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扫地僧
寸头男先是一愣,又是一惊,他的打手以及被抗在肩上的白锦和雪山同样也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不知从哪掉下来的人。
此人一袭青衫,木簪挽着发髻,剑眉下有一双摄人魂魄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红润如霞的双唇以及完美立体的下颌线。
这是人类吗?
“靠,这世上真有祸国殃民的妖孽。”被打成猪头的雪山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这人八成整过容。”这些人里面唯有白锦还能保持冷静,也正是因为这份冷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木簪!”很快她转念一想:“果然是批量生产出来的,一万块确实是高价了。”
“咳……”寸头男咳嗽一声恢复了理智,不紧不慢地点了一根烟,心道:“cospla,装扮的很带劲啊,长得也带劲,只是从天而降是几个意思?”寸头男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高耸的灰墙,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十有八九是爬墙的,不小心遇到了我们,哼,算他倒霉。”这个时候,哪怕是从天上掉下来个仙女,他现在也得绑了,否则他们的事就会败露。他看了眼时间,示意旁边空着手的人:“既然是送上门的,就一并带走。”
玄丹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扫过这几个人,将注意力放在了白锦和雪山身上:“呦,熟人啊。”再一细看:“怎么被打成这幅熊样,哼,八成是又在作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嘴角上扬,心情特别好。不过,美好的心情也没让他忘记仙帝的话,他不禁又眉头一皱:“难不成要找的人是他俩?”他看看其他三人,心道:“山洞中的偶遇,被卖到古董店再被卖到钱家,又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相遇,不跟白锦和雪山有关都见鬼了。所以,我要找的人十有八九是这两个人的其一。就这俩蠢货,怎么会跟永生花有关?”正当他还在整理着思路时,根本没注意寸头男说了些什么,冷不防就被一个人摁住了肩膀,他条件反射,另一只手上前一抓,就把那个人抡了起来,一个170多斤重的男人就被轻易地扔在了地上,对方还是单手,速度之快,只在眨眼间。
天上掉下个扫地僧!
寸头男呆愣了片刻,直到听见同伴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才醒过神,他把烟头一扔:“上。”说完那两个人把白锦和雪山同样往地上一扔,疼的这俩人又是一头冷汗。
雪山嗷嗷只喊:“你们上就上,扔我们算什么。”
白锦拖着残腿拽着直翻白眼的雪山看了眼不远处的出口,只要出了巷子就是大路,人多了,他们就安全了。现在有扫地僧拖着寸头男几个人,就有逃跑的机会。白锦问雪山:“能不能站起来?”
“不能也得能啊!”雪山用血迹斑斑的双手撑住墙还没忘白锦伤了腿:“我扶你。”说着对白锦伸出手。
“不用,我还有一条腿能用。”白锦忍着痛硬是站了起来:“快走!”说完她不见雪山挪动,气不打一处来喊道:“走啊!”
“我们走不掉了。”雪山诺诺地指给白锦看。
玄丹背着手正站在他们面前,地上躺着寸头男和三个打手。
“解决了!”白锦不可思议。
这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
此时,天上的薄云散开,月亮洒在玄丹的身上,气场,身才,长相,简直是老天全心全意打造出来的宠儿。
雪山撑开膀肿的眼:“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得。”
白锦翻了个白眼:“棺材盖都要盖上了,还顾着想这些。”她抬了抬下颌问玄丹:“说吧,你又是哪个老板派来的,是要我们的命还是要干嘛?给个痛快。”连寸头男都打不过的白锦,在玄丹面前除了强硬认怂别无他法。
“我是……”玄丹想了想说:“我是来保护你们的。”这话没错,从现在的情况看,在永生花没出现之前,这两个人不能死。
“保护!”白锦和雪山同时一惊,今天遇到的怪事一桩接一桩,有要命的还有保命的,极限游戏啊。
“我俩一没钱二没权利三没价值四没长相五没技能,看上我们?”白锦拆自己台时丝毫不留情,听的雪山都想不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玄丹不由的嘴角微勾,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准确的自我评价。他指着天:“上面,至于什么原因,你们不必知道,反正最近你们得活着。”
白锦嗤笑一声:“最近?”白锦一脸玩味地问:“喂,你家是不是住在万华路12号?”
“什么?”玄丹一脸狐疑。
白锦:“精神病院啊!”
“哈……呵呵……”雪山捂着疼痛的嘴笑出了声。
在玄丹教训寸头男几人时飞上树梢的青羽又落在玄丹的肩膀上提醒道:“师父,他们在辱骂你。”
来到凡间的玄丹几乎没有一刻是顺心的,尤其是听到青羽说话怎么就这么糟心呢。这只损鸟在仙界挺乖的,来到凡界就像是缺了点什么,他咬着后槽牙说:“你师父我又不是傻的。”他飘了眼白锦和雪山,觉得再跟他们耗下去也没啥意义,他的话,爱信不信,反正他跟着便是了。他指了指白锦的腿:“再不治,你的这条腿就废了。”说着他走在白锦的面前蹲下身,用指腹触摸着白锦的伤退:“我懂些医术,不如……”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咯嘣一声,白锦的脸瞬间由白转为惨白:“……我靠!”
“行了,活动下试试。”玄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白锦正要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时,发现自己的腿真的没有那么巨疼了,她看了眼玄丹,又盯着伤退动了动,除了还在流血的刀伤隐隐发痛,骨头确实不疼了,对比伤骨之痛,皮肉上的疼痛都是小儿科了。她起身走了几步,笑了,是不可思议的笑,她大咧咧地上前,拍着玄丹的肩膀:“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呀!”这副表情就像是表扬小弟,玄丹厌恶地后退几步,掸了掸她拍过的地方。
“我……”白锦正想着骂回去就被雪山拉住:“省省吧,看来头这妖道不好对付!”
“妖道!”玄丹的外号很多,就是没有人叫过他妖道的,毕竟是活了几万年的神仙,他知道现在要跟着他们,找出永生花的下落,才是他需要关注的事,口舌之争,得看他的心情如何。他瞟了眼白锦和雪山的刀伤,习惯性的手掌一番,结果两手空空,他小声地骂了句:“灵力没有,连乾坤袋都召唤不出来,这让我去哪找药材。”他下意识地摸了下发簪,这是他的木心,有疗伤的作用,对于凡人,只需一个时辰就能治愈他们的皮肉之伤,不过玄丹意识到在这里用木心为他们疗伤显然不可以,一是他不了解对方的底细,二是在凡界用仙界的法器会遭到天谴,所以还是用保守的方法比较好。玄丹问:“你们身上的皮肉伤需要找个地方医治,要一些草药,去哪里能搞到?”
白锦看着玄丹刚才奇怪的动作也不知他在干嘛。不过,就凭刚才妖道露出的那两下子,她相信找他比去医院靠谱,最主要的是,去了医院,就她和雪山的伤,怎么也得大几千,而且还得报警。反正妖道现在不要他们的命,有命在,就有翻盘的机会。白锦想通了这一点不计前嫌地说:“出了这条巷子有一家回春堂。”
玄丹看了眼倒在一旁的车子,走到雪山跟前,嗖嗖……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说:“你用这个驮着她走。”
雪山正要习惯性的喊疼时,发现肩胛、腰部、腹部的位置倏然没有那么疼了,他佩服地对玄丹竖起大拇指:“你现在就是我大哥!”说完扶起自行车对白锦说:“上。”
“上你个祖宗!”白锦决定,有机会一定买一把没有弦的琴送给雪山。
就这样玄丹驮着一只小青鸟,雪山推着自行车驮着白锦朝着回春堂的方向走去。
算他们运气好,回春堂今日因有事,延迟了关门时间,当玄丹选好了几幅草药、绷带和针灸用具时,店员终于收回像是看稀有动物的目光,从玄丹的身上不舍的移开,一个道士,还是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道士!太惹眼了!
店员开了小票,用了这辈子最柔软的语气说:“一共是872,刷卡还是微信?”她想着最好是微信,想办法加个好友。
不解风情的玄丹懒得理会几个店员看他的眼光,关于备受瞩目,他早就习以为常。他知道现在是要付药钱,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货币长什么样,更听不懂刷卡和微信的意思,而且他的兜里比白锦和雪山还干净,空荡荡。
没有灵力,没有法术,连钱都不给一分,这是让我来要饭的吗?
玄丹一脸黑线地没有理会店员,走出店门对白锦说:“872,药钱。”
“你没钱?”就凭妖道的身手怎么能是一个穷光蛋呢?白锦尴尬地抿了下唇:“我也没钱。”她以为妖道不仅管保命还管药费。她暗骂自己太冲动,今天就不应该猴急地还张强的钱。
玄丹看雪山,雪山摆摆手:“没有。”他心想,这妖道的日子过得也挺不易的,浪费了这张脸了,就凭这相貌,下海捞钱分分钟的事。
玄丹一脸郁闷,他不知道这两人想的什么,只是好奇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心道:“仙帝亲自安排的事,就不会是好事。”
他寻思了片刻又走回店内对眼巴巴瞧着他的几个店员问:“大夫在吗?”
“在的。”她们看到外面的人,以为玄丹是要给这两个人看病,友情提示道:“你的那两个朋友伤的可不轻,我建议你还是带他们去医院。”
“我要找你们的坐堂大夫或是主事的。”玄丹压着火沉声说。
“谁找我?”从里间出来一个白发老头,从气色看,他保养的相当好,应该是懂得中医调理之道的。他看了眼打扮不俗,气质不俗的玄丹问:“有何事?”
“我这有一个方子,专治外伤。”玄丹指了指门外的白锦和雪山:“他们的伤,配上针灸,一贴见效,二贴痊愈,没有针灸,一贴见效,五贴痊愈。要吗?”
白发老头呵呵一笑:“我能信?”按理说,像这样的说辞一听就是骗子,赶紧轰走了事,可他看到玄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应该来自正规道门,便对玄丹所说的方子起了些兴趣。
玄丹:“我可以当你面试这个药方。”
白发老头看了眼白锦和雪山的伤,很明显那不是伪装出来的,不过玄丹也不会无缘故的送他一个药方,一定是有其他需求,他问:“条件呢?”
玄丹:“让我免费用你这里的药材为他们治疗。”
秘方如宝藏,如果这个方子真如此人所说,回春堂就真的是回春堂了,白发老头一哂:“好,不过要先有个声明,如果出现任何闪失,与我店及我本人无关。”
玄丹:“可以。”
有了药材和先进的设备,以及抢着要帮忙的店员们,药贴很快就制作好了。玄丹取出针灸,在白锦伤退附近的穴位上扎了几针,感觉不是很好问白发老头:“有没有再长一些的针。”
“你干嘛?”没等白发老头回应,白锦先紧张起来,她不怕断腿,她怕扎针。
“治病。”玄丹淡淡道。
“小李,你去把那个6寸长的针拿来。”
妖道好凶!
“姑娘,6寸也不算长,针灸的手法只要正确是不会疼的。”白发老头从玄丹刚才那几下动作,看出这人确实有几分医术,他心道:“后生可畏啊!”他哪里知道这位后生的年龄可不小了。
雪山站在一旁直乐,他还是头一次见白锦吃瘪的样子。
白锦满脸憋着通红,这么多人都看着,她也没脸说害怕,索性一闭眼,爱咋咋地。
6寸针取来,玄丹娴熟下针,白锦先是紧张,不过她马上就放松了下来,除了感觉到针尖刺破表皮,好像真的不疼,并且就连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很多。
玄丹小心地处理着白锦的伤口,把熬制好的药贴敷上,整套动作衔接有序。
“给我也治治呗。”站在一旁肿的像猪头的雪山指指自己的脸和身上。
凡间的药比灵药要起效慢,玄丹看了眼时间,想让白发老头相信还得多等一会。玄丹一脸嫌弃的把雪山摁在椅子上又是一顿折腾。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白锦和雪山的伤,肉眼可见地在好转。
白发老头激动的不知所措,他从医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药效,他向玄丹拱手:“如此精湛的医术,师从何人?”
玄丹懒得理睬他这一套恭维,他的医术就连仙帝都要称赞。他拿过纸笔,不习惯地用碳素笔在纸上划了划,规规整整地写下了药方,递给白发老头:“用法用量以及注意事项都写好了。”
白发老头接过方子,看到玄丹用的还是繁体字,赞赏有加地点头:“好字,好方子。”
玄丹心想,我的字也能值不少钱,就看你识不识货了。他擦着手对白锦和雪山说:“走吧。”现在他就想知道永生花的下落,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
“道长,我有一些话可能会冒犯到你,但又不得不说。”白发老头拿着方子拦住玄丹。
“这么多废话”,玄丹心里不愿意但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个字:“说。”
白发老头:“我见道长有些拮据,如果你没有太着急的事,不如暂且在我这里歇脚。”白发老头想把这个神医留下来。
玄丹:“我有急事。”他看了眼白锦和雪山,想着最近一段时间都要跟着他们心中就烦,他不客气地挑明了说:“就我这方子,够你吃几辈的本了,不要太贪。”他心里很清楚白发老头打起了如意算盘。
“啊……”白发老头没想到玄丹会这般直截了当,又觉得自己怎么也是长辈,作为晚辈他说话的言语有些冒犯了。他强装着笑脸又问:“想必道长下山是有要事的,相遇一场,可否告知是哪家道门?我也好抽空也拜访。”
玄丹:“不能。”
白发老人微微蹙眉,握了握手中的方子,心想:“这人之前的态度挺好的,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是年轻气盛。”他拿出手机:“是我冒犯了!虽然我是学中医的,但对道门也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你们那的规矩多。要不这样,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可给我打电话。”
玄丹:“不需要。”
白发老头:“……”
白锦和雪山对视,心有灵犀同声道:“再不走,小命又要交代在这回春堂了。”这妖道说句话都能气死人。
路上,雪山和白锦走在前面,玄丹跟在后面,身体一旦舒坦了心思也就多了,雪山多次回头看着玄丹头上的发簪和他肩上的小青鸟,悄声说:“他头上的发簪跟你卖掉的那支簪子很像。”
白锦不以为然:“现在的东西有几个是纯手工定制?多半是批量生产。要说姓商的能给一万,还真是不错呢,我得记着他这个情。”
有神识在,玄丹的耳力相当敏锐,只要他想听就没有他捕捉不到的声音,雪山与白锦的这段对话自然也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冷笑:“这就是俗语说的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蠢货。”
雪山觉得白锦说的对,但他还是不解:“你说他身上的那只鸟怎么跟我在洞里打的那只也一样呢?”
白锦瞪着雪山:“你能把一群麻雀挨个认清?你以为是把你扔到猪圈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雪山:“嘿!气不顺又拿我发火。”
青羽同样也听到了雪山的话,他跟玄丹一样,看到这两人被打的惨状时,心中也是高兴了一阵子,可再听到雪山讲到洞里的事,毛又炸了起来,飞到雪山的脑袋上一顿乱啄。
雪山吓了一跳,用绑着纱布的双手一边驱赶那只讨厌的鸟,一边一瘸一拐地四处闪躲:“白锦,你快救救我啊!”
白锦捡起一块石头,发现有些大,又挑了块小一点的朝着雪山打过去:“你还能再有点出息吗?被人揍也就算了,被巴掌大的鸟欺负你还有脸叫。”白锦冲玄丹喊:“弄死他,我谢谢你!”
“凭什么听你的。”玄丹白了眼白锦,一伸手,青羽便乖乖地站在他的指尖,摇头摆尾的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玄丹瞪了他一眼,他忙又飞到肩膀上。
白锦羡慕嫉妒恨地看着玄丹,妖道就是妖道,养只鸟都比跟在她身边的雪山强。
片刻后,白锦看着前面的小区,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虽然这妖道很讨厌,但她不能否认是妖道救了他们的命,也是妖道治好了他们的伤,她要有个明确的认怂态度,她指着前面的小区对玄丹说:“我们就住在这,你放心,就凭你的本事,我们想跑也跑不掉,你大可随时来找,所以,就到这里吧。”
玄丹一哂:“我不是送你,我是跟你回家。”
白锦和雪山一脸茫然:“……妖道在搞什么。”
白锦眨眨眼:“我家很小,也很简陋。另外,你住在陌生人的家里,合适?”
玄丹:“合适。”
“艹!”白锦爆出粗口。
玄丹皱了皱眉,懒得搭理白锦,他很反感爆粗话的人。
雪山迅速脑补,展开了不着边际的联想,他问玄丹:“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滚!”白锦怼了下雪山,这二货出卖朋友的时候向来不犹豫。
雪山不在意继续上下打量着玄丹:“兄弟,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脸有脸,要本事有本事,千万别想不开。”
“雪山!”白锦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心想:“上辈子雪山跳崖自杀时,她一定是帮着踹了一脚才欠下了这辈子。
玄丹:“我没地方可去。”
“你的师门不会是破产了吧。”雪山跳跃地跟上了思维。
这时小青鸟又要飞过来,雪山忙对玄丹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靠,你养的鸟居然能听懂人话。”
玄丹:“畜生的话他也能听懂。”
雪山:“那还真厉害啊!”雪山又觉得这话很有问题:“嗯?你在骂人?”
“别打岔!”白锦问玄丹:“你到底从哪来?”
玄丹指了指天。
“穿越。”白锦冷冷一笑。
“对。”玄丹眼睛一亮:“白痴居然能看出来?”
白锦握紧拳头,理智地对自己说:“我打不过他。”
“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信不信由你。”玄丹郑重道。
“上天的安排!”白锦鄙夷道:“混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遭见到能把这么荒唐的谎话说得如此认真的人。”
“信不信由你,总之你们去哪,我就去哪。”玄丹心里骂道:“我一个木神没嫌弃你们,你们倒是嫌弃我来了。”
白锦:“你要是敢跟我上楼,我就敢喊你是流氓,不信咱们试试。”
玄丹一挑眉,心想:“威胁我,但是这个白痴还真能做出来。”他看着一层落一层的房子都亮着灯,想必这里住的人家也不少。也罢,修仙之人四海为家,不让进就守在门外,顺便了解下这个世界。”
玄丹扫了眼四周的环境,走到一棵大树下,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不再理会白锦和雪山。
白锦翻了个白眼,心下有些高兴,总算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