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
【BGM】Shallow
- Lady Gaga / Bradley Cooper
I’m falling
我摇摇而坠
In all the good times I find myself longing for change,
在所有我找寻着自己渴望着改变的快乐时光里
And in the bad times I fear myself,
以及那些我感受着自己的悲伤时刻里
I’m off the deep end, watch as I dive in
我试着脱离深渊困境看着好似自己渐沉渐溺
【Time】
火箭记得自己本来是特地盯着赫尔睡觉的。
但他从赫尔身上爬下来以后，他们只是对视着，也没说什么。
在想什么呢？
赫尔将手伸过去摸索到小浣熊的手，牵着。
于是火箭开口，“赫尔，你今天一天都没提起Lo. ”
“你也没提起Boss啊宝贝。”
“……”
“怎么了？”
“赫尔，我有问题要问你。”
“好呀。”
“……赫尔。”
“怎么了宝贝？”
“你先把衣服穿上。”
“啊？”
“……这有什么好疑问的？”
“那一会儿怎么贴贴呀……”
“少废话快他妈穿！！”
————
赫尔希斯疑惑地穿好衣服。
——Roc到底要问什么问题啊，这怎么突然不给毛绒绒贴贴了呢她的小宝贝。
火箭更加疑惑地看她疑惑地穿好衣服。
——赫尔你到底是什么脑子啊，你光着身子在我眼前晃悠之前不考虑男性你好歹考虑一下雄性行吗。
————
终于赫尔希斯重新躺回去。
火箭看着她被绷带缠上的眼睛。
“赫尔，你和Lo认识多久了？”
“在人间的话……”赫尔思索着，
“我认识他三百一十五年七个月零十一天。”
火箭还没来得及吐槽她过于精准的计时，赫尔又继续说，
“他认识我三百一十五年六个月十三天。”
————
小浣熊又将赫尔空闲的那只手一起牵过来，让他们的两双手一起握紧。
————
他想了想，又问，
“你和我认识多久了？”
其实稍微回想，他也能记得具体的时间。
只是他好奇赫尔的回答。
他试图探究赫尔对“时间”的看法。
赫尔希斯对答如流，
“三年六个月零三天8小时3分25秒。”
“……”
……秒…………
————
赫尔，所以百年以内你一直都这么计时吗。
倒是挺珍惜时间的……
————
只是，
三年……和……三百年啊。
火箭握着赫尔的手有些松动。
赫尔她现在像个神一样。
她轻易复活了格鲁特，她准备用分身镇守圣殿。
格鲁特说，她还打算这半年满地球地重塑设施、扭转损失。
她……
火箭没由来地有些颓败。
他似乎没办法替代Master和Lo来陪伴她。
确实，赫尔在成长，他稍微放心了——
——放心地可以不在她出门十几个小时不回消息的时候就开着飞机满世界地找她。
仅此而已。
但这样下去，赫尔真的撑得住吗……
并不是任何心情在作祟，这只是不争的事实。
他真的没办法替代Master和Lo来陪伴她。
尤其是Lo，他的离去太仓促了。
火箭知道失去的感觉，曾经在生命中一同行走的人，那样死去以后……
就像有一部分的自己也跟着死去了。
更何况他们本该有未来的。
每次想起赫尔和Lo，他都能想起他和莱拉。
他记得自己当时哭得，连自己的声音都不认识了。
虽然现在，他同样也失去了Peter、卡魔拉他们……
但显然在承受离别的能力上，他比赫尔强太多。
赫尔回来之前，他和星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
他们当时把大量崩溃的情绪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现在赫尔和星云还在他身边，这又是极大的安慰。
尤其是赫尔回来这两天。
他算是好多了。
可赫尔，她好像有点冷静过头了。
她甚至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大哭一场。
…………
真让人担心。
【Replacement】
察觉到火箭的低落，赫尔希斯动了动被握着的双手。
她想摸摸小浣熊，但在双手离开毛爪爪的时候，又被追上来再次握紧。
————
火箭决定直接问。
“赫尔，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赫尔希斯对答如流，
“让赫尔亲亲。”
“……赫尔希斯，你正经点。”
“正经的，来亲亲嘛宝贝。”
“…………”
——————
火箭试着更直接地表达关于“空缺”的问题。
赫尔的回答让他意外。
“宝贝，你不用替他们陪我啊。”
“……赫尔？”
是因为差距太大吗？
小浣熊到底还是没问出这句话。
赫尔希斯却对火箭的问题有点熟悉。
她想起来了。
“宝贝，你不用代替Lo陪在我身边。”
“就像他不必代替Master为我做任何事。”
“他曾经试图弥补Master的空缺，我制止了他。理由是相同的。”
“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是我的唯一。”
“现在的情况也一样。”
“你就是你，唯一的你。”
“我为他们的离去感到难过，我也为你在身边而感到幸福。”
“如果因为深爱的人离去过分悲伤，而耽误了人间的时光，这也是对爱我的人的不敬。”
——————
火箭的担忧这才少了点。
他继续看着他的小脆皮，听她讲那些啰嗦的大道理。
——————
“哪怕是再深的爱，都不能放任自己沉沦。”
“而且伴随着注定要目送爱的人离去这份痛苦，我也获得了我的特权。”
“我可以与爱的人在彼岸重逢。”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用来安慰自己的、很有效的方法。”
“我要在人间好好过，然后再去彼岸见他们，告诉他们我这一生过得有多精彩。”
“我还要替他好好感受这里，去玩、去看、去吃好吃的。”
“我还要替他照顾大哥。我要是因为他这事儿想不开了，也走了，那大哥也太倒霉了。”
“而且……我们要是把大哥一个人丢这儿，大哥肯定会哭的。”
“真搞成那样，Lo他能把我从彼岸骂回人间你信吗。”
“所以我要管好人间的事。”
“然后我再去跟他算账。他说了还要陪我四千年，他得把四千年还给我，我才不会轻易放他去轮回。”
“但我不能狼狈地去见他。我要在人间开心地活下去，然后去彼岸告诉他，他这样仓促地走了，究竟错过了多少好东西。”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Master，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个次元或者空间。”
“哎……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当然，还有卡魔拉他们。如果他们不急着走，咱们以后都有机会再见面的。”
“所以，总之，宝贝你放心。你的赫尔会好好活下去。”
“或许现在是有点勉强，我承认我还会难过。”
“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一定会调整好自己。”
“而且……”
“而且我的宝贝还在我身边。”
“你知道吗，Roc，你还在这里，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你为我留下了你自己。”
“Roc，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