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金针刺穴
“不是吧,狂化!”刃也忍不住喊起来,“在这里,在车里?喝了几杯酒就狂化?”
刃抽出匕首,用柄恶狠狠砸在他耳朵根下面,想把他打晕。可这蛮人居然痛叫一声,回过头来胳膊一甩,就把刃甩飞了,撞在了车尾的车厢壁上。
蛮人确实比人类肌肉力量要强得多,这一击换成是人类,哪怕是七级战士,也要晕过去。刃自以为掌握好了力道,却没料到这种力量对于蛮人来说还不太够格。
女蛮人也喊了一声,见那蛮人没有反应,只得摇摇头道:“不行,解除狂化不行。”
蛮胡子扑上去仅仅箍住这蛮人的两只胳膊,水蛇着急地说:“怎么会不行?”
“狂化了就不行,等他自己累了。”
这回水蛇是听明白了,敢情她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几个战士都是暗杀者、森林猎手和敏捷战士,都不是以力量见长的战士,几个人上去才把他按住。这的时候,另一个最高大的蛮人也突然大吼一声。
也许是几个人一起对付他同伴的场面刺激了他,他突然也发起疯来。
“我擦啊,这性能也太不稳定了这个!”犬牙大叫道。
这最高大的蛮人噌地站起身来,因为太高,脑袋顶恶狠狠地撞上了车顶棚,把顶棚撞了个凸起,半个脑袋都陷入车顶棚里。顶棚一变形,车子顶部的防御魂阵立刻废了。
这高大的蛮子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嚎叫,因为木棒并没有在手边,他徒手朝被五六个人困住的同伴扑来,这几个人连忙闪开,这大汉猛力撞在他同伴身上,两人一起往下倒。
可他们的身下就是一根钢柱,这是方才被那蛮人掀了桌面,露出来的桌腿。蛮胡子连忙从侧面将两人扑开,朝扫帚倒去。
扫帚回身想闪开,可是为时已晚,三个大汉恶狠狠地撞在侧面的扫帚身上,只听扫帚一声惨叫,再也没了声息。
一阵子“催眠”、“清心”、“恐吓”、“沉重”、“麻痹”、“净化”等各种魂术落在三个人身上,是通灵师松风壑、灵法师苍羽和白菜、治疗师璧渊奥几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开始释放魂术。
魂术的光芒一阵乱闪,蛮胡子也拼命按住两个壮汉,生怕再有什么动静。等魂术的光芒闪过,似乎两个蛮人也就此安静下来,看来这一阵魂术还有些效果。
这时,车门再度打开了,坐在前排车门对面的苍羽一眼看到,是大将和星钻森苏上来了。
该死,为什么不是简计和水壶、鬼卿?鬼卿那家伙,自从涸月怀孕后,变得更不合群了!
大将一眼就看见滚成一团的三个壮汉,蹙了蹙眉头。
不知怎么的,本来似乎已经被制住的两个蛮人突然又嗷嗷叫起来,蛮胡子一下被甩飞了,差点撞在后面那根钢管上,还是闷罐拉了他一把。
两个蛮人转过来开始胡打一气,看见谁打谁。才打了几下,似乎发现对方很碍自己的事,立刻开始互殴。
他们像是完全没有什么原则似的,只要能打,根本不管对象是谁,打不打得过,是什么结果。
他们看见大将就这么走过去,两个蛮人毫无所觉,还在继续斗殴。大将走到肩后有伤的那个蛮人身后,伸手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按,也不知为什么,这蛮人就哧溜一下倒了下去。那个高大的蛮人一看目标没了,大将就站在自己正对面,一拳直接就朝大将轰了过去。
还没等到大家吸一口凉气,眼前一花,就看见一头巨熊人立而起,恶狠狠地向高大蛮人头上拍去。
大将身子一矮,从这蛮人身侧窜了过去,刚抬起手,猛然看见巨熊的前掌高高抬起,对着蛮人的脑袋就拍了下来。
蛮人战斗的本能并没去丢失,反应却反而像是更敏捷了。他头一偏,那熊掌就向着他的肩膀拍过去,他肩膀只是向后一让,不但右手的拳重重击在熊的肩上,熊掌的力道却被他卸掉一大半。
那巨熊像是被激怒了,张开巨口,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双掌向蛮人扑去,这蛮人又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提起拳头向巨熊砸去。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刚才那一拳对巨熊并没产生什么效果,这一拳出去,万一被巨熊扑实了,下一个动作也许就是咬断他的喉咙。
正在这时候,这蛮人忽然缩了下去。原来大将在这蛮人的脖子后面一按,那蛮人立刻也软倒到在地。
大家这才看清,原来大将不是用手按,而是将一根极细极长的金针插在了他们脖子后面。
太夸张了吧,大将是个灵法师,而且战斗能力不强,这是众所周知的,什么时候他也有了敏捷战士的身手?!
他们兄弟俩到底是什么妖孽?!
刚想到妖孽这个词,他们忽然又想到叶匠心传给他们的几个不同的功法,本来极为晦涩难懂,这次看到了大将的身手,心中又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那巨熊也缩回了身子,原来只是星钻森苏的变形。方才这蛮人对风将心动手,星钻森苏情急之下,差点便把这蛮人杀了。
“这又是个什么法子?”犬牙好奇地问大将。犬牙家传刀法,对人体解剖极为熟悉,不但为风将心和松风壑授课,还被作为“外科医生”在培养。见到风将心这插金针的手法,不免有些好奇。
“只要是活的物体,有能量流转的,必然就有能量运行的枢纽。动物和魂兽还有神经连结、血脉交叉的节点,人体也是如此,蛮人的身体也是如此。他血脉上逆,我只是暂时阻断他的血脉,他自然就晕了。”风将心说,“不过时间不能长,太长人就挂了。”
他说完,弯腰把两根针起出来。
虽然别人可能是有听没有懂,不过犬牙有家学渊源,他家传的刀法就有关于人体各种致命部位、失去抵抗能力部位的记录,因此几乎立刻明白了风将心的意思。
“那么用魂力直接攻击也可以了?”犬牙问。
风将心道:“理论上是可以,不过对魂力操控的要求极高,不如用金针来的精确。”
“原来如此。”
两人在这里交流技巧,其他人就忙着收拾现场的残骸。他们把毁了的桌板扔了,临时找了个板搭在桌子腿上,又把椅子拉出来,直接形成简易的床,让两个蛮人睡在床上休息。弄好了一切,因为意外而暂时停下的车队继续前进。
那女蛮人还淡定得很,拍拍身下的椅子说道:“还是床,方便!”
她这一说话,风将心这才注意到,这现场还有一个半裸的女蛮人。他们方才在车外时风将心也看到了,只是三个蛮人着装都这样,风格统一,看了倒也没什么。
现在在车里,大家都穿了衣服,她身边的水蛇虽然着装性感,可这关键部位却包的严实。在这种对比下,这女蛮人就显得极为特别,那挺翘的双峰、起立的尖端差点晃花了风将心的眼,他傻傻的说:“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喂,不穿不好吗?车上的其他男人都以幽怨的眼神看着风将心,这是福利啊喂!
女蛮人一扬下巴,高傲地操着古怪的语调说:“女斗士吗穿!我们吗不穿!”
原来在蛮人部落,只有女性的蛮斗士才需要上身着装,女巫是不穿的。
“多好的习俗啊!”扫帚感叹道。
“好吧……习俗。”风将心感叹一声,决定自己还是走人算了,他转身向车外面走去,一边还说:“你们这车就先对付对付吧,回头到了休息的时候,再找小匠来修。”
“不行,你吗不能走!”那女蛮人喊道,“他们醒来吗,你走!”
风将心无奈,在心里默念了两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这是听小匠说的。
他又走回了车里,而且还坐在那女蛮子正对面,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十分尴尬。
也不知水蛇是想破解这种尴尬还是什么,她戳戳女蛮人,道:“你好,我叫水蛇,你呢?”
女蛮人说:“我叫奔雪,你好。”
“笨学?”水蛇呆呆地问。
女蛮人指指地上的奔雪兽道:“奔雪。”
蛮人崇拜大自然的一切,他们取名常常是以物为名。
“哦,很好听的名字。”水蛇问道,“你不穿内衣,胸不会下垂吗?”
顿时,几个大色狼和几个藏得很好的伪君子,都偷偷竖起耳朵,用眼角瞟水蛇和女蛮人的方向,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好奇。
女蛮人点头道:“她们吗,下垂!我吗没有!”
水蛇道:“你不穿,年纪大了肯定会下垂的。”
女蛮人听了,想了想,苦恼地说:“穿的话吗麻烦,跳战舞的时候嘛要脱掉,战斗会破的。”
战舞是巫的一种特殊舞蹈,用于沟通自然之灵的仪式。
她的意思是,穿衣服的话,跳战舞还要脱掉,战斗的时候衣服还会破。
水蛇好奇地问:“跳战舞的话不能穿衣服吗?难道就光着跳?!”
女巫摇摇头:“上半身吗不能穿。”
“哦,这可真是对女性不公平的习俗。”水蛇说,“你有没有试过穿着衣服跳战舞,是不是穿着衣服就不灵了?”
女巫蹙眉道:“没试过,下次吗试一下。”
风将心忽然回头看了那个受伤的蛮人一眼,道:“他醒了。”
果然,那个受伤的蛮人皱着眉头醒来,晃了晃脑袋,还用手揉了揉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