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图书馆内。
万城边抄陈老给他和第五青青写的书单、边一脸八卦地看向坐在第五青青对面的李灿。
第五青青一来图书馆就有目标性的带着他坐到了李灿对面的位置。
李灿也是，远远地一看见第五青青就笑的龇牙咧嘴的。
当然了，这龇牙咧嘴的笑在李灿看见了第五青青身后的他后，李灿立马就收了起来。
收起来后还用一脸他是情敌的样子看着他。
这状况，看的万城手下继续抄着书单、身体向坐在他旁边的第五青青那里倾斜了一点。
然后抬了一下/下巴看向李灿，用只有他和第五青青能听见的声音问第五青青：“那是你男朋友？”
第五青青只给他介绍了李灿的名字，没有给他介绍过她和李灿是什么关系。
不过...,第五青青给李灿介绍他的时候，倒是把他这个是今天刚认识的同门研究生同学的身份介绍的挺清楚的。
再加上李灿看他的那种眼神，所以万城就猜测，李灿可能是第五青青的男朋友。
第五青青这男朋友长得年龄看起来不怎么大，但眼神倒是挺男人的。
眼神倒是挺男人的李灿看着身体倾斜到第五青青那边、还和第五青青说着他听不见的悄悄话的万城。
盯着万城看的眼神更加男人了。
还没听到第五青青回话的万城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就凉了那么一下？
万城用自己不写字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穿着短袖露出来的胳膊。
秋天了，穿着短袖被露出来的胳膊是有点凉凉的。
万城抄写完书单放下笔，双手互相抱着两只都有点凉凉了的胳膊。
怕听不清第五青青给他的回复，他又将身体朝着第五青青那边再倾斜了一点。
刚倾斜过去，就听见第五青青给他回道：“可以是。”
可以是？可以是男朋友吗？万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可以是？
优秀的好学生都是这样谈恋爱的吗？
万城是知道第五青青考研的时候初始和复试都是第一名的。
第五青青还疑惑万城问她这个干嘛？
所以第五青青就回问万城：“你问这干嘛？”
两人可是今天才刚认识，一点都不熟。
自来熟的万城顺嘴就回道第五青青：“就是关心一下你的个人情感状况。”
万城说这句话的时候被第五青青前面回他的‘可以是’这句话给震惊的就没咋收声。
然后...，李灿就听见了。
一个和人家女生年龄相差不大、且才刚认识的男的，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去关心人家女生的个人情感状况呢？
李灿代入自己。
觉得这个男的就是想追人家女生了。
果然他刚才就是没看错，这个叫万城的家伙就是看上第五青青了。
万城：“...”看第五青青的第一眼确实是对第五青青有点意思来着。
毕竟第五青青本人长得好看，学习还好。
行吧，他承认，他是有点见色起意来着，但现在他绝对是没这意了。
人家第五青青都说了对面那李灿‘可以是’她男朋友了，且李灿又一直是看情敌似的眼神看着他，那他还凑什么热闹？
万城回完第五青青的话，将刚才用的第五青青的笔和陈老写的那份书单还给第五青青，就带着他抄好的书单对第五青青告辞了。
第五青青没什么反应的接过万城给她的东西，并对万城摆了个拜拜的手势。
李灿看着万城的背影，摸了摸他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装在口袋里的东西。
李灿本来是想单纯的将这东西送给第五青青、以祝贺第五青青上了研究生的。
但万城的出现让李灿意识到他得加急一步了，不能再单纯了。
第五青青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的身边肯定还会出现像万城这样的人的。
想想他自己目前的状况。
李灿觉得他再不抓紧时间，那他可能就会失去第五青青了。
所以李灿在晚上和第五青青一起去食堂吃完饭后，就将第五青青给拉到了学校的一个凉亭里。
凉亭旁边的大路灯/灯光微微笼罩着整个凉亭。
李灿有点紧张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递到第五青青面前。
真的，李灿觉得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候。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想他初中时一人力战十几个人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紧张的情绪。
但他这会儿面对一个女生。
紧张的他手都有点微微抖的对人家直球式地说道：“我喜欢你，最初就喜欢你的时间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你喜欢到一想到你的名字就想笑了...”
李灿让自己保持镇定的继续用自己那听起来就很镇定的声音对第五青青继续说道：“你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说完不等还在懵的第五青青回答他，他又继续对人家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说着还将他手里的小礼盒借着他微微抖手的动作又向第五青青面前移动了一点。
第五青青看着面前都快要怼到她下巴处的小礼盒，想着李灿刚最后说的那句‘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反应过来的她左手接过李灿递给她的小礼盒，右手不由自主的按住了自己还在快速跳动的心脏。
红着她那不争气的脸蛋子，第五青青用她自以为自己很正常的语调，对正在一脸紧张地等着她回话的李灿轻声说道：“可以。”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李灿将那形似装戒指的小礼盒往出一掏，她还以为李灿要一步到位的向她求婚了呢。
原来是要表白。
不过说实话，李灿刚那一出口就是表白词的话语也真的是给她吓懵了那么一瞬。
反应过来后就是她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会有的脸红心跳了。
听到第五青青的‘可以’，李灿也脸红心跳又小心翼翼地问第五青青：“那...我现在可以抱一下你吗？”
都是男女朋友了，抱一下应该可以吧？第一次有女朋友的李灿心想。
心想是这样想的，但第五青青没回话，他目前还没敢动。
就怕他新上任的女朋友会对他不满意。
第五青青手里拿着小礼盒，低着头不想让李灿看到她的红脸蛋子，不过嘴上还是回道李灿：“可以。”
就是这‘可以’两个字，那是一声比一声的小了。
索性站的离第五青青很近的李灿是听见了。
李灿瞬间就环抱住了第五青青。
眼睛看着第五青青的后脑勺，他也不想让第五青青看到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红了的脸。
两个红脸蛋的人最终在第五青青的研究生宿舍楼底下红着脸跟对方说了明天再见。
第五青青回到宿舍后脸还是红红的。
脸红红的第五青青打开李灿刚送她的小礼盒，是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小胸针，挺好看的。
好看到第五青青一想到这是李灿送的，她就不由地扯起了嘴角。
看的她的研究生舍友季敏敏感觉还真是怪稀奇的。
这脸色，这扯起来的嘴角，第五青青这是春心萌动了吧？
季敏敏好奇地想问第五青青点什么。
但想想两人还不是很熟，感觉第五青青又是那种你跟她不熟，她就不可能会对你说她私人事的人。
所以季敏敏就很艰难的自己忍住没问了。
想她是一个本科和正在读的研究生都是新闻专业的人，且她本身就是个好事的人，这你就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了。
晚上做梦她都梦到她正在问第五青青到底是因为谁所以会脸红红的？到底是为了谁春心萌动的？
季敏敏梦到了这样的梦。
第五青青梦到了季敏敏梦里问她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李灿。
和李灿认识几年了，这还是第五青青第一次梦到李灿。
梦里的李灿脸看起来很成熟。
他在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酒店大堂里带头走着，后面跟着一溜的人，他看起来很气派的样子。
梦境一转，第五青青又看见长得一脸幼态的李灿正在一家院子里被一个看起来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根木棍按着屁股打。
被按着屁股打的李灿脸上一脸的倔强，旁边有个人让李灿道个歉，李灿就是一声不吭的承受着挨打。
给第五青青看的着急的正要上前，她面前的梦境就又变了。
这次的梦境变得无端的就让第五青青感觉自己心里特比的难受。
她没有看见李灿，她只看见一堆人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她也莫名的就跟着这堆人朝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方向的地方走着。
到了地方，她看清了，这是一个灵堂...。
灵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看起来很成熟、但一看也就三十多岁的李灿的黑白照片。
第五青青瞬间就觉得心口好像被压上了一个千斤重的铁块，难受的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嗯...嗯...嗯...”第五青青像是梦魇了似的，嗯嗯叫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五青青心有余悸地抬起手擦了擦额头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汗，又拿起手机一看，现在才五点二十分。
外面的天刚麻麻亮，季敏敏还没有醒来。
第五青青又躺了下来回忆着刚才的梦，越回忆越觉得刚才那梦不太吉利。
第五青青躺不下去了，直接起身来到卫生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就开始悄声叙述起了自己刚才梦到的梦。
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是做的梦说出来以后就会不灵验的。
所以第五青青这会儿就开始使劲的将自己刚才做的那个不吉利的梦往出说着。
她对着镜子不停歇的连着说了三遍。
说完三遍以后，第五青青莫名的就觉得自己心里踏实了。
这踏实感在听到李灿对她说他毕业以后不想入城市规划这行，而是想先开个酒店以后。
她的精神瞬间又紧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