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湛蓝,找我?
程潇见服务生与自己说的还挺详细,虽然并不中听,但应该却是实话,拿出一摞钱递给服务生。
“不缺女人是什么意思?”程潇以前听辛爱说的那些,其实已经对薛逍遥在男女关系上有所了解,只是她自欺欺人,不愿相信;见湛蓝歌厅随便一个服务生也这样评价薛逍遥,即使心里再不舒服,也想打听个清楚明白,或许为的是能让自己死心,又或许为的是改变自己。
“不缺女人就是不缺女人呗;咱薛二少妥妥的高富帅,别说咱们歌厅里的那些陪酒,就是外面儿来的上赶着往上贴、轰都轰不走的女人都有的是;啊,我…我可不是指您啊!”服务生见程潇大方,也不着急收钱,只将那摞钱先放到茶几上,不过他也知道,这钱肯定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所以兴高采烈地跟程潇继续说,只是说着说着见程潇有些皱眉,再联想自己的话,赶忙解释,担心惹了程潇生气。
“我知道,那二少呢?”程潇见服务生有些慌张,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还是略显牵强,倒不是因为她也是上赶着来找薛二少的女人,而是因为服务生那句“轰都轰不走的女人都有的是”。
“二少呀,二少向来是来者不拒,雨露均沾;您知道吗,就是为了他一夜体贴而闹着要自杀的女人,这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客人,我在这场子里待久了,一看您,就知道也不是一般俗人,不属于我们这儿;我觉得吧,您这样的姑娘,想要安稳生活的话,薛二少他,嘶…应该不是个好的归宿”服务生见程潇并未怪罪自己,反而笑了笑,那笑容似乎透着一些失落与伤感,看着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了薛二少那种情场浪子惆怅,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想着劝导一番,好让程潇断了念想儿;而且毕竟程潇是要给他丰厚报酬的,想着拿人手短,所以毫不犹豫地把薛二少的老底儿都给抖落了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程潇听完眼神黯淡了很多,她其实早就明白的,只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再明白一次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而已,边说边将那摞钱再次塞到服务生手中,示意他收好。
服务生这次没有推却,想着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所以接受了程潇的心意,拿着钱离开了程潇的包间。
程潇本想也就离开算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来的时候特意挑选的偏僻包间居然就在606包间附近,所以离开的路上刚好就看到了606包间,那一刻她还是迟疑了;很想知道薛逍遥是不是就在那个包间里,很想看一看那个有段时间没见的男人是不是还那么风流倜傥。想着要不要找刚刚的服务生,让他以什么借口帮自己进606包间确认一下,如果薛逍遥真的在,自己便假装与薛逍遥偶遇一下;程潇正犹豫着,就见几个醉醺醺的男人从不远处冲着她走过来。
“呦,湛蓝什么时候上新货了,不错呀,看着够新鲜的”几个醉醺醺的男人其实是要回606房间的,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程潇,琢磨着程潇婀娜多姿的身材与千娇百媚的脸蛋儿,以为她是湛蓝新来的陪酒女,很是轻佻地调戏道。
程潇想着就在606包间附近,如果薛逍遥真的在,被看到自己与几个烂醉的男人纠缠不清肯定不好,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其中一名男子抓住胳膊;程潇看了眼满嘴酒气的男人,嫌弃至极,为了尽快离开,便一下甩开手臂。
“呦呦,小娘们儿脾气还挺大,哥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醉酒男子见程潇竟然把自己甩开,不怒反乐,瞬间勾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边说边扑向程潇。
对于程潇来说,除了薛逍遥,她可是从未对任何男人客气过的,见醉酒男人死缠烂打,直接用了擒拿招式,将醉酒男人摔了出去。
“嘿,哥儿几个,一起上,今天非让这小娘们儿伺候伺候爷”醉酒男子被摔倒在地后,一时没反应过来,甩了甩脑袋后看清了程潇已经准备加速离开,更是来了兴趣,招呼围上来打算扶他起来的一众男人一齐向程潇包围过去。
程潇跟上官爵几个人自小学习各种擒拿,打发几个酒鬼自然是不在话下;而且她本身就有些心烦意乱,此刻被酒醉男人死缠着不放,想着索性活动活动筋骨,白捡的撒气桶,不揍白不揍。
几个酒醉男人本就是酒囊饭袋,又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晃悠,真是加在一起都不是程潇的个儿,就在一众男人被程潇打得一一趴在地上,湛蓝歌厅服务生、保安闻讯纷纷赶过来劝架的时候,606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其实薛逍遥是想作为学校老师代表一起跟着去军营的,但刚好薛家大哥身体出了点儿小问题,为了减轻大哥的压力,所以他不得不天天去薛氏企业盯梢;时间久了,感觉压力自然比起在学校教书大了很多,虽然已经不再流连湛蓝,但想着放松一下,只是当他再次坐在606包间里的时候,却发现真的已经无法提起以前的兴致;正想着回家,就听到门外很吵,来了些许兴趣,打算看看出了什么热闹。
“怎么这么吵”薛逍遥打开房门后,看到刚刚那些围在自己身边无所事事把自己喝的烂醉的男人居然全部趴在地上哀嚎,疑惑之外更是鄙夷。
程潇正打得酣畅淋漓,总算是将心中郁结以这种方式得以发泄,所以也是把606、薛逍遥给暂时抛到脑后。606的房门打开后,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薛逍遥,赶紧捂着脸想要逃跑。
“程潇?”薛逍遥正想看看那些没用的男人到底是被谁痛虐的,就看见一个捂着脸想要逃跑的女人,而且很像…程潇。
程潇听到薛逍遥的质疑后停顿了一下,她正是因为想念薛逍遥才大半夜跑到湛蓝的,正是犹豫着想什么办法偷偷看看薛逍遥才被那些醉酒男人缠上的,正是因为见不到薛逍遥才甩开膀子痛揍醉酒男人的;但是突然听到薛逍遥的声音后,她却退缩了,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在湛蓝,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怎么那么大力无穷将一众男人打得嗷嗷叫。皱了皱秀眉,强忍着那份想念没有搭理薛逍遥,只仍然捂着脸低着头,转身就跑,但是打架归打架,蹬着一双恨不能10厘米的高跟鞋却还是跑不过薛逍遥的大长腿的,所以很快就被抓住。
薛逍遥看清正是程潇没错后,也没多说什么,只一下把程潇扛到肩上。
程潇被薛逍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因为是薛逍遥,所以也不敢再有所动作了,乖乖地伏在薛逍遥的肩膀上任由他扛着自己不知前往哪里。
薛逍遥把程潇扛到湛蓝歌厅门外时,他的车已经被停泊人员开了过来,打开车门,直接把程潇塞了进去。
程潇坐到副驾驶上后,大气儿不敢出,不知道薛逍遥打算带她去哪儿;车开了一段时间,两人全程无话,程潇以为薛逍遥还是生气自己出现在湛蓝、生气自己居然跟几个醉酒男人纠缠不清还大打出手,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裙子,没发现已经被她弄得褶皱不堪。直到薛逍遥停了车,程潇才抬起头。
薛逍遥自然清楚程潇出现在湛蓝歌厅的原因,只是对于程潇的身手还是有些意外的;全程无话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自打不再因为辛爱而故意招惹程潇后,似乎有些不太清楚以什么样的方式继续与程潇相处,他无法把程潇当普通朋友看待,不止因为自己曾经对程潇做过有些过分的举动,更因为程潇在他心里似乎有一些不一样,只是他还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薛逍遥到了目的地后,才发现居然无意识地将车开到了薛府。
“去湛蓝,找我?”薛逍遥看着程潇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扳过她的脸捏住下巴,明知故问,但仍然想听听程潇的答案。
“只是…去玩儿”程潇看着薛逍遥有些严肃的表情,心里挣扎一番,想着服务生说的“上赶着往上贴、轰都轰不走”的话,还是说了谎,不想薛逍遥觉得自己影响了他的生活。
“你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打算玩儿…什么?”薛逍遥最是明白湛蓝歌厅是什么样的存在,看了看程潇只到大腿的短裙,眼色暗了暗,语气透着些许不善。
“我…”程潇从小到大没去过歌厅那样的地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既然是歌厅,那么除了唱歌还能玩儿什么,所以不懂薛逍遥的话里有话;正想着要不要就回答是去唱歌,就被薛逍遥打断。
薛逍遥见程潇一副不知如何继续编谎话骗自己的样子,想原来当着辛爱的面儿不是都可以无所谓地说就是到学校来找自己的,怎么现在却反而藏藏掖掖的,眯起了眼睛,升起了危险的气息,怀疑起程潇不是真的只是去湛蓝歌厅玩玩而已,毕竟他知道湛蓝除了陪酒女,也有陪酒男的;想到此,突然有些生气。
“下车”薛逍遥放开程潇后命令道,语气中的不善更明显了些。
程潇听出了薛逍遥的不满,下车后直接被薛逍遥拉手大步往眼前有些复古的建筑走去;程潇不知道自己这是被带到了哪里,只小心翼翼地紧跟着薛逍遥,努力回忆着过往辛爱都是怎么哄上官爵消气的。
两个人走进复古的建筑后,虽然外面已是半夜,但大厅却仍然灯火通明;一位神采奕奕的老者看到薛逍遥拉着程潇快步前行后,满脸惊讶但随后恢复了该有的表情,不紧不慢地上前喊了薛逍遥一句“少爷”。
程潇见到长辈,刚想礼貌性地打个招呼,就被嫌她动作慢的薛逍遥再次扛到肩膀上了二楼,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程潇连惊呼都省略了。
薛逍遥扛着程潇进入二搂一间卧室后,才放下程潇,关上房门,将程潇拉到洗手间。
“把自己洗干净”薛逍遥对着洗手间内的程潇很是生硬地命令道,自己则去了另一个洗手间洗澡。
薛逍遥越想程潇居然只是去湛蓝歌厅找陪酒男玩玩,就越是忍不住的生气,心内更是翻江倒海;想她程潇不是想玩儿嘛,自己也可以陪她玩玩。
程潇被关到洗手间后,想着薛逍遥的命令,她似乎明白薛逍遥是要干什么,其实老早她就为这一天学习了各种生理知识,但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是这样发生的,她的心蹦蹦的跳,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成为女人的准备;想着外面那个男人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想着辛爱说她这辈子的第一次肯定是给上官爵,而自己则暗暗发誓第一次一定是给薛逍遥的时候,程潇不再犹豫了,听话得去洗澡,恨不能将身体发肤的每一分毫都洗个干净;刚刚洗完准备擦干的时候,薛逍遥却直接推门进来,令仍然赤身的程潇有点儿惊慌,赶忙想要扯条浴巾遮挡。
薛逍遥将程潇看个一览无余后,见程潇准备去拿浴巾,上前抚住她的手,从旁边的柜子里随手拿了件自己的白色T恤给套在程潇身上,并拉着她走向洗手间硕大的镜子面前。
程潇望着镜中的自己,湿漉漉的身体使得T恤贴在了身上,胸前的秘点尽显无疑;T恤刚刚遮盖住屁股,一双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分外漂亮。她羞红着脸颊、耳垂儿,不敢直视自己,更不敢直视镜子中正渴望地看着自己的薛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