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五行剑法
璃秋眼巴巴地看着琉夏，想听听是哪个男子让她如此看重。
只听琉夏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刚刚心里暗暗发誓：我此生和璃秋情比金坚，生死不移！”
“少来！这几个词能这样乱用吗？”
“你收了我的流苏簪子，也算是‘定情’了，这么说有何不妥？”
璃秋听她越说越离谱了，于是攥着小拳头轻轻敲打着她：“别开玩笑了，快点招！”
“没有了！”
“没有了？”璃秋诧异地问道。
琉夏看了璃秋一眼，说道：“你怕不是害怕你自己定力不够，被我抢走，然后在为不愁师兄担心的吧？”
“关他什么事！”璃秋又羞又恼，接着，她强制使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刚刚想到的……不会是元朗吧？”
“什么呀！”琉夏看她一副怀疑的样子，说道：“不信吗？我证明给你看！”
于是，她有模有样地指天发誓：“我顾琉夏指天发誓，此生和秦元朗情比金坚，生死不移！”
璃秋看她腕间一点反应也没有，又猜到那个人是不是竹染，被琉夏一口否决。
于是，她又准备指天发誓，璃秋一看她这样信心满满，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也就作罢了。
“不过，我和竹染师兄的关系，最近缓和不少，尤其是那次‘同流合污’之后……”
“这是怎么回事？”
琉夏和璃秋悄悄耳语，把偷换世尊友人画作的事情告诉了她。
璃秋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琉夏，说道：“想不到大师兄竟然是这样的人，倒不像平日的做派！”
“我也很是出奇！不过，这件事你可得替我保密！”
“这个自然！”璃秋拍着琉夏的肩膀一口答应着。她略一思忖，略带失望的口吻说道：“可惜了，如若你真的喜欢的是大师兄该有多好！他的品貌才干都无可挑剔，是一位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琉夏一惊，轻轻叹了一口气，特意避开璃秋的眼睛，不在意地说道：“璃秋，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三尊都看重他，希望培养他成为下一任长留山掌门。虽然我至今无法理解‘爱苍生，就不能爱一人’这句话是何道理。但是，这就是竹染师兄要走的路。我资质平平，不能帮到他什么，自然日后不会和他有交集！”
“你还‘资质平平’？那平日里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从何处而来？”
“璃秋，你又在取笑我了！匡扶天下不是那些小聪明就可以的！”
“那又如何！所谓‘般配’都是给外人看的，男女之间互相思慕，讲究情真意切。再者，人各有所长，你自有你的独特之处，何必妄自菲薄！”
“单单说身份，我和竹染师兄就是两路人！其中缘由……你知道的！”
璃秋这才想起琉夏是杀阡陌之妹，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看着琉夏这副娇俏的脸蛋，怎么也不会把她和穷凶极恶的魔界联系在一起。
“璃秋，怎么听你口气，倒像是很可惜似的！”
“怎么不可惜嘛！”璃秋打心底里希望自己的这个好姐妹能幸福，不过也没有再多说。接着，她随口问道：“琉夏，你为何要来到长留山？”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保证不会做任何有损长留利益的事情！”
“好吧……”璃秋遵循着之前的承诺，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琉夏确保身体无虞后，回到了销魂殿。
那天晚上，用璃秋给的药敷在手臂上，她便睡下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借着从屋外投射进来的光亮，看着手臂上的绝情水印记慢慢消失，她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接着，她翻了个身，然后双手托腮趴在床上，看着窗外漫天繁星，脑海中浮现出竹染的面容，她微微一笑，小声说着：“愿你一生无虞,长乐未央！”
……
第二天，琉夏一出门，刚打了个哈气，就在门口就遇到了她这个多日不见的师父。
儒尊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也没有问这几日她去了哪里，就拉着她说要教她五行剑法。
琉夏顿时心里深感欣慰：这个师父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徒弟了！
儒尊一边舞剑，一边说道：“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则木胜土；实胜虚，故木胜水。天地之性，相生相克，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五行剑法便是承袭此道！”
琉夏难得见自家师父这么正经的样子，见他停下剑来，急忙鼓掌示意。
“就你体质来说，最适合水系剑法，看好了！”
“等等！”
儒尊正要舞给她看，却听她让停下，一时间差点摔倒。不过，他历来没有师父的架子，倒是也没生气。
琉夏深知这一点，于是，装模作样地双手抱于胸前，“谁说我要学水系剑法了？”
“你不学水系剑法，要学什么？”
琉夏想着，“火系剑法，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样会进益甚缓，你确定？”
“当然确定！”
儒尊拿这个徒弟没办法，于是很认真地舞起来。他刻意放缓了动作，以便琉夏可以看清楚。
琉夏聚精会神地看着火系剑法的招数。她见过竹染的金系剑法，发现果真与他的剑法招招相克。
琉夏看着师父的身形，此时所见他在这里，没转眼间，他早已翻了一个跟斗。她害怕有所遗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琉夏看儒尊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委实不知道他这么厉害，心中不由惊叹着：不用说同时练习好五行剑法，就单单一系剑法，若修习得入化境，也足以在六界有立身之地了！
舞完后，儒尊收起剑来，递给她一本《五行剑谱》，说道：“这五行剑法，是长留最精妙的剑法之一，你平日里定要加倍勤奋练习！”
“是，师父！”琉夏刚接过剑谱，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这是不打算督促她了吗？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师父是要出远门吗？”
“聪明！”
琉夏瞬间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师父”这个身份于他而言，果真只有三分热度。
“你这几天没事的话，去采些晨露来！”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琉夏还是照做了。她每天还没天亮就早早起来，小心翼翼地收集了晨露，用小瓶子装起来封好。
一天早上，儒尊要她跟着，顺便用托盘带着采好的晨露。
走着走着，琉夏发现这是去往贪婪殿的路。她一路上心想：这师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
琉夏在后面紧紧跟着，儒尊还时不时地回头微笑着，这让她觉得绝没有好事！
来到贪婪殿门口，这时为时尚早，还没有到各处汇报事情的时候，所以只有竹染一个人。
竹染看见儒尊过来，立即迎了上来。问过礼后，他告诉世尊并不在此处，早已去了绝情殿。
“无妨，我就是来找你的！”
琉夏一阵诧异。
竹染却如往常一般淡定，“师叔有何交代，但凭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一会儿我要出一趟远门……”他忽然走进竹染，小声地说道：“为之前那件事情！”
琉夏在后面看着他们，也不刻意详细去探究什么事情，反正长留山的秘密一点不必七杀殿少，不是什么都可以随便探听的，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况且，她也打心底里明白师父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倒不是有意要瞒着她，只是不愿意让她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当中而已。
“但是我这销魂殿里还有一个小徒弟没人照顾，我怕她惹出事端来，就想让你照顾几天！”
惹出事端？是谁前几天还怂恿她干坏事来着？
琉夏撅着小嘴，气鼓鼓地看着自己这位师父。
儒尊在他前面，没察觉她表情的异样，看着眼前这位师侄，微微笑着，略带几份狡猾。
竹染神情之间颇为犹豫。
“你也别太为难！”
“不敢！”
“你不必太惯着她，没事的时候就教她一些账簿算筹的本事。她现在是我销魂殿的弟子，将来也是掌事师姐，也该学学这些东西了！”
“那弟子让李彦去安排！”
“不必，就你亲自教吧！”儒尊吩咐道。
“啊？”琉夏在后面听着，几乎和竹染一起发出诧异的声音。
“你可不要这样为难！”儒尊指着琉夏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徒弟害怕你不答应，内心是多么不安。她听说你这几日没休息好，跟着每天夜不能寐。这不，天还没亮就起来为你收集晨露，希望她采的晨露能为你拂去疲倦，清静凝神，你可不要枉顾她的一番心意！”
琉夏在后面听得一愣一愣地，心想：师父这是在说什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场戏？是！我是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采集晨露，不仅是出于您的命令，主要还是想感谢您平日里的照顾，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尽一下孝道，这和竹染有什么关系？
她转头看竹染那表情，也一副听蒙了的样子。
“如果是在顾虑你师父的话，那大可不必担心，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竹染也只好照做了！
儒尊看到琉夏一副呆呆的神情，说道：“愣着干什么，你大师兄都答应了，你还不赶快把晨露给他！”
“啊？哦！”琉夏走上前去，把晨露递给他。
竹染刚刚准备接过去，琉夏发觉背后有人重重推了她一把，她一个没站稳，扑倒在竹染怀里，晨露洒得到处都是。
琉夏急忙对竹染说抱歉，并且拿出帕子帮他擦拭。
竹染心知琉夏不是故意的，琉夏也知此事蹊跷，于是齐齐望向儒尊。
只见儒尊漫不经心地看着天空，看见他俩那样，还怪罪琉夏不小心。
想也不用想，两人就知道是儒尊在整蛊他们，但碍于他是长辈，对他这孩童般的举动，也无可奈何。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儒尊就潇洒地离开了，没有回头，但是举起手摆了摆手，算是告别，留琉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托付给他人了？
她转头看看竹染，结合她以往的经验，虽然儒尊这一行为太过生硬，不过她明白儒尊的意图，竹染显然也明白。
但就是两个人的这种明白，让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之中。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又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呆呆地待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李彦过来告知各处掌事即将过来汇报事情，这无意间才给了两人台阶下。
于是，两人都心不在焉的，准备朝着各自所去的地方，结果差点撞在一起！
李彦在一旁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两人，心想：这两人的神情怎么今日奇奇怪怪的？
竹染和琉夏假装不在意，也都没有理会李彦的想法，然后按部就班地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