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火弩箭惹的祸
魁地奇比赛开始了,第一场先是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我如约把火弩箭借给了哈利。
李·乔丹照旧对着哈利一顿猛夸,还不忘夸奖他的火弩箭。
最后格兰芬多以很大的比分优势赢了赫奇帕奇,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和队长都是塞德里克,他微笑着祝贺哈利丝毫没有因为输掉比赛而感到沮丧。
下一场就是斯莱特林对拉文克劳了,每个人都信心满满,在他们眼里拉文克劳只不过是一群书呆子而已。
狂妄的弗林特犹如已经拿到了魁地奇杯一样对拉文克劳的球技进行嘲讽,除迈尔斯以外的男生球员都应声发笑。
迈尔斯不放心的叮嘱道。
“弗林特,不要情敌。”
德拉科周身都缠绕着阴沉的气氛,紧紧捏着他的光轮2001,让我觉得再大点劲就能把桃花木的手柄捏碎了。
弗林特忽视了迈尔斯善意的劝告,甚至觉得迈尔斯在长他人士气,急的从脖子红到脸上。
“布莱奇,我们怎么可能赢不了拉文克劳。一群书呆子而已。”
我厌烦弗林特这种大意的举措,再次好意提醒。
“别忘了,鹰最擅长飞行。”
“再擅长也没有你的火弩箭厉害。”
弗林特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手劲大的我差点原地吐血。
“波特骑的火弩箭是你的?”
德拉科的一句话让原本嘈杂的候场厅变得安静,阳光洒在他耀眼的铂金发上,眼神格外冷漠。
“是,我借给他的。”
“哼,波特家族就缺这点钱,要接受辛西娅小姐的救助了吗?不如让魔法界为救世主捐一点金加隆,好帮助他穷困潦倒的生活。”
说着大幕被拉开,德拉科撞开了我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徒留我木木的站在原地,想抬脚却没有力气,最后还是迈尔斯拉走了我。
拉文克劳球队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魁地奇球场中心,秋和梵妮扎着高高的马尾在球队中尤其亮眼,弗林特走上前对着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说着垃圾话。
从前,他就是这样激怒奥利弗·伍德的。
“德拉科,我想我们该谈谈了,不是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
我推开一个个高大壮硕的魁地奇球员,终于到德拉科身边。
“我觉得很好,没人管我怎么称呼别人,要我去尊重要我去包容。我想杀死哪个畜牲,哪个畜牲就必须死。没你,我照样很快乐。而你,需要救世主的庇护吗?”
德拉科依旧是异常不买账的恶劣发言。
霍琦夫人吹响了哨子,我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球员已经陆续飞上空中,我只能骑着扫帚飞向空中。
李·乔丹又开始声情并茂的捧一踩一,全场充斥着他用大喇叭夸赞秋美貌的声音。
在我击飞第三次游走球时,他终于发现了我骑的是火弩箭。
“梅林啊梅林啊,看啊。张骑的是火弩箭,别往哪看弗雷德,是辛西娅·张,不是秋·张。”
全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我,但我此刻已经顾不上和谁打招呼了。
到底是谁说的拉文克劳都是书呆子的,他们也许只是讨厌体育,绝对不是不擅长体育。他们的队长罗杰频频得分,弗林特根本防不住。击球手欧尼斯特守秋守得很紧,游走球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等等,她好像和波特骑的是同一把。狮蛇之恋,这么禁忌吗?”
我和迈尔斯用双人联击将游走球打向正要攻击德拉科的游走球,两颗游走球相击擦出火花。
“果然,给各位女孩一个建议,拿下救世主必须魁地奇打得好,多么漂亮的双人联击啊。”
“我在夸斯莱特林吗?我从没夸过他们。”
李·乔丹几乎破音了,他高声呼喊着。
“马尔福愣在半空了,他在思考下午吃什么吗?”
被麦格教授眼神警告,他迅速转变了说法。
“显然不是,啊哈哈哈。哦哦哦哦,美丽的秋,她真漂亮啊,她发现金色飞贼了,她冲出去了。马尔福也发现了,不不不不,他也冲出去了。”
我忙于应付着拉文克劳不好惹的击球手,欧尼斯特真是不好对付。
“你不懂的怜香惜玉吗?”
欧尼斯特愣了愣,因为梵妮的关系我见过欧尼斯特几面,还算熟悉,趁他一时放松警惕。
我举起球棍,一个反击游走球晃过了他。游走球朝着他们的追球手梵妮飞去,我则骑着扫帚追上德拉科以防有游走球或者其他球员撞到他。
心中默念,对不住了梵妮,你的欧尼斯特一定会保护你的吧。
“张,是在用美人计吗?诡计多端的斯莱特林,他利用了格罗佛的绅士。”
“这将是沉重的一刻,格罗佛。”
“张骑着火弩箭,追上了秋,要是她是找球手她一定赢了。幸运的是她不是,或者马尔福也该换个火弩箭了。”
聒噪的李·乔丹还在喋喋不休,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持续的告诉飞行让我烦躁。
我抓紧了我的球棍,控制着火弩箭在空中慢下来,咬牙呢喃道。
“我一定要,给他一个锁舌封喉。”
德拉科速度慢了下来,李·乔丹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德拉科的异常。
“也许马尔福先生真的在考虑吃什么?他飞到比我们格兰芬多的古董系列都慢。”
德拉科以前嘲笑过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扫帚应该放进博物馆了,因为它们实在太旧了。李·乔丹不断嘲讽着,弗林特越来越生气,大吼着德拉科的姓氏。
我掉头往回飞,谁能料到暴躁的弗林特用扫帚尾撞飞了攻击他的游走球,那颗游走球直直朝我飞过来,而另一颗游走球正准备攻击我们的黄金找球手。
作为一名合格的击球手,作为黄金找球手的爱慕者,作为德拉科的好朋友,我都该第一时间击飞那颗攻击德拉科的游走球,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
弗林特撞飞的游走球打中了我的扫帚尾,我几乎是同时击飞了撞向德拉科的游走球,而我也失重的向下坠。
前几天极度紧绷的心情和几乎排满的日程表,已经让我的身体不堪重负,猛烈的撞击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在邓布利多校长的急速放缓到来前,我已经晕过去了。
耳边一阵嘈杂,而后就是嗡鸣很聒噪我却一句也听不清。再次朦胧有意识,我缓缓睁眼头顶一片白花花的,是医疗翼的天花板。
我又再一次晕了过去,意识又落入混沌中,仿佛清晰又仿佛虚无。
一双温热的手掌扣住我的五指,他摩挲亲吻,亲吻又摩挲,我能感受他炽烈又克制的爱意。
那双手再次抚上我的额头,将额前让我发痒的碎发拨开,他靠我很近很近,他身上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我送给德拉科的青柑橘混着绿茶的味道。
“笨月亮,蠢月亮。野蛮的击球手……”
“谁需要你帮忙……你甚至不能管好你自己。”
他只是握着我手长长的一声叹息,像是妥协。只这一声叹息即使我意识尚不清晰,也搅碎了我五脏六腑。
“醒来吧……求你醒来吧……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几乎这句话已经让我的眼睛蓄满了眼泪,渐渐从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我好想好想他,不去管未知的危险,不去想伏地魔究竟多么可怖,我只知道我再也受不了这活剐的滋味了。
我慢慢睁开眼,却没看见那个铂金发色灰蓝眼睛的清瘦少年,而是是一双碧绿色眼眸。哈利一只手攥着床单一角,一只手握着我的手,就这样安静的陪着我。
没看见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我有些失落,眼眶的泪还湿润着,缥缈的感觉让我怀疑起刚才的真实性。
“辛西娅,你还好吗?你哭了?”
哈利窘迫的松开我的手,空荡荡的手上伶仃的挂着红绳铃铛,一金一银。
他想抬手帮我擦眼泪,却又胆怯不敢碰我。这感觉就像是我是一尊神龛上供奉的神像,而他是信徒他不敢沾染他的神女。
“没事,我很好。精力充沛,宛如新生。”
我擦去眼泪,尽力扬起嘴角和哈利说笑。我支着身子坐起来,仍然不死心的往外望去。
“哈利,刚刚有人来过吗?”
哈利摇摇头,拿了枕头垫在我是腰间,让我舒服一点。我低头笑着看着他的动作,如此熟稔。
“没有,庞弗雷夫人不让任何人探视你。我用隐形衣来的。”
他指着在床头柜上的隐形衣,薄如蝉翼的隐形衣堆在床头柜上,柜子的一半被隐去。他的隐形衣似乎很特殊,在我研究隐形术的时候了解到隐形衣都是有一定时效的,而这件确实祖传的。
“哈利,谢谢你来看我,不过你偷偷过来,被庞弗雷夫人发现,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咱们都是医疗翼的常客,我们不能破坏她的规矩。”
“或许你可以跟我讲讲,我们最后赢得魁地奇球赛了吗?”
哈利不好意思挠头笑笑,笑容腼腆的像刚来霍格沃茨一样。说到魁地奇球赛,他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辛西娅,斯莱特林输掉了比赛。秋·张抓住了金色飞贼,拉文克劳赢得了魁地奇杯。”
这个结果并非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没想到德拉科居然没有抓住金色飞贼,秋的彗星260怎么可能比光轮2001飞得还要快。
不过,哈利的神情似乎有些隐瞒,格兰芬多都不怎么擅长说谎。
“好吧,我不意外,我警告过弗林特不要轻敌的。”
不知道是不是魔法药剂的原因,我感到身体特别疲累,靠着枕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哈利轻轻的将我放平,盖上被子。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离开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