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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进度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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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八成是被气疯了。凌澹这几日都是深夜才回来,若是她也不管,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终。

瞧他们气势汹汹的架势,骆枝枝挺直了腰背,快步挡在了蒋沉舟面前,她知道不能再激佳宁,只能顺毛捋:“佳宁,感情之事不能勉强,你贵为郡主,身边好男儿多的是,何必一门心思放他身上。”

“少废话。”佳宁踩过霞帔,恨恨道:“本郡主想要的还从未失手。蒋沉舟,你若是识时务,现在立刻来我身边,我便既往不咎,否则—”

她对清风道:“我就将这破房子夷为平地。”

经历天福客栈一事,骆枝枝知晓这孩子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然而她忽略了一点,在某些特定事件上,小郡主是软硬不吃的。

就连骆枝枝搬出凌澹来,她也只是思忖几秒,便叫清风将她给带下去,眼不见为净了。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这对苦命鸳鸯拆散。

回春堂里一阵鸡飞狗跳,能砸的全都砸了,动静大的隔壁邻居还以为马贼来了,险些报官。

凌澹将好错过了这场闹剧,回来时已是万籁俱寂,看热闹的邻居都散了。

图图正捧着红色小瓷马的碎片在哭,见凌澹回来,捧着小瓷马哒哒哒跑过去告状。

他哭出个透明的鼻涕泡:“姐夫,佳宁姐姐摔我的马,我的马死掉了。”

凌澹踩在宛如碎瓦颓垣的回春堂上,拍了拍图图的后脑勺,“怎么回事?”

空气中没有血腥味,打砸的基本都是为了嫣然婚礼准备的物件,应该不是那人所为。

在骆图图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凌澹头疼的扶额。

“姐姐他们被关在后院里,蒋大哥被佳宁姐姐带走了,还摔我的马。”他捧着碎掉的小马给他看。

“姐夫重新给你买,别哭了。”他偏了下脸,露浓心领神会将白桃绿豆糕递到图图嘴里,“我去看下你姐姐。”

后院,骆枝枝早就打破窗户逃了出来,找到柳嫣然确认了蒋沉舟被带走的事实。

她有些失神的坐在圆凳上。

骆枝枝敢确定,原书中两人的婚礼除却得到李不弃以及荆芥的阻碍不满,其余一切风平浪静,所以她才没将佳宁放进隐患名单中。

只是没想到,如今横生枝节的会是她。

她在识海里唤了好几遍系统,都没得到回应,自打她昏迷之后,这狗系统就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现在就连她叫它,居然都敢不回应了。

她放弃了跟它沟通,独自一人坐在后院中梳理线索。

这是不是就说明,有些事情不会按照原本的走向发展,在接二连三的变故中,既定的结果是否会成为未知数呢?

“别担心。”清朗的声音随着绸衾一道落下,骆枝枝瞧见对面坐下之人,眉毛挑起,“怎么,你已经派人去寻他们了?”

凌澹摇头:“蒋沉舟已经耽搁的太久,佳宁带他回京不是坏事,至于嫣然—”他停顿了几瞬,眸光乌黑,“我明日决定启程回京了。”

所以,你要跟我走么?

树影婆娑,中庭恰照梨花雪,骆枝枝手脚冰凉,她揉搓了下手指,揣进软和的绸衾中,大概知道凌澹是什么意思。

可即便她愿意,她不在乎京城的尔虞我诈,不在乎那些潜在危险,可她不能不在乎图图,他还这么小,她怎么忍心将年幼的他裹挟进这些暗礁险滩之中。黄童生一事已然让她吸取教训,在这个吃人的年代,她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根本没办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不会,也更加不可能让图图冒险。

所以她很明确的给出了回复。

“我就不去了。”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种小地方最适合我。我是爱钱不错,可是更加惜命。”骆枝枝有点不敢看他,她乖乖垂着脑袋,一副理亏的模样,“成婚之事本就是戏言做不得真。”

她停顿了下,鼓起勇气重复了遍:“安安,我不过去了。”

即便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亲耳听到仍是忍不住心窒,经历了这么多事,两人的关系好像还在原点,他走不进她的心里,也永远不会成为她的第一选择,控制不住的阴暗情绪在心底滋养盘踞,险些将他吞没,凌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制下去。

他眼底凉薄,神色却是似笑非笑:“儿戏?骆枝枝,你说话还真伤人。”

骆枝枝摸不准他有没有生气,小心翼翼找补道:“是有点。但我们也不是不见面了,等你那边的事情了结后,你可以来寻我,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即便做不成夫妻,我们不还是朋友吗?我始终认为朋友比夫妻更加长久。”

什么谬论。

疏淡的月衬的他的脸完全没了血色,黑眸便愈发深邃,他看见她发红的鼻头,再多的火气都没了。

“回屋吧。”

见他一副不想跟自己交谈的样子,骆枝枝站起来愧疚的看了他眼,“那我睡了。”

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凌澹才慢慢收回目光,他敛下长睫,月光下的半张脸显得愈发瘦削。

也好,那便留在这里吧,做她想做的事情。

早日,回家吧。

柳嫣然寻夫心切,早早便同春生收拾好了行囊,怎料还未来得及上马车,荆芥便出现在回春堂正门口,他踩着阳光,似笑非笑的问她要去哪里。

柳嫣然抓紧了肩上的包袱,不待他逼问,先发制人双膝跪下,春生见状也跟着跪下去。

荆芥眸光一沉。

“你这是做什么?”

“师兄,我希望您能给师父带句话,嫣然有负于师父栽培,今违抗师命,来日引火上身也绝不拖累师门半分,师父只当没我这个徒弟就是。”

向来好脾气好说话的荆芥一改往日温和表象,脸色阴冷如冰,“柳嫣然,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师父往日教诲你是半点不记,医术不见增长,你这脾气倒是日渐大了。”

“求师兄放我出去。”柳嫣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美目含泪磕了两个头,“我必须要找到他。”

望着小师妹眼中令人厌烦的执拗和决然,荆芥周身气压愈发的低了,骆枝枝姐弟两人蹲在不远处,有心帮忙胆子又小,只能为柳嫣然暗暗打气。

不知过了多久,荆芥讥诮的勾唇。

“师妹都跪下来求我了,师兄如何能够不答应。”

柳嫣然叩首在地,听闻此话肩膀微微一颤。

“那便依师妹的意思,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李不弃弟子。”柳嫣然闭着眼,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自己选的路,还请师妹不要后悔才是。”

“谢师兄。”柳嫣然起身,忍着眼泪抿唇,“我绝不会后悔。”

临出行前,骆枝枝翘首张望着,目光在掠过一张张脸时逐渐黯淡下来,她臊眉耷眼的垂着头,脚下有些失望的踢着石子。

春生正在和图图道别:“待日后生哥发达了,定接你去一道吃香的喝辣的。”

图图也很不舍,他拿出凌澹给他买的崭新小瓷马,煞有其事道:“春生哥哥这个给你吧,权当咱们日后相见的信物。”

春生眼馋许久,忙不迭接过来后,又拎着图图耳朵小声道:“帮我照顾好小花,若有其他男人你记得写信给我。”

图图郑重的点点头。

那头,柳嫣然推开车轩,将骆枝枝叫了过去,她从包袱里掏出来块玉佩,“芝芝,我想了想,这枚玉佩还是给你收着吧。”

从前她只陷在和沉舟的泥沼中不能自拔,倒是从未发现过两人之间暗中生长的情愫。

那这枚玉佩她自然也不适合再戴在身上了。

骆枝枝似乎很想收,手伸到半截又缩了回去,她讪讪的抓抓脸,“还是物归原主吧。”

柳嫣然见她如此说便也没有坚持,她将玉佩妥帖收好,又多嘴问道:“芝芝,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呢?凌哥哥他,看起来很舍不得你。”

骆枝枝看了眼不远处正和春生依依惜别的小屁孩,嗫嚅了下唇,以玩笑口吻道:“我…我怕我水土不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她指了指柳嫣然手边的包袱,“里面有我给你们的新婚贺礼。”

柳嫣然一怔,骤然红了眼眶,她伤感道:“此去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够相见。”

“山水有相逢,想见总能够再见。”

她围着马车转悠了一圈,也没看见凌澹身影,只能壮着胆子去问一脸生人勿近的露浓。

露浓很不愿意跟她讲话,在骆枝枝以为自己问不出什么的时候,露浓怀中抱着的剑鞘忽然偏向一个方向。

原以为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肯定是杂草疯长,瓦片破败,然而骆枝枝走在清扫的干净平坦的石子路上,心情却并不平静。

走进屋内,恬淡幽雅的熏香味扑鼻而来,桌上的茶壶茶碗都好好的放着,不曾蒙尘。

她突然鼻酸,趁那人转过身来之际扑进他怀中,令人无比眷恋着的温度,她哼哼唧唧道:“安安,我会想你的。”

被抱的人僵硬万分,半晌没给她回应,在她有些疑惑的要抬头时,身后传来某人充满怒意的吼声:“骆枝枝!你给我把手撒开!”

骆枝枝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她预感不详的抬头,果然见一面生男子无比尴尬的红着脸,骆枝枝受惊的弹跳开,身后之人黑着脸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中,上下打量着男子。

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紧张的站在原地,生怕世子一不高兴给他剜了。

“还不走。”男子低头快步逃遁,生怕身后之人反悔。

骆枝枝也觉得尴尬,她正想解释几句,凌澹两指掐住她双颊晃了晃,语气危险极了:“我还没走呢,就不认得我了?嗯?”

骆枝枝被他掐的仰着脸,身子前倾似要倒在他怀中,她眼眸清亮,渐渐地,氤氲的水汽攀附上来,凌澹眼皮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手。

“你哭什么,我弄疼你了?”

“不是。”骆枝枝摇摇头,夹着哭腔又重复了一遍,“安安,我会想你的。”

眼泪要落不落的,眼睛红了一圈,看起来可怜极了,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凌澹最后憋出来句。

“那带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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