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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高姑娘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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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场景,耿乐瞬间理解了为何每年的春节那么多人一定要回家。这家人为迎接亲人归来,竟然全体出动跑到离村子十几里的山路边来等待到夜里两点!

这可是寒冷的冬季,山风吹着,等待几个小时该多难熬啊!耿乐看看手机上的温度显示,现在的室外温度是零下十一度。

耿乐跳下车,近前招呼道:“大伯大妈,赶快上车,到车上说话。车上暖和。”

高姑娘娇嗔道:“怎么说话呢!叫爸妈!”

耿乐卡壳了。他心目中爸妈的称呼是神圣的,它们只属于自己的父母。看见耿乐愣神,高姑娘上来拍打耿乐。“叫爸妈!”

高父制止女儿道:“雁依!没啥没啥。叫啥都行。这不还没那啥嘛。”

一家人都上了车。车里热腾腾的。车里虽然宽敞,三个人厚厚的棉衣仍然把后座塞得满满的。大黄往前靠,钻到前排两个座位之间。小白则站在大黄头顶。

高姑娘的妹妹高雁冰忍不住摸了摸大黄的尾巴说:“这狗真可爱。”

耿乐说:“大伯,你们就在这地方等到现在啊?这太冷了。受得了吗?”

高姑娘又责怪地拍打了耿乐一下。

高父说:“还行。不算太冷。这不是怕雁依一个人要走十几里的山路不安全嘛。”

高姑娘说:“不是告诉你们开车回来,不用接吗?还要跑到这里来。这么冷的天,冻病了咋办!雁冰你也发个信息说一声啊,我就不让你们在这等了。”

高雁冰说:“这儿信号不好,发信息发不出去。”

“她哥,你多大了?看着岁数不大啊。”高母问。

高姑娘接过话头。“他叫耿乐,二十四了。南岭大学毕业。现在政府部门工作。也就是个小办事员。慢慢发展呗。”

大概觉得说耿乐二十五岁,有点说不过去,高姑娘又给耿乐降了一岁。大学是个二类大学。工作却是农村人看来最高档的工作。

高父问:“什么部门啊?”

高姑娘又答:“市政府。”

“噢。那还可以。慢慢干呗。年轻人总有提升机会的。”

高母又问:“她哥,雁依比你大四岁,你没有啥想法?”

高姑娘咯咯笑道:“女大三,抱金砖。我让他多抱一块金砖,他还能有啥想法!”

高母嗔怪道:“话你都替他说了!让人家说啥?”

高姑娘拨了耿乐一下。“说话呀。”

耿乐说:“没啥想法。挺好的。现在的人在一块,主要是讲感情。”

高姑娘响亮地笑起来。

回到高姑娘家里。家里也是冷冰冰的。农村没有暖气,也没有其他的取暖措施。这里也没有烧炕的习惯。屋里温度不比外面高多少。好在,耿乐有功夫在身,并不怕冻。

车子停在院子里。高姑娘去弄来热水,和耿乐在一个脸盆里洗漱一下。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一家人赶快睡觉了。

这个院子,北方的正面是三间瓦房作为正房。西面盖了两间瓦房作为厢房。厢房本是盛放杂物的,得知耿乐要来,临时腾出一间来作为耿乐的卧室。给耿乐用的都是崭新的被褥,铺的厚厚的,很舒适很暖和。

不过对于耿乐来说没什么,他基本一夜都是打坐,带着大黄和小白修炼,床铺如何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当然,高家的热情他是感受到了的。

第二天八点多,三个年轻人才被叫醒吃饭。一盆热水,三个年轻人围着洗脸,刷牙。高姑娘咯咯笑道:“昨天睡的怎么样啊?我昨天跟我妹睡一块了。睡一块暖和嘛。家里太冷了。”

耿乐说:“睡得挺好。”

“当然好了!那是结婚用的被子,都被你先用上了。”

高父是一个中等个头,不到六十岁的老头。他是个小学教师,有点严肃的样子。看长相,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挺英俊的。高雁依高姑娘长的有点像她爸。

高母长相也不错。就是几年前中风了,右边脸松弛,右边身体偏瘫,行动不便。高雁冰长的像她妈。

农村冬天都没有什么事儿。年货也都已备齐。高雁依又拉回了满满一后备箱的年货。这家人能过个红红火火的春节。除夕这一天就是包包饺子,贴贴对联什么的。

高雁冰很快就跟大黄玩到了一块。她说:“姐夫,这狗太聪明了。叫什么名字啊?”

“它叫大黄。头上那个叫小白。”

高雁冰大黄大黄地叫,大黄呜呜地答应,把高雁冰乐的不得了。相比之下,高姑娘家的那条灰狗就显得傻呆了。这条灰狗夜间已经被大黄收拾得服服帖帖。

高姑娘说:“雁冰,你寒假作业做完了吗?不抓紧时间。”

“就剩下一些不会的了。”

“拿来我看看。”高雁依一边陪妈妈包饺子,一边说。高母单手擀皮,动作颇快。

高雁冰把厚厚的一叠纸拿过来,翻到一些她不会解的题目。高雁依看了半天,说:“我也不会解。那时候学的东西都快忘光了。”

“姐夫,你会吗?”高雁冰向耿乐求助。

高雁依拦阻道:“他文科。还不如我呢。”

耿乐说:“拿来瞧瞧。或许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呢。”

高雁冰便把作业交给耿乐。耿乐一上眼,就给她讲了解法。数学寒假作业,高雁冰不会解的七八道题,迅速给解决了。高雁冰咯咯笑道:“还是姐夫厉害。姐!你还说姐夫不如你!”

“他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了。”高雁依笑着,却也在疑惑地打量耿乐。

高雁冰又拿来其他科目的寒假作业。耿乐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几乎全部解决了,只剩下一道物理题。耿乐说,“这道题出题就出错了。不用做了。”

完事,耿乐招呼大黄和小白去村外的山坡上转悠。高姑娘说:“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好转的?不要去。”

耿乐说:“没事。随便遛达一下。”

高雁冰说,“我陪你去。”高雁依欲言又止。

路上,高雁冰总想打听耿乐跟她姐姐的事情。耿乐都岔开了话题。他给高雁冰讲些外边学校的趣事。慢慢地,两个人聊得热闹起来。

包好饺子,高雁依来到山坡上叫二人回去吃饭。她见耿乐和妹妹嘻嘻哈哈聊得很热火,心里有点失落。他跟我怎么没有这么多话?难道是年龄的关系?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唉,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吃过饭,一家人在屋里闲聊。耿乐则回到自己的卧室午休。跟他们在一起,必然要被问这问那的,还是躲开些好。

过一会儿,高雁依追了过来。“在一起说话呢,你一个人跑出来合适吗?麻烦你上点心,别把自己搞得跟个陌生人似的行吗?”

耿乐说:“昨夜睡得少。这会儿补补觉。”

“借口。哪有那么多瞌睡!你就是不想和我们聊天罢了。我看你和雁冰聊的挺好啊!就没见你跟我那么说过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高姑娘有点伤心的意味。

耿乐说:“我跟你妹说几句话,你也吃醋?不说行了吧?”耿乐有点被高姑娘搞得不知所措。这高姑娘的心思变化太快。

“胡说什么啊!我就是问问你。”她上来抱着耿乐,咬着耿乐的嘴唇,喃喃道:“我是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我总觉得我们中间隔着一层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待我好点行吗?你说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就要你好好对我。”

“大姐,我们在演戏。你分清楚好不好?”

高姑娘眼眶噙满泪水。“演戏就不能演好点儿?演戏就不能用真情演?你就不能跟我好好做几天真夫妻?我们都那样了,跟真夫妻还有什么区别?”

耿乐无奈地说,“说跟真夫妻没区别是你,说我演的不好也是你。这搞的,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就觉得这一趟我实在是不该来!不来的话,你可能会更快乐。”

高姑娘惩罚似地照耿乐唇上吭哧咬了一口。泪水也同时从眼眶滑落。“你真的一点不懂女人!这叫撒娇懂不懂?流泪也比那笑着幸福。那笑着是强撑的。这流泪是因为有人诉说委屈。”

耿乐一边吸溜被咬疼的嘴唇,一边给高姑娘擦去眼泪。他仍然一脸无奈地说:“唉!真被你搞糊涂了。搞不清楚你哪会儿是真落泪,哪会儿是真喜悦。你这一会儿一流泪的,不怕你爸妈看见?”

“我爸妈比你聪明。他们知道我快乐不快乐。”

其实耿乐不是不知道高姑娘快乐,只是这高姑娘老是串戏。演着演着,她就会当真,把前男友的事情带进来,或者把耿乐当成真正的男友那样去要求。这时就觉得耿乐跟她不够贴心,有点伤感。当反应过来时,又立即放弃所有那些非分要求,知道这只是玩玩,就会变得轻松快乐起来。

她磨蹭着耿乐的嘴唇,甜腻腻地说:“夜里你会空闺寂寞吗?需要我过来陪你吗?”

耿乐说:“不用。你家里人都看着呢。不好。”

“美得你!”

不过,除夕夜里都睡下后,高姑娘还是跑过来了。

耿乐是陪他们聊到晚十点多才回到自己卧室的。回来后,他跟张清勇他们聊了一阵子。他也给朱颜发了信息,没有回音。

高父高母早早睡下了。高姑娘姐妹俩一直看完晚会节目才睡觉。待妹妹睡下后,高姑娘就跑来钻进耿乐被窝里。两人又是一阵子折腾。

心里有些郁闷的耿乐也有点拿高姑娘发泄的意思。他警告高姑娘不要叫。但哭叫是高姑娘的“基本功”,根本管不住。想发泄的耿乐把高姑娘折腾得全身战栗,身体抖动不已,直至最后瘫痪了一般一动不动。

天将明时,耿乐叫醒睡得很香的高姑娘,催她回去。高姑娘嗤嗤笑他,你就是会装,比我还用心地装。你以为父母会不明白孩子做的事情?但她还是爬起来裹着衣服跑了。

耿乐就觉得,这女人哪,初看起来都挺怕羞的,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反而比男的还不怕羞。

都起床以后,高雁依拉着耿乐跟父母拜年,要跪倒在地给父母磕三个头。耿乐说,我们那里都是鞠躬,给老头鞠了三个躬。

高父说老规矩现在都不用了,磕啥头啊!结果,高雁依拉着妹妹磕了三个头。

过了一会儿,高姑娘又追到耿乐屋里,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你就不能让我父母高兴一下?”

耿乐不胜其烦。“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此生只跪过我父母。怕惹你父母不高兴,这种事情你就该先来跟我沟通一下,达成一致后再去做,不就免得伤父母面子了吗?”心说,我连我师父都没跪过。

高姑娘又扑过来咬他。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辜负了我的心。枉我对你那么好。”

高姑娘又要拉着耿乐去拜访叔伯四邻,耿乐不去。高姑娘只好领着妹妹去拜了一圈。但是,耿乐还是陪着高雁依接待了前来给高父拜年的村民。抽空,耿乐也跟清勇他们道了新年好。跟朱颜道新年好,依然没有回音。

高父跟耿乐说,雁依这孩子心地善良,但脾气有点执拗,你多担待。耿乐说,大伯,她的性格我知道,没事的。

高雁冰也看出来姐姐让耿乐有点无奈。她跟耿乐偷偷说,我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以为是,总觉得她想的理所当然是对的。你跟她别太认真。你不听她的,她也不记仇。

耿乐笑了笑。不记仇是真的。高姑娘流眼泪是很快的,收的也快。她自己说是幸福的眼泪,不知真假。但这确实是她逗闹或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下午,耿乐说没什么事儿了,我给大妈调理一下身体吧。他感受了一下高母的身体,感觉她的偏瘫不是很严重,有可能恢复过来。

高姑娘诧异道:“你会治病?噢,对!你治痛经效果挺好的。那太好了!”

高姑娘喜滋滋地跟她妈说明了情况。高父高母都半信半疑。其他病好治,这偏瘫可不是那么好治的。这病几年了,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有效果。

耿乐让高母坐下。伸出手掌在高母头顶,慢慢感受气血流动情况。然后,开始抓取气血淤塞之处,抓了以后就甩出去。一直抓了十几分钟。高母说感到沉闷的半边脑子有轻松感。高父和高家姊妹二人听了都大为振奋。

高雁冰偷偷问姐姐,这是气功?高雁依点点头。高雁冰咂舌道,真厉害!

耿乐又开始用手指在高母头顶划线,从前向后。划动的过程,其实是耿乐用功力疏通高母头部经脉的过程。

十几分钟后,高母说,她觉得半边脑子的沉闷感消失了,脑子通透了,很舒服。

耿乐说:“可以搀扶着她走动走动了。丢掉拐棍,尝试活动活动长期动不了的手脚。高……雁依你帮着大妈伸展这半边的手脚。”

果然,高母的手脚指挥得动了!只是还不太灵活。耿乐说,“多活动活动,练练就好了。”

一家人喜出望外。这可是他们家新年得到的最大礼物了!高雁依高兴得直蹦,当着父母的面,抱着耿乐啾啾地亲了几下。她嚷嚷着:“太好了!太好了!”

耿乐又开出一张药方。“再用药调理一下,就没啥问题了。”高姑娘立即让他开车,和他一起去县城抓了药。回家就把药熬上了。

去县城回来的路上,耿乐说出了想法:我想先回去。但高姑娘反应强烈,不可能!

夜里,高姑娘又跑来钻被窝,说要好好犒劳犒劳耿乐。耿乐心说,谁犒劳谁啊!成熟女人就是瘾劲儿大。被子蒙着,高姑娘放肆地娇吟,一浪高过一浪。

女婿有这种本事,那可了不得。高父高母心中的芥蒂一扫而光,待耿乐亲热的不得了。

初三,耿乐坚持要走。但高姑娘死缠活缠,还是把耿乐留下了,留着耿乐在家过了初五。初六,二人才踏上回程的路。

高姑娘说:“这次让你陪我回家,这个决定太英明了!这是我长这么大过得最高兴的一个春节,也是我家最高兴的一个春节。”

“也是你掉眼泪最多的一个春节吧?”

“坏家伙!不是给你说了是幸福的眼泪吗?难道不是你最高兴的一个春节?你长这么大,可有人白天陪着你,夜里也陪着你,让你舒服让你高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耿乐心说,就是麻烦事太多。

高姑娘又感慨道:“快乐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一上班,就得去拉订单,天天跟打仗似的。我就发愁,那个狗东西带走的订单怎么弥补回来呢?”

耿乐说:“那个家伙,就忘了吧。我给你介绍个客户,比那个还大。就看你能不能拿下了。”

“啊?快说快说,什么客户!”

耿乐常去的那家烧烤摊,摊主颇为有钱。

烧烤摊的后面就是那摊主的店面。他主要是靠店面生意挣钱。晚上,他才在店面前面摆上烧烤摊。他的店面也是经营风味吃食,包括烧烤。他已经闯出了名气,生意长期不错。

这些年来,他积攒了不少存款。但一直以大额存款的方式存在银行。他不太相信理财,怕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春节前半个月,耿乐去那里吃烧烤。这段时间,耿乐一直在修炼灵犀功。吃烧烤没事的时候,就发功感受在场的每个人的心理活动信息。当时,摊主的老婆正好过来跟摊主帮忙。两口子说起,他们的一批大额存款快要到期了,老婆问是不是改存乡村银行,那里给的利息更高。

耿乐收集到了二人的心理活动信息。他很是诧异这么一个不大的饭馆老板,竟然十几年间能够积攒下二百多万的闲钱。看来经营得好的饭馆,利润率还是可观的。

当时他也没怎么在意。这高姑娘老是嘀咕她丢失的单子,让耿乐想起这个事了。耿乐说,这店老板的大额存款单大概在春节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到期。你得赶快下手。

高姑娘一听可高兴坏了。这种有大额存款订单的客户,是他们争取客户的理想对象。这个店老板是诚实做生意,不会理财的典型。这样的都是相对比较容易挖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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