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觉醒
“白简行你不是在哭吧?”一个男声忽然响起,硕大的黑影收拢着翅膀,头向下箭一般的冲进了火海,摔在了石地板上时带起的风将火苗都扇的往后退了一些。。
是只巨大的鹰,他就地一滚,变成了一个清瘦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
白简行十分无语,他只说这火海再也不会有人来,哪想到这个傻弟弟竟然冲进来了,他立刻停止了哭号。
“啧,我在上面喊你你死活不应,原来是在忙着哭呢。”霄走过去单膝跪地抱起了白简行。
“你他妈的冒死冲进来就是为了嘲讽我么?”白简行气喘吁吁的道,腹部的焖烧已经烧干了他的力量。
“化成龙飞出去,玲和烈在上面接应,你是龙,龙王绝不会死于一场火灾。”霄道。
“能化我早化了,你以为我傻?我肚子很痛,有东西在我的胃里烧。”白简行精疲力尽的道。
“你给我拼命,不然连我也出不去了,你好意思让我陪着你死?白简行你十七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我呢?我才十四,我连女人都还没碰过呢?”霄道。
“你喜欢女人?”白简行一边痛苦一边忍不住闭着眼睛笑了起来,道“你平时不是话很少么?要不是我的眼睛还能用,我真以为是烈披着你的皮来了。”
“少废话,这里太热了,我的毛不比你的鳞,马上就要化了,我实在太热了,你快点化形,带着我杀出重围。”霄道。
“你他妈的对我就这么有信心?赤手空拳的就敢往火坑里扑,你不要命了?”白简行道。
“没错,我就是对你有信心,有龙王在的地方我绝不会死。”霄坚定的道。
“在等我会。”白简行气喘吁吁的道,他已经对腹部的焖烧有点头绪了,他从小在火山岛长大,硫磺味在空气中流动,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地心翻腾,冲出地表后沿着石缝流淌,那血与火的景象他见过无数次,火山的脉搏与力量早已深入骨髓,他是被血与火的氛围包围着长大的。
在他腹部焖烧的当然不是木炭,而是岩浆,他的身体正在进行着剧烈的蜕变,他是一条龙,他当然明白这代表什么,只愿老天还愿意眷顾他,在多给他一点时间。
外面的哭喊声传进火海,他闭着眼静静的听,火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恶魔,不断的试探般的朝他们进攻,若不是白简行的妖气在压制,它们早已冲上来将仅存的两个人撕成碎片。
霄就快支撑不住了,脸上的汗像雨一样撒在白简行的衣襟上,白简行让他多给他点时间,他便不会再催,哪怕火已舔上了脚后跟,他也只会把脚在往里缩一缩。
“快被你的汗淹死了。”白简行道。
“你说什么?”霄问。
“伍”白简行道“四”,音调很慢但是已不再气喘,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坚定。
“做什么?!”霄将头低下去试图听清他说的话。
“我在倒数。”白简行勾起嘴角,笑的意气风发。
“走,带你杀出重围。”话刚说完,霄只觉得身上一疼,整个人突然倒转过来,接着便是炙热的火风袭来,他感觉自己掉入了火海,但转瞬间又在空中不停的颠倒滑翔,饶是个善于御风的王者也吓的嗷嗷叫。
“白简行你个混蛋!”
原来是白简行已化出了龙身,用巨大的龙爪抓着他盘旋着升空了,喀拉一声巨响,石头宫殿的屋顶被冲破了。
“你他妈的就不能温柔点?我身子定是叫你的鳞甲磨破了。”霄喊道。
“叫什么?你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娇娇女。”白简行道,它巨大的龙头伸出了屋顶的破洞,龙身还支在大殿中,火鸦的火他已经无所谓了。
玲和烈马上将剑御到了更近的地方,白简行将霄抛出去,霄在空中一个翻身化出了漆黑的双翼,飞到了玲的身边。
围在太平宫周围的人看见龙王出来顿时停住了啼哭,都伸长脖子仰望着龙王欢呼,白简行望着徘徊在周围的火鸦,道“敢烧老子,让你们也尝尝火焰的滋味。”
他调动起腹部焖烧的力量,一团橙红色的东西沿着浅色的龙腹慢慢上升,最后积聚在喉咙处,龙王獠牙紧闭但是齿间已有白烟散出。
火鸦感觉到了危险,但是已经太迟了,白简行张开獠牙交错的巨口,用力吐气,橙红色的烈焰卷着黑烟冲了出来,一百多只火鸦命丧当场,连点灰都没剩下,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几万人的现场鸦雀无声。
白简行又将龙头调转到了另一边,剩余的火鸦拼命的往回逃,火鸦的火对上龙焰那可就不值一提了。
白简行努力调动,但是腹部已经没有焖烧的感觉了,和平时没有两样,底下的人都伸直脖子想在睹一次龙王喷火的奇观,白简行也很想在耍一次帅,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也就只喷出了一点白烟,还差点把自己呛了。
这咋回事?火呢?白简行也莫名其妙,毕竟他也是刚学会喷火,还不太熟练,他感觉整个身体都十分虚弱,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忽然一阵眩晕袭来,他甩着巨大的龙头倒下了,将太平宫剩下的断壁残垣轰然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