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芒戈探病
我们犹如探索一片新大陆一样寻觅着老宅的每一处角落,企图发现暗门之类的存在。
“为什么我的父母不能像哈利的父母一样留下些金银财宝之类的。”
曹翁将院子里的土地翻了一遍,种了些土豆和蔬菜。他卷起袖边露出健壮的小麦色手臂,他还穿着那身老式的西服还讲究的别了怀表,西裤的裤脚沾了不少泥土。
我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仙君哼哧哼哧飞回来,骂骂咧咧了几句。
诡异的古宅,也开始有了生活的气氛。
它脚上绑着一个绒绿色的布袋子,中央有一个刺绣的马尔福家徽,我拉开金丝线抽绳伸手掏进去。却反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手腕,我艰难的手拿出来。
是一只毛茸茸的嗅嗅,它正将我手腕上的金银铃铛藏进怀里,奈何铃铛被红绳系着它只能不断的往肚子里塞。被我发现它用黑亮亮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依旧若无其事想要偷走我的铃铛。
我拎起它,它小爪子不断在空中扑腾着,我搔搔它的小腹掉出来几块金加隆和一些属于教母的珠宝,有一颗正是我离开那天她腰间的宝石。
我不禁失笑。
“我就是开个玩笑,他居然真的给我送了一只嗅嗅。”
我将它放在我的肩膀上,嗅嗅性情温顺但喜欢闪亮亮的东西,它窝在我的脖颈想拿走我脖子上的金色飞贼项链。
「Dear Moon:
(明显的洇墨很重,看来停留了很久)
我一直在担心你还好吗?看到仙君我才放心下来。这是个不愉快的暑假,不是吗?于你与我都是。
我遵守约定,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一只嗅嗅,虽然迟了。多么枯燥的夏日,多希望有你能陪着我,如果我这样说你能来看我的话。(又是很重的顿笔,感觉写信的人在叹息一样)
希望你一切都好,庄园里有些不太好(这句被划掉)多用仙君联系我,最好是每天,我可以多给它一些高级猫头鹰粮,它刚刚吃了我两罐。看来跟着你受苦了,你呢?
对了,我听到父亲和斯内普教授的谈话,说你现在是弗利家的唯一继承人,是不是证明着你是纯血了。我明天要试着再和父亲说说咱俩订婚的事,也希望我的新娘能做好准备。
吻你。
——爱你的D」
仙君挺着圆圆的肚子在窗台上消食,微风翻动书页,我将德拉科的信夹在已经泛黄的书页里。届时有风翻过花浪(曹翁用法术种的),有一瓣海棠落在羊皮纸上。
沾上墨水,却迟迟不肯下笔。纸短情长,再长的信也序不清我的思念。
「亲爱的德拉科:
一切都好,勿念。
学校见。
——你的辛西娅」
仙君不爽的咂咂嘴。
“你就写这么点,他不给我吃罐头咋办?”
我将信放进信封里,又摘了几片海棠花瓣放进去。
“送你的信去吧,快吃的和小猪差不多了。”
“小猪那么小……”
仙君顶嘴,它说的是罗恩的猫头鹰朱琼薇。它还是衔住了我写好的信,威风凛凛的走了几步。
“我说的是,小肥猪。”
仙君气呼呼的飞走了。
我找来曹翁和可可,准备一起去一趟弗利庄园,毕竟我现在是那座庄园的唯一继承人。
可可利用强大的小精灵关系网打听到弗利庄园就在诺丁汉郡,可可用幻影移形将我们带到弗利庄园门口。
曹翁半跪在地面呕吐,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丑东西……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我们走近大门,生锈的铁门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大朵玫瑰花,一株株都满含水露,荆棘毕现。但在我走近时,门锁奇迹般的打开,玫瑰花海敞开一条小径。
“每所庄园都有自己的魔法,您身体里流淌着四分之一的弗利血脉。”
可可解释道。那片花海占满的整个庄园的花园,鲜艳的红色玫瑰锐利的荆棘连成片,直到城堡之下。
“弗利庄园的混淆魔咒还在吗?”
每座古老的庄园都有着强大的混淆魔咒,便于他们的继承人在年幼时就能练习魔咒而不被踪丝的问题困扰。可可伸出双手四下感应,躬着身子回复道。
“小姐,只有微薄的混淆魔咒,您要使用基础的魔咒不成问题。”
“这就够了……”
我解下脖子上的金色飞贼项链挂在嗅嗅的脖子上,让它尽情去搜刮弗利庄园里的亮闪闪的东西。
弗利庄园与马尔福庄园略有不同,马尔福庄园处处体现着奢华和尊贵而弗利庄园算得上是素净,装饰大多是高级的黑金色。
走廊墙上的肖像正议论着我这个擅闯者,叽叽喳喳让人不得安宁。
“哪来的小丫头?”
“脏兮兮的泥巴种,脏了我弗利庄园的土地。”
“别打扰我睡觉。”
我们走过一个长楼梯,楼梯墙壁的装饰让人毛骨悚然,是一个又一个小精灵的脑袋。
“很多纯血家族都有把小精灵的脑袋当成装饰品的习俗,小精灵以此为荣。”
“布莱克家族也有,马尔福家族并没有这个习惯,家主们觉得小精灵的脑袋会影响庄园的格调。”
这是可可的解释。
进了一间类似教父书房一样的房间,正中央挂着一副年轻男人的肖像画。那男子类似贵族的打扮,红棕色的长发用一颗珍贵的鸽子血宝石装饰着,他的眼睛是罕见的蓝绿色眼形狭长眼角稍稍垂下,又无辜又狡黠。
类似的眼睛我曾在兰德里柯的脸上见过,这个人无疑是兰德里柯的父亲,我的外祖父。我靠近肖像,署名正是撒姆尔·弗利。
肖像里的人冷漠的扫了我一眼,他缓缓开口带着天生上位者的淡漠,他并不关心我是谁。
“出去……”
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爆鸣声,肖像里的人习以为常的堵住了耳朵。走廊上嗅嗅正在四处逃窜,后面一个小精灵正拿着棍子追赶它,尖锐的声音不断传来。
“金飞贼,飞来——”
嗅嗅脖子上的金飞贼带着嗅嗅飞到我的手上,我把嗅嗅藏在我的兜里。那个小精灵刹住脚步,他不敢进这间书房,他又发出尖锐的喊叫声。
“你们怎么敢进入主人的书房,他会发怒的?”
“你们怎么闯入尊贵的弗利庄园的……”
他握着拳头朝我们怒吼,肖像里的人抱臂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可可解决他!”
可可接到我的命令,她打了个响指,刚刚还在叫嚣的小精灵瞬间不能再讲话了。他还是指手画脚的让我们出去,我再次示意可可,可可骑在那个小精灵的脖子上给了他两拳,他这才老实的缩在角落。
“初次见面,弗利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的外孙女,辛西娅·张,是现在这座庄园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他懒得掀眼皮,嘴角的弧度尽显刻薄。他不失风度,抻了抻自己的西装外套。
“初次见面,外孙女。我并没有什么好继承的,几年前一个号称是我儿子的人拿走了我的财宝,如今的弗利庄园只剩一副空壳了。”
“当然,还有伟大的我。我对一种黑暗魔法很有研究,黑魔法才是真正的财富。有兴趣吗?”
嗅嗅身上也确实一无所获,看来兰德里柯已经提前将弗利庄园搜刮了个干净。金飞贼项链重新戴回我的脖子,嗅嗅不死心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想要将项链塞进去。
我走近肖像画,端详着肖像中的人,他坦然面对我审视的目光。
“什么黑魔法?”
“魂器……”
一个陌生的魔法词汇,我并没有在意。生前人的肖像只能保存他们那时的思想观念并不能实质性的思考,也不存在智慧可言。我只当他是时代久远胡言乱语,损失了财宝或许这座宅邸还能值些钱。
“我不并关心这些,弗利先生。现在,我更关心这座庄园的价值,是否能够支撑起我在霍格沃茨的学费。”
弗利一听我要卖掉庄园,他嘴里不断蹦出恶毒的骂人的词汇,与他绅士高雅的外形很是不符。
“骂的真脏啊……”
我们走出书房,曹翁将门关上隔绝掉弗利的辱骂。那个被打的小精灵还缩在角落,他脏兮兮的茶巾短了一截,看到可可不住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本身已经走过了他,他刚长舒一口气,我又折返回来。我眯着眼睛堆出一个古怪的笑,惊恐的神情在他脸上久久不能消失。
“你……你……要干什么?”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达西的小精灵。”
达西帮助兰德里柯在我的食物里下爱情魔药,已经被霍格沃茨开除了,他是弗利家的小精灵,被开除应该也有可能回来弗利家。
他结结巴巴不想告诉我,却不敢不说。
“达西……达西他死了,老死的。我在准备把他的头砍下来当装饰,你们就闯进来了。”
说到把脑袋当装饰,这个小精灵的脸上浮现无比荣耀的神情。他把我们带到一间窄小昏暗的地下木板室里,里面逼仄空气稀薄只有木板和麻袋,这就是小精灵的居住环境。
腐朽爬满潮菌的墙壁上闪亮亮的挂了一枚弗利家族的家徽,那是一支带有锋利荆棘的红玫瑰缠绕在字母F上。妈妈的名字正是由此而来,还有兰德里柯手腕上的玫瑰纹身也正是这个标志。
小精灵极其爱惜这枚家徽,虽然它的大小只是普通胸针的大小,但小精灵依旧对它顶礼膜拜。
达西正被一个麻袋盖着,大眼睛瞪着不能合上。曹翁的手掌就能盖住达西整个脑袋,他替达西合上了眼睛。
“曹翁,将他葬了吧。”
“小姐真是心善,这家伙害过你,你居然让他入土为安。”
曹翁用麻袋裹住达西,轻巧的甩开了扑上来的另一只小精灵。
“你无权剥夺达西的荣耀,脏兮兮的泥巴种!”
他怒骂,小精灵一直很尊重巫师,他们并不敢堂而皇之的这样辱骂一位巫师。我拍拍袍身的尘土,蹲在身来,他被吓了一跳。
“我就是有权……”
“弗利家徽,飞来——”
那枚金红色的家徽被我拿在手里,家徽上不染尘埃看来小精灵有在用心擦拭它。
“我现在是弗利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这枚家徽、这个庄园连同你都属于我,我就是有权。”
我将那枚小小的家徽紧握在手心,目光空洞的凝着角落,不止是眼前的小精灵连可可都以一种惧怕的神情看我。
大部分纯血家族的庄园都是祖传的,回到庄园第一件事我就让可可去打探哪里有巫师想要购买庄园。
至于那个小精灵,他是贝克,是达西的儿子,他和达西一样都是弗利家的小精灵,而他并没有真正意义的服侍过弗利家的任何一位族人,但他依旧对弗利的话奉为圭臬。来了老宅还惦记着没人给老弗利擦画框,不肯干活也不肯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曹翁的灵力不断恢复,维持人身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越来越热衷于锻炼我,在我的魔法作业之余,还会让我练习敏捷度和体力。
扎马步、举水桶这种招式已经屡见不鲜,还教我弹弓就为了练习我魔咒的准头,他承诺我不出半个月我的魔咒就再也不会打偏了。
我们如今财务紧张,他就自己用灵力种蔬菜。加了体力训练的我压根撑不住可可天天薯条土豆泥的喂,曹翁慢慢不让可可进厨房,他总是和可可吵架,两个人用母语互相辱骂。
妈妈衣柜里的旧衣服全被他改成了我的尺寸,他拿着针灵巧的在布料之间翻飞,旧衣服就变得崭新。妈妈的衣柜以深色为主,偶尔有几件特别的东方风格的衣服。
可可终于联系上了卖家,是古灵阁的妖精。
一连几天的体力训练,我原本就纤细的手臂有着美妙的肌肉线条。一件纯黑的圆领衬衫配上皮质的腰封,勒得腰又瘦了几英寸,长靴以及一件不规则的黑色裙子,又罩了一件黑色玫瑰暗纹的长袍。
誓要溶入浓浓夜色之中。
和妖精做交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足耽误到天亮我才拿到金加隆。妖精最精明不过,以弗利家人丁稀少为借口,我给出的价格他足足砍了一半。
我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五千加隆存进古灵阁,还偶遇了来找比尔·韦斯莱的芙蓉。芙蓉也听说了我父母的事情,她说她毕业就在英国可以随时联系她,并给我留了地址。
比尔为我推荐了几款收益不错的魔药药材和魔杖木材的投资,而芙蓉则认为美容魔药比较有发展前途。他们有说有笑看来发展不错,或许是芙蓉手段高明。
我又坐了一次骑士公交来到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骑士公交一个急停刹在了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大楼门前。
我狼狈的跳下车,帕桑克扇扇他的招风耳脱下那顶支楞愣的帽子,微微弯腰绅士的行礼。
“亲爱的东方小姐,你只要对着橱窗前那个玩偶说出你的来意就好。”
“进入的方式和九又四分之一站台一样。祝你好运!”
普兰司机猛踩油门,帕桑克的帽子被甩飞又被他稳稳接住,他祝我好运的声音还回荡在街道上。伦敦的街道有很多麻瓜在低头行走,他们穿着新潮鲜艳,麻瓜汽车不断发出滴滴的鸣叫。因为担心暴露我把头埋得很低,还总觉得麻瓜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探望塞德里克·迪戈里。”
丑陋的玩偶立即被赋予生命,他点点头向我招手。我见四下无人,一鼓作气穿过玻璃。
安静的橱窗变得闹嚷起来,睁开眼各色的巫师在此处穿行,治疗师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在接待区有着一张写着问询处字样的桌子,里面坐着一位和煦的胖胖女巫。
“小女巫,你好!你是来探视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吗?你在玩偶处是那样登记的……”
她对着一个厚厚的簿子,细心核对我的意图。她笑眯眯的,挑起眉抬头纹聚在一起。
“是的。我是来探视塞德里克的……”
女巫风趣的开着玩笑。
“他住在5楼,就走走廊尽头的00号病房。那里是住严重魔咒伤害者的,不过依我看他已经不行了,院里早宣布过的。主治医师是玛丽戈德·康奈利女士……”
“哦,有魅力的年轻人,这个假期已经有很多美丽的年轻女巫探视过他了。很可惜不是吗?听说他是为出色的赫奇帕奇,却因为一些愚蠢的错误。”
“太可惜了……”
女巫甩了甩手里的预言家日报,用叹息的口吻说道。我无意瞥见几个字眼,关于哈利的。
这只有哈利·波特才能编的出来。
我没有向导医台的女巫道谢,伏地魔回来了,但没有人真的相信。他们过惯了安稳日子,他们已经忘记了这些不易的日子是怎么来的。
他们愚昧又麻木,止水一样的日子该结束了。
电梯在每一层都停下,下去了不少病人和探望的巫师,拥挤的电梯变得宽敞,最后电梯里只剩下我和一位墨绿袍子的治疗师。她留着亚麻的长卷发,只剩下我们俩时她向我微笑致意。
电梯门打开,治疗师谦让着让我先下。走廊中段的长椅上坐着几个巫师,他们低声讨论着病情。
“辛西娅?”
一个甜美的女声,不回头我也知道是妮蔻。
宇宙甜心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甜香的苹果味在我四周弥漫开来。她身后跟着深灰色针织衫的纳威·隆巴顿和一个深绿色毛边巫师袍顶着巨大的老鹰标本的巫师帽还拎着一个玫红色鳄鱼皮手提袋是老女巫,不用说这一定是纳威的祖母,我们在三年级是黑魔法防御课上见过她,不过是斯内普教授的脸而已。
“好久不见,张。”
纳威依旧有些木纳,他呆板的向我挥挥手,已经在霍格沃茨上了四年学,他见到我还是下意识的躲了躲。隆巴顿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把纳威拽出来,逼迫他和我对视,这样的举动着实吓了我一跳。
妮蔻看出纳威是不愿,她过去挽住隆巴顿老夫人的手臂,姿态亲昵。
“奥古斯塔祖母,这是我的朋友,辛西娅·张。她是个很好的斯莱特林,去年还参加的三强争霸赛,是很优秀的小女巫。”
隆巴顿老夫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欣赏的意思,但还是沉稳的向我点头,我也按照礼仪给隆巴顿老夫人行礼。
“张……张……很抱歉……上次踩坏了你的裙子,你……你没生气吧。”
纳威鼓起勇气跟我搭话,他双手紧张的握成拳头。可还未等我回答,隆巴顿老夫人就一巴掌重重拍在纳威的背上,他更加畏缩了。
“怎么回事,纳威?你从没告诉我你踩坏过别的小女巫的裙子……”
“没关系的,隆巴顿老夫人。是我裙子太长,不怪他。”
说不怪他是假的,那是教母在脱凡成衣店特别定制的礼服裙装,只为了我能在学校的圣诞舞会上大放异彩。
纳威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说话,妮蔻温柔的抚摸他的背脊。
“好了,奥古斯塔祖母。你不能总是训斥他,毕竟他以后又不必做舞蹈家。想一想他的草药得到一个O,说不定以后会是一个草药教授,治疗师也说不定。”
妮蔻安慰人很有一套,隆巴顿老夫人也很受用,她搂着妮蔻好像她的亲孙女一样。
49号病房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治疗师她的头发盘成高髻,她刚一出来隆巴顿老夫人身手矫健的拉住她的胳膊。
“梅莲姆,弗兰克怎么样了?爱丽丝呢?她还好吗?”
我注意到纳威不再低着头,而是透着病房门上细窄的玻璃往里看。病房里一对夫妇和纳威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眉眼,不过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瘦得有些脱相了。
“很好,康奈利主任已经用了恢复魔咒,他们很快就清醒了。你可以让纳威去和他们说说话……”
这位名叫梅莲姆的治疗师离开,隆巴顿老夫人重新坐会长椅,这次换妮蔻抱着她安慰。但依我看,这位老妇人身上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坚毅的品格。
“妮妮,回家了。”
是刚刚在电梯里那位亚麻头发的治疗师,纳威站起来问好。
“妈咪!”
“玛丽戈德阿姨好。”
“纳威你好啊。隆巴顿老夫人,弗兰克和爱丽丝状态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玛丽戈德微微一笑,唇边漾开两个小梨涡,她温柔的摸摸纳威的头。
“看啊,我们纳威又长高了。”
隆巴顿老夫人也笑了,纳威的身量确实高了许多,只是总是腼腆的锁着肩膀。隆巴顿老夫人嗔怪玛丽戈德。
“玛丽戈德,你太宠爱他了。他压根不像个格兰芬多,笨笨呆呆的。不像弗兰克……”
说到这隆巴顿老夫人又伤感起来,玛丽戈德注意到了我,她扯开话题。
“这是?”
“康奈利夫人日安,我是辛西娅·张,我是妮妮的朋友,来圣芒戈探望塞德里克的。”
“哦,你是来探望塞德的!我带你去,不过他的女友正在那。”
玛丽戈德嘱咐纳威送妮蔻回家,还亲切的说可以用她办公室的壁炉。
走廊上灯光逐渐变得强烈,一阵刺眼是光芒过后我们来到了00号病房前,00号病房被圣芒戈施了屏蔽咒是不可标记的范围,为了保护病人的安全。
门口有一对东方夫妇,是秋的父母。张先生穿着黑色的套头针织衫,典型的东方人长相,人至中年依旧儒雅。张夫人则有些混血的样子,不过穿了一件倒大袖的老式旗袍别具风味。
“张先生、张夫人,这是来探望迪戈里先生的辛西娅·张小姐。”
“秋还在里面?”
玛丽戈德漂亮的脸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先生沉默的点点头。张夫人忧心的望着里面,秋憔悴了许多她坐在塞德里克床边不时抹抹眼泪。风没有征兆的吹动白色窗帘,她又趴在塞德里克窗台呜咽起来。
“他们原本决定一毕业就结婚的。”
张夫人扒着小窗户透过玻璃看着难过的女儿,她无可奈何。
取得主治医师玛丽戈德·康奈利的允准后,我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细微的开门声也让秋一惊,她红着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原本以美貌著称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美人儿,此刻哭的双目肿得突出来。
“辛……西娅……”
她抿紧唇瓣想要忍住呜咽,眼泪无声是从眼眶里流出来。
“他们都说他死了,可他还有呼吸啊。预言家日报还那样造谣他……我真的好难过……”
“辛西娅,我该怎么办?”
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我,她呢喃的声音我听出真切,却不由心里酸楚。
“你该坚强,秋。我们都知道是谁杀死了他,即使他们不愿承认。”
“秋,他爱你。我们不能辜负爱意,爱该是盔甲的。”
塞德里克呼吸均匀像熟睡一样,可治疗师都判定他已经死了。只有玛丽戈德还坚持,她是妮蔻的妈妈,也是魔咒伤害科办公室的主任。
迪戈里先生和迪戈里夫人也来了,迪戈里先生比上次老了许多,花白稀疏的头发乱糟糟,帽子还拿在手里。迪戈里夫人依靠着张夫人的搀扶才勉强走进来,她见到秋就和秋抱在一起哭泣。
玛丽戈德走进来,她有些支吾。
“迪戈里先生,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迪戈里先生点点头,张先生拦住了他。东方人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总是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瞬间洞悉了玛丽戈德的用意,或许早有准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钥匙塞给迪戈里先生。
“如果塞德治疗需要加隆,可以去古灵阁取。”
“玛丽,塞德就拜托你了。”
迪戈里一开始一直不肯收,最后连玛丽戈德也帮着张先生给他塞钱。
“迪戈里先生,这些日子的治疗已经花光你们大半个古灵阁金库了。就算今天威廉不给你,我也要帮你在医院发动募捐的。”
迪戈里不再推搡,他摘下眼镜感激的抹了抹眼泪,他声线颤抖。
“可是,他们都觉得塞德的死是个意外。没人相信波特,也没人愿意帮我们。”
塞德住在魔咒伤害重症监护室,由于他是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的,生还的可能性很小。每天都要接受十分专业的魔药魔咒治疗,花费非常大,就这个隐秘的00号病房一天就要花费20个金加隆的床位费。
我摸上兜里的古灵阁钥匙,自己的日子已经捉襟见肘我并没有时间同情别人。我手揣在兜里听他们谈话,古灵阁钥匙的纹理被我摩挲再摩挲。
最后,我还是把钥匙放在塞德里克床头。悄悄的离开了病房,我并没有多么高尚,只是想多一个优秀的人一起对抗伏地魔而已。我将自己的行为附上目的性,这样感觉斯莱特林的多。
玛丽戈德叫住我塞给我一张她家的地址,欢迎我随时去找妮蔻玩。
独自漫步伦敦街头,熙攘将我淹没我被人流卷入地铁,新潮的麻瓜工具我并不会用。一个金发奶奶以为我是乡下来的,帮我付钱耐心的教我怎么搭电梯乘地铁。
“小姑娘,你要去哪?”
我看着地铁上陌生的地名,在陌生中捕捉到一丝熟悉。
“小惠金区,女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