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北建建这边，梁博找到小高。
梁博：“庆森。”
梁博阴阳怪气的趴着办公室的门对着小高含笑一唤。
高：“没钱，没空，要加班，做不了，吃头孢了。”
梁博：“这次可是我帮你。”
高：“我拒绝接受帮助。”
梁博：“你确定？”
梁博把手中的手机晃了晃，虽看不清内容，但能看到微信联系人名称是‘四达钢铁出纳’。
小高立马露出笑容和颜悦色坐直身体等待梁总分配任务。
梁博：“感兴趣了吧？感兴趣了吧？”
小高点了点头，然后笑容一下消失：“等等，不会又是坑吧？”
梁博：“我的形象是挽回不来了是吧。我是这种人吗？就算是，也是偶尔是。这次我可是铺垫好了，其他的你修行靠自身。”
可可刚从老古律师那边回来，崔崔就着急的找到可可。
可可也是纳闷儿，啥机密事情不能在办公室讲非要把她拉到了外边的小角落，莫非是自己帮着阿莫和公司对着干这事被发现了？
可可也是有点心虚。
可可：“啥呀？好神秘的感觉。”
崔崔：“我闯祸了。”
听到崔崔说是她闯祸了，可可这才放下心来，一下自然了很多。
可可：“哦，你吓死我了。你闯祸了？不会，又多发货了？”
上次货物发多了，八十几万，差点她就要自掏腰包补上了，还好周周和郭去追回来了。
崔崔：“不是，倒也没这么严重。我开票开重了，关键，还过期了。”
可可：“哦，你又吓死我了。开重了去注销呗，你要不放心，资料弄好我去税局给你提交。”
崔崔：“我最近犯的错误太多了，我不想让田姐知道这个事。”
可可：“这不行吧，注销资料得要公章得要她签字呀。”
崔崔：“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对方去申请注销。我都找了他们梁总了，但是他也只是采购部的，不知道财务部的那些规定，所以也帮不了我，我想着...”
可可：“等等，不会开错的是北建的吧？”
崔崔：“嗯。”
可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可可就是这样倒霉。
崔崔：“可可。”
崔崔着急的满脸通红，撒娇的小奶声、委屈的小模样让可可无法拒绝。
崔崔：“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个事，公司里我信任的，和中建关系好一点的，就只有你了。可可...”
可可：“都把我当工具人。那我要做啥？资料要怎么准备？”
崔崔：“我来弄，资料我来弄。你帮我去问问他们要些啥资料，办理流程是啥。你帮我去北建跑跑，沟通沟通就好。”
可可：“他们的税务和出纳我都认识。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先问问。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感觉好像不简单。”
崔崔：“我就是怕他们不同意，毕竟这个是我开重了。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出错，周总都说了我几次了，身体也感觉不太舒服。”
崔崔说着感觉都快哭了。
可可一见她这样，也心软了，安慰道：“哪有？有吗？没事。我去缠他们，缠到他们同意。”
崔崔性格比较安静内向，脸皮薄，作为财务出纳，英语也不是很好，考虑到这些，所以可可时常帮她做些外勤的事。
真的是心疼理解了所有驻外的女孩子，唯独落下了自己。
***
可可出马，一个顶两。
当天就沟通好资料的要求和流程，还拿到了各种模板。
只是第二天一早拿到崔崔准备好的资料后，脸一绿：就知道在伊索办事不可能那么顺的。
所有的资料都需要北建的财务负责人签字同意才能加盖公章进行办理，那个人，还能有谁。
想想也只是去找这个‘好色之徒’而不是那些各种陌生还带有苛刻自己风险的人，好歹想通了，恭恭敬敬的给小高打了个电话。
可可：“喂。高总，找您签几个字呀。今天在不在公司呀？”
高：“哟，这么乖巧，这个字要放水的是吧？”
可可：“我一直很乖巧的呀。不过确实需要您帮一点点忙，就一点点。”
高：“就你们那些发票呀。”
可可：“你怎么知道？”
高：“我当然知道呀。”
可可：“那就是说，你同意了？”
高：“我不同意。”
可可心里一紧。
小高接着说：“TG怎么会跟你准备这些资料？”
真是说话还带断句的。
可可：“那，我现在来找你签字，可以不？我给您老带果汁。”
高：“我早上没时间。”
可可：“那下午？”
高：“下午我也没时间。”
可可：“晚上，晚上你总有了吧？”
高：“晚上也没有。”
可可：“你晚上也没有？哦，晚上要去广东大饭店。”
可可阴阳怪气起来。
高：“你有这么急嘛？我晚上还有工作没做完。”
可可：“广东大饭店的工作？”
高：“不是。广东大饭店是绕不开了是吧？”
可可：“我看你是在那边兼职了吧。那明天，提前一天预约总该有了吧？”
高：“好。不过我明天也很忙，我看看我的安排，我一会儿把安排发给你。”
可可：“你不会又放我鸽子吧？”
高：“哎呀，不会不会。不管明天怎么忙，我一定给你签，好不好？”
可可：“好。”
一直拖到晚上，小高才发来信息，说明晚八点在Romanda里面的德国酒馆。
可可：“八点？Romanda?黑啤酒馆？”
雪琴：“这是要去开房嘛？”
崔崔：“估计忙，在Romanda应酬开会什么的。”
可可：“忙着兼职吧估计。”
崔崔：“兼职？”
可可：“管他了，约上了签了就好。早日了却你的心头大患。”
***
次日晚上，小高七点多到达时，可可已经坐在那边等他了。
小高来到可可桌前，一脸震惊：“你这是给我点的吗？”
可可：“欢迎参与。”
可可点了一管三升的啤酒，就两人两杯子，看着还是挺霸气的。
高：“你啥时候来的？”
可可：“也没来多久，不能让甲方领导等我们是吧。”
可可顺势接了一杯啤酒放在小高面前。
小高拿起来看了一下颜色，说：“你还点了个最烈的。”
可可：“是吗？”
可可端起来又喝了一口尝尝：“没啥区别呀。”
高：“知道了，最贵原则。”
可可：“我买单，随便点，随便喝。不过你可能也喝不下了。你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高：“签不签了？”
可可：“签，签，签。”
可可把所有申请和资料都拿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小高面前。
高：“今天把自己装的跟个小白兔一样呀，这么乖巧。”
小高翻看检查着资料说：“我们尼，也不容易，是吧。”
可可：“理解理解。在非洲大家都不容易。你看一晚上你还要串两个场。”
高；“我是说，你看我们好多时候都是被套路的。”
可可：“你这么老奸巨猾也会被套路。”
高：“人家请客吧，我们也得随一下大流，不然显得自己格格不入。逢场作戏罢了。”
可可突然反应过来，小喝了一口：“那你这演技也不错呀，很自然。我们公司也套路你不少吧？”
高：“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都是逢场作戏。”
可可：“高总你签好了吗？”
高：“还没。你吃东西了没？你就只点了酒？ ”
可可大喝一口：“哎呀，高总，那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真的不会说的，你不用在这边试探我。我啥也没看到。”
高：“不是，什么你说不说出去的，我那天究竟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我不过就，就。就。。。”
可可：“就啥？”
高：“我不过就和人家聊两句天。”
可可：“那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可可一边端着酒杯喝酒一边给他使了个含义丰富的眼色。
高：“你是打算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是吧？”
可可：“怎么会。高总你是甲方，又是领导，我哪敢呀。信高总，得永生。”
小高拍拍自己的额头，无奈碰到个傻丫头。
高：“拿去。”
小高把签好的资料递给她。
可可接过资料，翻看着，嘴裂大了一倍：“签好了？全部签好了？”
高：“给可总服务，必须办的妥妥帖帖。”
可可把资料整整齐齐的整理好，放在文件包里：“谢谢人帅心善的高副总。”
可可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这种问题你们公司会发生吗？”
高：“很常见的问题，能解决，在伊索，只要能解决就行，没有多大的奢求。不过我尽量不会让这种低级错误发生。”
服务员这时端上来新出炉的土耳其烧烤，可可有些疑问，连忙摆手说：“no no no .l think is not my order.”
高：“我点的。”
可可：“你点的？你啥时候点的？”
高一边分肉一边说：“这家的土耳其烤肉很不错的，不过要每周五晚上八点才供应，要提前预约的。”
可可：“提前预约？怪不得，我刚一进来的时候坐在那边，就是你后边，他们就跟我说我的RESERVATION 在24桌，不让我坐那边，原来是你预定的。看上去不错耶。”
可可迫不及待的叉了一块。
高：“你果真没吃只点了酒是吧？”
小高语气硬了起来。
可可：“没有。”她放低声音：“我还点了意面，不过巨难吃。”
高：“吃吃这个。”
小高把每样都给可可夹放在碗里。
高：“如何？”
可可：“放国内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去吃的，放伊索的话，还不错，TOP5吧。”
高：“姑奶奶你真的太挑了。”
可可：“哪有。那是你没尝过我老家的烧烤，全中国最好吃的烧烤在我们那边。”
高：“你这句话出来得被多少人吊打呀。”
可可：“不服来战呀。”
可可说着叉起一个烤辣椒吃了一大口，大叫：“啊....”
高：“怎么了？”
可可：“辣。”
可可端起啤酒大口猛喝，自己这一杯喝完了都来不及接立马端过小高的酒杯喝起来。
高：“这不是漱口的水呀，这是酒呀。你悠着点。”
可可放下喝空的酒杯，缓了一下：“我的天，前几个辣椒都不辣，这个爆辣。我舌头都麻了。”
高：“谁让你乱说话的。我给你点杯果汁。”
可可：“对，来点清爽的，不能再喝了。”
高：“可能，已经迟了。”
果然迟了。
不到五分钟，可可已经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了。
小高戳了一下她胳膊。
可可立马抬起来头来：“干嘛？”
小高笑嘻嘻的看着她。
可可：“你笑啥？你的一大爱好就是折磨我然后嘲笑我是吧？”
高：“折磨你？那不是让我自己难受吗。”
可可：“我看你很享受呀，那么多人你偏偏老是为难我。我一个人在非洲多不容易的，你不能老薅一只羊。”
小高：“你是真傻尼还是看不懂呀？”
可可：“你才傻。你全公司都傻。”
可可单枕着一只手趴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掌心向上向前伸着，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睡着了，但嘴里又在不停的念叨，念叨些啥是听不清楚了，小高猜猜估计也是在埋怨自己吧。
他戳了戳可可伸出的掌心：“哎...”
见她没反应，他又改在她手心画圈圈，或是拨弄她的手指。
她的手，手指纤长，有点粗糙，但软软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带有巧克力一般的治愈功效，让人感觉十分愉悦，还上瘾。
小高还沉浸在这上瘾的愉悦中，可可一把抓住他的手，抬头望着他。
小高此刻像是一个大人在照顾偷喝酒的小孩一般，温柔的问她：“缓过来了？”
可可：“啥？哦！对了。”
可可抓起包包站起来想往外走，可是完全站不住，本能的往后倒，小高走过去一把拖住她，扶她坐回去，让她靠着免得她摔下去，可可趴在他胸口，揉着自己都睁不开的眼睛。
高看着她：“你要干嘛？”
可可：“付钱。”
高：“不用了，我来付。”
可可：“又是你付，我说我要付一次的。”
高：“怎么能花你这个财迷的钱。”
可可：“连钱都不让我付...你为啥老气我？”
高：“气你？我还不如气自己。”
可可：“你不就仗着我对你有那么点好感，就各种肆无忌惮嘛。”
高：“啥？没听见。”
可可：“很享受是吧？不喜欢钓鱼，喜欢钓人？”
高：“前面，前面那句，没听清，再说一次。”高庆森边说边摸寻手机。
可可挣脱小高站起来，洪亮的说：“你，情场老手，欲擒故纵，寻找成就感...”
小高一直想把她拉下来坐下：“姑奶奶，坐下坐下说。”
可可：“就是，觉得，我喜欢你嘛...”
高：“我哪敢呀。”
高庆森想使劲儿拽她，又怕她挣脱摔倒，桌上瓶瓶罐罐的，割伤那就不值了，只是手忙脚乱的劝说。
可可：“别拽我。现在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干嘛，要装聋作哑嘛？”
周边坐的满满当当的人，全都目光投向与此，像是舞台中心。
小高终是狠下心用力把她拉坐下。
可可：“痛...”
高：“宝贝儿你这样会出名的。”
高庆森觉得有些丢脸，不过是替王可担忧。想想也知道醒了后的王可会有多想发明时光穿梭机挽救她自己的颜面，后悔之心只会比他想象的多。
可可又挣脱站起来，抬起面前的啤酒，从小高头上淋下去。
高庆森放弃了，出名就一起出名吧。
他没有躲，淋完还把杯子从她手里给拿过来放好，问她：“开心吗？”
可可点点头，没站住，又坐了下来。
可可：“可是，可是...”
高：“可是什么？”
可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高：“你不是想吐吧？”
可可：“对。”
高：“可不能吐这里呀。”
小高立马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厕所门口。
高：“你慢着点，别摔了。”
这是女厕所，他不能进去，一直在门口等着，但硬是没见她出来，只好去找女服务员帮忙确认里面情况带他进去。
只见可可坐在马桶上，像是睡着了。
小高和服务员想把她抱起来，一动她，她就皱着眉头嘟囔着‘不要动我不要动我不要动我’。
好不容易把她抱到大厅，小高看她实在难受，放她在大厅沙发上缓了缓。可可搂着小高紧紧的，不打算松开，嘴里念叨着‘又搂又抱，占我便宜’。
小高看看可可说完后就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的小手，无奈又好笑。
高：“太晚了，我们得回去了。”
可可：“不要，不要。好难受。”
高：“还想吐嘛？”
可可：“不想。”
高：“那，哪里难受？”
可可：“心里难受。这里难受。”
可可戳着他的胸脯。
可可：“这里被你勾走了，你这里也被勾走了。”但可可好像跑偏了方向，又摸了摸：“怎么感觉你的胸比我还大。”
喝迷糊了还不忘顺便占点便宜，果真金牛座，不吃亏。
高庆森拔下她的手，压在手肘下：“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搂她的劲儿都加重了。
可可：“干嘛。你要打我嘛。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会任你□□，小心我打你。打你。打你。”
可可边说边用手轻锤他的胸脯，打了几下，迷迷糊糊中手掉了下来，小高接住她的手，脸上有着复杂的微笑：仿佛他早知道这个答案，仿佛他终于等到这句话，仿佛这句话他预感要很久才会得到今天突然得到有点惊喜。
小高握着她的手，就这样看着她，让她这样静静的靠着自己。
外面刚下过大雨，这让本就下凉的东非凌晨更加的寒意阵阵。
小高脱下外套给可可套上，他知道她怕冷。
小高背着可可穿过酒店门口停车场漆黑的坑洼路，可可依旧在不断的自言自语。
高：“你又骂我啥了？”
可可：“第一次有男的背我。”
高：“是第一次有你喜欢的男的背你，还是喝多的你。”
可可：“哦。我好难受呀。”
高：“忍忍，马上就找到Miller了。所以以后别多喝了，你们公司让你喝的也别多喝。”
可可：“哦。”
打好机会，高庆森又想聊聊了。
高：“你说你喜欢我啥呀？”
可可：“都喜欢，啥都喜欢。”
高：“没什么特别的？比如？”
可可：“喜欢你高高的。”
高：“还有了？”
可可：“力气大。”
高：“还有了？”
可可：“不挑食，啥都吃。”
高：“怎么感觉你在说牲口？”
可可：“你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什么事情找到你你都会做，都会帮我。”
高：“不是说我老是害你嘛？”
可可：“害怕的时候想想你就不怕了。辛苦的时候想想你就不累了。”
本来糖分偏高，小高却笑不出来，感觉有种心悸一样的苦在胸口窜动。
可可：“忙的时候想想你，就不觉得自己忙了。因为你好累好忙。我怕你累死了。好多人都是累死的。昨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突然猝死了。”
小高这才算是知道可可生气什么了。才不是什么广东大酒店、兼职啥的，而是不爱惜自己。
高：“你不也挑食的很。”
小高把她放进车里，眼看她就要倒出来，赶忙关上车门，她头碰到车窗，‘咚’的一声在车外都听的清楚，小高偷笑着从另一边上车。
可可还在自言自语。
可可：“你不挑食，你来者不拒，你还做兼职...”
嘟囔的声音时大时小。
车发动后，靠在车窗上的头不停的震动。
高：“靠着我不？借个肩膀给你。”
可可：“不。”
高：“你磕着不疼嘛？”
可可：“疼。”
高：“我肩膀可厚了，你要不试试？不会让你失望的。”
可可没再自言自语，小高看了看：“你这次是真睡还是假装回避？”
见可可还是没反应，小高直接动手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
觉得自己这做法得意极了，嘴角不自主的上扬。
前面开车的Miller在后视镜里看到这幼稚的举动，也忍不住悄悄笑起来。
***
小高在Romanda的前台和服务员询问着开房事宜，他缓缓掏出银行卡，在前台服务员告知他“360 dollar”后，他表情扭曲脸色大变，缓缓收起了卡，转身走向可可，抱起可可走到大门口，然后，把她扔了出去。
就这一扔，可可身体抖动一下，惊醒过来。
看看窗外，天都亮了。
转头看向这边，雪琴坐在床上看着可可。
看可可伸手找寻着手机，雪琴开口：“东西都落在高总车里了，他说今天你醒了会给你送过来。”
那是什么落下了，明明就是小高故意的。
雪琴：“记得怎么回来的嘛？”
可可：“不记得。”
雪琴：“记得都发生了啥嘛？”
可可：“不记得。”
雪琴：“不过没事。衣着整齐妆容精致。”
两人双眼无神的四目相视，四周安静的出奇。
可可：“你不会，没给我换衣服也没给我卸妆吧？”
雪琴：“当然。这种事实得让你自己去面对。”
可可：“啥事实？”
雪琴：“他不喜欢女的。”
可可十分肯定的回说：“不可能。”
雪琴：“那你更惨。醉成这样，被衣着整齐妆容精致的送了回来，这是对你的侮辱。”
这哪算侮辱呀。雪琴要是知道那360美金的事，这话题估计能研究半年。
梳洗完没一会儿，小高就给可可送东西来了。
可可首先拿过那一堆资料翻看起来。
高：“女英雄，舒服点没？”
小高伸手帮可可理理她的乱发，可可检查着资料没时间理他，在确定字是都签了的后，立马翻脸反手一巴掌打开，那‘啪嗒’的声响光听声就能看到手掌印。
可可：“干嘛？轻浮。”
小高倒是皮糙肉厚不觉得疼只是有点疑惑：“真断片了？不至于啥也不记得吧？”
可可：“你倒想我啥也不记得。”
高：“冤枉。”
可可：“360美金。”
小高心虚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可可：“你居然为了360美金把我一路拖回来，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身上淤青都不少于10个。”
高：“你就光记得这个了？有没有记得点啥其他的？特别的？”
可可：“这还不够嘛？”可可展示着手臂上的淤青。“这还不够特别嘛？特别扣。”
高：“不能这样啊。来来来，我们得挑点重点来回忆。”
高庆森试图挽回写什么。
可可：“这就是重点。你休想忽悠我。360美金，我还不值360美金。你去做兼职的时候花的都不止这360美金吧？你居然为了360美金，你，你，你...”
高：“我是为你着想。孤男寡女的喝多了在酒店开房，传出去多难听，我是男的我不吃亏，你就不一样了。再说了，这个房间那么贵，你还是醉着的没享受到，你醒了不得后悔死。”
想想好像也对，不行，不能对。
可可：“我看你是为你自己着想吧。你就是嫌贵。你就是怕我醒了不认账不还你钱。”
高：“那是当然，你不认账的事还少了嘛？”
可可：“我都不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在房间里对我做出什么恶魔行为，你反倒还怕我赖账？”
高：“这难道不正好说明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嘛？”
可可：“这正好说明，你，身体有问题。”
高：“我，我，我去。”
可可：“要去去远点。再见。”
可可一把拿过他手里的包离开。
小高后悔呀，早知道什么录音录像的全用上。
不过没事，腹黑如高总肯定不会就此甘休的，定要想方设法做实这事。
梁博觉得小高太low了，一点都不男人。
梁博：“连这类事宜都要让对方先提出来，你果真是财务，算的也太尽了。你说可可都喝多闹这一出了，你都知道了，你还按兵不动，你要干啥？要她登报打广告告知天下嘛？”
高：“不打没有胜算的帐，不做亏本儿的生意。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能浪费机会。”
梁博：“你就是怕。你就不能爷们儿一点，直接跟人家摊牌，说想和她处对象。”
高：“时机未到。”
梁博：“你的时机那是千年一遇的。你这几辈子估计是等不到了。”
高：“你的时机倒是天天都有，也没见你现在儿孙满堂呀。”
梁博：“一身怂气，牙尖嘴利。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趁热打铁嘛？”
高：“我还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梁博：“你明天又要陪大佬去项目出差，等你回来，烧热的豆腐就冷了。这中间要是又跑出个什么文琪小樊的给你撬走了，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