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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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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不让,哲哲看这么对峙下去影响不好,便是上前说:“布木布泰,你少说两句!”

布木布泰眼里含泪,明明是扎鲁特氏先找事,为什么说的却是她呢?

哲哲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体谅。大家都知道她们是姑侄,既然如此,岂有偏帮侄女的道理?便是只好委屈布木布泰。

随后她去牵扎鲁特氏的手说:“好妹妹,快别哭了。我代布木布泰和你赔不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扎鲁特氏用另一只手擦拭自己的眼泪,她说:“是我自己太天真了,我以为过了一年,布木布泰福晋会对我的印象稍稍改善,没想到还是这样。对不起,今天是我多有得罪,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说着分别给哲哲和布木布泰行了礼,然后转身离开。

哲哲想拦住她,但被布木布泰抢先一步,布木布泰对着她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什么印象?什么改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扎鲁特氏低头,只说:“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布木布泰愈发看不惯她那个样,便是走到她面前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既然你已经嫁过来了,能不能敞亮点?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希望你当面提出来,不要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扎鲁特氏摇头反驳:“我哪有,西宫福晋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呢?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是因为我初到这里,碰到你早产。虽然不知道这和我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我心里始终是有愧的。这一年来尽量避开你,就是怕你难过。难道这还不够吗?非得我离开汗王宫,你才高兴,对吗?”

扎鲁特氏突然激动起来。

原来她这一年闭门不见,是不想招惹布木布泰?

这。

布木布泰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针对扎鲁特氏了?

天地良心!她从没有这么想过!

布木布泰:“这一年我和姑姑都有主动找过你,如果对你不满,完全可以不这么做。”

哲哲皱眉:“我们的确是对你没有什么想法。从你进门开始,就一直当你是妹妹看待。你的这些想法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我们几个之间还有许多误会。快,都来坐下,我们今天就把事情说开。”

她拉着布木布泰和扎鲁特氏坐在一起。

扎鲁特氏:“我额吉在我嫁过来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说让我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得罪宫里的两位福晋。我当时就想我什么也不做,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可是,呜呜……”她又哭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什么也没做也能把人得罪。”

布木布泰撇撇嘴:“这都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有怪你。再说这也怪不到你头上。”

扎鲁特氏:“你不怪我,但嘴长在别人身上,那些流言蜚语还是会传到我耳朵里。”

布木布泰一惊:“谁说了这话?我和苏沐儿可从没有在背地里说过你什么事,你要不信,我可以当面对天发誓!”

说完就举起手指。

哲哲拦住她:“好好的发什么誓!快把手给我放下。妹妹,布木布泰这人的品性我能保证,她不是撒谎的人。”

扎鲁特氏看着二人,心里也有了数:“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咄咄逼人,只是当时的确是听到了西宫福晋屋子里传来的话,所以我才难过的。”

哲哲和布木布泰互看了一眼,会是谁?

既不是布木布泰,又不是苏沐儿,难道是?

哲哲:“那人你之前不认识,那现在总应该认识了。你现在指出来,告诉我,我定会给你个交代。敢在汗王宫嚼舌根,别说是大汗,就是我也不会饶过她!”

……

塔尔玛终于有时间过来找布木布泰玩了。

可谁知刚进门,就被人带去了哲哲那里。

她感到有些奇怪,便问哲哲:“中宫福晋,您找我有事吗?”

哲哲把茶杯慢慢放下,淡定的说:“自然是有事,你且先在这里等着,等人齐了我再和你说。”

啥?人齐了?

塔尔玛一脸莫名。

后来看到布木布泰和扎鲁特氏先后来到哲哲屋里,塔尔玛就觉得大事不好。

只是这会儿想逃已经不可能了。

事后塔尔玛随布木布泰来到她的屋子里,布木布泰就对情绪低落的塔尔玛安慰道:“对不起,这事怪我没提前和你说,不然你也好早做准备。”

塔尔玛耸肩:“说了也没用,这事本来就是我做错了,难道我还能一辈子不过来找你?算了,是我在背后说人家,错了就错了,我道歉也是应该。”

布木布泰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委屈你了。”

塔尔玛笑笑:“有什么委屈的,我还能有你委屈吗?要和这么多人分享一个丈夫,还得表现得贤惠大方,连生气的权利也没有。”

布木布泰扯扯嘴角:“别提这个了。”提这个就难受了,还提来做什么?

塔尔玛点头,正在大脑里飞速寻找新的话题,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但没说出来。

布木布泰从她的神情里感知到了什么,便问:“你想说什么?”

塔尔玛:“没什么。”多少是有些慌张,“我们过几天去街上逛逛吧?”

布木布泰:“和他有关吗?”

他?

自然是那个人了。

塔尔玛见已经瞒不住了,就说:“胡君山最近经常往寺庙跑,你知道我这人比较好管闲事的,便是去寺庙找那些和尚问了问,发现胡君山已经有了想要搬去那里住的打算。”

布木布泰有些收不住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搬出去?”她已经把他放下了,就是连眼神也没有给过。根本就不会给他什么压力。啊,不会还是因为扎鲁特氏吧?布木布泰心里百感交集。

塔尔玛:“唉,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住这里别说你们不方便,就连他自己也不方便。如果他愿意去寺庙,就让他去吧。”

布木布泰:“也不知道那地方好不好。大汗这么多年专门给他空出一间屋子,平时吃穿住行都有姑姑照料着。去了寺庙,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居住环境了。”

塔尔玛:“谁说不是呢?生活待遇上肯定要差一截。不过我看胡君山也不是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他好像在哪里都能适应?他是那种活得洒脱的人,可能也不在意这些。你说呢?”

布木布泰:“嗯,就像一只雄鹰,可以翱翔天际。而且他永远都是这么淡定,好像没什么能影响到他,我太羡慕这样的心态了。”

塔尔玛:“谁说不是呢?我也羡慕,我感觉我这个人咋咋呼呼的,看到什么不平的事就会站出来主持正义!虽然有时候也会适得其反,把事情弄得很糟。”说得就是扎鲁特氏这个事,没想到竟然因为她一句吐槽,能让扎鲁特氏记了一年。唉,早知道这样,塔尔玛也不会说这样的话。都是受害者,干嘛把罪怪在她身上呢?真是罪过。

布木布泰:“我也是我也是,我们俩感觉像一点就炸的炮竹!”

塔尔玛捂嘴笑道:“是吧?难怪我们俩能成为好朋友,敢情是一样的人!”

布木布泰:“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我这样也不错。”她拍拍塔尔玛的肩“你热心,开朗,不一定非要和君山比。”

塔尔玛:“就是,跟别人比干嘛?比我们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千人千面,这个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难道都要因为别人优秀就得活得跟他们一样吗?”

布木布泰:“对,要都是这么优秀了,不都当大汗,当贝勒,当勋贵了?”

塔尔玛连连附和:“总得有人做其他行业,人各有志,行行出状元!”

聊着聊着布木布泰又把话题给带回来了:“我还是很难过怎么办?”

塔尔玛:“胡君山啊?”

布木布泰:“小声点。”别又被人听了去。

塔尔玛:“难过是一时的,唉,照我看,他不走的话你心里这根弦就断不了。”虽然这话有点残忍,但的确就是这样。

布木布泰叹气:“每天都能看到他,要是突然有一天看不见了,我都不知道我会怎么样。还会像现在这样振作吗?”

塔尔玛:“哎呀,不要想太多,其实你就是对他养成习惯了,你习惯“喜欢”他,并不是对他真的动了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没事了。”

布木布泰:“希望如此吧。”

塔尔玛:“害,说得这么悲伤做什么,他就是不住这里了,难道就不会来见大汗了吗?虽然他们的办公区域和后宫这些房子是隔开的。但你要相信大汗总会把他叫过来的。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

布木布泰:“是吗?”

塔尔玛:“别想太多,有些事不要看得太重,反而更好。”

……

天聪元年,朝鲜和大金正式建交,皇太极要求朝鲜每年必须进贡三次。因为进贡的数量庞大,朝鲜难以承担,天聪五年,朝鲜所贡的物品越来越少。同年正月,朝鲜派遣使者来沈阳进贡春季相关的贡品,因为数目减少,激怒了皇太极,皇太极扣押使者,又给朝鲜国王致信。在大金的武力威胁之下,朝鲜国王只能重新派遣使者重新补齐货物。

朝鲜和大金迟早还会爆发一场战争。

现在胡湘湘最关心的却是烟草问题。烟草自万历时期的朝鲜战争开始,辽东这块就出现了吸烟的现象。后来大金建立后,和明军的战争波及越来越广,烟草也随之扩大。大金烟草的来源一般是外来涌入,有从关内的明军带入被俘,也有大金去关内劫掠所得,还有大金通过和周边国家贸易,比如皮岛,大金商人就经常和皮岛往来交易。但烟草的来源,更多还是来自朝鲜的进贡。

烟草自传入中国就有止痛、驱寒、消肿等作用。特别是在辽东地区,无论军民,男女,老少,大多都会抽上两口。所以烟草也多用做赏赐之物。

比如天聪五年正月十六日,皇太极赏赐科尔沁达尔汉巴图鲁烟十刀。

天聪五年正月二十五日,皇太极赏赐额驸土谢图奥巴和努尔哈赤的养孙女肫哲格格烟一百刀。二十六日又赏赐烟五十刀。

天聪五年四月二十五日,皇太极赏赐吴克善、满珠习礼烟四十刀。

蒙古诸部派遣使者来大金觐见皇太极,皇太极都会以烟草做为赏赐。其中以天聪七年到崇德元年赏出的烟草最多。

同样,满洲贵族也会有烟草赏赐,皇太极不仅赏赐烟草,还会附带烟具。

烟草在大金国内越来越盛行,的确是起到了一定的政治意义,但也渐渐出现了一些弊端。

此时胡湘湘正和萨哈廉坐在一起聊这个。

他们在看到这次朝鲜进贡的东西之后,萨哈廉就颇为担心,因为这几年他发现很多人开始抽烟荒废正事。

大家也知道,烟草吸食过多是会危害身体了。那个时候很多人因为吸烟导致“肺焦”,因没有更好的治疗条件,而吐黄水而死。而且长期吸食烟草也会出现一些呼吸道的疾病。不仅伤肺,还伤肝,严重的会引起视力模糊,患上白内障。

老百姓如此,八旗因为经常和明军接触,也开始吸烟。这烟一碰,就很难戒掉。士兵们若是长期如此,就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战斗力下降,势必就会影响国家安全。一旦战争爆发,就很难有胜算。

萨哈廉:“起初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止疼,还能驱虫,现在嘛,更多的是麻痹大意,让人们沉迷在虚幻中,再也不想从里面走出来。你看看路上那些吸烟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也会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唉,我得去和大汗好好说说,一定要把这烟草给禁了!”

胡湘湘:“贝勒爷,请稍等。”

萨哈廉:“怎么,君山,你不支持我这么做吗?”

胡湘湘抱拳:“并非属下不支持,而是觉得这么冒然提建议,未必会达到贝勒爷的期许。”

萨哈廉皱眉:“你有什么见解?”

胡湘湘想了想,说:“贝勒爷,属下知道戒烟肯定是利国利民的,只是如果我们在国内大力禁烟,又会和大汗的一些举措相违背,这会让大汗很难做。”

萨哈廉:“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要适当改变的,我反而是希望大汗能停掉对烟草的需求,这样我们禁烟的力度会大很多。”

胡湘湘:“烟草不是一天两天在大金存在的,男女老少都抽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杜绝?”

萨哈廉摊手:“那照你这么说就完全不做了?君山,你有时间出去看看那些烟鬼,如果你看到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他有些生气,没想到胡君山会是这样的人。

本来萨哈廉是一腔热血,想先找胡君山一起商量,然后两个人再一同去皇太极那里提建议,但现在看来,只有自己在关心这个问题。

胡湘湘理解萨哈廉,他生气的点完全没问题。萨哈廉平时也是很有理智的。但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许多活生生恐怖的例子情绪上来了控制不住,所以才会这么激动。只是事情不能光靠孤勇就可以。既然萨哈廉选择相信自己,胡湘湘便沉下来心来,在原地来回踱步,随后说道:“贝勒爷,事情还是得慢慢来。禁烟是一定要禁的,但暂时不能全禁。”

萨哈廉:“那你打算从哪里开始禁?”

胡湘湘:“先从军队开始禁。首先吸烟需要火,稍有不慎就会点燃其他的军需用品,特别是我们现在有火炮,要是点燃可能还会危机到许多将士的生命。还有就是我们现在的烟草大多都是从外部获得,普通人想要的话就得走私,走私,就会比市场价格要贵很多,有些人到这一步可能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那些烟瘾比较大的呢?会不会为了吸烟而不惜卖掉自己的武器?而且通过贩卖烟草窃取情报,导致战事失败,继而军心不稳,人心涣散……我相信只要提出这两条,不光是大汗,就是其他旗主贝勒也会警觉起来,大家一起狠抓自己旗下的吸烟情况,如有违禁,立即制止。”

萨哈廉感叹:“好君山,我只想禁烟,但你却把厉害关系都点明了。这样一来,八旗的旗主贝勒台吉一定都会加大力度执行禁烟。”

胡湘湘抱拳:“贝勒爷谬赞,君山只是提一点建议,最后还是需要贝勒爷亲自汇报给大汗。”

萨哈廉:“这都是小事。那我们现在就去大汗那里吧。”

胡湘湘:“贝勒爷,您先去吧。”

萨哈廉看着胡湘湘的表情他没有多过问:“嗯,那好。”

看着萨哈廉离开,胡湘湘舒了一口气,希望事情能顺利进行,毕竟八旗旗内难管得不是一个两个,要想让他们禁烟,还得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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