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的回忆
又是一个寂静的山村夜晚,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冷风轻轻地吹着窗户,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大山显得是那样的寂静无声。
三宝看着睡在旁边的碧琴,心里似乎还没有走出凤凰山顶的感慨。碧琴轻轻的呼吸声和那胸部平稳的起起伏伏,让三宝心里充满了感恩和心里涌起的无限爱恋,三宝捋了捋碧琴额头上本就不乱的头发,轻轻地吻了下去。在异地他乡他少不了一个知心人的鼓励和支持,是她让三宝心里充满了希望。
在这无人打扰的夜晚,三宝凝望着在黑夜若隐若现的窗棂,思绪自然的飘荡起来,三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难忘的深秋,那是印记在三宝心灵深处的记忆。每逢这样的时刻,三宝常常会傻傻地想,母亲为这个家的无悔付出!想到这里,三宝总是觉得母爱是那样的伟大和无私,同时也希望自己可以在未来的路上让她过得幸福。
三宝的眼前像蒙太奇一般飘过当年的记忆。
九月重阳节的阳光不在是那样的炙热,人们身上的衣服不再是那样的裸露和单薄。在这里是没有人过重阳节的,因为村里人就没有听说过重阳节,他们传统以来就是八月中秋。对于重阳节只有像三宝这样的读书人才知道。因为三宝读过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诗句,那首:“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诗句曾经让三宝多少次深有体会。
就是那年的重阳节,晒谷场上的在温度略显不力时候,小鸟小鸡们都不在害怕太阳毒辣满地跑的日子,其他书友正在看:。三宝家里来了三个陌生的人,平时这个山村是很少陌生人来的,听说文革期间倒是有一些陌生人来往出入,那些来往的人是有目的的,听说最后那些来往的陌生人的希望不是很理想,不得不把这里命名为“小台湾”。三个人走进村里的时候,村里的人就窃窃私语,这是到哪家去的?是做什么的?也有一小部分村里人故作高深神秘般的笑而不答的样子,看来这部分人是知情人。
“请问你是吴三宝吗?”三宝的父亲就坐在大门口,三宝就坐在门外正在看书。
“嗯,请问有什么事吗?”
“先签个字吧!”说话的陌生人把一张条形的单子递给了三宝,三宝结果一看,单子的头上写作某某派出所传唤单。三宝的面部表情充满了疑惑,于是不解的问道:“我填这个做什么?派出所找我有什么事情?”
“让你填你就填,必须配合我们工作!”
三宝无奈的填写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单据,然后在这几个声称派出所工作人员的威逼下跟着走了。
三宝的父亲看见自己的儿子被陌生人带着,心里是非常的着急,赶紧找人给三宝的母亲带信,三宝的母亲接到信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走,急急忙忙的赶回家里,看见三宝的父亲坐在大门口哭泣,三宝的父亲是一个硬汉子,很少看见他流泪的时候,这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邻居们看见也心里有些哽咽。
三宝母亲是六神无主,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邻居不知道谁说了那么一句,你去找找三宝的大叔吧,看他知道这件事情不或者说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三宝的大叔是一个教书的先生,为人有些狡黠,也许在读书人眼里认为这是智慧,可是在黄村沟的人来说这只一种小人的举措。俗话说,人急乱投医。只要有一个问处就好,三宝母亲又急火火的跑到了三宝的叔父哪里去。
“兄弟,听说三宝被派出所的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兄弟,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三宝母亲心急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三宝的事情,听说是盗窃方面的事情,这个没有什么办法的,嘿嘿~,年轻人啊,要好好做人啊~”三宝的大叔慢条斯理的说道,心里似乎也对三宝有些怨恨一样。
“偷盗?什么偷盗?我的三宝偷盗,说出来我们这条沟的相信吗?简直是笑话啊~”三宝母亲如同晴天霹雳,这罪名实在是来得有些假啊。
“什么?三宝偷盗?”三宝的二叔走了过来,盯着三宝的大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宝的大叔和三宝的二叔是亲兄弟,但是亲兄弟的性格却大不相同,一个为人耿直一个为人猥琐。在三宝二叔的逼问下,三宝的大叔说出了让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个秘密。
据说在一个多月一个汪伦就开始活动收集“证据”了,汪伦找到三宝大叔要他也指认三宝是一个小偷。理由是,三宝大叔那次请三宝帮他家种洋芋,就在那天晚上三宝大叔家的楼上有响动。听说汪伦还活动了好几家人出来证明。
“他母的x的,你就做了他的帮凶?”三宝的二叔激动的说:“三宝家拿土地给你,还出人帮你种洋芋,你家楼上老鼠跑动你也要赖人家三宝,你有良心没有?打死你……”
三宝二叔跑过去就是给三宝的大叔一耳光,三宝大叔被打得往后推了几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说不上是无辜还是忏悔的眼神望着三宝的母亲和三宝的二叔。
三宝在派出所受尽了凌辱,整整七天的折磨终于被放出来了,结论是盗窃最后罚款两百,这样的处理让人们感觉莫名其妙,弄得村里人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既然盗窃应该劳教啊,怎么就罚款两百了事了呢?是不是派出所想钱用哦;有的人说,盗窃罚款了事,那么盗窃的脏污呢?说什么的都有,黄村沟的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说到三宝盗窃大家就讳言莫深了,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说三宝盗窃的事情,怎么让人相信呢?
晚秋的风已经有了几分寒意,三宝母亲领着三宝从派出所里走出了,。山坡上的枫叶已经开始变红,有些在风中脱离了树枝飘舞在空中。三宝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难受。三宝母亲口中喃喃地说,我们是贫下中农呢,怎么会这样呢?要是在以前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三宝母亲口中一直这样……
“不,娘,我要到县城去,我不服!”三宝的眼里充满了怨恨,望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满是哀求。
“去吧!”望着儿子的眼神母亲无法决绝儿子的要求,只能够然儿子去寻找清白。
县城里人来人往,好一个繁荣昌盛。三宝一个人在大街上像一个飘荡的幽魂,他不知道该找谁。
找县委县委让三宝到公安局,到公安局,公安局让三宝到政工科,七弯八拐终于找到了政工科,一进门一个大腹便便中年人端坐在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后面,看见三宝进来大声问道:“你找谁啊?有什么事啊?”
三宝看着这个像菩萨一样的大官有些心里发酥,心里一直咯噔咯噔跳,不知道是庄严肃穆还是威严可怕也不知道是被那眼里的煞气吓住还是被那声音搞丢了魂,反正三宝此时是两眼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官,好像给书本里写的不一样。
在这个大官的多次催问下,三宝说出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三宝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谁知道就在这时当官的却似乎大发雷霆。“你告人家什么?你还有理由高?妈的x,再不走再把你抓起来,叛逆坐半年牢……”
三宝逃也似的走出政工科,最后在自己人的介绍下找到了本家人,这个人是公安队伍的老同志,听说有些门门道道的。三宝看见了这个五十多岁即将退休的老人那和蔼的样子,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向他的本家吐露了前前后后的全部过程。
“喂~,你政工科老严吗?今天是不是有一个小孩来找过你啊?一个穿蓝色衣服的”
“是,是,吴老,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让你好看”吴老说了放下电话,还在生气:“我看他简直反了,在做几天的科长就翘尾巴,你去,把笔录给他做起来,我看他怎么处理”
“好,谢谢爷爷”三宝感激地走出了县常委的办公室。
当三宝再次去找这个政工科的严科长的时候,严科长给三宝端来了水,并且给三宝说:“不急,慢慢说慢慢说……”
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派出所的所长后来撤职了写了检讨。事情的起因是有人拿钱买通派出所让他们出门污蔑三宝,在三宝的心里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可是这件事让三宝心里永远没有忘记,有钱可以使手段整人,有关系才能够获取清白关系利益的背后难道是人性吗?中国人的人性?
三宝想起母亲接她出来时的情景,那斑驳的枫叶就像母亲的脸,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的苍老起来,在社会的底层如在这晚秋的风里有谁能够知道其中的凄凉……
三宝眼的角流出了泪,在这如同幽灵一般的夜晚,三宝望着窗外,这是一扇古老的木房之窗,在寒风的摇曳中显得弱不禁风但却异常的坚牢。三宝在这无人打扰的夜晚让眼泪尽情的无声的流淌,黑色的眼眸似乎在和着古老的窗棂对话,请问窗棂啊,你的外面隔着的是否是光明?
碧琴翻翻身,拉了拉三宝:“三哥,天就快亮了……”
作者的话:
读不起,亲,我耽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