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探重犯狱

回到馨香园，已是凌晨三点。听到门的响动，张清雯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衣从她的房间跑出来。

耿乐吃惊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刚睡醒啊。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呀？”她过来帮耿乐脱下外衣。她身体的温热和柔软在触碰间清晰地传过来。

她和耿乐都已经二十一岁了，是成熟的青年男女了。

“胡晚林没回来？”

“没有。他现在很少睡这边。”张清雯拉着耿乐的手，拉向卫生间。

她说，“快洗洗吧。你还泡澡吗？”如果耿乐回来较早的话，她每天都是帮耿乐放好洗澡水，让耿乐泡澡的。

耿乐说：“不用。你赶快睡吧。明天几点的直播？”

“下午的。有什么事吗？”她很希望耿乐有什么事情找她一块儿出去。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耿乐哥一起出去玩玩了。她很怀念那段能经常跟耿乐一起出去散步的时光。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耿乐都是早出晚归，在家吃饭都很少。她还只是得不到耿乐的长时间陪伴，朱颜和安迪那边更是见一面都难了。

朱颜多次发信息问她，耿乐这个臭家伙这么忙吗？让他来一趟都不来。张清雯就跟朱颜说，好像是航天局让耿乐哥做什么东西。听说多有名气的人找耿乐哥都见不到。

朱颜气哼哼地说，他现在牛皮哄哄的。

安迪经常在晚上八九点以后下来跟张清雯聊天。

张清雯知道安迪其实是在等耿乐哥，她就是为了能跟耿乐见见面，聊上几句。唉。

张清雯的心思，耿乐当然明白。和张清勇他们一块吃饭的时候，他曾和张清勇哥几个开玩笑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看见相中的美女就要上啊。

像利军这样的，女粉丝一大堆，遇到合适的，可以恋一下吗。你自己不用，可以给哥几个推荐推荐吗。

还有清雯，你也不是小姑娘了，可以自由恋爱了，看到喜欢的也可以尝试一下嘛。张清雯却忸怩不语。

王利军当时说，好，我给老大找个漂亮女粉丝来。

耿乐说，别给我找。我这种人注定四处漂泊，四海为家，不适合成家。女人跟着我净是受罪。我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去哪里，就到哪里飘。自由自在惯了，也不愿受家庭的拖累。

他多次在这样的场合亮明观点，其实就是提醒张清雯不要搞错了对象，早日醒悟。但是，看来收效不大。

洗漱后，耿乐并没有立即进行修炼，而是上网查了一下监狱方面的资料。京都附近不但有重刑犯监狱，还有三个。两个关押男犯的，一个关押女犯的。

他选择就近的一个作为明天行动的目标。

第二天晚上，他带上大黄和小白，驱车赶到那监狱附近，在隐蔽处停了车。他让大黄守着车，带着小白掠向那座重刑犯监狱。

到了监狱外围，他发现，这里真是防卫森严，连高大的水泥围墙外面都安有监控摄像头。不过，这倒不怕。他一闪而过，比普通的鸟飞的都快，夜间的摄像头未必能拍到什么。

他让小白进去探查地形，摸清监控摄像头的分布情况，确定进去的落脚点。

要是有银丝蚕衣就好了，以魂体状态进去更方便一些。不过，以他金丹境的实力，进出一座监狱当然也不是一件难事。

小白回来了，给他报告了里面的情况，哪里有摄像头，哪里可以藏身等。

小白虽然很聪明，但它的表达能力和理解能力都有限，远远跟不上经过训练的成年人。为了保险起见，他猛地一纵身，便腾空而起，飘向了几十米的空中。

在空中下望，监狱内的大致布局尽收眼底。

这是个在设计上充分考虑安全裕度的监狱。四周牢固的围墙高达六米。围墙内十几米都是空白的水泥地，没有树木，只在一些地方种植了低矮的花草。巨大的牢房区域被围在围墙的正中间。

牢房区域的前后都是很大的广场。广场上的大灯将广场照得如同白昼。四处都是摄像头，没有死角。

可以说，普通人进出这座监狱，不可能不被发现。

但耿乐不是普通人。

他侦察好地形，落到之后盘算一下，运行易容诀，变化了一下容貌，随即再度纵身而起。

这一次，他高高地掠过围墙，掠过围墙内的一百多米宽的广场，直接掠向牢房区的屋顶。在屋顶的一个隐蔽处落下，伏下了身形。

他是从广场大灯的灯光范围之外掠过的，摄像头根本拍不到他。

他在众多的屋顶跳来跳去，身轻如燕。

他需要进入行政办公楼，查看整个监狱的布局图。如此大的监狱，如此复杂的布局，应该会在行政楼走廊公布整个布局。

如果走廊处没有，领导办公室里也肯定会有。

很快，他就从屋顶找到进入行政楼的空隙。他让小白去遮挡附近的摄像头，然后飞掠而过，来到大厅。

行政楼大厅同样也有摄像头。小白遮挡了以后，耿乐掠过大厅墙上的监狱布局图，将布局图记在心底。

随后，他就潜进楼内的一处房间。房门暗锁，他用真气透入其内，一触即开，根本不需要钥匙。

在这个无人的办公室内，他需要计划一下怎么行动。

重刑犯监狱的牢房区几乎是密闭的，不经过一道道大铁门，不破坏窗户和走廊上指头粗细的钢丝网几乎无法进出。

破坏钢丝网是他所不愿的，他希望无声无息地做这件事。

直接进出大门他倒是可以办到，只要换上狱警服装，易容成一个工作人员即可。但这同样会造成问题。这至少会留下监控录像，给那个工作人员造成麻烦。即便这个工作人员将来能够证明自己不在场，也会产生许多问题。

最后，他决定还是从楼顶下手。上面的防守是最薄弱的。牢房区的楼顶不可能没有可以进去的漏洞。

随即，他疾掠而去，在小白的掩护下，来到牢房区的楼顶。耿乐看到，楼顶上有粗大的排气管道，各楼层各牢房都有管道通向这种主排气管，通过这种主排气管把各牢房的浊气排出去。

这种排气管的管口居然也有粗栅栏把着，栅栏外面挂着一把大铁锁。

耿乐运功打开铁锁，拉开栅栏，进入了管道内部。里面气味当然不好闻，顾不得了。

按照布局图，他确定了死囚牢的楼层和方位，让小白先去探明，哪个房间有死囚犯。死囚犯的特征是戴着脚镣手铐，一般同监室还有不少其他犯人监视着。

在这里，小白行动比较方便。排气管道隔不多远就设有铁栅栏，它可以从栅栏空隙间轻松钻过。

不需要探查太多，找到两三个死刑犯即可。他也不是把找到的死刑犯都招魂，试验一个两个即可。

其实，他用神念感应也能感应处死囚犯的位置。只不过他不想在这管道内做这事罢了。小白闲着也是闲着。

耿乐打开一道一道的铁栅栏继续往里钻。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小白探明情况回来了，把有死囚犯的几个房间的位置告诉了耿乐。

耿乐爬过管道，来到了就近的一个房间。

从通风栅栏内，他可以清楚看到房间的布局和床铺上的犯人。这里没有少管所的条件好。不过这里的床铺还不错，八张上下床，每个床铺睡一人。这比少管所劳动区的大通铺好多了。

有一个值夜的犯人在那坐着打瞌睡。里侧靠厕所处，有一个犯人带着脚镣手铐。

那带脚镣手铐的犯人离通风口大概十来米远。这通风口离地有五米，门口处还设有拇指粗细的钢筋栅栏。

耿乐打开招魂扇，隔着栅栏，对那戴着脚镣手铐的罪犯一搧，一道阴影嗖地一下就被收纳入扇子内。

这么快！当然，这个过程他是能看见，才有这个感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切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中，那囚犯的魂魄就被招魂扇摄走了。那罪犯呼吸仍在，但已如同植物人一般。

耿乐当然还要验证一下，免得冤枉了好人。他将神念延伸入招魂扇，看到那魂灵正在张皇四顾，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何罪？”

那魂灵犹如做梦一般，身上猛地一疼就来到了一个陌生境地。这地方上下通明，杳无一人。它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还在梦境，接着便听到了问话。

它说：“我叫李再染。犯了故意杀人罪。”

“杀了几人？”

“将一家老小五人灭门。”

耿乐不再问了，退出了招魂扇。他伸手输出真气，隔空点了那个已被抽离灵魂的肉身的死穴。

他又来到下一处牢房。这处牢房与上一个基本一样，只是空了两个床位，而且那个死囚犯并没有睡觉，他在坐着发呆。

耿乐接收到了他的心理信息。此人在想他的父母和女儿。

他有一个姐姐，只能指望他的姐姐赡养老人，抚育他七岁的女儿了。

此人打工回家，发现他老婆与别的男人通奸。他杀了老婆，用炸药将那个男人连同他妻子儿子一并炸死。房倒屋塌中，那个男人的父母也被砸伤。

这是个狠人，也是死得其所。

耿乐叹息一声，挥动扇子收了他的灵魂，随后点了他的死穴。然后，他就撤了。

回到停车地，耿乐将外衣脱下，使劲抖搂了一阵，将沾染的灰尘抖搂掉。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脏。

这是一套新的运动服。张清雯给他买的。这两年来，他的衣服大多是张清雯买的。张清雯就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伺候着他。

回到馨香园住处，随着门的响动，张清雯又跑了出来。

耿乐在家睡，张清雯夜间醒来就运行一下姹女心经，感受耿乐修炼的波动。她心里就很安定。

耿乐不在家，她就睡不稳，有点动静就会醒来。醒来第一个想法就是看看耿乐回来没有。

“你怎么又没有睡觉？”耿乐责怪道。

“哎呀，衣服怎么这么脏啊？”她睡眼惺忪。

“嗯。脏了。明天洗洗吧。”

突然，张清雯诡秘地一笑。她小声问：“你不会是和哪个女孩滚草地去了吧？”

耿乐噗哧笑了。他刮了一下近在眼前的张清雯的鼻子，说道：“想什么呢！”

张清雯脸上红红的。她说：“方便的话，你以后晚上带我一块出去行吗？”

张清雯算是知道他的秘密比较多的了。比如，她知道小阑、小藤的存在，她也知道大黄和小白来历不简单，她也知道耿乐有个很厉害的师父。

她虽然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已经猜到耿乐有非同寻常的经历，与普通人明显不同。但这个女子严守着耿乐的秘密，连亲哥哥张清勇都没有告诉。

“出去了很无聊的。我到处跑着，你一个人在车上守着等我回来，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我等着就行。反正，你不在，我在家也睡不好。”这里面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耿乐理了理她有点纷乱的头发，拍了拍她柔嫩的面颊，警告意味地说：“你这样就不好了。”

张清雯温顺在耿乐手掌里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面颊，低头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然后，她又大声说：“身上那么多灰。洗洗澡吧？还泡吗？”她跑去卫生间收拾去了。

“不泡了。冲一下行了。”

第二晚上，耿乐和张清雯一块吃了晚饭。吃了晚饭，他就带着张清雯出发了。

他要去女子监狱，收几个女性灵魂进去。有男就得有女吧。

虽然说魂灵是精神体，没有多少性别意味，魂灵也没有性要求，男女性别只是它们生前的习惯使然，但放入不同性别的魂灵仍然有意义。

他们在女子监狱附近一个隐蔽处停下。

耿乐把车后座展平，跟张清雯说：“你就在车上睡吧。这挺宽敞的。冷了就盖上毛毯。要是嫌热，就启动车子打开空调。

有大黄守着，不用怕。不让你来，你偏要来。在这里睡有在家睡舒服吗？不想睡了，四处走走也行。有大黄在就没事。”

张清雯嘻嘻笑着，跑下车来。她四处打量。天上繁星满满，四周漆黑一片。她问：“这是什么地方？”

耿乐往前一指说：“前边是女子监狱。我去办点事，你在这等着吧。”

女……耿乐哥夜间去这地方干什么？不过她没有问。她相信耿乐哥不会做坏事。

耿乐纵跃而去。一纵之下，就不见了身影。张清雯看向监狱方向，什么也没发现。耿乐哥很厉害她当然知道，不过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一眨眼就不见了的情形。

她拿出车钥匙把车锁上说：“大黄，咱们顺着路走走好嘛？”虽然深更半夜在这野地里，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耿乐哥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他绝对不会把她一人丢在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

大黄说：“好的。”

“哈哈。大黄你说话越来越清晰了。”原来说话，复杂的，还要小白翻译，自大黄晋升金丹境之后，它舌头的灵活性大为提高，就能把话说清楚了。

张清雯一边慢慢地往前走，一边问：“大黄，你真有二百岁？”

“是的。”

“小白真有八百岁？”

“是的。”

“这太厉害了。你们怎么不会老啊？”

“不知道。”

“你能跟我讲讲你过去的故事吗？”

大黄便不清不楚地讲起他的历史来。它的脑子跟成年人仍然差得远。在简单的事情上，看不出明显的差别。遇到复杂的事情，它的思维缺陷就很明显了。

讲起过去的历史，大黄说话就颠三倒四的，前后逻辑关系搞不清楚，时间上也是混乱的。但张清雯听得很认真，她相信大黄说的都是真的，它只是不擅表达而已。

要不是这些秘密无法公开，她甚至想做一期节目，专门讲讲大黄。活了二百年，这多了不起啊。

聊着聊着，大黄说：“后面来个骑摩托车的。”张清雯回头望去，不太宽的乡间公路的远处，有一盏车灯在路面上晃晃悠悠。

还是大黄的眼神好，这么远就能看出是骑摩托车的。当然，只有一只灯，应该是摩托车。

张清雯回过头来，继续走路。她说：“大黄，要是遇到坏蛋，你能打得过吗？”

大黄说：“能的。”

“你能打几个坏蛋？”

“能打一大群。”

“是嘛！大黄真厉害。”

骑摩托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去外村的朋友家喝酒，喝到了夜间十二点多，才想起回家。

他是个单身汉。老婆跟人跑了。他什么时候回家没人牵挂没人管。

在女子监狱后面的这条路上一直往前，就可以回到他的村子。路好走，夜间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歪歪扭扭地骑着摩托车，在这空旷的乡村公路上行驶着。

晕晕乎乎地，他突然发现有一辆大黑轿车停在路边，而他的摩托车正在撞向那辆轿车。他吃了一惊，急忙一边调整车头，一边刹车。

他下车来，气哼哼地说：“怎么停的车，挡着路了！”

他走进那辆大轿车，透过车玻璃往里看。这深更半夜的，把车停在这鬼不下蛋的地方，他判断很可能是有人在这里野合，要不然就是在干其他坏事。他要看看，瞧个稀罕。

但车里没有灯，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他拍拍车窗问：“谁的车？有人吗？”

大黄在远处看到这人在敲打车窗，警告地汪汪叫了两声。

这个男人听到远处的狗叫，估计车主人应该在狗叫的地方，这车里没人，便又骑上摩托车继续歪歪扭扭地前行。

很快，他就看到了张清雯。一个年轻女子，一条狗。他问：“那车是你的啊？”

张清雯说：“是的。”

这男人一听，这声音太好听了，而且这女子应该年龄不大。他把车头一摆，车灯就照在了张清雯的身上。哎呀，好漂亮的小妞。这男子心中的一团火腾地一下就燃烧起来了。

他停好车子，灭了灯，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不害怕吗？”

“等人。”张清雯说着，就绕开这男人往回走。

“哪有人哪！我从那边回来，一个瞎鬼都没看见。”说着，他就向张清雯靠过来。

张清雯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她觉得这一个男人她斗得过。一看他就没有武功，路都走不好。

说不定一下踢中他的要害地方，他就倒地不起了。至少，她不会让他得逞。再说，他还有大黄呢，她还有电击子呢。但她都不打算用，她想先试试自己的功夫。

见张清雯并没有拔腿逃跑，这个男子大喜。他猛地加快速度扑了过来。

张清雯正要准备动手，大黄却呜地一声吼叫，嗖地一下窜起，将这个男人扑倒在了地上。

大黄的爪子将这男人的胖脸摁在地上，尖利森森的牙齿露出来，逼近这男人的眼前，嘴里发出呜呜的怒吼。

这男子都没有摸清什么状况，就被扑倒了。他本来是扑向张清雯的，没想到突然遭到一记重击，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在身上，接着他就摔倒在地。他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只露出利齿，凶狠咆哮的狗头就映入他的眼帘。

他吓得哇哇大叫，双手胡乱扑打。大黄呜呜大吼两声，将他的两只手全部咬伤。

手上疼痛难忍，这男子才反应过来。他撕裂喉咙般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张清雯怕他的喊声误了耿乐的事情，急忙说道：“大黄，不要让他喊。”大黄扬起爪子，在那男子头上拍了一下。那男子便晕了过去。

张清雯听见没了动静，急忙过来看。她担心道：“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大黄很有信心地说：“没事儿。就是晕了。”他干过几次这事了，手法很是娴熟。

张清雯走到跟前，用手指试了试那人的鼻息，发现没有问题，就放下心来。她照这男子身上踢了一脚，恶心地说：“就这个猪样子，还敢起坏心！”

“大黄，不管他了。走！”

一个姑娘，一条狗，又慢慢地遛达回来。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耿乐才回来。看到张清雯和大黄在路上跑跑跳跳地逗乐，诧异道：“你没睡觉啊。”

张清雯嘻嘻哈哈地说：“跟大黄玩呢。大黄可厉害了。刚才揍了一个大坏蛋。”

“哦？”

张清雯把情况跟耿乐讲了一遍。耿乐笑笑。这种事情，大黄当然没有问题。

开车路过那男子跟前的时候，耿乐下车看了看。这男子在呼呼大睡。两只手上的血也不流了。耿乐看他没事，就没有管他，开车走了。

耿乐在这女子监狱，收了三个死囚女子的魂灵。一个四十三岁。一个二十八岁。一个二十二岁。四个男性魂灵，三个女性魂灵。招魂扇中的小世界在性别上基本平衡。

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