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

【迎面】

你以为斯特兰奇同为至尊法师可以几乎复制Master的行为，就像当时在艾米利亚上将精神力透支的你当场唤醒。

却忘了Master本身就是个强大到足以俯视众生的存在。

目前的斯特兰奇没能成功唤醒你。

所以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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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久都没有慌成这样过。

或许，灭霸成为了许多人的噩梦，不止你一个人。

这场噩梦在夜间萦绕了许多、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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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惊醒。

起身坐直，忽然看到身侧坐着的神明。

他见你醒来，泛着血丝的疲惫双眼终于找回了笑意，俯身凑近你，“世界终于要毁灭了吗，Prime.”

你没问什么，只是将他抚上你侧脸的手抓住放下去。

“我还在生气，Lor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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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精神力恢复少许，感应了周围一番。

感受到自己恢复了一些体力，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起身将神明狠狠按在你刚刚躺过的地方。

这行动利落的劲儿有了几分当年不灭之躯赫尔西的样子。

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洛基下意识地要坐起来扶你，你又揪着他的领子将他压下去。

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压制他，可你满脑子都是他濒死时那双血红的眼睛，

你声音颤抖几近哽咽，身位高于眼前的人，你却看起来脆弱得摇摇欲坠。

“Lo，Master走了以后你的赫尔西撑住了，你知道有多少原因是因为你还在吗？”

你想起他或许有预感，所以直接把所有结晶丢在Knowhere。

你想起他为了阻止你冲过去，将索尔的结晶破坏。

心里一阵愤怒连带着对Master的久违的委屈涌上来。

“Lo，你凭什么觉得你离开以后我还能好好活下去。”

可看他放纵你将他压制的样子，看到那双不知守着你多久没睡、湿润而布满血丝却还在对你笑的眼睛，你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Lo，我求你了。”

“请不要……和Master一样对我。”

洛基和卡罗尔不同于Master。

他们的离去对你来说完全不一样。

因为Lo和卡罗尔不会走得与Master一样平和。

Master得其所愿的离去，她是玩儿够了不玩儿了退休了。

而洛基和卡罗尔太年轻，他们会留下遗憾、他们会走得不释怀。

你或许不会发疯，但你无法想象自己应该如何承受这样的心疼和惋惜。

你看着洛基被你死死按着却仍然对你纵容的样子。

他的连眼神都没有半分抗拒。

你说出了赫尔希斯绝不会说出的话。

“Lord，我向你保证，这件事过去以后，我还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伤人我来治疗，你弄坏了东西我来修。”

“你想杀谁就杀谁，我去复活他们。”

“天罚就随它罚。又不是没罚过，我不怕那玩意儿。”

“所以请你别做好人。”

“你这么菜你做好人肯定会死的早。你说我可以自由选择，可我……宁愿你做个祸害。”

几句话的功夫，你的神智逐渐恢复清明。

“请不要忘记你还能活四千年。现在，太早了。”

“Lo，你听着，这件事结束之前，你在这里指引我，不要去做任何危险的事，否则我就是脑子炸了也会命令你回来。”

“诡计之神就请有个高高在上的邪神的样子。”

“Lo，如果你要去做肉身挡剑的那种大善人、如果你还要疯到灭霸手边上去。”

“如果你再试图像大哥那样亲身犯险。”

“你的赫尔西会死在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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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卡罗尔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

但你知道她一看到消息、一空闲下来就会来。

你们都知道，她和Master一样，宇宙的其他角落总有比你们更需要她的地方。

她眼前总有危在旦夕的千万条生命，或者与灭霸不相上下的强劲的对手、与灭霸相似的毁灭世界的阴谋。

她可能很久都看不到消息。

而且你始终担心她的旧伤。

所以，你暂时把卡罗尔排除在状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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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亲自联系银河护卫队里的任何一个人。

你选择暂时遗忘，封锁这三年相识的如梦境一般快乐幸福的时光。

做赫尔很幸福。

但你决定暂时回避她。

与灭霸短暂交锋以后，你好像连赫尔希斯学者都算不上了，属于赫尔西的灵魂被完全点燃。

属于被Master教导的无畏付出一切的赫尔西、属于被洛基引导的不计后果的疯狂的赫尔西。

你甚至想念那个有能力毁灭银河系的赫尔西。

在这之前，你不需要赫尔希斯的多虑，更不需要赫尔的柔软——你配不上，并且绝不能沾。

你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迎战灭霸。

“Lo，权杖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