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好心渔民
洛涟漪狠命一推,并沒有推动童公公,她一咬牙,准备再次用劲,童公公却猛然转过了身,恶狠狠瞪着她,“死丫头,你想害死老夫,”他怒骂,却不敢对洛涟漪下杀手,只伸手去抓她,
洛涟漪见他沒有一掌把自己打下船去,看出他心里的忌讳,虽然沒能躲过被他扣住双手的命运,但两脚却是肆无忌惮地乱踢乱蹬,
聋哑船家看着他们,将船更猛烈地颠簸起來,童公公站立不稳,扣着洛涟漪的手终于放松,他蹲在甲板上,双手抓住川沿,
“不能把他推下水,该怎么办呢?”洛涟漪看看江水,突然纵身跳入水中,船家见她跳入水中,居然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意一般,也跳了下來,和她并肩抓住船沿,
“你们要做什么,”童公公大惊,
“送你去龙宫逛逛,龙王爷也那需要公公,”洛涟漪坏坏地笑了,随后大叫“一二三”,和聋哑船家狠命掀起小船,将童公公掀入水中,
“啊啊,,”船家伸出手抓住洛涟漪的手,洛涟漪感激地看着他,奋力跟上,和他一起游向对岸,童公公落水的地方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冒出一串泡泡……
洛涟漪來不及回头再去看他,只拼命地跟着船家往对岸游,岸边遥遥能见,却似乎怎么也游不到头,她感到越來越疲乏了,游水的动作也逐渐缓慢,
“嗯嗯,,”老人朝他点头,目光充满鼓励,
洛涟漪鼓起劲,又跟着他有了几十米,但她真的沒劲了,她只想停下來,歇一歇再走,但是她刚松懈,就觉得自己往水里沉,
老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使劲把她的手拉了拉,又朝对岸努努嘴,“嗯啊”地叫,洛涟漪咬牙,又鼓起劲來,
终于到了浅水的地方,洛涟漪的脚踩到地时,全身的劲便松懈了下去,扑到在水里,
“嗯嗯,,嗯啊,,”老人将她提起,拖着她上了岸,将她放在沙滩上,洛涟漪吐了几口水后,昏了过去,等到她醒來时,她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
“老伯,大妈,”她看到救她的船家老伯站在床前,老伯身边还有一位大妈,房间很简陋,墙上挂着渔网,一股浓浓的鱼腥味让洛涟漪有些不太习惯,
“醒來了,快喝了这碗汤,”大妈见她醒了,把手里的姜汤递给她,她说话的口音很重,但洛涟漪大意能听懂,
“谢谢,”洛涟漪坐起,发现身上的湿衣服也换掉了,穿上了灰灰的,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裤,衣服上也散发着鱼腥味,
大妈见她看着身上的衣服,忙说:“你的衣服在外面晒着,很快就干了,这个很旧,家里沒有新衣服,”
“谢谢,谢谢,这个很好,很好,”洛涟漪看着她一脸内疚的样子,不好意思地猛点头,她把热热的姜糖水喝掉,感觉舒服了好多,
“解药,”她猛然想起放在衣服里的解药,一蹦从床上起來往外面冲,“糟了,糟了,不知道会不会已经丢在江水里,”
“姑娘,你是不是找这个,”大妈见她一脸焦急,追在后面问,洛涟漪回头,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瓶,才停下脚步,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把小瓶收好,拿了自己的衣服进里间换上,还好一直绑在腰间的腰带还在,她随身的银针放在里面,从不离身,
穿好衣服后出來,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一个渔村,很多和这所房子差不多的平房,每家每户外面都挂满了风干的鱼,空气里全是鱼的味道,而大江和这片村庄还有一段距离,洛涟漪踮起脚尖遥望着江边,想着童福安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葬身江中了,若是那坏蛋沒死,会不会找來渔村找聋哑大伯报仇呢,
“大妈,老伯,我觉得我们得离开这里,万一那坏蛋沒死,他就会回來杀了你们的,”洛涟漪拉着两个老人说,
“离开去哪里,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的,”大妈一听就急了,
“那我去江边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洛涟漪说,
老伯连连摇手,咿咿呀呀地说了一些话,大妈帮他解释:“老头子说,他已经去看过了,那坏蛋沒有上岸來,应该是死了,”
“那就好,我要走了,谢谢你们,你们多保重,如果我沒死,我还会回來找你们的,”洛涟漪从头发上把一支金钗拔下來递给大妈,她因为被童福安挟持至此,身上再也沒有银钱了,
“不要,姑娘,你身上也沒有钱了,你拿着路上做盘缠,”大妈忙推脱,
洛涟漪感动得泪光闪闪,她把金钗收起,她上下打量一番大妈,问道:“您是不是一到阴雨天便关节疼痛难忍,”
“是啊是啊,老毛病了,”大妈点头,
“您坐下來,我给您治治,”洛涟漪知道,常年生活在水里的人,大都有风湿,她从腰间拿出银针,让大妈把裤腿挽上去,为她找到穴位扎上,
“姑娘是个医女,”大妈满眼钦佩,
“嗯,我给您治疗后,再给你开个药单,您去抓了药熬了吃,您的腿就不会再那样痛了,”洛涟漪说着,让老伯去找纸笔,
开好单子后,她拔出银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救命恩人依依别过,走出了渔村,金钗已被她偷偷放进了大妈的口袋,她现在可说是身无分文,接下來该去哪里呢,她走在陌生的小道上,有些茫然,
回帝都还是回军营,琉凡一定会來追她的,还是慢慢往回走,和他汇合,她一边想着,不觉又到了江边,
老伯追了出來,打着手势问她要不要送她渡江回去,大江里,他们丢掉的小船已不见影踪,
洛涟漪看着江水呆了一会,回想琉凡拒绝她的样子,不觉有些黯然,为了给她讨解药,他几乎在不顾一切,她突然想再次离开,这样就不会再连累他了,
而噬心之痛,她又想试试能不能挺过去,然后慢慢寻找解药,或者某天能自己解掉毒性,一咬牙,她选择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和老伯道别后毅然踏上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