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给个结局
不一会儿。程芷依果然來惑然酒吧了。
半个月不见。她也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暗淡无神。身形消瘦。她径直走到许少焉身边坐下。紧抿着唇定定地看着许少焉。一言不发。
许少焉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闷头继续一杯一杯地喝酒。当她不存在一般。表情冷冷的。程芷依的眼神渐渐复杂起來。微微地泛红。似乎快要哭出來了。又像是在生气。
“你、你真的不喝、喝点什么吗。”看到许少焉和程芷依之间看似平静。然而各自心中定然是波涛汹涌。郭铮铮只得硬生生地挤出话來。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平静。
“不用了。谢谢。”程芷依礼貌而温婉地拒绝。然而。眼神却不曾离开许少焉的侧脸。依然定定地看着他。不温不火。不愠不怒。
“哦。。那、那、那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忙。。”郭铮铮这才记起來自己该识趣地离开。于是。堆起笑來对程芷依说道。
“不用了。”许少焉重重地将酒杯搁在吧台上。站起身來。一把拉起程芷依的手。“我们去包间里。”
于是。许少焉牵着程芷依的手往他们四大恶少的专属包厢走去。据说。近來许琛跑到法国“旅游”去了。张子野也忙着帮他父亲处理一件官司。因此。他们四大恶少都沒时间聚。这“专属包厢”可闲置好久了呢。
进了包厢。许少焉便径直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微微扬着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到他脸上无所谓的表情。程芷依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难道。他一点都不难过伤心。这些日子。他过得这么惬意。
“你过得很好吗。”程芷依终于忍不住冷冷地开口了。直接表示她的不悦。“为什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是不是。你还在怀疑我。”
“你过得好吗。”许少焉终于转过身來正眼看她。眼中有一丝关切。也有一丝嘲讽。“昨天晚上。你都做什么了。”
为何他问起昨天晚上。程芷依心中不解。不过。还是据实以答：“除了呆在家里。还能做什么。”
莫薇去了法国以后。原本。她身边还有许少焉陪伴。可这半个月來。许少焉也不大理她了。说实话。她还从不曾感到这么寂寞过。
“有想我吗。”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温柔的笑。让程芷依的心忍不住一软。直想走过去摸一摸那抹微笑。靠一靠他的肩。
“嗯。”她不知不觉被那抹微笑迷惑了。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湿润起來。“想你。真的好想你。”
然而。听完她说相思。他嘴角的微笑却更加深了。渐渐变成一抹冷笑。是冷笑。她沒有看错。是的。她沒有看错。
许少焉冷笑着。不悦地盯着她的双眸。眼神渐渐凌厉起來：“是想我。还是想林之皓。”
原來。他还在生她的气。还是不肯相信她。还对林之皓耿耿于怀。无论如何。她自是清白的。虽说“清者自清”。然而。如今他不肯相信她是“清者”。那么。她的“自清”又有什么用。。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程芷依哀伤地看着许少焉。脸上的哀伤渐渐地浓郁起來。
看到她脸上的哀伤和眼眸中盈盈地泛着泪水。许少焉的心似乎被捏紧了一般。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别过脸去。不忍看她哀哀欲绝地表情。也沒有回答她。。说实话。他还真的是不相信她。
“那么。你想好了吗。”看到许少焉低垂着头。紧抿着唇不说话。程芷依又低低地问道。
“想好什么。”他忽然抬起头來。茫然地看着她。
“想好了要怎么办啊。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程芷依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我们的爱情……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说到“结局”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抖了一抖。难过得差点滴下泪來。
“不。我不会和你分手。”许少焉坚决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分手。”
“无论如何……”程芷依苦笑着喃喃低语。“即使、即使你不相信我。你也不会和我分手。”
是的。即使他不相信她。他也沒想过要和她分手。这就是他所有痛苦的根源所在。他爱她。可是。他又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又舍不得和她分手。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
如果可以潇洒地说不爱。如果可以潇洒地放手。如果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开。那么。他怎么会这么痛苦。。以往那些女人。只要他不想爱了。他就可以潇洒地放手。所以。他从不曾为爱情痛苦过。
只有程芷依。只有程芷依才会让他这么痛苦。只有这个女人才会搅得他心情大乱痛苦不堪。到底。他欠了她什么。
“可是……可是你又不肯相信我……”一想到许少焉还是不肯相信她。程芷依就难过起來。对夫妻或者情侣來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吧。可是如今。许少焉根本就不相信她。那么。他们继续在一起又有何意义。
信任。是爱情的基础。如今。连基础都不在了。那么。爱情的大厦不该早已坍塌了吗。
“终归。该给我们爱情一个结局吧……”程芷依渐渐地心灰意冷起來。也想起來了。自己此來找他。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做个了断。给个结局。
“结局……什么结局……”许少焉仍然茫然。他如今还只是一味地在痛苦的**中沉浮。有一种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感觉。根本就沒去想所谓的结局。
“你原本就是这样的男人吗。”程芷依终归是个法律工作者。比许少焉理性多了。“难道。你想继续这样拖下去。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了。那么。何不分手。既然要分手。何不來个干脆的了断。。”
彼时。程芷依有一丝赌气的成分。虽然她自知清白。也可以和许少焉据理力争。力证自己的清白。然而。看到许少焉脸上的质疑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无比失望。。对许少焉失望。对爱情失望。
既然。他无法相信她。无法保护她。那么。这样的男人要來何用。这样的爱情要來何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该继续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