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
打打闹闹一路,两人一起走进萩原宅。工藤新一今天又被去约会的父母丢下了,工藤优作信息的最后让他到萩原初季家解决晚饭。
“下午好,研二哥哥,松田哥哥。”工藤新一意外这两个警察居然有空回来,前几天才刚回过。
“先和初季玩一会,晚饭还在准备。”萩原研二招呼一声,他回来时久诚美纪有告诉他工藤新一今晚要来吃饭。
“小阵平,你不上班吗?”萩原初季惊讶地问。
“听说有人因为手受伤要请假三天,我当然要来关心关心那人到底过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精彩生活。”
松田阵平说完大力拍拍萩原研二没受伤那侧肩膀,嘴角高高扬起,“你说对吧,hagi?”
「好、好可怕……」
萩原初季心虚地转身,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松田阵平单手勾住萩原初季校服外套衣领。
在她背后幽幽开口,“小不点看起来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吧。”
校服外套的前领口已经卡到脖子,萩原初季只好转身扬起无辜的笑容,“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阵平,我刚才不是解释了嘛,昨晚切水果时停电了才不小心伤到,居然不相信我吗?人家好伤心。”萩原研二浮夸地捂住心脏,假装痛心地说道。
“我看起来像傻瓜吗?切水果会切到手臂上去?”连借口都不好好找,松田阵平怎么会轻易放过。
“哥哥手臂的伤是昨天犯人逃跑时划伤的,白鸟警官也受伤了。”萩原初季灵机一动,想到那个逃走的犯人。
工藤新一茫然,初季记错了吧,“昨天犯人没……”
“新一也看到了!”萩原初季连忙打断工藤新一未出口的话,她拧着对方后腰,声音轻柔地问,“对吧?”
“嘶!犯、犯人是拿了匕首。”确实拿了匕首,这也不算撒谎吧。真是痛死他了,工藤新一急忙伸手到后腰抓住初季的手,不让她继续拧。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清楚?”松田阵平奇怪地问,这两个小孩怎么会知道hagi抓犯人时发生了什么。
昨天的绑架案由搜查一课负责,□□处理班班长还没收到调查报告,兄妹两人被昨晚的意外打得措手不及,以致于松田阵平到现在为止都对绑架的事毫不知情。
萩原研二暗暗叫糟,连忙把绑架案的经过交代清楚,顺着初季的话添油加醋,解释手臂伤口由来。
松田阵平听得眉头紧蹙,轻轻拉下萩原初季脖子上的围巾,看到上面淤青的指印,不满地扬声质问,“这种事,你们两个就没想过告诉我?”
初季被绑架这么严重的事,他和hagi见面这么久,现在提到才告诉他?
他对初季的关心不比hagi少,这个妹妹还是个小婴儿时,他们两一起看着她一年年长大。
上次车祸,他因为嫌麻烦就直接从警校出发去游乐园等,没有一起回去接人。
松田阵平知道是意外,但初季没醒时他也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回去了,初季会和他坐在后座,伤的就不会这么重了。
昨天初季被绑架,如果他今天不来,现在都还不知道……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本来打算今晚去找你,是我低估了小阵平对我的爱,居然急不可耐地跑来家里了。”萩原研二笑眯眯地单手张开想要拥抱松田阵平。
“不要动手动脚。”松田阵平受不了幼驯染这肉麻的语气,躲开他受伤了还不安分的手。
“阵平哥哥,没有故意不告诉你,我明天去做笔录时还想去找你吃晚饭,再好好和你说一下那两个犯人有多过分。”
萩原初季抱着松田阵平手臂,讨好地笑着解释清楚,不想让他伤心。因为昨晚的意外,她和萩原研二完全忘记这茬了,不过她做完笔录想找松田阵平吃晚饭是真的。
“就知道卖乖,下次这种事记得早点告诉我!和这小子去玩吧。”松田阵平用了些力敲萩原初季额头,每次叫哥都没好事。
心底刚升起的沉闷散去,不是故意瞒着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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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初季和工藤新一在花房,安静地看中学课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工藤新一看得无聊,他现在不想学习,托着下巴狐疑地盯着萩原初季,追问刚才的事,“研二哥哥手臂怎么受伤的?”
“不知道,哥哥没告诉我。”初季回答时头也没抬,让人看不清神情。
工藤新一看着萩原初季发顶,眼神闪了闪,没有继续询问。萩原初季帮忙隐瞒,他也不好问太多关于萩原研二的事。
不过,他都看出来了,松田阵平也没有完全相信这对兄妹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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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
“美纪姐,可以拿一下医药箱给我吗?”松田阵平对久诚美纪说道。
“好的,松田少爷。”
“真是的,不要叫我少爷,真的很奇怪。”松田阵平听到这称呼就不自在,他都说了好多次了。
“知道了,松田君。”久诚美纪笑笑,送来医药箱后就回到厨房准备晚饭。
“今天没换吧,先帮你换药。”松田阵平示意萩原研二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掀开掌心的纱布,看了眼伤口,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而且,这种程度这个位置,可不像切水果时“不小心”。
松田阵平短促地冷呵一声,没再说什么,沉默地给萩原研二换药。
「别让我等太久啊,hagi。」
萩原兄妹互相配合的样子太明显,松田阵平想起hagi现在还不能告诉他的事,懒得继续追问,这次大概是有关联的事,他再耐心等等就是了。
萩原研二想到他们二人的遭遇,眼神复杂地看着给他换药的松田阵平。
昨晚没意外停电前,在饭桌上,萩原研二问过妹妹记不记得这个连环炸.弹案有几个犯人。
萩原初季说最后被抓到的只有一个人,虽然是反社会人格,人却胆小懦弱,还想替几年前因为警察追捕而出车祸死掉的同伴复仇,所以才会用炸.弹挑衅警察。
萩原研二听得心凉,照这个信息推测,动漫里应该没有左近刚和下川洋一这两个犯人。
每一个变化都令萩原研二踌躇不安,未来是无法预见的,每一个不同的选择带来的影响他们根本无法预测。萩原初季也许只是看到了其中一种可能。
想到昨晚他将担忧说出后,初季的给他的回答——
“如果动漫剧情代表一种可能,那这个世界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是大家都活得好好的那种可能?现在确定了哥哥和好友的死亡事件会发生,这是机会。我们提前知道了糟糕的未来,那就利用它,改变它。”
他活下来了,糟糕的未来在慢慢改变不是吗?
「抱歉,阵平。」
萩原研二在内心为不得不继续隐瞒幼驯染而道歉。
他害怕无论如何他们几人都会死,不如就这样,按照已知的进程走,改变已知的死亡结局,活下来以后,也许就是他们四人新的起点。
如果松田阵平始终要牺牲,提前避开死亡因素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们可能会因为死亡原因未知而没有丝毫胜算。
而妹妹瞒着所有人,独自计划一切成功救下他,这是目前看得到的成功例子。他真的没法去拿好友的命去赌如果提前说了会怎么样。
不提前透露未来,这是昨晚停电前,他们兄妹商量的结果。
也许是个很笨很胆小的方法,但只要最后有用就好,他们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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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暖黄的灯光映照在四人身上,不时有交谈声响起。
萩原研二今天问了目暮十三关于逃跑犯人的信息,想到他们四人都和这个案子多少有点关系,不避讳地说,“逃跑的犯人叫左近刚,曾经是极道组织成员。”
“难怪如此心狠手辣,他怎么知道你们住哪的?”松田阵平想不通,警察家人被报复是常有的事,一般不会轻易泄露住址。
“8号那天我回家时,有一辆便利店送货车一直在我车后,我不确定是跟踪还是要送货的地方正好同方向,保险起见就甩开了,没想到依然被找到了住址。”萩原研二回想起前几天路上的异常,那家便利店是连锁的,实在太常见了。
“没有警察牺牲就来报复警察家人吗,嘁,别落我手上。”松田阵平眼神凌厉地说道。
工藤新一想到那个戴帽子离开的男人,好奇地问,“那天戴帽子离开的大哥哥是谁?怎么不一起留下来等警察?”
“他不太方便留下。”萩原研二简单解释一句。
“幸好遇到那个家伙,小不点才没被绑走,这次确实该好好感谢他。”松田阵平语气十分不自然地肯定道,也就本人没在这,否则他可说不出来。
吃了两口菜,他又不服气地扬言,“如果我在,我也能打倒那两个犯人,还不会让小不点受伤。”
“和他没关系,我刚被掐住脖子,他就出现了,已经够及时了。”萩原初季看不下去了,开口为对方正名,考虑到降谷零以后的身份,没有在工藤新一面前点明是谁。
“小不点你的意思是我比不过那个混蛋吗?”松田阵平听到这话语里透露的意思,表情逐渐不好。
“你打架不是没赢过嘛。”萩原初季一点都不怂他,时间很久了她也没忘,之前上警校时的一次周末,松田阵平回来时嘟嘟哝哝地下次一定要打倒谁,现在她知道是谁了。
“我再说一遍,是我赢了!你之前还看他不顺眼,现在就为他说话了。”松田阵平没想到初季被降谷零救了后,态度转变这么快。
“我没有为他说话,我只是说了个事实。”萩原初季做了个鬼脸,看得松田阵平想伸手敲她。
“你们两个,好好吃饭。”萩原研二见两人有斗嘴的苗头,及时制止,这饭才刚开始吃呢。
工藤新一听他们的对话,猜到戴帽子的男人他很可能见过。
萩原研二会带初季认识的好友没几个,他上次过来拿东西碰巧遇到一次他们聚会,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就是不清楚究竟是哪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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