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太子入狱
薛淑妃无力为自己辩驳,只得紧咬嘴唇,默然无语,但她心里却始终有个怀疑,皇上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反常兴奋宠幸于她,这里面会不会有别的原因,端木云姬那天突然去尚药局端药,期中会不会有蹊跷呢,但这些都是怀疑,沒有证据,她也不敢乱说,
端木云姬似乎觉得对付薛淑妃沒有太大的意思,冷哼一声后便扬长而去了,
小筑找人无果,悄然回到宫中,忐忑不安地禀报琉凡,琉凡瞪着她看了半响,什么也沒说,转身就回去若曦殿里了,
若曦殿里,病榻上的琉宏景睁开眼睛,怔怔地看了一会守在床边的太子,伸手抓住他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凡儿,父皇若是驾崩,一场宫廷之战是免不了的,但你不要担忧,父皇早有防备,”
“父皇,不,,您不要吓儿子,”琉凡抓紧他的手,泪雨磅礴,“您要坚持住,儿子已派人出宫寻求良医了,”
琉宏景缓缓摇头,说道:“朕已失去了生的意志,一切汤药于朕已毫无意义,”
“父皇,儿子有罪,”琉凡再也忍不住,他松开手,重重跪在床边,
“凡儿,你这是为何,”琉宏景看着他,一阵猛烈咳嗽,
“父皇,儿臣欺骗了您,儿臣罪该万死,东陵郡主她沒有死,是儿臣把她藏起來了,”琉凡说着,嘴唇颤抖,似内心极其痛苦,
琉宏景灰暗的眼睛陡然有了一丝亮光,他看着琉凡,颤声问:“当真,”
“当真,不信您可派人去皇陵查看公主墓,那日葬下的只是一副空棺,”琉凡跪着说,
“那尸体又是怎么回事,”琉宏景像是打了强心针,竟然坐了起來,
“假死,上次从东陵回來时,也是以假死骗过太傅的,”琉凡说完,已是满眼悲戚,事到如今,他对他们的未來已彻彻底底的绝望,
“那她现在在哪,快带朕去见她,接她回宫,”琉宏景因为激动,又是一阵咳嗽,
琉凡忙起來扶着他,为他抚背,
“滚,”琉宏景伸手推开他,顺手抓起床头的花盆砸向他,
琉凡也不求饶,只颓然跪在地下,外面的宫女太监听到里边动静,谁也不敢进來,但皇后的眼线却飞奔报信去了,
“现在儿臣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她一个人悄悄离开了,”琉凡喃喃地说,
琉宏景此刻虽然气恼,但精神却比之前好了很多,他怒喝一声:“來人,”
闻讯赶來的琉火第一个冲了进來,“父皇,”他拜见皇上时,拿眼角瞅了一眼琉凡,
“传朕旨意,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东陵郡主,”琉宏景下令,
“东陵郡主,父皇,她不是亡故了吗,”琉火心里一惊,马上明白过來,却故意问,
“少废话,”琉宏景喝斥,琉火忙领旨退下,他匆忙往清宁宫走去,这事儿他得和母亲商量,
端木云姬听琉火说完,蹙眉道:“那丫头果然沒死,火儿,你看皇上的神情怎样,”
“虽然气恼,但精神有了,看样子一时间驾崩是不可能了,”琉火关上门,小声说,
“这次就真的该让那丫头死了,太子的罪已经能定下,她已沒了利用价值,绝不能让她活着见到皇上,”端木云姬阴冷地说,
琉火点头:“是,父皇若是见到她,什么病都好了,咱们不是百忙一场了,”
“赶紧去办吧,你明处找,本宫吩咐童公公暗处找,只要见到她,格杀勿论,”
“是,”
琉火退下,紧急召集人马,大张旗鼓开始寻找东陵郡主,仅仅几天时间,整个西陵都几乎贴满了悬赏寻找洛涟漪的画像,而太子琉凡,已被琉宏景一怒之下关入大牢,任凭太傅与宰相求情也无济于事,太傅与宰相想不到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沒有防到诈死这一招,
两大重臣将小筑召至太傅府,小筑不待他们问话,已流着泪跪倒,呜咽着说:“小筑有罪,”
太傅和宰相瞪着她,见她哭得可怜,责备的话似乎又都说不出口了,
“小筑与东陵郡主一路走來,她的善良美丽,令小筑实在无法下手,小筑千方百计,只想能够保全她的性命,保全太子,却不料小筑什么都沒能保护得了,”小筑抬起泪眼,伤心地说,“如今太子怨恨我,郡主怨恨我,太傅与宰相也怨恨我,小筑生不如死了,”她说完,猛然从腰间拔出宝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住手,”殷宰相和太傅都是文官,哪里來得及阻止她,所幸太傅的孙子刚好过來有事,见此情景,一个跨步进來,飞起一脚踢掉小筑手里的剑,就算这样,小筑脖子的皮肤已然割伤,鲜血淋漓而下,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大家商量,怎么能以死來逃避呢,向南,快去拿药给小筑姑娘止血,”太傅一边命孙子去拿伤药,一边责备,
“我这有,”司马向南蹲在地上搂着小筑,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小心洒在她的伤口,“以后别做这样的傻事,”他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一句,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替她小心包扎好,
“谢谢,”小筑嘴唇苍白,睁着泪眼看着他道谢,司马向南伸手将她的一缕头发捋到耳后,温柔一笑,
“春梅,秋菊,扶小筑姑娘下去休息,”司马太傅唤來两个丫头,命她们扶着小筑去客房,春梅和秋菊过來,弯腰想扶起小筑,小筑却已经昏晕过去,
“我來吧,”司马向南把她抱起,大步往外走,他的眼光落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满是怜惜,
“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把她放在床上后,他吩咐丫头,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后,返回祖父那里,
他见祖父和宰相大人满面愁容坐着,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站到一边,
“如今那位郡主处境很危险,皇后势必会想尽办法去除掉她的,”殷宰相说道,
太傅沉吟一会,说道:“现在那位郡主,到底是该让她死,还是该让她活,老夫也难以决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