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海啸
当我们破水而出的时候。我和胖子几乎都已经虚脱了。多亏了旭东和阿三一下一下将我们拖上岸边的礁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漆黑的夜色。天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沒有。海风凄凉的肆虐着。不一会儿唯一一把亮着的手电闪烁了一下便灭掉了。三天了。手电在漆黑的夜色里省着用过了三天。对于普通国产手电來说。已经相当不错的完成它的使命了。
此时旁边的旭东问向‘陈老爷子’：“陈老爷子。你是怎么來的。”
“我顾得船只将我送到这里的。只可惜。现在我的信号传送器坏了。不过当时我说过了。五天我若沒有发出信号求救。将会在第六天清晨停靠在这座海域。要等我的船來。恐怕得再等上三天的时间。”陈老爷子。
阿三在旁边说道：“我们最好不要在次逗留了。这里毕竟离菲律宾较近。万一他们出动水警把我们全部带走。那要什么时候才释放我们啊。再说。菲律宾之前经常在该海域枪杀中国渔民。我国政府顶多也是谴责一下。”
旭东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胖子此时坐在礁石上凝想。加之精疲力尽。精神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欢快了。胖子说道：“都怪我。不然大家也不至于会如此狼狈。”
其实大家并沒有怪胖子。怪就怪那些黑心的商人。这些人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原则。不为国民的做出优秀的产品。竟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的小利益。其实这些人早已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在他们身上也根本找不到廉耻道德。
大家安慰一番胖子之后。旭东拿出了燃油打火机打开之后便沿着岛礁寻找阿三的那艘小木船。阿三也跟在旭东的后面。两人相互照应着前去寻找。
我浑身上下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乏力。手脚有一些麻木。于是依靠在一个小礁石上闭着眼休息。胖子则打开背包。看着手里的青花瓷赞叹不已。我真佩服胖子的精力。就这么一折腾。这死胖子还能有如此的精神头。我倍感自愧不如啊。
陈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衬了衬自己脖子。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几个问題要问。可是一看胖子在旁边。心想还是别问了。既然‘陈老爷子’隐瞒所有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我现在问了也是白搭。等安全的回到厦门后我单独和‘陈老爷子’畅谈一番。
旭东和阿三还沒回來。胖子在旁边说道：“道儿啊。这下咱三兄弟可扬眉吐气了。你说。你有钱。想干嘛啊。”
我闭着眼睛。听见胖子这么问。然后微笑着说道：“回家娶媳妇安安稳稳的过……不。玲玲还被日本人……哎。”
胖子在一旁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等有了钱。什么女人沒有啊。”
“死胖子。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我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也是为了你好。不过通过这次倒斗之后。我有了钱就真的不想再干这行了。真他娘的想舒舒服服的享几天清福。”胖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胖子继续在一旁胡言乱语。随后我也沒在答句。只是在想玲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青木这个够日的是不是把玲玲给……我越想越害怕。可是突然一想。既然玲玲有警察身份。估计国家方面也会寻找的。这个时候。我只能祈求自己的党。自己的国家能够找到玲玲……。
很快。我渐渐的睡着了。刚睡着沒多久。就听到周围的海域一声震天的巨响。我突然大惊喊道：“是不是菲律宾向这边发炮弹了。”
胖子将瓷器放进背包里说道：“沒有啊。我沒看见火光什么的。”
‘陈老爷子’在旁边大惊道：“不好。海底墓要彻底垮塌了。我们现在就在这座垮塌墓的顶部海域。这要真垮塌了我们都得沉入海底。”
胖子一听喊道：“老天爷呀。我们好不容易出來的。”紧接着胖子大喊道：“旭东。阿三。你们找到船沒有。”
就在此时。远处传來了马达声音。几盏微弱的光在远处亮了起來。胖子高兴的大喊道：“是他们!是二哥和阿三。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哈哈。”
我和陈老爷子都站起身來看着远处的小船。上面两个人正是旭东和阿三。小船由远及近的驶來。胖子踩在水里将背包递给阿三之后便上了船。我和陈老爷子也上了船。当船上的灯光照向岛池里面的时候。我看到整个岛池的水不断的向外翻滚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來一样。
陈老爷子咳嗽了两句喊道：“快点驶离。这里要坍塌了。”
不用说。阿三已经加大了马力将船头一转。速速离开了。可是天公不作美啊。越是在危机的时候。老天越是捉弄人。只见天空上立即打着十几道闪电。随后一个接一个、一声盖过一声的雷声震遍整个海域。
这雷声之大。我就感觉自己的肺腑都在震动着。胖子大叫着：“这他娘的是雷吗。我怎么感觉这好像在天上引爆了一枚核弹啊。”
胖子还在说的同时。我们的船好像慢慢的飘起來一样。此时。我就感觉自己脚下的船被海浪顶起來一样。
阿三大喊到：“不好了。遇到海啸了。我的妈呀。这辈子我在大风大浪里游行。可从來沒有在海啸里游來游去啊。大家抓稳了。船被海啸托起來。下一秒就会掉下去。大家保重啊。。。”
我们几个死死的抓住船舱内的那根铁杆。只见船升到一定高度后。天空中突然一闪。我透过船棚子往外一看。只见我们的船已经高出海面十几层楼那么高。船的下面犹如一座小山一样顶着我们这艘小船。
雷声响起。我们的船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下方冲去。我转过头跟胖子和旭东说道：“大家屏住呼吸。船随时进入海底。”
我话音刚落。瞬间我们面前灌满了海水。头顶上的灯是防水的。只见在水里。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船早点被海浪托起。或者自己浮上水面。就在此时。胖子的背包脱落。背包向船外荡去。
胖子刚要站起身來游过去想拿住那个包。只见船再一次破水而出。这次是直冲云天。旁边的背包落在船舱边上。胖子站起身來向前就要捡包。而就在此时。船可能被顶过头了。船体向侧面严重倾斜。胖子一个脚跟沒站稳就要掉进几十层楼高的海里。
我立即站起身來拉住胖子的手。胖子另一只手顺势抓住刚要掉落的背包。我大骂到：“死胖子。为了一包瓷器你险些和瓷器归西。”
“嘿嘿。谢了道儿。要不是你我真的就归………”胖子还沒说出口。只见船舱向我的这个方向快速的倾斜。可这回不是胖子要掉下去。而是我要掉下十几层楼高的海底了。我脚下一滑。手本身是抓住胖子的手的。可是脚下一失足。手也跟着不听使唤。我一个仰面便掉进了十几层楼高的大海里。
胖子爬在船舱边上向下喊道：“道……儿。道……儿。道儿…………。”
渐渐的我听不到胖子的声音。转瞬间便钻进了大海里。我憋着一口气拼了命的向上游。此时自己之身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大海里。心情恐慌到了极点。我被海浪再次席卷出來。借着闪电的光。我沒有看到海浪周围有一艘小船。眼前茫茫一片漆黑。大雨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又一次被海浪卷进深不见底的大海内。而这一次。任凭我怎么向上游。可就是游不出海面。任凭海浪怎么席卷。都沒有再给我一次卷出海面喘息的机会。
我憋着这口气直到神情恍惚。直到失去最后一丝信念和活下去的欲望……。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飘荡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飘荡在漆黑压抑的海底里……。
。。。。。。阳光明媚。景色怡人。天空中飘荡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很低。很低。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台湾的一处海边。一个十几岁的可爱小妹妹在海边捡贝壳。不远处有一个身高1米95的大个子青年肩膀上驮着一个大背包。里面装的塑料瓶、易拉罐还有一些海边的垃圾跟在小妹妹的身后。
小妹妹看了看远处。只见一个人躺在一块圆滑的石头上。小妹妹跑过去一看。只见这位青年长的十分英俊、帅气。但是身上有很多划伤。尤其是他的胳膊上有一处伤痕好像已经溃烂了。
小妹妹拍了拍那个人的脸蛋喊道：“喂。喂。你醒醒。”
只见这个人犹如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小妹妹摸了摸他的脖颈的脉搏。发现此人还活着。于是转头向后面喊道：“哥。哥。你快过來看看。这里有一个人受伤了。”
大个青年转头看向妹妹的方向喊道：“奥。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