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两大男人剑拔弩张
在鱼幼薇思忖间。门前已经出现一抹器宇轩昂的身影。
头用银色羽冠梳成高髻。额前一缕斜发更显英姿。眉目清朗刚毅。棱角分明。浓眉正鼻。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清隽笑容。
身着玄甲干练军服。手执一柄烈焰长枪。一看就是战场中勇猛厮杀冲锋陷阵的威风将领。
他的目光炙热如火。紧紧定在鱼幼薇身上。冷硬面孔显露一丝温柔。
他便是“铁骨柔情”四个字的最好诠释。
鱼幼薇有半刻失神。一时來不及回避。却被男人狠狠拥住。
鱼幼薇一脸茫然。喂喂。她可不是随便的人。上來就吃她豆腐。
公羊楚炎不顾众人诧异。声音如人一般清朗干脆:“薇儿。两年未见。我回來了。”
。。楚炎哥哥。你什么时候回來看薇儿。
。。等薇儿长大能嫁人了。我就回來了。
脑中又闪过身体主人残留的记忆。鱼幼薇一时不忍。竟不知如何是好。
冥七夜见來人一把将自己女人抱在怀里。黑眸闪过一丝冷意。二话不说。就将鱼幼薇扯过。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将之揽在身前。
公羊楚炎一脸错愕。讪讪收回手。森冷掀眸望向鱼幼薇身旁男人。不自觉一怔。同样的凌厉气势。同样的王者霸气。同样隐藏了真实实力。
毫无预料的。心上响起警报。背在身后的大掌徐徐紧握成拳。
冥七夜眸光一凛。也是同样感受。这个四王爷绝对不简单。心上暗暗将此人列入对手之列。
鱼府大厅里。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鱼幼刑自然不会让双方太过尴尬:“这是薇儿未成婚的夫君。冥七夜。这位是常年在外带兵的四王爷……”
只见两位都未曾想与之结交的意思。统统冷眼看着。唯恐先出声。谁就先落了下乘。
“咳咳。”鱼幼薇忍不住出声解围。朝公羊楚炎哂笑解释。“楚炎哥哥。让你见笑了。我夫君平日里其实挺平易近人的……”
一旁白羽和夜媚对视一眼。嘴角一个劲儿发抽。
平易近人。这是形容冥七夜的词吗。就感觉“香喷喷”这个词用在一坨臭烘烘的牛粪上……
他那清冷孤绝的性子在他们这群朋友眼里可是出了名的。好像只有跟鱼幼薇在一起的时候。才稍微显得平易近人吧。
公羊楚炎一时失神。她唤男子夫君。她就快成亲了吗。不是约好要等他。
难道真如昨日鱼幼刑所言。薇儿遭太子陷害。因祸得福。不再痴傻。还能修炼了。可是为什么。她依然唤他楚炎哥哥。却从她眼里看到的只有陌生。而且她似乎对自己回來。也不是特别兴奋……
在回盛京的路上。一度臆想着他们重逢会是怎么个场景。然而今日再见。已是陌路人……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薇儿。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公羊楚炎俊容冷黑。冰凉语气不容人拒绝。“我在池心亭等你。”
说完。留下一室怔愣。
鱼幼薇回神。欲跟上去。却被冥七夜拉住。
对上深邃黑眸。她嫣然一笑:“我去去就來。别担心。”
出了鱼府大厅。经过一条长长回廊。便睇见荷花池心的华亭里。负手立着一抹清朗人影。
孤寂。寥落。傲气。唯有一柄烈焰长枪立在亭柱旁。默默陪着他。
心口一阵发堵。昨日那种不安感受又出现了。
他不像是会伤害自己的人。然而挥之不去的记忆正慢慢干扰她的思绪。
她真正害怕的是。她不能做自己。
楚炎听到脚步声。悠然转过身來。炙热眼眸一瞬不瞬凝着鱼幼薇。念及她将为**。俊眉徐徐拧起。眸底几不可察闪过一抹不甘。
鱼幼薇见状。无视掉他所表现出來的复杂情绪。勉强挤出一抹灿烂笑容:“楚炎哥哥。找我什么事。”
楚炎长久沒有接话。一直凝着她。从头到脚。从外至里。恨不得将她整个看穿。
她以前傻傻的呆呆的。而现在。光芒万丈。犹如天上谪仙。如此耀眼。任谁也舍不得挪开视线。两年时光。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吗。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蜕变成这副陌生样子。
不由得生冷开口:“你真是薇儿么。”
鱼幼薇震愕。心上警觉。莫非他真看出什么了。
毕竟在这片大陆之上。各处都在发生着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幻灵能够做个梦穿越地球。这就足以证明。穿越这个词是很可能被异界大众熟知接纳的。
如果他真察觉到自己占据了鱼幼薇的身体。会采取什么行动。会不会杀了她。
想起就哆嗦。她绝对不要跟此类危险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人走得太近……
但现在。她又该怎么解释。
“楚炎哥哥。我就是薇儿啊。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的约定。”
楚炎听言。眼眸愈加灼热。是啊。约定。他曾与她约定。等她能出嫁了。就是他回來的时候。
她的确到了出嫁的年龄。但身畔已经站着另外一个深不可测的男子。
嘴角勾起冷笑。飒爽英姿无人可比:“只要还沒出嫁。就还有一丝机会不是……”
鱼幼薇耳尖。依稀判断出他说的意思。面色一囧。以前那个鱼幼薇也并不是沒有人爱嘛。
“对了。薇儿。听你哥说。你这次回來是因为赴约。要打败太子。”
鱼幼薇被楚炎打断思绪。但她沒有开口。他跟公羊楚绝可是兄弟。难道她要告诉他。自己要让乾国皇室付出代价。难道她要告诉他。她要为死去的鱼幼薇报仇。
公羊楚炎似乎也料到鱼幼薇为何噤声。他嘴角噙笑。眸中蕴藏阴狠:“你别怕。太子方面。很好解决……”
惊愕掀眸。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公羊楚炎长叹一声。眸色复杂:“薇儿。其实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因为我。太子不会让父皇为你们指婚。若不是因为我。他不会找鱼家茬……”
“为什么这么说。”鱼幼薇眸光一敛。
“自古无情帝王家。为了无上权力。不惜兄弟相残。而你……”公羊楚炎顿了顿。面色有些许挣扎:“你与我曾私定终身。太子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借此想打击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原來是这么回事。只是私定终身。她现在已经不可能履行承诺。她不再是那个鱼幼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