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你说呢？”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愿意明说了，再会。”江见月说完便往回走。
……
“他找你是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江见月摇头，“依旧是怪人怪话而已。”
“想也知到什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望潮一到提起王远安的时候语气和表情就不是很礼貌。
“赞同。”江见月深以为然地点头。
“对了，这个给你。”周望潮说着取出一个木盒子，长条形的，看起来相当精致。
“什么东西？”
“簪子。”周望潮一脸的期待。
江见月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根白玉簪子，一头雕刻的是简化的鹤形，眼睛的部分镶嵌着一颗黑玉。
“还挺别致的。”江见月说着把簪子插的头顶，“好看吗？”
“好看。”他说完又补充道，“我送的簪子，当然好看。”
江见月只觉得好像有点暧昧起来的场合，又被他的后半句话给毁掉了，只撇嘴道：“什么叫送？这叫赔偿！”
这下周望潮算是彻底无话可说，只转移话题又闲扯了几句便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去向余雨萝鹤花影汇报了状况，花影又问细节，王远安只是什么都不说，但是周望潮鹤江见月说了什么他都点头应是。
余雨萝点头：“很好，现在你就是新任的舵主了，这几天先去准备一下接手王进忠的工作，有疑问的话王总管和我都可以解答。”
“是。”江见月点头。
花影拍了拍手：“好了，既然都搞清楚了，那就散了吧。酬劳待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过去的。”
几人应了声是便一起离开了。
路上，王远安过来向江见月打招呼：“江舵主。”
因为昨晚的谈话，江见月对王远安倒是客气了不少：“王公子。”
“既然江姑娘已经是舵主，按照往常的惯例呼我远安也可。”王远安道，“以后就请江舵主多多关照了。”
“王公子客气了。”江见月点头，“都是自己家兄弟，互相帮忙也是照拂也是应该的。”
“哈！江姑娘说得是。”王远安拱手，“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不对劲儿。”周望潮盯着王远安的背影若有所思，“你们两个看起来都不对劲儿。”
“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你什么时候对他态度这么好了？”周望潮思索片刻后得出结论，“不会是他昨晚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了吧？”
江见月失笑：“哪有的事情？我们先回去吧。”
周望潮没有在说话，只默默跟着她往回走……
之前堆放在王进忠那里的卷宗全都已经被这个院子里的两个佣人给搬过来了，全都放在书房新搬来的书架上，那个侍女道：“新的住处已经在整理了，大概十天内江舵主就可以搬去住了。”
“啊？”江见月啊了一声，随即又道，“是我差点给忘了，舵主有舵主的住处。只是，我住在这里感觉也不错，可以不不搬家啊？”
“这……等我去回禀堂主看看。”
“嗯，麻烦你了。”江见月说着过去开始扒拉那些卷宗。
周望潮听她这么说好似很开心，哼着歌跟她一起走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江见月看了一眼堆成山的卷宗，扯了扯嘴角：“你说呢？”
“这些东西按理说我是不能擅自动的，除非舵主吩咐我这么去做。”周望潮解释道。
闻言，江见月点头：“那好，我现在命令从他们当中找出有待完成的事项，按照紧急程度排列好交给我。”
“我这是，从护法升级成了舵主的专属书童了么？”周望潮虽然语气不是很满意，但依然照做了。
江见月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故意问道：“书童，比护法高级吗？”
“高级，可高级了。”周望潮道，“无上的荣耀，前世修来的福分。”
“算了算了，你给我找出来就好，我自己排序好了。”江见月挥手。
周望潮说着，把自己找出来的一大摞东西拿去放在了江见月的桌案上：“这还差不多。”
江见月翻开一看，果然是排好顺序的便也不再多说。
差不多是中午的时候，江见月正翻阅着这些东西做笔记，王远安捧着一个盒子来了。
“你干嘛？怎么突然出现？”江见月皱眉。
王远安低头：“抱歉。只是我看舵主这里并没有可以通传的人，所以就自作主张进来了，请舵主恕罪。”
“算了，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来送舵主的印鉴和令牌。”王远安说着把盒子放在了桌案上，“以及，希望舵主可以移居舵主专属的宅院。”
“是堂主派你来劝我的吗？”
“不是，只是在下的私心而已。”王远安如是回答，“毕竟按照规矩，舵主身边是需要五名以上的仆人的，这里的空间太过狭小，很难容纳这么多人。有专门的人帮忙的话，舵主的事情也好办一些不是吗？”
“但，规矩是死的。”江见月摇头，“而且，我不喜欢被很多人盯着办事，就先这么样吧，等真的不行了再说。”
“当真是因为这样吗？”王远安一手按着桌案，凑了过去，“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此时去外面找了空地练功的周望潮刚从外面回来，透过书房开着的门看到里边有王远安的身影。
“你要如何揣测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江见月冷声道，“我并不需要为此自证。”
“江舵主还真是冷漠啊。”王远安有听到周望潮就在附近，于是故意又凑得更近了些，但同时又提高了音量，“江舵主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他便直接拂袖离开。
周望潮见他走了，便走进书房问道：“怎么回事？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没事，不过是劝我搬家，顺便又在没事找事而已。”江见月摇头。
“哦。”周望潮应了一声，“你还没吃饭吧？我待会儿给你也带来一点。”
“嗯。”
……
下午依旧是十分的平静，周望潮这下没有再出去，他找了个角落自己看书默默陪伴江见月。
江见月看到有些累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周望潮，周望潮便会过来帮她沏茶。
江见月不禁笑道：“我也许只是想抬头休息一下呢？不用这样。”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打发时间了。”
江见月叹气：“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你了，我到现在才整理了一半多点。怎么还有三年前的卷宗还没结案的。”
“能者多劳嘛。”周望潮笑道，“不过倒也不用太着急了，你自己整理个大概，三天内倚风堂那边就会派书童和侍女过来专门整理这个的。”
“倚风堂……”江见月喃喃，“我感觉，我好像是避不开听风楼内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实在不行撂挑子跑路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今天上午抽空去了一趟刑部，听葛大叔的意思，应该是准备把杀害叛徒的罪名也给放在王进忠的身上。”
“听你的意思，应该是对这件事情有疑虑？”
“抛开我对葛暝这个人的认知不谈，这样的状况就很像，终于有了一个倒霉蛋，于是打架就把所有的屎盆子都给扣了过去。反正，已经是死无对证。”
“但以我对葛暝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周望潮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跑路。”
“对。”江见月点头，“赚钱而已啦，干嘛那么认真呢。”
黄昏时分江见月收起桌案上的东西，端着茶壶去院子里的石座上品茶，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感觉能这样悠闲地品茶，真好。”
“安啦，慢慢来，熟悉了就好了。”
这会儿侍女和厨师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从外面进来，那些是王总管，两位堂主和其他几位舵主送来的贺礼，有些人不在的，就是一些亲信代为挑选的东西，以及其他人送来的一些示好用的礼品。
侍女过来把清单递给江见月：“舵主，这是礼品的清单，奴婢已经清点完毕，请过目。”
江见月随便翻了翻，道：“你们两个自己看看有什么的喜欢的，各自挑两件拿走吧。”
“多谢舵主。”两人闻言立刻凑到那一堆东西跟前，虽然江见月这么说了，但他们也没有敢去挑选那些真的贵重的东西。
那个侍女挑了一对翡翠镯子，厨师挑了一个金镶玉的小貔貅。道了谢，登记完便各自揣着东西走了。
“你也去挑一个吧。”江见月摆了摆手，对周望潮道。
“你这，口口声声说钱，真见了钱也不在乎。”周望潮说着也走过去，正要找看呢，目光却被一个装饰华丽的锦盒给吸引了。
他打开来看，里边是几根看起来价值不菲做工繁复的的赤金簪子，绞丝手镯，以及几盒看包装就很贵重的胭脂水粉。
里边还压了一封信，周望潮几乎不用拆开就知道是王远安送过来的。他把信拿过来递给江见月：“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