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至那日后,每天夜里萧平庸都会悄悄来竹园,不是抱着白胡睡,就是要白胡抱着他睡。
白胡如今是一心修行,每天坚持静心打坐,默念师父教她的经文。这些日子萧平庸虽说夜里都来,但也只是抱着她睡觉而已,尽管如此,白胡还是觉得自己的道行又有提升。
白胡睡得正香,被萧平庸上床时的动静弄醒,迷迷糊糊中被他楼进怀里,闭着双眼在他怀里蹭了蹭,喃喃抱怨:
“你好烦!”
萧平庸美人在怀,娇媚可爱,忍不住猛地低头吻住她。
白胡被他吻得瞌睡醒了大半,她也不是木头,况且还是萧平庸这种极品帅哥,渐渐地也被勾起兴趣来。白胡开始搂住萧平庸脖子热情地回应他,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火星四溅。
萧平庸却在中途停了动作,只紧搂着白胡努力平复自己,半晌才吻了吻白胡的耳珠道:
“心肝,实在对不住,孤还要为母守孝不能满足你。”
白胡那个气呀,倒不是气他不能与她那啥,气的是他明明知道在孝期还来勾引她,还扰了她的美梦。
“滚!”
白胡挣脱他的怀抱,拉了被子盖住头脸。
“怎么,生气啦?”萧平庸立刻笑着拉开被子钻进去,把她抱进怀里,“别气了心肝,等过了孝期,孤加倍疼你。”
“闭嘴!”白胡无语死了,搞得她多饥渴似的。
萧平庸笑得更欢,他也只是逗白胡而已。最近他发现不管心里有多紧张、烦闷,只要跟白胡在一起就总能让他平静,以至于心情愉悦。
永明九年四月,武帝突下圣旨诏告天下:
太子萧宝成德不配位贬为南康郡王,即日携家眷赴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另立富阳王萧平庸为太子,入主东宫。
这道圣旨对于朝堂众文武大臣而言并无太多惊讶,毕竟此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大家都心中有数,加之裴皇后的葬礼都未见太子现身,众人都是人精,哪还有不清楚的。
倒是齐国百姓以及北边魏国对此变故大为震惊,齐国百姓间不过是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魏国君臣间更多的关心萧平庸作为新的储君,更是未来的齐国帝王,他的上位会对齐、魏两国目前的均势产生怎样的影响。
萧宝成起程赴南康的前夜萧平庸前去东宫见了他一面,他的出现让萧宝成深感意外。
“你是来看孤笑话的?”萧宝成冷笑着问。
“长兄多虑了”萧平庸也笑了笑,“孤今日来一则是为兄嫂送行,再则是为弟想向长兄言明,长兄为何会走到今日的境地。”
萧宝成其实也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了,所以也没阻止,只掸了掸身上的锦袍坐下后,冷冷地看着萧平庸道:
“愿闻其详!”
萧平庸无视他的无礼,自己找椅子坐了。
“父皇迟迟不肯立储,长兄一定以为是因为我的那个传言,所以一直视孤为威胁,是也不是?”
萧宝成觉得彼此之间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所以很干脆地点头。
“父皇立储之后,长兄对孤明显少了戒备,但从孤平叛归来,长兄又开始对孤不信任起来,孤说得可对?”
萧宝成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长兄一直视孤为登上皇位的跘脚石,实则长兄根本不了解父皇而多虑了。父皇心中的储君一直是长兄,而我在他心目中只是一把宝剑,一把巩固萧氏江山的宝剑。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磨刀石,父皇想把我磨砺成最锋利的宝剑以便你登位后所用”
萧平庸说到这里忍不住讽刺地笑了笑,直直地看向萧宝成。
此时的萧宝成已经如被施了魔法般定住,呆呆地看着萧平庸,一脸的难以置信。
“父皇真是这么想的?”良久,他才满含艰涩地问。
“是!父皇亲口对孤说过。”
萧平庸话音刚落,萧宝成猛地闭了眼,痛悔之情写满整张脸。
“雪儿的出现让我想到利用她来试一试长兄的胸襟,结果,长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萧平庸再度抬头望向萧宝成,此时的萧宝成已如失魂落魄一般,萧平庸恨恨地瞪着他道:
“你的愚蠢、多疑不仅让你失去了皇位继承权,更让咱们三兄弟失去了母亲,你还有何话说?”
“母后!”萧宝成哀嚎一声,抱头痛哭起来。
萧平庸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惊动他,悄然离去。
河秀儿在入东宫前病逝。
白胡是最后才由巩肖护送到东宫的,巩肖接替了巩罡的职位,现在是东宫侍卫长了。
沈娇容接到河秀儿的死讯还以为白胡也会步她后尘的,哪知她竟然被接入东宫不说,还被专房独宠,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戴媚儿入东宫不久便产下一子,武帝赐名嶷,萧嶷。戴媚儿颇觉扬眉吐气,人前人后总忘不了提一句萧嶷生在东宫,言下之意为王府带来了好运。
“殿下,咱们嶷儿这面相定是个有福的,是不是?”
戴媚儿躺在床上看着萧平庸抱着萧嶷不眨眼,心里又是骄傲又是得意。
萧平庸看着萧嶷,心里想的却是白胡那个不中用的妖精,想着她都喝了小半年的药了还是没有初潮,顿时儿子都不香了。
“殿下!”戴媚儿见萧平庸全无反应就又唤了一声。
“啊,何事?”
“殿下只顾看嶷儿,连妾身与您讲话都没听到”戴媚儿娇嗔。
“孤还有事”萧平庸将儿子交给身边的乳母,“媚儿好好将养,孤空闲下来再过来看望你们母子。”
说完便匆匆去了。
戴媚儿一脸委屈地看着萧平庸的背影,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白胡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萧平庸,这人一来就冲她身边侍侯的人发脾气。
“孤问你,夫人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喝药?”
萧平庸一脸杀气地看着小莲喝问。小莲本就胆小,一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直直地跪了下去。
“萧平庸,你又抽的什么风,干嘛跑来我这里大喊大叫的,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告诉你,药我给倒了,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你!”萧平庸气得一抬手指着白胡欲言又止,白胡挥手让小莲和其它宫人退下。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看别人生了儿子又来找碴罢了!”白胡见屋中就剩她二人,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孤哪有找你碴,你说说你,御医开了调经的药为什么不喝?”
“我又不想生孩子,喝它干什么?”
白胡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萧平庸气得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白胡,平日里孤什么都可以宠着你,但在子嗣的问题上孤绝不会纵着你,来人!”
路仁和小莲赶紧推门进来,
“去,把夫人的药端来!”
路仁冲小莲使了个眼色,小莲看向白胡。
“慢着,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对太子说。”
路仁和小莲又望向萧平庸。萧平庸看了白胡一眼,见她那张精致绝美的脸蛋上满是冰霜,心下顿时一软,冲路仁和小莲挥了挥手。
白胡这时候也冷静下来,知道不能跟萧平庸硬碰硬,于是走过去坐在他腿上,一双雪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柔声说:
“殿下忘了,雪儿是狐妖呢,哪能生孩子?”
萧平庸抱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忽地想起白胡说过的话,看来这妖精还妄想成仙呢!萧平庸冷笑,看着白胡小心讨好的模样觉得说不出的憋闷。
萧平庸冷淡地扯了扯嘴角,拍了拍她的翘臀,示意她起身。
“孤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路仁走了。
“夫人,太子殿下怎么就走了?”小莲怯生生地跨进门槛问白胡。
白胡耸耸肩:“大约回去吃药了。”
“怎么,太子殿下病了?不会吧,刚刚还好好的呀!”
白胡被小莲逗笑了,
“就是刚刚才病的呀!”
说完,自己哈哈大笑,可怜的小莲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白胡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