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

【昆虫标本】

你并不知晓克林特内心的想法，只是向他点点头道了声谢。

不论如何，他们这样原本与你不相干的人愿意倾听你这些琐碎的心思，对你来说已经值得感激了。

“我重伤了三个最关心我的人。”

“Master带我回去了，哦，Master，就是我母亲。

但我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又被人骗了出去——就是那群害死艾米利亚、为了引我发疯失去理智、想趁机让我和Master他们打起来以后、从中捡便宜的人。”

“那时我太虚弱，他们得手了。”

“我被钉在实验台上做研究，拆了个稀碎……”

“所以我定义当时的自己为\'昆虫标本\'。”

“他们想要利用我创造些东西，可能是复制不灭的躯体，也可能是将我的大脑改造成精神控制的武器，或者是想要我大脑中储存的东西和分析能力……”

“总之当时我全身上下没一块完整的部分，我的灵魂再也做不到重塑强度那么大的躯体。

他们拆得太细了……

那以后我的身体变得不堪一击，强壮的程度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健康的人。”

“那以后我就更管不了Lo了……虽然他那次以后也没再搞出过什么乱子。”

“抱歉，以后我一定……算了，反正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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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延申到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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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Loki有他的坚持，他将我视为他的责任。否则那次，他也不会那么及时地去拯救银河系——他一直关注着我的精神力波动。”

“他试图让我的第一次攻击落在他身上，他试图用自己的伤势……唤醒我。”

“好吧，自从第一次误伤他之后突然清醒，他好像就完全把这个行为当作了最有效的应对措施。”

“有时候他是真的疯，在那之前我大大小小的失控，他一点儿都不怕，甚至好像有点喜欢看我恢复理智时发现他受伤以后的反应……然后他会笑话我，会在我哭着道歉的时候突然拍照。”

“哎……但当时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还好卡罗尔替他挡了一下，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成为一个为了拯救世界而殉道的伟大神明了。”

罗德无语望天，“真看不出他还有颗拯救世界的心……”

“至少那一瞬间不是的，”你自信地笑笑，主动替Lord谦虚起来，“他……”

说着，你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只是在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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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纽约那次的事情才算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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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昆虫标本是什么情况？”娜塔莎还记得你之前提到的关键词，“是指你被……”

她没有说出“解剖”或者“拆解”之类的词汇，智慧又成熟的顶尖特工似乎难得找不到话语来描述她手底下这个又脆又软的小东西口中的“拆碎”。

意识到娜塔莎的迟疑，你倒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没关系的，我并不是想要阐述痛苦才提起这个话题。”

你难得能与人讨论这件事，内心更多的是庆幸，“是一些我想不清楚、但又不敢跟他们提起这件事、所以一直找不到人讨论的事。”

史蒂夫意外于你并不是“阐述痛苦”。

随后开口示意你说下去，“愿闻其详。”

“好的，”你思索着，尽量把这件自己也搞不明白的事情说清楚，

“我挺珍惜那段经历的，并且感觉现在做个文弱的书呆子也不错，哪怕我这辈子都不会重回巅峰，只能慢慢地、一点点地变强——

——我甚至觉得，这个成长的过程，比一开始就获得强大的力量要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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