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灭世】
见卡罗尔与你的相处意外地和谐，罗德解除了警戒。
史蒂夫看你在卡罗尔怀里抽抽嗒嗒的样子，忽然想起你消散前。
那时你临死都倔强不服输，在小浣熊面前镇定又温和。
现在倒是开始委屈了。
该说不愧是见到了姐姐吗。
“毁灭世界呢？”娜塔莎代表史蒂夫和班纳、罗德，询问地看向卡罗尔。
卡罗尔抱着闷在她怀里自闭的你，边拍着你的背安抚，边回答，“骗人的。”
索尔也大概明白赫尔西这个脑回路。
他和卡罗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信那一套，直接跳过怀疑和思考开始计划揍小孩了。
而他也可以确信，火箭和星云一开始就打算来接人回家而已，而不是什么拯救世界。
“具体来说，是骗灭霸的，”他接了话茬过来，“她大概也没想到能吓到其他人。”
他忽然觉得大家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自己也有责任。
最后不情愿地补充一句，“跟Loki学的，她是Loki亲手捡来的。”
毕竟这小东西整天跟在他那个倒霉弟弟屁股后面跑，也算是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她明明将古一法师和卡罗尔当作榜样。
谁知道后来跟洛基学了个十成十的不让人省心。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众人默。
牛啊白不溜秋小玩意儿。
不愧是虔诚的信徒，深得诡计之神的真传。
死来死去还编瞎话是有一手的。
不过那套灵魂空间的话，确实经不起推敲。
这理论也就灭霸会信了，因为他干的这些破事儿跟这也没差。
班纳肯定地向你点点头，“赫尔希斯教授，您平安无事就好。”
什么好人动辄就要毁灭世界啊，教授她又不傻。
是了。
只看赫尔西，确实危险。
可她也是赫尔希斯啊。
赫尔希斯还能不懂事儿吗。
她这些年又不是白活的。
……
……虽然着实有点吓人了。
—————————
“道歉去。”卡罗尔在你屁股上拍了一下。
……
不想去。
你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你这次也被欺负得很惨。
委屈屈。
“灭霸的话怎么会有人信啊。”你难得硬着头皮跟卡罗尔顶嘴。
你迅速弯腰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班纳博士，对不起罗杰斯先生，对不起罗曼诺夫女士，对不起罗德斯先生。”
你说完，看向卡罗尔。
卡罗尔也笑容和善地放下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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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虚得一眼都不敢往火箭和星云那边看。
然后再次郑重道歉，
“抱歉班纳博士……让您担心了。”
接着看向不太相熟的娜塔莎、史蒂夫和罗德，“对不起……让大家受惊了。”
“我不会真的搞什么全世界永生的。”
“Master说过，死亡赋予了生命意义。”
“人终将会逝去，生死泾渭分明，因此活着的时间才值得珍惜。”
“我珍惜Master守护的人间，所以我不会创造所谓灵魂的帝国。否则这是对人间和Master的不敬。”
“我也不想做什么灵魂国度的王。我不喜欢头上叮叮当当的，戴王冠这种事只有洛基那个臭美的傻缺才喜欢做。”
几人一个怔愣。
……这白不溜秋小玩意儿好像还挺乖。
然后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了当时的情况。
关于灭霸。
“灭霸从不说谎，但他一向虚伪到先骗过自己。”
关于你说谎。
“Master说，坏人总能占便宜是因为他们没有底线，如果有必要，她允许我更没底线。”
关于你捅人。
“Master还说，法师也可以打近战，不管是权杖还是量角器。只要能赢、怎么都行。”
关于你搞事。
“Master还说……Loki还会、还需要成长，但他比我成熟，所以，我可以跟他学。”
…………
“Master还说卡罗尔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孩。”
“最后一句你敢发誓是Master说的吗赫尔西。”卡罗尔举起的拳头迟迟没有挥下去。
她几乎确信你是故意拿Master当挡箭牌来躲避挨揍的，尤其是最后一句，直接不装了。
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小东西。
……倒也挺有用就是了。
既然是听Master的话才做的这些事，她总不能真揍下去。
索尔也是一个深呼吸。
破案了，他愣是没想到他倒霉弟弟近战的习惯有可能是受古一法师的影响。
行，他以前接小东西回阿斯加德参加庆典的时候有幸见过古一法师打人，确实挺帅的。
问题是古一法师没有Loki那么脆啊……
不过纽约那次以后，洛基再也没敢去见古一法师，直到她临走前。
…………
看着卡罗尔捏着小东西的脸一下下揉的样子。
索尔有点晃神。
一天内重复地想揍弟弟，应该也不是什么心理疾病吧。
【Sorry】
“辛苦了，”虽然希望破灭心情沉重，不过娜塔莎看眼前这委屈巴巴又有点乖的小东西，她哪怕是硬撑也得装个样子出来。
于是娜塔莎摸摸你的发顶，“你平安无事，也算是我们的一大收获。”
她可是记得你消散之前的可怜样儿。
而且，你能比他们这么一大群人早早来到这里，已经做得很好了。
至于救回其他的人……
即使这次希望破灭，他们也不会放弃在未来的任何一点希望。
至少最近，这种信念还能维持下去。
你低着头顺从地给她摸脑袋，“谢谢您，罗曼诺夫女士。”
你这才敢看向火箭和星云。
你先是往小浣熊的方向扑过去，然后看到星云，把袍子的兜帽往头顶一遮就往火箭身后藏。
“赫尔……”星云向你伸出手，“我都知道了，出来吧。”
你愣了一下，抱着火箭的手一紧。
“不是我说的。”火箭下意识地看向索尔。
索尔看向班纳。
班纳看向罗德。
罗德看向史蒂夫。
美国队长避无可避，几乎是投降般地认了，“她问得很急。”
这个看上去常年冷着脸的、托尼口中的蓝妹妹，当时急得都要哭了。
你也顾不上是谁说的，只是垂着脑袋不让星云看到你的眼睛，“不好看了……Nebula，对不起。”
对不起，我把你最喜欢的眼睛弄坏了。
“赫尔。”
星云轻轻拉着你的手，把你拉到臂弯里抱紧。
她将你的兜帽拉到后面去放下。
你低头，她就弯下腰，伸手抚上你的脸，让你把头仰起来。
你能感到一个轻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吻落在自己紧闭的左眼上。
随后，暗淡无光的右眼也被轻轻吻过。
就像你曾经吻她那样。
“Nebula，我想你好久了。”你终于绷不住在她怀里哭出了声。
星云这才抱紧你，呼吸也有些湿润，“白痴。”
“不是重塑吗，你左眼怎么回事？”卡罗尔问起这件事。
你想起来这件事可能只有Lo和卡魔拉才知道细节。
“抵押。当时换了灵魂宝石，从灭霸那儿把卡魔拉换回来了。”
你擦擦眼泪，小心地看了卡罗尔一眼，往星云怀里缩了缩，“之后我……我完全恢复以后，会去履行约定换回眼睛。”
“右眼呢？”卡罗尔追问。
你声音更小了，“一大半给贾维斯塑造灵魂容器，剩下的燃烧透支掉了……不过能慢慢恢复，我在修了。”
“和身体不同，眼睛和大脑是定数。我可以多次重塑身体，但不能多重塑一只眼球……所以左眼暂时没有了。”
“大脑已经回来了，花了很多时间重塑，这些日子主要是在修补大脑。”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这样。”
“我……不敢见你们。”
听着星云心疼得几乎哽咽的呼吸，感受着久违的拥抱，你又差点儿哭了。
“赫尔，还疼吗？”星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Nebula亲一下就不疼了——”
“……白痴。”
【当时】
你赶到时，灭霸正在准备打响指。
他似乎注意到你来了，赶忙加快了行动速度。
你几乎是同时发动全部的精神力攻向他，可一对上宝石已经启动的自然之力，差点又把自己的脑子给炸了。
早知道多曼蒂丝学习一下精神控制！
你对灭霸的精神攻击有了效果，他打响指的目的产生了偏差。
但还是毁了五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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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响指的灭霸虚弱不堪，被你轻易地用权杖覆上精神力击穿，钉在地上。
就像当时他用石锥钉你一样。
当你看到地上仅存的一颗宝石时，几乎气的差点杀了他。
但你不想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灭霸从你覆满冷酷杀意与疯狂的眼神中，看到了你曾经的影子。
“赫尔西……宝石……你要用它们来干什么……”
你了然。
灭霸似乎并不知道大部分宝石已经被毁了。
而你，乐得让他陷入大业已成却被毁灭的恐慌中。
“我现在要去毁灭全世界，就像我曾经做的那样。”
你轻笑着看向他，“你惹毛我了，Thanos.”
“我复仇的方式很简单，伟大的救世主。”
“我想要救的人被你一个响指带走，所以，我也要一个响指带走余下的所有人，除你以外。”
“一切生灵都将覆灭，你想要拯救的，我全部都要毁掉。”
“在那之后，我也会死去。到了灵魂空间，我会成为他们的王。”
“而你，就永远呆在除你以外空无一人的宇宙里，享受着你美好的丰功伟绩吧。”
“你是对的，我曾经被驯化。感谢你修正了我。”
“感谢你唤醒了毁灭世界的怪物。”
“我要去创造一个没有离别的世界。”
“再见了，Than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