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19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
说不出话,行动受限,理智也自动下线,但司韶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
挺到她的声音后,立刻摇头表示否认。
红眸凝视着他,却没做出解释。
她只是取出木盒,打开木盖,里面放置着一盒特殊保管的液体和一根机械长管。
她取出机械长管,它在她手中化作一直毛笔,笔身散发着银蓝光泽,毫毛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细软顺滑。
司韶眼部蒙着丝带,本能靠着与叶薄心接触而缓解恐惧,但现在她好一会儿没动,他无意识地往她身边挣扎。
“稍等。”
叶薄心往前挪了一下,几乎是骑在身下人紧致的腹肌上。
她双手悬于空中,抓着木盒和机械笔,没时间安抚他。
此前,她的触碰已然带给他快乐,现在她久久没有动作,司韶必须地忍耐火焰从心底蔓延却无法得到缓解的难受。
但人在拥有理智的情况下尚难克制滋生的情意,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劲瘦的腰身本能地向上触碰她。
黑色丝带的遮光性很好,司韶什么也看不见,但听觉和其他触感变得异常灵敏。他听见轻微的碰撞声,像是有什么柔软的物体在浓稠墨汁中搅动,却迟迟感受不到叶薄心的温度。
短暂的时间仿佛无限拉长,左胸腔里跳动的火焰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烧得人难受,但偏偏这难受伴随着欢愉。
冷白的画布在四角黑色蝴蝶承载下止不住地晃荡,火焰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他急切地寻求能为他缓解的人,但她偏偏没有动。
委屈难耐的水意浸润覆盖在眼上黑色丝带,银色的球还卡在两片殷红中,司韶没办法直白表达的他的所求,盛满的诞液再一次从银球边缘溢出,和上次无法控制自己的羞耻不同,这次他只想让叶薄心碰碰他,帮他缓解火焰的烧灼。
热气自体内散发,冷白被涂抹上不均匀的红潮,混乱无序却又别具美感。叶薄心完成调配后,观赏了好一会儿,深呼吸后才克制住蔓延至自己身上的火。
!!!
碎得不成调的音节撞击银球,紧致的锁骨突然耸立,呜咽声奏不成调,肩胛处止不住地颤抖,甚至因冰凉而本能往后瑟缩一下。
但当熟悉冰凉触感游走后,这一点微凉又成了浇向火焰的水滴。
杯水止不了大火,就像饮鸩止不了渴一样。
“别动。”
司韶听话地不敢再动,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温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覆在眼上的丝带委屈地晕开水汽。
他难耐地后仰着头,唇角两边已经画出红痕,支离破碎的呜咽可怜地从银球的颤动中传递出来。
好像是在写字?
司韶勉强能辨认出落在自己身上的痕迹的规律。
锁骨处的字笔画简单,左胸.膛不自觉地挺动一下,可以感觉得出来是个很复杂的字。左边胸肌膨胀地过分,先是被染成热意汹涌粉红,现下冰冷的笔锋时不时地轻点落下,酥酥痒痒的感觉层层渲染开来,比难受更可怕的是在难受中感受到快乐。
冰凉的笔锋按照笔画一寸寸缓解难耐的灼热,而当它划走,短暂的舒缓过去,就会有更汹涌的热意卷土重来,刺激冰凉过后更加敏.感的画布。
画布上的淡粉在笔锋的游走下渐渐深红,平面的图形挺立成3D模型,这个过程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好在司韶本人看不过见,不然又脸上耳根都该烫得能煎蛋了。
然而,心脏跳动的一边受到眷顾,另一边就受到了冷落。
司韶无意识地将自己送给叶薄心,让她不要顾此失彼,勾引的方式太过直白简单,但却异常有效。
左边的笔锋收束最后的弯钩,叶薄心没急着继续,反倒是把笔放回木盒中,转身照顾起不敢冷落的右边。
司韶清晰地感受到指尖时而沉重时而轻缓的力道,它没有章法却带给他更多的欢愉,直到温热的触感消失,在熏暖的空气拂过后,异常温热湿润的触感包裹着他。
黑色丝带下的碧蓝湖面波澜四起,失神迷离,因银球无法闭合的两片殷红止不住地摇着,曾经在这里攻城掠地的敌军包围了另一处要塞,银链帮助对方反复巡视领地。
金属之间轻碰,摩挲画布,最终与猩红的敌军汇合,细碎轻响与啧啧水声交错在一起,微不可闻的吮.吸声和轻咬声都顺着静谧的空气传入灵敏的耳朵里。
司韶的耳朵通红一片,在听到之前,他就已经感受到了。
他现在就像岸边一只濒死的鱼,渴得快死了,一点点水只能吊着他的命,不能让他真正活过来。
右边时而激烈的啃咬时而轻柔的安抚,司韶仿若置身云端,时而骤然坠落,时而缓慢飘行。相比起来左边就受到了冷落,银色的液体如墨汁一样留下特殊的印记。
司韶如同一个不断吹气的气球,欢愉伴随着火焰累积得越来越多,却找不到释放的途径。
银亮的刀片顺着仅剩的黑色布料划过,完整的胖次化作破布条掉落,银色的笔锋落在灼热的焰柱上,连笔字快速划过,激得才平息下来的人浑身颤抖。
银刀划开黑色布料的束缚,遍布全身的火焰逐渐集中在一起,正要热噼里啪啦地燃烧之前,火花才噗噗地冒了一点星子,就被命运之手堵住。
闷哼从银球边缘溢出,挺直的脊背猛然绷成一道长弦,挣扎的幅度变大,像一只拼死蹦跶的鱼。
叶薄心险些控不住他,反手在柜子里找了一番,摸出个环状物锁住火焰的喷发。
做完一切前奏,她抽掉司韶脑后的丝带,骤然明亮的视野让他恍惚了半天,碧绿的眸子注意的身上留下的‘叶薄心’三个字,锁骨、左胸和......
涟漪的眸子顿时溢出多余的水花,变得清明,又聚其明晃晃的羞怒。
看得见,尤其是见到自己这番模样,而叶薄心虽身着浴袍,却是从颈遮到腿,俨然整齐有序的样子。
原本披散的银发不知何时束起来,显得她整个人有种不合时宜的严谨认真,司韶就越发地难为情,他移开视线,不经意对上机制温柔的红眸,一缕碎发落在她的鬓边,为禁欲的气息平添了两分不羁的风流。
手腕上红痕渐深,他不仅是挣扎,更是想要挣脱束缚,主动在触碰她。
避免司韶动作过大将它们扫到床下,叶薄心将多余的东西都放到柜子上,这才剪去连接床头的两条黑色丝带。
系着蝴蝶结的手臂立刻搂上散落银色马尾的脖颈,死命地将人往自身按,同时自己又贴上去。
叶薄心抚着他劲瘦的腰身,手臂紧绷,但却并不主动,她享受着他的主动。
司韶死命搂着她的脖颈,闲出一只手摘除口中的束缚,砰地一声银球砸在地板上,接连响起减弱的弹跳声。
晶莹湿润的殷红主动凑上去,没有感受到拒绝,手臂腰腹的肌肉暴起,交错的呼吸间,两人的位置翻天覆地。
叶薄心放任他的主动,掌心在后腰摩挲直至碰触到格外绵软的曲线,另一只手扣在他的后颈,在他受不住要逃离时又引着他重新‘主动’。
向来淡漠的薄唇染上同样的晶莹,司韶既满意又忌惮,他们的位置是翻转了,但控制权却没有转移。
很快他就不得不避开她,黑色的脑袋像只好学的大型修狗在其脖颈间轻蹭,指尖小心翼翼地捏着腰带一角。
叶薄心捏了捏他通红的耳畔,白皙的指尖没入黑色短发之中,即是放任又是鼓励。
大型修狗胡乱地蹭着他的主人,毫无章法的贴近稚涩又纯粹,薄薄的被子重新覆盖大床,多余的布料从床边滑落。
祈求声火热低沉,得不到释放的火焰在体内乱窜,修狗只有凑在她耳边刻意地喘气,如同变奏的乐章,然而每一个音节都充斥着暧昧的深意。
他知道她喜欢听什么。
也感受到了她克制的极限。
“让我起来。”
叶薄心凑在他的耳边,声音比平日低了好几个度,膝盖轻轻顶了一下跪着的防线。
她完全可以凭实力颠覆两人的位置,但现在并不需要。
修狗整个伏贴着她,不想分离,但低沉的温柔几乎让他耳根要烧起来。
“想上位也可以,但是你没经验容易受伤。”
防线几乎是颤抖着松开口子,叶薄心扣着他的脖颈,掌心下的喉结颤抖地不像话,流畅的背脊线如同一柄玉如意,让人爱不释手。
视野中没有她的存在,哪怕感受到她就在身后,司韶还是不由自主地四肢僵硬身体紧绷。
司韶扭着头回望她,碧蓝的眸子像是一双钩子般让人忍不住贴近。
再次失败,叶薄心还没烦躁,司韶就颤抖不已。
“不、想、”
细碎的音节在交错的猩红中吐露。
“不喜欢这样,想看着我?”
叶薄心低声询着他的意见,后者闭上眼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流畅的脊背线完美地贴着床单,系着黑色蝴蝶结的双臂环着脖颈,仿佛蝴蝶在银色瀑布间飞舞。
叶薄心摩挲着泛红的眼尾,交错的猩红即是安抚也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一枚锁住火焰的圆环掉落地上。
迷离的水眸骤然缩小,清明又痛苦,就好像泛着涟漪的水面被竹竿抽了一下。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小心磕了一下,血腥刺激着味蕾和嗅觉,冲击着变得薄弱的克制力。
叶薄心抚摸着他潮红的脸颊,低声轻喃,她不想他疼。
司韶猛然咬上眼前的肩膀,声东击西这一招屡试不爽,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在她彻底抱住他的瞬间,司韶的情感立即释放,又再次迅速聚集。
事与愿违,不疼是不可能的,但尚在忍受的阈值之内。
同时伴随着痛感而来的是极致的欢愉,渐渐地,大量多巴胺的分泌取代了痛感的传递。
“司韶,司韶~~”
司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这么的情.色,也许是因为声音过于缠.绵。
“别、叫、了。”他反手捂住她的唇,大脑皮层接收到的多巴胺已经够多了。
司韶手抖了一下,立刻收回湿濡的掌心,他生气地瞪她一眼。
但是盈着春水般的双眸哪里是瞪人,分明是勾.引。
紧绷的克制之弦,终于崩断了。
红眸暗沉得竟似玄墨,猩红缠住他。
司韶醉在名为叶薄心的酒池的中,红眸的温柔麻痹着他的神经,只能凭着不断分泌的多巴胺感受到温柔中的强势。
他包裹在酒香之中,整个人在酒水之中浮沉,起初是柔和的暖流划过,温柔完美地掩饰了暗藏的疯狂,但随着酒波层层高涨,多巴胺如同浪潮席卷全身神经末梢,一浪比一浪要高。
“不、行,受、不...”
这一次是真的不行,司韶受不住地乱颤,但刚出口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多巴胺每时每刻都在分泌,只是速率不同。
司韶勾着她的脖颈,既承受不住地推拒她,又不愿意真正的推开她,矛盾得很。
他快要疯了,急速分泌的多巴胺向他发出警告,放松的身体也变得紧绷起来。
但多巴胺的分泌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司韶扣住叶薄心的手臂,力道大得吓人。
但是没有用,他看不到红眸中趋近于失控状态的疯狂。
屈成爪状的五指重重地在光洁的背上一划,沉重的呼吸伴随着重重一跳的心脏平缓下来。
司韶仿佛刚跑完三千米一样放松下来,呼吸急促但放松,但下一刻另一名跑完的选手拉着他又跑起来,他挣了半天没挣脱就又被迅速聚集的多巴胺屏蔽了劳累感。
排列整齐的腹肌紧致有力,然而现下却有一道不属于它们的弧形起伏。
司韶本来受不住叶薄心的掌心,她居然还敢拉着他自己感受那道起伏。
!!!
......
司韶已经数不清多巴胺急速分泌了多少次,也记不清窗外到底颠转了多少白天和黑夜。
再强健的体魄也受不住这么折腾,在某一次的峰值后,他双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