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营去吗?
“筱筱……筱筱?” 宫远徵有点儿心虚,他昨日是想着要吩咐一下厨房换下膳食,但是暗器丢失一事一下来得太过突然,去和上官浅对峙又被摆了一道,竟是忘了
告.红烧狮子头爱好者. 无肉不欢.奴拿着筷子的手不住颤抖两眼发直,对着满桌子绿色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天哪,多么歹毒的一顿饭】
宫远徵正想着吩咐膳房加些告奴爱吃的,门口却传来金复的声音,说是角公子请徵公子和曲姑娘去角宫用午膳
告奴此时哪听得了这话,放下筷子就跟了出去,宫远徵走出来,一脸忧心,他当然很愿意去角宫用饭,但是按照哥哥的习惯……角宫的饭菜只怕是比徵宫还要绿吧!
他现在十分担心要是告奴等下滚倒在角宫的门廊上,自己是该怎么把她哄回去,还是说……宫远徵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要不要把锅甩给哥哥的想法
罪过罪过
两人一个神采奕奕,一个愁云密布的走进角宫,眼前的景象确是大大出乎宫远徵的预料,桌上摆满了各色珍味,不用细看也知道是告奴喜欢的类型
正是诧异之时,上官浅又端着一道菜从后面走过来
不多时,四人入座,宫远徵还是有些诧异,看着问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是,献丑了” 上官浅轻轻一笑,望了一眼宫尚角低头回道
宫远徵:“切,是挺丑的”
“噗” 告奴没忍住,刚夹的肘子都掉到了桌上
二人一个唱一个和,上官浅忍无可忍
“曲妹妹,远徵弟弟,不等等角公子再吃吗”
“哥哥宠着我,从小到大,好吃的都让我先吃”
“那礼数总得有吧”
………
二人你来我往,期间还夹着宫尚角左右劝慰的声音,告奴本来还想帮腔,奈何好吃的太多,她实在张不开嘴做其他的,只能弯着眼睛边笑边吃,正好,他们三个都去讲话,肘子她一个人便可全吃了哈哈
后来话题逐渐偏移,竟开始放到猜宫尚角为何不吃鸡鸭鱼身上去了,瞧着盘子里的那条鲫鱼,告奴是有话要说的
她抢答了“一定是因为鲫鱼肉少还刺多吃不过瘾吧,我也不喜欢”
……
“筱筱”
“昂”
“这里还有个鸭腿,你吃吧” 宫远徵给她夹进了碗里
“好哦” 告奴立马心无旁骛
上官浅倒是在旁边笑出声来,随后告奴就断续听了一耳朵,眼睛和杀人的关系,说实话,不是太理解
一顿午膳磕磕绊绊的吃完,告奴肚饱溜圆,宫远徵也肚饱溜圆,只不过是‘喝茶’喝的,宫尚角留宫远徵下来有事相商,告奴不是很想留下,撇开上官浅就往外面玩儿去了
行至商宫附近却见宫紫商身边一个侍女和侍卫也没有,捂着嘴,左顾右盼,蛇形行走
“紫商姐姐?”
“啊!啊啊啊啊……啊筱筱啊” 宫紫商捂着心口,一脸惊骇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不待告奴回答,将她一把拉过来“筱哇,我上回同你说的…去吗~”
“紫商姐姐……”
“怎么了”
“戳到我了”
“哦哦,报一丝儿~,去吗”
“去!”
“走着”
身边有人陪,宫紫商又大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侍卫营须得经过羽宫,自然要见到云为衫,宫紫商都不瞒曲筱筱,自然也不会瞒云为衫,当下又发出邀请,同去侍卫营
云为衫先是呆愣一下,反应过来后想要推辞,被告奴拉住“云姐姐,到时候你看前面,我看后面,更安全”
宫紫商连连点头,又上来挽住云为衫右手,云为衫叫也不是,跑也不是,最后只好由着二人去了,走到一半,身后传来上官浅的呼喊
告奴有些不耐烦:“你跟着我做什么”
上官浅担忧道:“宫二先生让我带妹妹出来走走,若是……我怎么和他交代啊”
告奴现下拿她有些没办法,宫紫商与她不熟,见她执意要跟着,有些犹豫,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咬咬牙,几人又往前走去,上官浅也跟着
踏入侍卫营,宫紫商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此时许多侍卫正在演武,练到酣处,皆是赤膊上阵,几人的情况倒是一下子反了过来,宫紫商提起袖子遮挡,虽然什么也没挡住,但好歹有个动作
云为衫却动也不动,神情冷漠,眼前的场景叫她恍惚觉得回到了无锋,敛了神色,只往前走去
至于告奴,她是浑然不觉得有什么,苗疆潮热,男女日常都打扮得清凉,现在只觉平常,跟着云为衫也往前走
上官浅有些惊愕的看着身边几人,她没想到这三人竟是来侍卫营,一时间竟不知道是退出去好还是跟着进去好,但她是想着要和曲筱筱打好关系的,以后行事或许还用得到她帮忙,因此眼下便硬着头皮进去了
侍卫们对于宫紫商也是很熟悉了,纷纷问好,又看着告奴和云为衫还有上官浅一时有些踟躇,他们中多是绿玉侍卫,都是在宫门前端行走,因此虽然隐隐猜到三人或许是被选中的几位新娘却不敢确定
宫紫商也不多介绍,拉着二人直奔后院目的地,后面还缀着个上官浅
“诶,紫商姐姐不看吗” 告奴倒是有些奇怪
云为衫嘴角微微抽搐,麻木道:“应该是要去看金侍卫的吧” 她听宫子羽提起过,宫紫商看金繁洗澡的事
“那紫商姐姐轻功定然不错,否则怎么没叫金侍卫发现”
“这倒……嗯?” 云为衫愣了一下,仔细想想竟然觉得颇有道理,金繁武功显然不低,而大小姐的武功……嗯…所以金侍卫竟是故意的!嘶——还是她浅薄了
转过头来对着告奴点点头,道:“是金侍卫自愿的”
告奴恍然大悟,也是连连点头“原来这是紫商姐姐和金侍卫情趣的一环啊”
云为衫脚下一歪,颇为震惊的看着告奴,一副好哇,人不可貌相的样子看着告奴
“曲……曲妹妹还懂这些”
“我懂得可多了,这都是金侍卫在欲擒故纵!” 告奴一锤定音
她们苗疆向来很不避讳谈论情爱之事,告奴也从族里姐妹处听来许多,现下说起她倒是神情自若,反将云为衫和上官浅说得一愣一愣的
前头的宫紫商听得二人分析,更是笑得嚣张,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副‘昏君’姿态跳进浴室门槛
告奴很守承诺,当下就站在门廊处探头探脑四处打量着,看上去倒是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见云为衫不动,还嘱咐道:“云姐姐,后面还有个门,你可以去那边看着”
云为衫:“………好”
又看着上官浅 “你,随便好了”
只是今日几人运气不太好,宫紫商还没进去一会儿,告奴便听得云为衫那边传来一道苍老的怒音,紧跟着云为衫便慌里慌张的跑过来
“不好了,掌事来了,曲妹妹,快去叫大小姐出来”
“好好好” 告奴很讲义气,冲进去找宫紫商,只是里面雾气重,好一会儿才和宫紫商牵着手出来,被侍卫营的掌事堵个正着,旁边还杵着个已经被抓住的云为衫
“嘿……嘿嘿,何掌事,今日是您在啊,下午好!我这就走了”说着就想拉了云为衫和告奴招呼上官浅要溜走
那位何掌事脸色涨红,显然被气得不轻,跺脚叫到:“大小姐!我的大小姐,你之前来也就罢了,现下竟!竟!” 竟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何掌事是宫门的老人了,很得执刃和长老们信任,时常进入宫门后端同长老们议事,自然知道羽宫、角宫和徵宫选的新娘姓甚名谁,大致长成什么样子
方才在门口看见这位云姑娘已是吓得不轻,转过来竟还看见那位徵宫的曲姑娘还有角宫的上官姑娘,更是万念俱灰
若是他有罪便叫无锋取了他这条老命去,何至于竟让他看见宫门这礼崩乐坏的一幕啊
堂堂商宫大小姐,竟带了徵宫宫主夫人、角宫宫主夫人和执刃夫人来偷看侍卫洗澡!成何体统!岂有此理!
若是今日这四人走了,回去给执刃和徵公子、角公子知道,怕不是还以为他何全忠为了更上一层楼,竟出此下作手段
想到这一层,他额角冒汗,对旁边同样惊得合不拢嘴的金复说:“快去,快去请执刃大人还…还有徵公子”,随即又补了一句“小声些,别叫长老们知道”
金复旋风一般跑了出去,刚到角宫不远,就听见宫远徵和宫子羽吵嘴的声音,原来是宫子羽转头的功夫云为衫就不见了,正出来寻找就碰到也出来找人的宫远徵和宫尚角,天雷勾地火又闹起来
金复冲到近前停下,低头行礼 “执…执刃大人,角公子,徵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讲” 宫尚角不等宫子羽说话便让金复讲了
宫子羽瞪他一眼,又想反正是角宫的侍卫,算了
金复抹了把汗,张了张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这要怎么讲才体面些,何掌事你害我呀
宫远徵看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呀,你结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