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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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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宜给的地址是莲峰派其中一个入口,那里有一处绝境,门人很少去,多年来快成了废墟。

玄丹、白锦还有雪山以及雪山兜里的青羽,三人一鸟开着车到了九峰山境内,走了一段盘山路到达山顶。几人下车,前面已是山的尽头,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到了?门呢?”雪山看看地标又看看他们所在的位置:“没错呀,就是这地儿。”

“脚下还有路,走吧。”玄丹说着就要向深渊迈进。

白锦和雪山差点吓傻了,以为玄大仙遭了暗算,丢了三魂七魄,连忙拉住他:“这是深渊!”

玄丹甩开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走。

白锦急了:“你缺心眼啊!”

“我的心眼永远比你多,你还是想办法去补心眼吧。”玄丹指了指面前的深渊说:“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着。”只见玄丹走出山的尽头,脚踩虚空站在那里对他们说:“还不过来!”

白锦想到秘境中看到玄丹踏空而行说:“你有仙术能踏空而行,我们又没有。”

“这叫无影桥。”玄丹白了他们一眼。

“啥玩意?”白锦和雪山对视了一眼。

雪山问白锦说:“诶,你信他不?”

白锦:“什么意思?”

雪山:“你信他,你先过,我断后。”

“滚!断你的后我等不及,断你的头随时都可以。”白锦当然相信玄丹,她一脚把雪山踹了过去,吓得雪山嗷嗷直叫,两只手臂乱晃,做足了摔下去的表演。直到他被玄丹生硬的攥住手腕,他才意识到有脚踏实地地感觉,他并不在虚空中。雪山连忙冲白锦喊道:“过来呀,真特么神奇啊!”说完他还不忘把小青鸟从兜里拿出来说:“你看,这叫无影桥。”

小青鸟半眯着眼睛不屑地看了一眼又闭上,一副看不起雪山没有见识的模样。气的雪山强忍着没有揪他的毛。

凭空踏进万丈深渊中,除了信任还要克服内在的常规认知。白锦小心地挪着步子,视死如归地迈出了脚步,她只觉得脚下并不是看到的那般虚空,每一脚下去都有落脚处,越走越有趣,当她走到雪山跟前时,两个人击了一掌,竟然在无影桥上又是蹦又是跳,过足了瘾。幸好附近没有人,不然若看到在深渊的上空,有两个傻鬼在蹦迪,非得吓出人命来。

他们在无影桥上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看到尽头处站了十几号人,其中昭宜、本林和金霄,但没有张妈妈。

白锦问:“张妈妈他们人呢?”

昭宜冷冷道:“交出延寿丹以及配方。”

白锦:“我问你人呢。”

“你还有讨价的条件?”昭宜给了个手势,十几个人向白锦走过来。他们人多,白锦惯性地思维想,这个时候不跑就得当孙子,她正要退回无影桥上去,玄丹用手抵住她的腰:“无影桥已经被他们撤回了,现在是实打实地深渊了。”

“靠,这就是过河拆桥。”白锦骂道。

雪山看了眼崖底,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艹,幸好刚才没急着往回跑。”

“这不像你们的做派啊,有架不打,还怎么出去混。”玄丹对着昭宜说:“你们几人不像是恶人,我昨夜手下留情不说还指点了你们一番,怎么,今天就要翻脸了。”玄丹一哂:“我好心提醒你,现在你赔礼道歉,拿出你们的待客之道,我就不伤你们了。”

“哈……”昭宜眼眸狠厉道:“好大的口气,到了我们的山门中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交出丹药和配方。”

“蠢货!”玄丹也不跟他们废话,用神念唤出神之藤向对面扫去,顿时倒了一片人。玄丹对白锦说:“既然来了就不妨进去看看。”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察觉到这里的异样。

昭宜既愤怒也崩溃,他还没出手呢,就被打趴在地上,他是门派的大师兄,这么丢人的行径,以后还要怎么立足,他要好好地惩治一番玄丹。既然玄丹几人选择走进那条密道,昭宜也不打算阻止,他知道是个人几乎都会选择那条阳光大道,让他们吃点亏也不为过,也正好省了他们去抓人的气力。

白锦和雪山见到昭宜吃瘪的样子,再看玄丹那副挑衅的表情,面面相觑,瞧瞧,这才是在地主家斗地主的原版。

玄丹带着白锦和雪山沿着山石路走了有十几分钟进入了一个山洞中,没有任何异常,安静的让人难免生疑。

“没有怪兽毒虫吗?”雪山说。

白锦怼了他一下:“你闭嘴吧,就你这衰嘴,别又要显灵。”

雪山捂住嘴:“我什么都没说。”

洞中湿气很重,腐朽的味道弥散在各个角落。洞深并不长,快到出口时有两个岔口,一条是黝黑且阴冷的洞中洞,一条通向阳光明媚,有花有草有溪流的山野。

玄丹停住了脚步,用神识探寻这两条路,什么都查不到,白锦也如此。

“走哪条路?”白锦问。

“当然选择有阳光的路了。”雪山说。

玄丹和白锦对视了一眼,包括雪山兜子里的青羽同时指向了阴森鬼气的山洞,并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哎,你们怎么这样!”雪山茫然地跟了进去。

走进洞中,阵阵寒气不断袭来,往里走二百米左右,阴寒的风透过皮肤能吹到骨头缝里。玄丹停下脚步问:“越往里走阴风越重,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我没问题。”白锦看向雪山:“你还是往回走吧,在岔口处等我们,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雪山摇头:“不,我要跟着你们。”

玄丹:“如果坚持不住就提前说,阴风聚在身体里,时间久了会产生幻觉。”

雪山呵呵笑了一声,笑得有些诡异。

白锦和玄丹对视一眼,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玄丹心道:“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我的嘴也这么衰!”

白锦给了玄丹一个眼神,玄丹会意,他对雪山说:“你走在前面。”

雪山翻了个白眼,扭着胯走了过去,还转身,略有些扭捏地笑道:“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呢?放心,我现在不会害你们的。”

“靠!这货又被上身了!你是谁?”白锦怒声问。

“我是器灵,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没有了形体。我的主人告诉我要等到一个人,我才能进入轮回。”

“你等的人是谁?”玄丹问。

“我也不知道,能通过测试的人,就是我要等的人。如果通不过去……”器灵妩媚一笑:“我就只能吃了你们。”

“你……”白锦想要揍器灵。

“哎呦,火气真大,想打就打吧,反正我又不疼。我只是借他的躯体呆一会而已。”器灵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这个躯体可不如你们俩的好用,可惜你俩的躯体不太好借用。”

“什么测试?”玄丹再问。

器灵“能通过水幕的人,就是我要等的人。”

“进了水幕又能怎样?”玄丹追问。

“不知道,主人没跟我说,我就是他的器灵,主人陨灭后,把我留在这里,我已经等了好几万年了,再等下去就要人老珠黄了。”

“你是什么器灵?”玄丹不放弃任何一丝线索,凡界看似无害,实则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箫灵,没听出来吗,我的声音很好听。”

“切,妖里妖气的。”白锦说。

器灵回头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最好祈求能进水幕,不然有你好看。”

“来啊,我还怕你不成!”白锦的倔脾气上来了,被玄丹拉住:“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还是这位俊俏的小哥懂礼。”器灵看着玄丹眼里都快冒出电火花了:“真希望你们不是我要等的人,到时候我就可以要了小哥的皮囊,多好看呀。”

玄丹心中一寒:“这是什么鬼?”他能感受的到,器灵绝非池中之物,他的压迫力很强大,就算是他的法力还在,他坚信他不是器灵的对手,这里到底蕴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玄丹好奇心越来越浓,他对器灵抬了抬下颌:“带路。”

越往里走,洞内的空间越大,高度足有五六层楼高,潺潺的水声在洞里形成了巨大的声波,玄丹和白锦可以关闭五识,雪山幸好是器灵附体,不然他现在的耳朵恐怕早就废掉了。两旁则是平整的石壁,上面欠着各种灵石,形成一个法阵。

“传送阵!”玄丹心里激动不已,这是他心心念念一直寻找的传送阵,竟然在这里。

前面走着的器灵,像是感受到了玄丹的微妙情绪,他回头看了一眼又看看旁边的传送阵,轻声一笑:“怎么?有想去的地方?”他也不等玄丹回答自顾自地说:“先看看你有没有命能用吧。”

“好啊。”玄丹冷冷答道,传送阵固然重要,可他的道心告诉他,他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更重要。

跟着器灵又走了几十米,玄丹几人见到光滑的山壁上,水幕如同瀑布直泻而下,漾起层层水雾,形成一副流动的光影。跟这副唯美的画卷不相匹配的是,在水幕四周白骨累累,想必就是误闯进来的人。

器灵:“就是这里了,你们把手伸向水幕,看看是否与我家主人有缘。”

“有缘是什么样?”玄丹问。

器灵也无所谓,坦然道:“能进去就是有缘人,被反弹出来就是无缘喽。”

“有人进去过吗?”白锦问。

“哎呦,我要不是看上这位小哥的皮囊能让我多用几日,我才懒得跟你们废话呢,我都说了我等了好几万年了,如果等到了,我还用站在这里吗?”

玄丹趁着白锦和器灵打嘴仗,捡起一块石子扔向水幕,咚的一声又被反弹了回来。

器灵气恼:“你们不讲规矩,给我进去吧。”说完他从雪山的身体里抽离出来,把雪山往水幕里一推,白锦和玄丹没想到器灵会先拿雪山试,他们猝不及防下,紧紧拉住了雪山的衣角,还没等发力往出拽时,一头扎进水幕中的雪山连带着白锦和玄丹一同被吸了进去。

“那个又蠢又呆的傻子居然是主人要我等的人?”这让器灵悲喜交加,悲的是他看重的肉身躯体不能属于他了。喜的是他的任务终于完成,可以进入轮回中了。

昭宜、本林和金霄与其他弟子们赶到岔口时,昭宜写了个符咒,指着阳光明媚的山野说:“他们一定选择了这个出口,把他们绑出来。”有两个弟子听命弯腰走进洞中。

阳光明媚的山洞就是一个障眼法,从洞口看,一碧万顷的山野,实则只是个立锥之地,没有逃跑的空间,没有藏身的角落,进此处的人如自投牢笼。对于本门弟子来说空间可以任意改变。所以,昭宜不急着追来,就是想看看玄丹几人的惨状。从这个角度上看,雪山确实立了大功,只要反方向理解他的意思,就会遇到好运。

“师兄,没有啊!他们不在里面,难道他们选择了另外一个山洞?”一名弟子回报。

“遭了!”昭宜拳头紧握,他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他咬着牙说:“通知师父,他们进了死境。”他看着本林和金霄,露出一副即将赴死的表情。他们指望着玄丹拿出延寿丹,现在玄丹进入了有去无回的死境,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昭宜难逃其咎。

“白锦的家人怎么办?”本林问。

“明天送下山吧,给他们拿些补偿。”这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因一时的糊涂让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昭宜垂下头,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雪山踉踉跄跄的还没站稳就被进来的玄丹和白锦撞倒在地,他以为屁股会被摔成三瓣,结果一点都不疼,他定睛一看,这里竟然是白雪皑皑的世界。

玄丹一进入秘境,身上的衣服和发髻就发生了变化,青色的长衫,一根木簪将乌黑的长发挽起,仙气十足,他的变化说明他在秘境中仙法在得到快速的恢复。

雪山还是第一次见玄丹这副摸样,因有了玄大仙能掐会算,能打能飞的铺垫在前,他很快接受了玄丹的变化。雪山忘记了身处何处,还不忘竖起大拇指说:“仙,真仙!”

玄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这里应该是莲峰派的秘境。”他不解地说:“这里灵力充盈,莲峰派的弟子为何不加以利用?”他恍然大悟:“哦,对了,他们进不来,他们不是器灵要等的人,所以之前进来的人有去无回,这里至今还是个秘密。”

雪山从兜里掏出青羽,拍拍他的小脑袋:“多吸收些灵力,赶紧变身。”

青羽对这里甚是喜欢,他展开翅膀围着玄丹转了几圈,往对面的山谷飞去。

白锦观察了四周情况问:“你们没感觉吗,这里不冷,按理说冰天雪地中,气温会很低,这里反倒是很暖和就像是春天,可雪却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

玄丹也察觉到了,他捻起一小撮雪,在白皙的指尖搓了搓:“宝地啊,不知道有缘人会有何等机缘。”玄丹看向了雪山,他就知道雪山不简单。

雪山的猪脑花此刻又展开了联想,他紧张问:“该不会让我来这里做压寨老公吧。”

“就你这败家玩意,得能压的住?”白锦推开雪山问玄丹:“什么宝?”这才是关键问题。

玄丹捏着不化的雪说:“这是雪灵石所化,它能补充修者体内的灵力,遇火不化,遇水不溶,就这么一小撮相当于一块上品灵石。这地岂止是宝藏,明明是一座灵山,此地,就连得道成仙的人也会冒着危险来抢的。难怪外面的器灵身上有股难以压制的霸气,它的主人就更不简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陨落。”

“那就是说,雪灵石能随时补充体内亏损的灵力?”白锦问。

玄丹:“对。一个避符珠就让我很意外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一座灵山。”

“诶,你再算算张妈妈他们怎么样了?”白锦还是有些不放心。

玄丹掐指一算:“无事,他们正坐在一处院子里有吃有喝呢。”

密境中的雪灵石积玉堆琼,山巅横卧,似玉龙在沉睡。走在山谷处,两侧嶙峋的峭壁直入苍穹,路旁的腊梅花瓣或粉、或红、或绿层层叠叠洒落在路旁,缓缓流动的湖波上层层浮冰顺流而下,一束夕阳为谷中的山川河流乃至一草一木披上了耀眼的霞衣。

“靠,这景真特么绝了,这辈子无憾了。”白锦和雪山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所有的网红景点去打卡,去西藏看雪山,如今见到这般景色,她觉得打卡景点不值一提,她突发奇想:“我未来的愿望是走遍所有秘境。”

玄丹骇然:“住口,别胡说,你以为秘境都像这里吗?你忘了钱家秘境的嗤比鸟了?”

“哦!”白锦捂住嘴:“忘了。”

玄丹白了她一眼,倏然又想到了自己其实也有个愿望,他对白锦说:“我也有个愿望需要你来实现。”

“什么?”白锦好奇,这是玄丹第一次需要她的帮助,雪山担忧地对玄丹说:“你可千万要想好,别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玄丹懒得理会雪山,他对白锦郑重地说:“等处理完这些事,你带我去永生岛看看。那是你的家,你不在家这些年有八十一道天雷守门,连一只小虫子都飞不进去。我在和虚山成天就想永生岛会是什么样?太好奇了!”

白锦捕捉到了关键词:“八十一道天雷,你等等啊,我是不是要挨完八十一道天雷才能回家?”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玄丹有些支支吾吾。

雪山闻之色变:“白锦,这家你是回不去了。”

白锦和玄丹同声骂道:“滚。”

三个人一边闲扯逗闷一边找适合修炼的地方,走到山谷出口的位置有一块巨大的圆形平台,像是专门为练功所用。

雪山不及玄丹细看,蹦了上去,站到正中央说:“看我像不像武林盟主……”话音未落,整个平台由下向上升起了水雾,把雪山围困在了里面,白锦和玄丹见状喊了声:“雪山小心!”说着他们一同飞到平台上,结果被生生地弹了回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少主,我总算等到你了。”

“喂,你是什么人。”白锦站在平台外叫嚣着,雾气中的老者凝神一看,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故人啊,你把我们少主骗走,现在才还回来。”

“什么少主?”玄丹问。

“雪山是我们莲峰派的少主,三万年前随白锦下山历练。幸好他走了,要不然莲峰派要后继无人了。当年莲峰派突遭魔、妖、冥三界的突袭,他们看重了雪灵石山脉,要强取掠夺,门主与同门师兄弟以死护住了秘境,在门主羽化时把我推到秘境中,让我务必等到少主回来,把秘境和功法传承于他。门主用血咒设好了结界,只有少主和得到少主允许的人才能进入秘境。我既已答应门主,即便是羽化之时仍留下了一抹残魂等着少主归来。”

“富二代呀,雪山还有这么牛X靠山!”白锦讶然。

“果然,雪山不是一般人,可莲峰派也没听说有多么的辉煌,小门派而已,门主怎么会留下这笔不小的财富呢。”玄丹轻轻咳了两声,示意白锦在前辈面前主意分寸。他向着白雾笼起的虚影拱手道:“前辈,有一事我要先告知,雪山之前中过尸虫蛊,我的徒弟用了半身修为为他解蛊,所以你在为他传承功法时不要误会,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玄丹考虑的相当周到,既然雪山是这里的少主,老前辈定然倍加关爱,在传承功法时必然会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凭老前辈的修为,雪山哪怕在什么时间发过高烧,他都能检查的出来,更何况他体内有着青羽的灵力呢而不是他本人的灵力。

“竟然还有此事!可恶,是谁用下三滥的手段!”老者怒问。

玄丹摇摇头:“具体身份不清楚,每次出现都是一个影子,或是附体在别人身上。”

老者深思片刻说:“原来是他,当年莲峰派的门徒中了影人的散灵咒,包括门主在内,门派上下都以为命数到此,不曾想,在一次偶然机缘下,门主得到了一种秘法传承,可还没等解开此咒,莲峰派就遭遇了灭门之灾,不知现在如何了?”

“影人是谁?”玄丹问。

老者:“冥界的影族。”

玄丹重复道:“冥界的影族?影族?冥界?”他的脑海里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可细想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者见玄丹一脸疑惑解释道:“当年影族利用天魔的魔气炼成了邪术用来蛊惑人心,搅乱了修仙世界,他们用秘法制作出恶毒的符咒,把人炼成傀儡。他们行踪诡异,如影子般可以附在任何一个灵台不稳的人身上,难以识别。那时五界大乱,仙族带头将影族灭亡,拿出了不少的上古法器,照影镜,焚影炉,刺影剑等等将影族灭的七七八八,不过影族的影尊狡猾阴邪,法器对他几乎无用,几次都被他逃了,最后听说是被白锦姑娘用神之藤将他的元神打碎,让他无法重聚元魂,消失在五界中,自此五界才得以安宁。”

“他们为什么要附在别人的身上?难道他们自己没有肉身吗?”玄丹问。

老者:“嗯,他们没有肉身,至于什么原因,要追溯的更久远,我也不是很清楚,影族的秘密很多。”

“我用神之藤?”白锦想着老者方才说的话。

老者再次看向白锦又看看玄丹,哑然一笑:“世间的事好生奇怪,我就说故人明明是这位姑娘,怎么看着这位青衣仙人却更为亲切呢,原来姑娘是把神之藤给了他,姑娘大义!”老者对白锦说:“当年的你,距离统领五界仅差一步之遥,门主正是为此同意少主跟着你外出历练,至于你们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待你仙体归位,自然什么都想起来了。”

“诶,他说的之前的我和你说的梦中的我是一个人吗?”白锦凑到玄丹的耳边问,她有些小期待又有些不安,梦中的她苏醒后会取代现在的她吗?

“应该是。”玄丹问:“怎么了?”

白锦:“那我们会不会为了争夺占有权打架?”

玄丹努力地将思维活跃起来跟上白锦的思路,可还是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是啊,那个白锦回来了,眼前的白锦还会在吗?

老者:“我现在将功法秘籍传承给少主后,我的使命就完成了。二位故友先到一旁休息片刻。”

“传承完,你就……”玄丹欲言又止。

老者毫不介意道:“无妨,我本就是残魂,最后的结果都是要灰飞烟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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