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月岛咲将叔叔送回房间就准备回家,在走下楼梯之后,发现了在路边等她的男朋友。
“不是说了我会自己回去吗,透君不用来接我的。”月岛咲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可她的眼里却都是喜悦的笑容。
安室透伸出手臂让她环上说:“我看咲酱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就过来了,发生什么了吗?”
“不过就是柯南有点发烧,我要等叔叔回来了再离开,所以时间有点晚了。”月岛咲说。
“是吗,柯南君没有事情吗?”安室透替她拉开车门时问了一句。
“大概没问题吧,就是小孩子常见的发热,我离开时给他试了体温,已经降下来温度了。”月岛咲回答。
白色的汽车平稳的开在归途,同其他回家的人们一样,他们也推开了自己的家门。
“咲酱。”
在月岛咲要打开袋子给安室透看她新买的睡衣时,他在背后叫了她一声。
她转头看见的是金发的美青年手捧礼盒的一幕。
“生日快乐!”安室透笑眯眯的说。
月岛咲惊喜的睁大眼睛,露出笑容说:“谢谢你,透君。”
她打开礼盒,里面装的是银白色的樱花项链,五片花瓣印在一个薄薄的银色吊坠上,纤细精巧。
“要我帮你戴上吗?”安室透走近她说。
“那拜托你了,透君。”她感觉他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脖颈,低下头,银白色的樱花在她的胸口绽放,“真漂亮,我很高兴,透君。”
安室透的手指轻轻把她的头发向后拢去,看着她开心的表情,笑了笑说:“咲酱喜欢就好。”
“嗯嗯,透君送的,我当然喜欢啦。”月岛咲打开纸袋,将里面的睡衣拿出来,问安室透,“我买了这几套,你要不要先试一试。”
“不用买这么多,咲酱。”安室透说。
“是因为我的要求,透君才要穿睡衣的,当然要多买几套换洗啦。”月岛咲把睡衣都推到安室透手上说,“快去换上吧,要是可以的话,今天晚上用洗衣机过一遍水明天再穿吧。”
安室透抱着一堆睡衣回房间进行试衣去了,月岛咲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欣赏他送的项链。
她用手指挑起来樱花吊坠细细的看,圆形的银白色吊坠和中间的樱花都好可爱,就连链子上都是设计过的款式,有着几片叶子的形状连在项链上,长度刚好到锁骨。
在听好了安室透说换好了的声音,月岛咲走出洗手间,看向在卧室门口长身玉立的金发男人,纯白色的睡衣穿在小麦色皮肤的皮肤上,让他的容貌更加柔和。
“真的很适合你呢,透君。”月岛咲围着安室透绕圈看。
“其他两件我也试了,大小都合身,谢谢你,咲酱。”安室透微笑说。
“没关系啦。毕竟是我要你穿的。”月岛咲用单手扶着脸说,“而且透君穿起来很好看,能够给自己的男朋友打扮,我也很高兴。”
她把三套衣服都剪掉吊牌,放到了洗衣机里洗一次,将洗好的衣服晾到了阳台上时,还问了在洗漱的安室透阳台的植物浇水了吗。
将自己打理好后,月岛咲关上灯,躺到了安室透的怀里。
单人床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他们可以抱得紧紧的一起睡觉。安室透的身体好暖和呀,月岛咲伸出手,环住他的身体,让自己更加靠近他。
腰间被他的手臂牢牢捆着,月岛咲突然想看看他的脸,她伸出手指慢慢磨挲安室透的脸颊。
“咲酱还不睡吗?”安室透问。
“我要等一下再睡,我想再看一下你。”手指间触摸到的是光滑的皮肤,她慢慢描摹着他的容颜。
“你晚上看不清吗?”安室透看月岛咲的眼睛是看着他,却不像白天那么明亮,透出一点茫然。
“是呀,在晚上我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轮廓。”月岛咲收回手,舒舒服服的靠在安室透的肩窝上说。
“你以后要多吃一点红萝卜才可以,咲酱。”安室透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跟那没有关系啦,我有好好补充维生素A的。”月岛咲又向他的身体里缩了缩,感受自己被温暖包围。
啊,总觉得透君的身体好结实好暖和,抱着的手感真的特别好,月岛咲享受着男朋友的温柔体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温暖很快离开了她,只有胸前的银白色樱花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下午,柯南托着头在波洛咖啡厅写作业,他看了一眼在吧台忙于工作的月岛咲,心想下次还是换个理由吧。
今天中午的时候为了检测她脖子上的项链,柯南又啊咧咧的碰到了蛋糕,奶油粘在了月岛咲身上,生性爱洁的她只能又去洗澡,身上的首饰也全都摘下来了。
柯南发誓他当时在又一次弄脏她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她眼睛里的杀气。
这种事情也不能经常做,难怪灰原从不协助他,说女人的衣服可是很宝贵的。咲姐再怎么宽容大量,再来一次也会发现他是故意的吧。那时候她绝对会生气,那个人虽然平时脾气好,但是生气起来超级可怕,柯南回忆起小时候她发火的场景,背上一个冷战。
嘛,结果只是定位器吗?柯南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安室透,吸了一口果汁。是因为上次的窃听器失败了,所以改为监控她的行踪吗?
现在还绝对不能疏忽大意,安室透离他们实在是太近了。
谨慎,一定要谨慎,只有在柯南身边人陷入危机的时候,原本大胆行事的他才会改变方针,潜伏起来。
安室透带着灿烂的营业用微笑,将客人送出门。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百无聊赖在做作业的小学生。
这两天,柯南一直在放学后来波洛咖啡厅写作业时监视他,他表现的就和普通的七岁小学生一样。
柯南没有做除此之外的任何举动,也没有联络美国那边的人,除了外出办案和去博士家,他一直都在波洛里观察自己。
只是这样静静的对峙的话,根本不利于他的行动,安室透知道那个让柯南迅速行动起来的方法,他看向专注打字的那个女孩。
压迫她让她害怕是最快速的办法,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可能伤害那个孩子,让她脸上出现惊惧的表情。
这就是投鼠忌器吗……对他们双方彼此的……
到底要拿那个孩子怎么办,正在计划的安室透,看见月岛咲接了一个电话走出店门外。
他跟在自以为隐蔽的从门里溜出去偷听的柯南身后,在可以听到她说话的地方隐藏起来,装作打扫店门的样子。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可以让她远离这处漩涡的办法。
“北海道!出差?长濑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又不懂拍摄的事情,让我过去也是没有用的。”
月岛咲的前年发售的《恶人》被改编为电影现在正在北海道拍摄中,不幸的是身为总导演的传山一郎在一周前因为事故去世了,拍摄的进度也就耽误了下来。
身为总导演弟子的副导演远板先生接过了导筒,但是现在与饰演女主角的结城夏美小姐关于结局的拍摄起了矛盾,两人针锋相对,整个剧组都没有办法工作。
月岛咲只是原作者加上编剧而已,虽然她之前和已故的传山先生讨论过电影的剧本,但是从不干涉拍摄的她就算去了现场又有什么用呢,她向制片人长濑先生表达了疑问。
“结城小姐说她只听原作者阵内老师的话,远板先生也说,要是和生前的老师一起确定过拍摄方案的编剧阵内老师的话,他也会无条件的听取她的意见。阵内老师不是还投资了这部电影了吗,就算是为了您的投资不打水漂,也应该过来一趟吧。”制片人长濑先生这样说服道。
“我投资又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有才华的导演先生可以尽情施展手脚。”月岛咲满不在乎的说,她才不想去出差,而且她的电话应该是绝密消息才对,为什么会被这个人拿到呢……
“拜托您了,我以我东都制片的身份,可以欠您一个人情,您其他的电影不是也要在我司上映吗,那时候我会给您行方便的……”
能够说出来这种话,说明这个年轻人在东都电影的地位不低呀,月岛咲的眼睛转了一转,答应了他的请求。
适当的卖人情给这种未成熟的天之骄子,对她接下来的计划也是有利的。
月岛咲挂掉手机,回头却看见柯南在她身后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怎么了,柯南,你怎么出来了?”月岛咲问。
“我看咲姐姐你出来打电话的时间太长了,就出来找你了。”柯南枕着脑后的手臂抬头说,“你要去北海道吗?咲姐姐。”
“嗯,明天就走,工作上的出差。”月岛咲拉着柯南返回餐厅。
在前往毛利家汇报她要去北海道出差的事情时,月岛咲坐在沙发上问:“你们要带什么东西吗?北海道有很多好吃的。”
“姐姐不用费心了,不是去工作的吗。”小兰体贴的说。
“要是有螃蟹什么的就好了。”毛利小五郎在旁边插话。
“好呀。”月岛咲笑眯眯的说。
“说起来,咲姐姐你要去拍的是什么电影呀。”柯南吃了一口三明治问。
月岛咲想了一下说:“是名叫《恶人》的电影,讲的是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爱人是坏人,然后两个人一起逃亡的故事。”
不,咲姐你能写出来这种故事,自己就不能有点自觉吗?柯南看了一眼在旁边送三明治上来的安室透,觉得刚才吃下去的三明治哽在了喉咙里。
“呐,咲姐姐。”趁着安室透又在奉承毛利小五郎,柯南靠近月岛咲小声的说,“那种恶人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呀,只是你没有察觉而已。”
柯南说的意味深长,希望能让月岛咲认识到某个人的真实面目,从而远离他。
“我想应该没有吧……”月岛咲笑了,她挠了挠头说,“那个故事是我编的啦,现实世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又在沉睡的小五郎这种名侦探身边,就更不可能了。叔叔会把坏人一下子就捉出来的。”
不,那位名侦探正在被坏人奉承的哈哈大笑,喉咙都露出来了。柯南无语的想。那么至少要让她晚点回来……
“我想吃鳕鱼子,圆滚滚的那种。”柯南天真的笑着说。
“我知道了。”月岛咲制止了小兰想要劝阻柯南不要任性的话,说,“难得我去一趟北海道,当然要带一点好吃的特产回来啦,那边物产很丰富。白色恋人你吃吗?小兰。”
……
在一起吃完饭,月岛咲收拾好了在床上抱着自己的男朋友,小小的撒娇说:“为什么每次我都有工作呢,我一点也不想离开透君,我们才交往没有几天。”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安室透摸着她的头发,突然有点好奇的问,“要是咲酱身边的人是坏人的话,你会怎么做?”
“报警呀。”终于吸够了自己男朋友的月岛咲抬起头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但是你的小说里写的是……”
“小说里的女主角又不是我,要是我的话首先要劝人自首的。我可是很信赖我国的警察系统的。”月岛咲推了推安室透,示意他侧过身,要睡觉了。
“那倒也是。”安室透笑了笑,他在狭小的单人床上护住她的脑袋,抱着月岛咲转过身,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定的双人床到了的话别忘了签收,还有各种种类的土豆我也会给你带的。”月岛咲在安室透新换上的纯白睡衣上蹭蹭,闻到了和她自己身上相同的樱花柔顺剂的味道。
“我会尽快回来的,只是调解矛盾的话,应该三天就可以回来了。”她抓着安室透的胸口的衣服说,“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看樱花好吗,透君。”
“嗯,等你回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怀中的少女温软无害,她细软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已经慢慢适应了等着她睡着的安室透再次轻轻的放开了她。
要是她回来之后,樱花还盛开的话,也许他们还可以一起看最后一场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