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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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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驻州返京要经过很长一段沙漠戈壁。

虽然“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色十分恢宏壮观,但是日日瞧着,便没了新奇感,不仅景色单调,人烟也稀少,饶是活力十分充沛的苏合也低沉了下去。

好在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穿过了沙漠戈壁,迎来了绿意盎然的平原。

谢扶桑和苏合像是被绿色注入了新的活力,都欢快了起来。

谢家夫妇为了让谢扶桑和苏合坐车能够更加舒服些,在出驻州城前便买了一辆十分宽大的马车,当真豪华宽大,以至于谢扶桑和苏合困了还能躺下睡觉。

路途实在无聊,谢扶桑便想着邀人在马车中打牌。

“哎,要不要玩游戏。”

谢扶桑笑得有些坏气,对苏合讲。

苏合倒是十分配合谢扶桑一脸期待的问她:“玩什么?”

“玩挤黑五,我们再找三个人。”谢扶桑对苏合说。

紧接着谢扶桑便推开车门,将在外面骑马的二哥、三哥和青云全都喊了进来。

在现代时,谢扶桑整日忙着学习和做各种课题实验,一直压抑着自己。

之后又到了古代面对一群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小孩子,也没什么话可说,整日倒也安安静静的,于是便成了当时孩子口中的成熟稳重。

可后来因这具身体的年龄,导致她经常与少年人打交道,加之同龄人随着年龄的成长越来越成熟,她便和同龄人越处越融洽。

如今她每日受着苏合性子的影响,那些曾经被无数实验和课题压抑着的骨子里的活脱基因便被释放了出来。

如今的性子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果真环境影响人啊。

谢扶桑拿出自己让人精心绘制的扑克牌,同车内的人讲了规则,继续道:“输了的人一会儿休息的时候要表演节目哦。”谢扶桑笑的一脸坏嘻嘻的。

谢奕直觉告诉他这游戏有些危险,便开口称游戏没什么意思,想要出去。

谁知谢扶桑眼疾手快的挡住车门故意激他:“你是不是怕自己输,玩不起?”

谢扶桑一脸挑衅的瞧着他。

果然,自己那个头脑简单的二哥还真上当了。

谢扶桑发完牌以后,他们五个都开始低头整理手中的牌,谢扶桑扯了扯一旁青云的袖子用嘴型同他讲:“有Q吗?”

青云一脸无奈的将自己牌中的Q给了谢扶桑。

一旁的谢耀瞥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谢扶桑一个连顺和炸将牌走完了。

谢耀和青云也紧随其后都将牌出完了。

苏合向谢扶桑用眼神求救,谢扶桑随即将苏合的牌全拿了出来,帮她继续打。

谢奕见状有些不乐意,最后却被谢扶桑一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给糊弄了过去。

谢扶桑瞅了眼牌,看见二哥还在思考应该出什么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将手里的一张牌塞进了袖子里。

苏合在一旁看着谢扶桑理牌,瞧见了谢扶桑的小动作,一脸不可置信用眼神对她说“还可以这样玩?”

谢扶桑一脸淡定的用眼神回她:“镇定,镇定,别一脸大惊小怪的。”

很快在谢扶桑的‘努力’之下谢奕就灰头土脸地败了。

一局过后,谢耀称车中有些闷,便又回车外骑马了,谢扶桑看自家二哥也要气哄哄地走了,便立即拦住他哄道:“二哥哥,再玩一局,我保证,下一局一定不让你输。”

“况且我们过几天便会到掖城了,听闻那掖城出过好几位有名的大将军,不仅在史书上有诸多描绘,城内也是十分繁华,二哥就不想在那里多待几天?”谢扶桑一脸真诚的看着谢奕。

谢奕心中有些动容,便又回到了原处坐下。

谢扶桑见二哥被自己说动,便压低声音对着车中的四人道:“听闻此次江宴是受皇上之托要带我们回京,这些日子我们为了快些回京可以说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我们若是提出要在掖城待上几日,相必江宴定不会同意。”

谢扶桑故意夸大了他们赶路的实情,不过洗脑自家二哥还是绰绰有余,她抬眼看去,果真谢奕有了些义愤填膺。

想来被她这么一说,谢奕也觉得他们赶路回京十分辛苦。

谢扶桑心中不禁暗自笑出了声,继续道:“你们若是想在掖城玩几天,一会儿我将江宴拉到车里,我们五个再玩一局,让他做庄家。”

“然后待会儿整牌的时候,我会将黑桃五放到江宴哪里,让他做独庄,你们配合我打赢他,他输了之后我们便提出要求,让他到掖城的时候多逗留三天。”

谢扶桑说完看向他们,苏合很讲义气的附和她。

谢扶桑看向一旁的青云,抬手像撸猫一样摸了摸他的头,说:“青云听我的,也同意,是吧。”倒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一旁的青云突然被谢扶桑摸了头,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便看向谢扶桑笑着乖乖的点了点头。

青云有一双狗狗眼,少年的眼睛本就清澈,此刻倒显得更加无辜了,笑起来眼下浮现的卧蚕还有嘴角的一双浅浅的酒窝,像是缀满了阳光。

真乖啊,谢扶桑想。

谢奕见大家都同意了,便也点了头,不过他突然反应过来,随即用兴师问罪的语气对谢扶桑道:“你不会刚刚就是这样让我输的吧。”

谢扶桑见自己的小把戏被发现了,讪讪的对谢奕笑道:“怎么会,刚才那一局纯属巧合。”

谢奕闻言半信半疑,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很快谢扶桑便将江宴叫了过来。

他本以为江宴这种和自家大哥一样清冷的性子,总要犹豫推拒,让自己三请五请才能过来,却没想到江宴竟当即答应了。

自从谢扶桑认出江宴是自己四年前救过的少年后,在她心里便将江宴当成了久别重逢的旧友,言行之间也熟稔了很多。

谢扶桑的‘计划’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她光明正大的拿着另外三人的牌帮忙出着,江宴却是一句反对的话都未曾说。

谢扶桑只当他还未清楚游戏规则,所以以为自己目前的行为是合理的,也没有出言提醒。

趁着江宴看牌的空隙,她眼疾手快的顺走了桌面上已经出了的一张牌K。

随即见苏合和谢奕满脸震惊,苏合用眼神对她说:你这还梅开二度?

谢奕:还可以这样玩?

谢扶桑:你们管理好表情,别把我暴露了。

三人都看向了江宴,瞧他还在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具是松了一口气。

却没发现在她们三个的目光离开之后,江宴微微笑了笑。

青云目睹了一切,心下了然。

果然,在谢扶桑一个个顺子和炸的猛烈攻势下,江宴败了。

谢扶桑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至少她认为自己是这样的。

她瞧着江宴这年少成名,还未曾打过败仗,却因为一局牌输给了他们,男人的自尊心定是不让他好受。

于是谢扶桑便想着安慰安慰他,让他输的不这么难看。

她伸手拿过江宴手中剩余的牌,看了看,随即一脸可惜的对江宴道:“其实你刚刚可以直接出了手中的三个二,这样我就出不了了,然后你再出了手里的十,就能走了。”

“不过没关系,第一次玩嘛,不熟悉规则很正常,况且我刚才出的那么快,你定是被我猛烈的攻势吓得打乱了思绪,以后多玩几局肯定能赢。”

谢扶桑的神情像极了一位技艺娴熟的工匠在提点晚辈,语气中却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江宴感觉自己的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大家天刚蒙蒙亮便开始赶路,此刻已到中午,艳阳高照,人困马乏,耳边还充斥着刺耳的蝉鸣,仿佛在嘶吼着控诉天气的炎热。

谢家夫妇便提议先停下来找个阴凉处歇歇,休息好了之后再继续赶路,天黑之前也能到掖城。

一说休息,谢扶桑和苏合立即像两只猴子一样,跳下马车一路窜到了谢奕面前。

“二哥,二哥,快表演节目。”谢扶桑道。

谢奕一脸早就料到会如此的神情对她俩说:“那…我给你们俩舞个剑。”

谢扶桑急忙否定:“不不不不不,还是给我们跳个舞吧。”

谢奕一听,让他这个七尺男儿跳那些扭捏的舞?

怎么可能!他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拒绝。

见谢奕果真如她们预料中的拒绝了,苏合立即摆出一脸失望落寞的神情,对身旁的谢扶桑道:“看来,你家二哥不愿意,唉,只怕无法看到那支美妙的舞蹈了。”

谢扶桑配合着苏合的表演长叹一口气,继续说:“就是,谁知道我二哥这么输不起。”

谢奕见自家妹妹和苏合十分失落,便松了口,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然不会抵赖,不就是跳个舞嘛,大丈夫能屈能伸。”

谢奕不停地说服自己,最后还提了个要求来表现自己是勉为其难答应的,他对谢扶桑撇撇嘴说:“那舞不能太难啊。”

“当然不难了,况且就算难也没什么,毕竟二哥连那么复杂的剑法都学会了,还怕一只小小的舞蹈吗?”

谢扶桑一脸谄媚的讨好。

谢奕闻言心情有些愉悦:“那倒是。”

“那我先教你口诀,你一会儿要当着爹娘的面跳一遍哦。”

“还要当着爹娘的面表演吗?你们两个人看不就行了。”

谢奕有些不乐意。

“哎呀,人生第一次跳舞怎么能不让亲人见证呢。”谢扶桑道。

谢衍和崔婉正坐在树下乘凉,见谢扶桑和苏合一脸兴奋的拉着谢奕跑了过来,只是那谢奕怎么都瞧着有些扭捏。

“爹!娘!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们辛苦了,二哥哥特意来给你们表演个节目来让你们放松放松。”

谢扶桑一副乖女儿的表情对着谢衍和崔婉说。

谢扶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将在一旁休息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谢奕有些惊奇,他低声对谢扶桑说:“什么叫我特意来表演节目的。”

谢扶桑不理会他。

“预备!”谢扶桑喊道。

谢奕闻言不情不愿摆好了姿势。

“摸腿下…甩头起…下蹲,收腿…塌腰…摸腿起,摆胯同时右手绕头…摸头,转圈摆胯…前指摆胯…抱头摆胯…很好,收!”谢扶桑喊得很有节奏,谢奕倒也卡上了谢扶桑喊得节奏。

谢奕刚跳完,就见苏合和谢扶桑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二哥还挺有天赋。”苏合忍着笑,喘了口气对谢扶桑说。

谢扶桑笑的停不下来,换了口气挤出话来:“对对对,尤其是塌腰那一段,跳着真是入木三分哈哈哈哈哈哈……”

“他刚开始跳我就想笑,但是想着可不能打断了他的表演,便一直忍着,眼泪都快给我忍出来了。”苏合对笑的不可自已。

“我也是,我也是,憋得我好辛苦!”

两人蹲在地上捧腹大笑,一点形象都不顾,还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了。

倒是未曾瞧见谢奕脸都要黑透了,两人笑罢抬眼一看,发现谢奕气冲冲的走了。

谢扶桑心下一紧,心道坏了,这下二哥真生气了,她立即起身,顾不上刚大笑后还气喘吁吁的乏力感,便追了过去去哄谢奕。

谢衍和崔婉倒是真被谢奕逗得笑了出来,见谢扶桑和苏合又不顾形象的快跑了出去。

崔婉心中有些担忧:“我们是不是太纵着夭夭了,你瞧她如今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了,她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若是因此寻不到如意郎君可怎么办。”

“夫人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夭夭随你长的这般漂亮,心地又善良,有哪个小子会瞎了眼瞧不上我们女儿。等我们回到京城,恐怕求亲的人要从上京排到驻州。”谢衍一脸傲娇的说。

竟是没有一个人担心谢奕跳了这舞会将人家好姑娘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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