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人去玉楼空(二)
“天可怜见的,只盼望妹妹早些病愈,也好和众多姐妹一起侍奉皇上才是。”漱妃也是一阵唏嘘,。
邺纯仁的视线这时落到对面坐着的许淼淼和孙才人傅中才人身上,勉强扯出一丝笑,道,“只顾得和娘娘说话了,也忘记这里还有其它几位姐妹,见笑了。”
“婕妤哪里的话。”孙才人和傅中才人都是虚笑着应道。邺纯仁的视线又落在许淼淼身上,见到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一直都是带着温婉的笑容不由得生了几分好感,侧过脸对漱妃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是新晋的许修容。”
许淼淼也是没齿一笑,站起身微微行了虚礼道,“见过婕妤了。”
“果真是个明眸皓齿的美人,以后若是修容得闲又不嫌弃的话,可以找个晴日到祁福宫里来小叙。”她说这话神色真挚,并不像是场面话。
许淼淼也是对她存着几分喜欢,就答道,“改日必来叨扰。”
见到她们相处得这么融洽,漱妃好看的眼眸里滑过一道暗影。
“贤妃娘娘,金婕妤到!”外面的宫人又是唱着,第一次听到贤妃和金白恩联系在一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许淼淼身上蔓延开来。
“臣妾见过漱妃娘娘。”虽然贤妃和漱妃的位份一样,该行平礼,可是在轩辕泽和太后的眼里漱妃明显更得宠爱,因此贤妃也是行着下一级的妃礼。
“臣妾见过漱妃娘娘,愿娘娘凤体呈祥。”金白恩矮下身,口中清脆地喊道。
“都起来吧,等了两位妹妹多时了。”漱妃说着,对身后守着的侍儿说道,“快去把贤妃喜欢的碧螺春上上来。”
这样一看,两个人的关系果然和外界说的一样,情如姐妹。
贤妃自主地坐在先前漱妃让许淼淼坐的主位上,意态闲闲地扫了眼底下的众人,再见到许淼淼是略作停顿,视线就又落到了邺纯仁身上,关切地问道,“许久没有见过妹妹了,妹妹近来身子可好?”
邺纯仁站起身来,柔柔地行了一礼,道,“有劳娘娘关心了,臣妾的身子一直全靠药石调养着,昨日御医才说能出来走走。臣妾想着多日未能来拜见两位娘娘,今日也顾不得身上的晦气过来了。”
“你身子弱,就坐着吧。”贤妃说着,面朝向身边的漱妃,问道,“姐姐那里不是还有一个苏绣的,又只用粟玉做枕芯的软枕吗?那个最是养神了,不如拿出来给邺婕妤使?”
“娘娘言重了,臣妾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听到她这样说,邺纯仁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好似从未见过人的兔子一样,怯生生地让人爱怜得紧。
漱妃也是柔柔一笑,道,“还是妹妹好记性,灵霄,你快去找找。”又接着道,“邺婕妤不用多做推辞,搁在那里也是搁着,横竖不过是一个软枕,哪里比得上本宫和婕妤的情意。”
见到她这样坚定,邺纯仁便颔首承恩,“多谢娘娘爱惜了。”
“是。”身后的丫环应着,就往内殿走去。
两位后宫里现在权势最大的女人都坐在那里,孙才人她们也不敢随意开腔。没过到一会儿葛明钧和以前的几位妃嫔也来了,揽月宫的配殿里坐着数十位宫妃。最上面的漱妃和贤妃在说话,下方也有人不时插几句,莺声燕语,看上去倒也是十分地和谐。
没过到一会儿,许淼淼就感到脖子上没来由得一阵瘙痒,因为在众人面前也只能暗自隐忍着。那痒却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咬着一样,酥酥麻麻地让人十分难受,她实在忍不了才小动作地摸了下颈部。没想到这一摸不要紧,那痒意霎时就像是放了闸门的潮水,把人撩拨得不成样子,恨不得把手狠狠抓在皮肤上,直到扣出血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