，黏糊糊的酒液，犹如蜂蜜。“跟我喝一杯，弟弟，尝尝这种滋味。”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维克塔利昂。他接过杯子，怀疑地嗅嗅。从近处看，它更像蓝色，而非黑色，黏稠油腻，有股腐肉的味道。他试了一小口，立即吐出来。“恶心的东西。你想毒死我吗？”
“我想打开你的眼界。”攸伦从自己杯子里喝了一大口，露出笑容。“这是夜影之水，男巫的美酒。我俘虏了一艘魁尔斯的三桅帆船，发现一桶这种东西，还有丁香、肉桂，四十匹绿丝绸及四名男巫，他们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我本想把他们当作礼物献给我未来的妻子，但其中一个胆敢威胁我，于是我杀了他，然后喂给其他三人吃。起初他们拒绝吃朋友的肉，但等饿到一定程度，便改变主意了。毕竟人都是肉做的。”
维克塔利昂转身欲走，鸦眼叫道：“国王必须要有妻子给他生育子嗣。弟弟，我需要你。你愿不愿去奴隶湾，把我的爱人带回来？”
我也有过一个爱人。维克塔利昂双手成拳，一滴血‘啪’的一声滴落到地上。“你有很多儿子。”
“一帮混血杂种，不过是伎·女和哭哭啼啼的表·子所生。不过我曾经有过一个挺喜欢的，不过成大事总归要有些牺牲，我现在倒还挺想念她的。”
“他们出自你的身体。”
“我夜壶里的屎也是。没一个配坐上海石之位，更不用说铁王座了。不，为生出合适的继承人，我需要一位与众不同的女人。当海怪与巨龙联姻时，全世界都要屏住呼吸。”
“什么龙？”维克塔利昂皱眉问道。
“最后的巨龙。他们说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银金色头发，眼睛仿佛紫晶……还拥有统治整个世界的野心。你无须质疑我的话，弟弟，去奴隶湾，亲眼见识她的美貌吧，然后把她带回来给我。”
“我凭什么要去？”维克塔利昂质问。
“为了爱。为了职责。为了你的国王的命令。”攸伦咯咯窃笑，“也为了海石之位。一旦我获得铁王座，它就是你的了，你将继我之后坐上海石之位，正如我继巴隆之后一样……有朝一日，你的嫡子也将坐上它。”
我的嫡子。要有嫡子，先得有妻子，而维克塔利昂无幸娶妻。攸伦的礼物中必然带有毒药，他提醒自己，不过……
“你自己挑，弟弟，像奴工一样活着，还是以国王的身份死去。你敢不敢飞？除非跳下去，否则永远不会知道。”攸伦微笑的眼睛里闪烁着嘲弄，“或许我对你期望太高了？航行至瓦雷利亚永远是件可怕的事。”
“去你的，若有必要，我可以带领铁舰队航向地狱。”维克塔利昂松开手，掌心满是鲜血。“我会去奴隶湾，是的，我会找到这个龙之女，并带她回来。”但并非为你。你夺走我的妻子，我也要夺走你的。世上最美丽的女人，给我自己。
就这样，马奇罗当日的预言正在慢慢实现，多方势力怀揣着同样的目的，朝丹妮莉丝航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