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家的教女
舞会如期而至,奢华的马尔福宴会厅,一颗高大的圣诞树挂着各种闪闪发光的魔法饰品。
舞厅里挤满了人,多是大人带着小孩,而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高年级或者还没入学的孩子,我从楼下瞥见这样的场景有些发怵。
握着德拉科手,手心不自觉沾满了汗水,他像小大人一样安抚的拍了拍我。
“别怕,有我在。”
纳西莎教母给我定的礼服是珠光米色的方领纱裙,泡泡袖别出心裁的在腕口做了收紧的小设计,像花朵的形状。腰上戴了同色系腰封显出纤盈的腰身,腰封上大片的薄金片做出月桂枝的形状蜿蜒在少女的腰上。脖子上戴了一串由无数花朵状钻石串成的项链,在烛火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德拉科穿了藏青色的西装,领带打的整整齐齐的,还在领带上别了一个月桂枝的钻石领带夹。
德拉科牵着我如同王子牵着公主走下楼梯,此刻万众瞩目。我看见教父教母一脸笑意的鼓掌欢迎,看见白色吊带礼服的潘西恨不得将牙齿咬碎,看见红色抹胸礼服的高蒂尔艳丽的不像个十一岁的孩子,看见与人群格格不入的斯内普教授也在,我更紧张了。
我紧紧握着德拉科的手,丝毫没觉得自己力度大了,德拉科的手已经泛红了。
德拉科也大力回握着我的手,让这一刻虚无缥缈的感觉更加真实有力,德拉科脸上笑容没有一丝破绽,礼貌得恰到好处。我不禁由衷的佩服他,德拉科用无声行动安慰着不安的我。
“这是我的教女辛西娅·张,由她来和我的独子德拉科·马尔福来跳开场舞。”
卢修斯教父绅士的亲吻了我的手,德拉科也绅士的向我正式发出邀请。
“亲爱的辛西娅,可以邀请你共舞一曲吗?”
“我的荣幸,德拉科。”
就这样,被施了留声机奏出一首优美动听的旋律,我慢慢扶上德拉科的肩膀,跟以前数十次练习的一样,优雅而又熟练的跳着,没了之前的生疏。
我愈发行云流水,脚步踏着悠扬的钢琴声与德拉科完美配合。
“看来张小姐不怕了。”
德拉科牵着我的手转了个圈,玩味的说道。
“托马尔福先生的福。”
“我说了有我在。”
我跟随着他的动作旋转,完美的完成最后一个动作,牵着德拉科的手鞠躬谢礼,优雅的像一只天鹅。魔法部记者们的魔法相机的快门记录下着美好的一刻,明天这场舞会将会占据头版头条。
开场舞结束,魔法界的纯血们都鼓起了掌,我知道这都是看在马尔福的面子上。留声机再次奏响欢快的舞曲,绅士们牵着自己的舞伴进入舞池。
高蒂尔也进来跳舞,她的舞伴居然是阿德尔级长,我一面震惊于这奇妙的搭配一面感叹着高蒂尔的舞步是如此完美,这样复杂的舞步她竟然跳的如此轻松。
“高蒂尔,你的舞伴不赖。”
一曲结束我退出舞池,打趣着高蒂尔。而高蒂尔则噙着一枚寡淡的笑,反过来打趣我。
“你也不赖,辛西娅。”
高蒂尔身高高出我一个头,总给我一种压迫感。我眼见高蒂尔收敛笑意又是一副冷漠难以接近的样子,我回头看去是卢修斯教父来了。高蒂尔优雅的问候了教父,便离开了。
“西娅,这是你的朋友。”
教父的语气平淡,语调还是那惯用的咏叹调,像是在吟唱一样。我听不出喜怒,思考了半晌才回答。
“是的,教父……我和高蒂尔是室友。”
“西娅,不必如此紧张,你想和谁做朋友都可以。你既然选择了赛尔温,那赛尔温就是马尔福的朋友。”
教父的手摩挲了几下蛇形手杖的头,不经意的停顿让我倍感压力。
“在这个魔法界,马尔福有钱有权,你是我的教女,这也是你的。”
“我明白了,教父。”
教父赋予了我绝对的荣誉和权利,我也势必去捍卫这份光荣,虽然我并不以此为荣。
荣耀,必须是我自己赢来的才算。
来了几位我不认识的纯血家主,我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我远远就看见一身红裙的高蒂尔,正准备去找她,便看见潘西带着帕金森先生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在和高蒂尔交谈。
“赛尔温小姐,听说你和潘西在学校发生了一些小摩擦。”
“是……”
“哦,希望你们已经解决了。毕竟赛尔温先生,不希望有人因为这些小事打扰他。”
“解决了。”
帕金森先生让潘西伸出手,语气里满是威胁。
“那握手言和怎么样?别伤了赛尔温家和帕金森家的友情不是嘛?赛尔温小姐。”
高蒂尔不愿意伸手,潘西等的有些焦急了,正准备说出一些难听的话让高蒂尔难堪。
我走上前握住了潘西的手,朝帕金森先生点头行礼。
“抱歉,我的朋友有洁癖,那只是个误会。”
“解决的很完美,是吧潘西。”
我转即松开潘西的手,随意的拿了一杯饮料喝了一口,意味不明的瞄了瞄潘西纤盈的腰肢。
帕金森先生还想发难,阿德尔走了过来,沉稳的嗓音听起来十分可靠,颇为圆滑的打着圆场。
“帕金森先生,您在这我叔叔有事和您谈谈,好像是西南的矿业。”
阿德尔级长带走了帕金森父女,眼神温柔的朝我点头微笑,最后有一刹扫过高蒂尔是一种说不出的缠绵感。我看热闹似的望向高蒂尔,忽然觉得胃里像火烧一样,不由蹙紧了眉头。
“你喝的是白兰地。”
“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我看你刚才,英雄极了,就忘了。”
“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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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来到花园,远离那觥筹交错的名利场,冬日清新的空气让我打了个颤,也让我万分清醒。此刻,月亮躲在云里,而明月躲在花里。
“你怎么出来了?”
我循声看去是一样坐在草地上的德拉科,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并肩看夜色。
“误喝了杯白兰地。”
“白兰地?辛西娅你还没成年。”
德拉科敲了敲我的头,我痛呼的捂住头,解释道。
“误喝,是误喝。你还打我,不给你送礼物了。”
“那可不行,礼物还是要送的。”
德拉科傲娇的说,手撑在草地上,侧身对着我。我故弄玄虚,要求他闭上眼睛。
“好吧。”
他乖巧的闭上眼睛,我从礼服口袋里拿出那个月牙坠子。
“睁眼。”
在德拉科睁眼的一瞬间,将月牙坠子展示在他眼前,在漆黑夜色里坠子上金色的法力痕迹还在流动,我用法术将天龙座的星星位置刻在月牙背面。德拉科被突然出现的坠子吓了一跳,转即又是欣喜。
“你真的送给我了,上面还加了天龙座。”
“真的送你。”
我递给德拉科,看着他爱惜的抚摸着坠子,像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珍宝。这是我第一次见德拉科笑得那么开心,从前的笑像是千篇一律的虚假面具,而现在露着牙齿笑的那么开心。
“德拉科,你知道今晚为什么没有月亮吗?”
“为什么?”
“因为月亮被我送给你了。”
我指指他手心的月牙坠子,德拉科的脸被我说红了,借助坠子金色的微光,被我看清了。
“那也是因为本少爷值得,快帮我带上。”
我顺从的帮德拉科戴上坠子,红绳太长月牙刚好垂在胸口。月牙儿感受着德拉科一拍一拍的心跳,自此以后月牙儿坠子同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不过你为什么出来,这种场合你不是应该如鱼得水吗?”
德拉科摸着胸口上月牙坠子,感受它弯曲的形状。眼神惆怅黯然,我却没有看见。
“透气,潘西总缠着我跳舞。”
“为什么不跳,她是你的朋友,你和我都跳了。”
我有些冷了,德拉科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外套带着温暖的体温伴随着极度滚烫的话,烙印在十一岁辛西娅的心里。
“那不一样,她是马尔福的朋友,你是德拉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