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劳妮的预言
我几乎是抛下迈尔斯飞奔上楼的,上了楼才发现休息室在地下。
跟随着一小波拉文克劳的去了图书馆,秋·张从人群中挤出来和我打招呼。
“嘿,明月。”
“嗨,秋。”
秋·张是拉文克劳的亚裔女巫,整个霍格沃茨只有梵妮和秋会叫我的中文名。
她正往图书馆外走,看样子要去魁地奇球场,她是拉文克劳球队的找球手也是唯一的女生找球手。
今年梵妮也加入了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她当上了追球手。
另一名拉文克劳的女生玛丽埃塔·艾克莫正招手叫着她,梵妮曾跟我说过她不喜欢这个玛丽埃塔。
“我得去训练了,赛场上见。”
“赛场上见。”
我目送秋离开,就听见那个玛丽埃塔跟秋咬耳朵。
“秋,你怎么和那个斯莱特林说话啊。你不知道她的事吗?斯莱特林可没什么好人,我跟你说……”
我听到她这么说不禁皱了皱眉毛,确实很不招人喜欢。
图书馆有一批隐形书区,这里存放着关于隐形书的书,不过不幸的是这些隐形书本身也会隐形。
进入隐形书区的人也会隐形,不过这里是个很好的听八卦的地方,哈利说他二年级时在这里听一群赫奇帕奇讨论他蛇佬腔的事。
果然,一群赫奇帕奇正煞有其事的讨论着小矮星彼得被抓的事情。
“西里斯·布莱克居然是冤枉的,多么伟大的友谊啊。”
“可惜小矮星彼得逃脱了。”
魔法部派来的傲罗全是些废物,居然让小矮星彼得再一次逃脱了。要知道,老鼠是仅次于狐狸狡猾的生物。狐狸尚且会爱惜皮毛,老鼠可是连阴沟都会钻进去的。
早知道魔法部是这个办事效率,我昨晚就应该杀了他。
我不小心撞到了一本隐形书,古老的隐形书开了口。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只是隐形了,不是不存在。”
“又是一个想学习隐形术的愚蠢巫师。”
我伸手想捂住隐形书的嘴巴,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他的嘴巴。要是被赫奇帕奇发现我偷听,就糟了。
“小姐,你摸的是我的书脊。”
“嗨,张,你在找关于隐形术的书吗?”
塞德里克似乎是被朋友推搡来的,他微笑着扶住书架,绅士的弓着腰配合我的身高。
“嗨,迪戈里学长。嗯,不过我压根看不见书在哪。”
“这样啊,非常简单,我们只需要一个咒语。”
塞德里克掏出魔杖,指着书架敲了敲。
“秘密显形——”
一本褐色封皮的书出现在书架上,书封已经落满了尘土,隐约可见烫金字体写着《你看不见的课本》。
塞德里克贴心的擦去书上的灰尘,翻了翻才递给我。借书卡上只有几个人的名字,塞德里克·迪戈里就在内。
“谢谢迪戈里学长。”
我又听见赫奇帕奇在小声讨论着我、潘西于德拉科的三角恋故事,说我为爱痴狂恐吓潘西的小姐妹,塞德里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相信不是那么回事,张。他们不会再说了。”
我毫不介意的冲他摇摇手里的书,谢谢他就离开了。
不过,我临走前向平斯夫人举报了赫奇帕奇在图书馆偷吃巧克力,平斯夫人风风火火的就去逮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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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里,我忙碌的奔波在魁地奇球场与图书馆之间,闲暇了就盯着哈利借给我的活点地图,不死心的查找着小矮星彼得的踪迹。
我让忙碌占据我的身体,不让自己闲下来。我才发现一天居然可以这么漫长,我不仅学会了隐形术,守护神咒也越来越稳定了,我可以随意控制我的小刺猬。
只是有时候,看着活点地图上德拉科的名字,会忍不住去描摹。
越接近魁地奇比赛,学生们越坐不住。占卜课是周五的最后一节,小巫师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明天的魁地奇比赛。
心急的格兰芬多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示他们精心绘制的旗子。
自从我和德拉科吵架,我占卜课的同桌就变成了布雷斯,占卜我还是有些天赋的,这门课我和布雷斯学的尤为轻松。
德拉科的同桌从我变成了高尔,高尔笨手笨脚总是会打翻水晶球,会引来格兰芬多的嘲笑。
我凝视着我们桌上的水晶球,水晶球中出现模糊的画面,黝黑的深夜和一轮亮莹莹的满月,最后被黑色的褴褛布条所遮盖,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完水晶球我头疼的不行,布雷斯故意踢了踢德拉科的袍子,又贴心的给我揉揉太阳穴。
“我就说你这样的强度不行吧,不然你给德拉科服个软,大家都好过些。”
听这话我抬头正巧对上德拉科转过来,一双乌黑的幽深瞳仁对上一双灰蓝的冷漠眼眸,如同在最薄的宣纸上书写下最浓的墨汁一样。
万种心绪,力透纸背。
“扎比尼,你疯了吗?敢踹我。”
“不好意思,德拉科。别那么认真,我不小心的。”
布雷斯调笑着敷衍过去,转头问我。
“怎么样?头还疼的很厉害吗?”
我推开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低头拿起羽毛笔写占卜论文。倒也不是嫌弃布雷斯,我只是害怕再看下去我会舍不得移开眼,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已。
“咣当——”
赫敏推翻了特里劳妮教授的水晶球,拿上书包离开了塔楼。
“我早看出来了,她身上的光环少的可怜,我不怪她。”
特里劳妮教授故作痛心的捂着胸口,擦擦眼泪。她的头号粉丝拉文德和帕瓦蒂还有赫奇帕奇的汉娜争相去安慰,拉文德头上箍着一个可爱的粉色小发箍,拉着特里劳妮教授的手。
“教授,赫敏她逞强惯了,她每门功课都是第一名。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她学不会的知识,她不懂占卜的美妙。”
特里劳妮教授拍拍拉文德的手。
“她的心灵衰老的像个八十岁的老妇人一样。”
听到这布雷斯以及其他斯莱特林包括看不惯赫敏行径的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都开始笑了,我用眼刀剐了布雷斯一眼,布雷斯立刻停下。
德拉科偏要和我对着干,他用手肘撞了撞布雷斯让他继续笑。布雷斯不堪其扰,拍拍妮蔻的肩膀。
“康奈利,你愿意和我坐吗?我实在受不了了。”
妮蔻两股麻花辫乖巧的垂在胸前,点点头。她站起身换布雷斯愣在原地了,妮蔻笑嘻嘻的说。
“不是换座位吗?你和纳威,我和辛西娅。”
布雷斯苦着脸,不忘向拉文克劳的美女卖弄可怜。
“我会想你的,占卜师小姐。”
妮蔻坐过来,带着一股甜甜的苹果香,离开了四处招蜂引蝶的布雷斯,我的世界都清静了。
“妮蔻,以后少跟纳威玩,笨蛋是会传染的。”
“嗯……吃苹果派吗?悲伤的月亮。”
“你是来野餐的吗?妮蔻。”
“不是,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是。”
后半节占卜课,我和妮蔻偷偷的桌子下面吃苹果派喝红茶。
以至于走出教室我才发现,我写好的论文没有带。
我又折返回塔楼,特里劳妮教授正趴在一张矮桌上午休,我悄悄的爬上我的座位拿了论文,正准备走。
特里劳妮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上,看起来像被鬼魂附身了,声音也变得奇怪扭曲。此时,塔楼里空无一人,我摸上后腰的匕首。
“「仆人」将会与他的主人会合,黑魔王会在这位仆人的帮助下卷土重来,「比以前更加强大,更加可怕」。”
“「主人」需要你,你的「灵魂与血液」,杀死你的「月亮」吧,埋葬他,埋葬他,埋葬他。”
我大叫着推开她掣肘的手臂,特里劳妮教授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她从大大的镜片凑到我的跟前。
“我说了什么吗?孩子。”
“没有,您什么也没说,教授。”
我否认道,但我极度确信这则预言将会实现,也许她以前是唬人的,但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就说不准了。
“你是辛西娅·张,你的成绩我会考虑给你一个O的。”
“谢谢教授,我先走了。”
我正要出塔楼的门,迎面结实的撞上一个怀抱,是熟悉的青柑橘香。我揉着脑袋,扶着门框半天缓不过来劲。
“你……还……好……”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哈利就从楼下跑上塔楼找我,见我靠在门框上,德拉科也在,哈利像是误会了。
“马尔福!”
哈利跑上来把我护在身后,他嗔圆着眼睛瞪着德拉科,下一秒他就要掏出魔杖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马尔福?我警告你……”
德拉科越过哈利看着我,他想往前走却被哈利推开了。
“马尔福,找你的母狮子狗去吧,你压根一点也配不上辛西娅,离她远点。”
德拉科低头拍拍哈利碰过的地方,寡薄俊逸的眉眼扯出讥笑的神情。
“你离她远点才对,找你的泥巴种朋友去玩吧。离马尔福的教女远一点!”
他几乎是扼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走的,一路上不管我如何反抗都没有用。德拉科的蛮横与恶劣在我们吵架之后变本加厉,张嘴闭嘴都是泥巴种。
终于,在下到四楼的楼梯时,我终于挣脱了他的手腕。他正好捏住了戴有红绳铃铛的那只手,金质银质的铃铛压进手腕上的肉里,压下两个深深的凹痕。
德拉科转身将我抵在墙角,我被牢牢困在他臂膀到墙面的距离。脊背贴着不平整的墙面,手腕的铃铛不停的响着,响的我心烦意乱。
他握拳的手狠狠一锤墙面,低低咒骂一声然后背对着我。
“作为马尔福的教女,辛西娅小姐。什么朋友该交什么朋友不该交,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我没想到他再一次叫我的名字是这样的情况,原本或嗔或喜的语气变成冷若冰霜。
“知道了,马尔福。”
德拉科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生疏的称呼让我的心碎成很多瓣,我依旧得咬着牙坚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