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铅
“你想让我画画直说就好了,干嘛还这么大费周章?”害得她被吓一跳。
“之前是哪位大小姐说的她很忙,没空花练舞的时间给我画画,我这不是怕你再这样拒绝。”工藤新一控诉的眼神瞥过去。
四年级有次,去初季房间玩时看到她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画的画像,他也想要初季给他画这么好看的画。
结果初季一句,“没空,我要练舞。”差点没把他气死。
害得他想方设法骗初季和他打赌,才让初季同意给他画的。
不过,那次初季确实画了很长时间,初季答应了就不会随便敷衍他,特别是他还看过那两幅哥哥的画像,初季可能担心他在心里有对比。
而工藤新一在几个月后得知,他一眼就喜欢上的画,是初季精心准备许久,送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大学毕业礼物,那段时间小野纪优新增了芭蕾课内容,她也是真的没空。
赢了后提过分要求的人,不是只有初季,所以这次他耐心等了大半年。
爸爸给他看那幅画后他就有想法了,因为去年绑架案刚发生,他不想这么快提,后来又因为初季要准备比赛,就一直搁置了这个想法。
今天再次想起来这件事,免得初季嫌麻烦又拒绝他,想着干脆比一场,赢了初季就没机会拒绝了,结果他输了……
“嗯?”十足疑惑语气。
时间太久,萩原初季只记得她打赌输了送过工藤新一画像,记不清楚为什么对方当时要她画画了。
“喂!别告诉我你忘记了。”
工藤新一看到初季记不起来的模样,觉得还是初季更过分一些!
居然说完就忘了,不知缘由的他还因为初季果断的拒绝,不开心了好几天。
“没有没有,新一,我那次刚学新舞,是真的没空嘛。”萩原初季记得送画的时间,大概推测了一下自己拒绝的理由。
“真心虚,看起来更像忘了。”脸色更加不好的工藤新一无情地拆穿她。
“等我回去就给你画,2幅!足球赛和射击场。”萩原初季笑眯眯地保证,熟练的给工藤新一顺毛。
“那你不能耍赖!”工藤新一郁闷的脸上终于重现笑意。
萩原初季看着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新一,我想到这次要你做什么事了。”
“什么事?”
“以后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直接告诉我行不行!今天我发现了都直接问你,你却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猜到嘛。”萩原初季真是受不了他今天这副别扭生闷气的样子,一次就够了。
“我没你这么聪明敏锐,如果你今天没有提那幅画,我都不知道之前的拒绝让你这么在意。”
萩原初季有一次生闷气和哥哥冷战,结果哥哥告诉她,好好地告诉对方生气的缘由才有意义,否则只会无意义的消磨彼此感情。
不过,松田阵平知道这番话后又告诉她,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她这样对待的,只有在乎她的人才可以,其他不在乎她情绪的人不用理会。
她不想日后再因为这样的误会和工藤新一生气吵架了。
“知道了,答应你。”工藤新一想到一些事,不爽地问,“但是,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原因怎么办?”
“为什么?!都生气了不就是想让对方知道吗?”工藤新一生个气怎么能这么麻烦。
“就是假设啊,万一以后有这种情况怎么办。”工藤新一认为自己有时候的情绪来得没有道理。
最近知道比赛那天初季居然把Line给了上木修治,他十分不爽,但他不想让初季知道,这样会显得他很小气,初季又不是不能有其他朋友。
“那你最好磨炼磨炼演技,别让我发现,不然啊,我可能会烦得看见你这张别扭的脸就绕道走。”萩原初季面无表情地盯着工藤新一。
“男生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啊!”工藤新一看到这可怕的表情,身子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我们去吃饭吧,妈妈已经到餐厅了。”工藤优作听两个小孩聊得差不多了,走进客厅解救自己被人嫌弃的儿子。
—
“3、2、1。”潜水员的倒数声结束,噗通两声,萩原初季和工藤新一下到海里。
“玩得开心。”戴着大遮阳帽的工藤有希子对两个孩子开心挥手。
“有希子你还真是爱给他们录像,居然还找了水下录影。”工藤优作对妻子的执着无奈失笑。
“这都是珍贵的画面,而且一点都不用我费力,我去问潜水店,他们就给我推荐了。”工藤有希子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享受海上柔和的海风。
海面下的萩原初季和工藤新一在潜水员的带领下,穿梭在绚丽多彩的鱼群中。
沿着色彩各异的珊瑚游去,他们遇到两只海龟,初季和新一追随而去,并未打扰它们,只绕着这两只巨大的海龟游了几圈。
在海下玩得差不多了,他们正准备上去时,随行潜水员停下拍拍两人,指了个方向示意他们看。
两人转头看去,镜片下的眼睛瞬间亮起,是一群海豚正游向他们 。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停住上浮的动作,在海里静静等待这群海豚游过。
成群结队的海豚摇晃着身子游过他们,有几只调皮可爱的海豚留下,绕着两人好奇地转圈。
没离开的几只海豚凑过来,引得初季和新一与它们转了几圈,一旁的摄影师早就离远了些,抓住机会拍了合影。
终于玩耍尽兴,几只海豚满足地游走,跃动着优美流畅的背鳍追上早已远去的同伴。
回到游艇上,换好衣服跑出来的工藤新一和父母分享刚才偶遇的海龟和海豚。
“是刚才经过我们的那群吧,优作。”
“对,运气很好啊,新一没有白来一趟。”
头发半干的萩原初季出现,工藤有希子向她招手,“小初季,我拍了好多录像,你拿一份回去给惠美。”
“谢谢,妈妈会很高兴。”自家母亲也是从小就喜欢拍她,初季倒是习惯了。
“我有工作要去纽约。”工藤有希子娇俏的脸上是遗憾之色。
“妈妈你明天就走吗?”
“嗯,爸爸带你们多待几天。不过你爸爸大概是想带你多训练几天,小初季会无聊得很。”工藤有希子嫌弃地摊手说道。
“她才不会无聊,学得比我还厉害。”工藤新一难得有些孩子气地轻哼一声撇过头。
工藤有希子见到儿子吃瘪高兴地笑起来,她对初季眨了眨眼,“干得漂亮~”
第二天一早,工藤有希子就坐飞机离开了,工藤优作送完妻子后,两个孩子还没起床,他坐在客厅打开笔记本,重新查看去年11月7日炸.弹案的资料。
这次夏威夷之行让工藤优作确定一件事,秘密在萩原初季身上,不是兄妹两人,萩原研二很可能是在那次炸.弹案后才知情。
「也许一开始我就陷入了一个误区。」
萩原初季见过炸.弹犯这个事实无需质疑,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一个孩子无意撞见犯人放置炸.弹,才会记住一个家政清洁工人。
在没有发生案件前,普通人不会特意留心毫无特点的陌生人。
即使发生案件,众人怀疑的对象大多是行为可疑或神态可疑之人。
工藤优作当时想不通为什么萩原研二要隐瞒妹妹见过炸.弹犯这件事,即使和他成功撤离有关,可警视厅又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若是因为说出来无法给出合理解释而不得不隐瞒呢?
当时萩原研二掩饰的话在工藤优作脑海里浮现。
「初季去浅井公寓做什么?」
这确实是当时没有深思的,萩原初季根本没有恰当的理由,在上学那天跑去距离颇远的浅井公寓还不被疏散。
若是顺序变一下,萩原初季提前知道犯人会去浅井公寓放炸.弹,并且兄长会拆弹牺牲……
似乎能说通很多问题。
只剩6秒的定时炸.弹晚了几分钟爆炸很好解释,但萩原初季能认出早就离开现场的炸.弹犯却很难解释,当时没有居民表示有可疑人员出入。
预知未来吗……?
那么要怎么救人才能让所有警察都不知道萩原初季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