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手
许清雨跟孟迟苑迈开步走来,许清雨在孟迟苑后面顺手关上了门。
纪委知开口说道:“孟迟苑,你终于来了。”
“抱歉,抱歉。”孟迟苑听到后赶忙开口回复纪委知。
所有人移了移位置,让出了两个位置打算给许清雨跟孟迟苑坐。
孟迟苑对着空位置坐了下去,许清雨却没有动,目光直直看着蓝白悠。蓝白悠抬眼回看,许清雨用手指了指蓝白悠,示意蓝白悠跟自己来。
蓝白悠看懂了,对着许清雨点了点头,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蓝白悠看着纪委知,然后目光转向众人,蓝白悠说道:“我先走了,如果等下还有时间我再回来。”
纪委知瞬间拉下了脸,但纪委知也明白蓝白悠或许要去处理歌曲的事。于是纪委知假装黑脸,她黑着脸开口说:“好吧,别回来了。”纪委知此刻嘴角向下,眼睛眯着,像是一条缝,眉头紧皱,手虚握成拳。蓝白悠在心里想:是老巫婆吗?
蓝白悠边推着许清雨往外走边笑呵呵跟大家说了声:“再见。”
许清雨承认自己其实有点被吓到,他还以为纪委知是在说真话,但看大家表情都笑呵呵,那应该没什么事。
许清雨带蓝白悠道一间房间,蓝白悠不算没来过,只不过很少来这里,这里是顾青渊工作的地方。
顾青渊看见门被推开,往那儿看了看。
许清雨跟蓝白悠进到了房间内。里面灯光昏暗,放着许多音乐设施,如果没错,墙角放着一台钢琴,蓝白悠之前来时没看见有这台黑白钢琴。
“你来了?”顾青渊见是蓝白悠便立刻开口说道。
“嗯。”蓝白悠点了点头。
蓝白悠这才发现顾青渊身边有一条狗狗,蓝白悠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挺大一只。狗狗毛发白色参在黑色之中,白色只占小部分,似乎有点比例占地失衡感。
狗狗似乎很喜欢蓝白悠,冲着蓝白悠过来了,蓝白悠也不怕,蹲下身准备来个拥抱。
顾青渊看着笑了,他开口说道:“这是我家的狗狗,没想到它还挺喜欢你的。”
蓝白悠听到后,一边摸着狗狗,一边抬起头跟顾青渊说:“我能不能跟它拍张照?”蓝白悠也挺喜欢这只狗狗,想拍照,但要先询问主人有没有意见。
“当然可以。”顾青渊几乎是马上就答应了。
蓝白悠听到顾青渊同意后,马上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跟狗狗拍了一张照。
顾青渊跟蓝白悠聊了一会儿,许清雨在一旁听着。聊得差不多了,顾青渊开口道:“白悠,你在舞蹈室也待蛮久了,这次叫你来就是为了测一测你唱歌水平。”
顾青渊说完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但你唱歌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以后可以录一录放在微博上。”
许清雨给蓝白悠一张纸,蓝白悠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上面是歌词。蓝白悠从上看到下,许清雨跟顾青渊就慢慢等着,蓝白悠看完后,开口问道:“是要学新歌?”
顾青渊点了点头,也拿起歌词看了看,同时,他也说道:“我先给你听一听那首歌,让你熟悉熟悉。”
房间内响起歌声,歌声在狭小房间内四面环绕。
蓝白悠听了很多次,同时也跟着唱几句。歌曲循环了十多次,蓝白悠终于熟悉了,其中,顾青渊也清唱了一次,当示范给蓝白悠听。许清雨在蓝白悠旁边坐着,专注对着歌词写写画画。许清雨用着自动笔,因为纸张下没垫多余纸张,写字时,笔芯在桌面上发出不小声响,但许清雨一句话也没说。许清雨头靠在桌子上,手在脸下面垫着,上半身紧贴着桌子,似乎快融为一体,即将融化在桌子上。
蓝白悠唱时,也会用手比划,顾青渊就在旁边给予指导。
蓝白悠练到一半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告诉顾青渊:“等等。”
顾青渊愣了愣,只见蓝白悠再次拿出了那台手机,打开了录影。蓝白悠边操作边对顾青渊解释道:“录下来吧,到时候剪辑了或许可以发。”
顾青渊笑了笑,而后说了一个字:“行。”
唱到口干,喝了无数次水,练到最后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蓝白悠关了手机,将视频发给了温芊妤,想问问有没有用。蓝白悠打算发消息时,听到顾青渊说:“白悠,去吃午餐了。”
蓝白悠将消息发出时,问了问许清雨:“清雨,你要去吃午餐吗?”
许清雨摇了摇头,蓝白悠看到后,便对顾青渊说道:“不了,我继续在这里练吧。”
“好。”顾青渊点了点头,正打算出房间,想了想,补充了句:“吃完就回来。”
顾青渊走后,蓝白悠转头看了看许清雨,蓝白悠撇向那张歌词纸上。许清雨发现蓝白悠正在看,便直接拿给蓝白悠看了,反正他也写完了。
蓝白悠接过,发现纸上有各种标注,只差写满了纸,有些地方还有些小涂鸦,蓝白悠看着,笑了笑。
蓝白悠本来站着,但她拉开了椅子,坐在了许清雨对面。
蓝白悠将纸放在桌子上,用左手拿起了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许清雨换了位置,坐到了蓝白悠身旁。许清雨看着蓝白悠,她在用左手画出理想世界。
许清雨在纸上画了Q版猫猫和狗狗,蓝白悠在旁边增加场景,画出简易草地和太阳。
许清雨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似乎也喜欢在草稿纸上这样做。初中时,许清雨拿起笔,在纸上填写空白,也偶尔会用铅笔画些图案,过后再擦掉。他用一笔一画描绘出一条路,创造一片天,但当纸被撕碎那一刻,路和天一起坍塌。还好,还有桥梁能走,那似乎是奶奶顶天立地的背。好在信念坍塌重建,在偃旗息鼓的阳光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片广阔的蓝天。
许清雨看着,也用右手拿起了笔,也在纸上画着图。
我的左手,你的右手,当我们在对方身边,你是我的左膀,那我便是你的右臂了。
写写又画画,蓝白悠目光转向一旁那太钢琴。蓝白悠突然开口说:“清雨,你会弹钢琴吗?”
许清雨愣了愣,其实在那种家庭下,许清雨没有条件学钢琴,但许清雨刚进公司时,他感兴趣便研究了一段日子。到现在,许清雨只会生日歌。
许清雨快速摇了摇头,他不好意思在蓝白悠面前展示。
蓝白悠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好吧。”语气没有听出多大遗憾。
蓝白悠将这张歌词拍了下来,蓝白悠认为很特别,这是她喜欢的,蓝白悠打算发微博。
蓝白悠站起身,打算到光线好些的地方滑手机。
许清雨看着蓝白悠起身,许清雨乘机拍了这张歌词纸一张。许清雨因为怕被发现,拍太快,所以许清雨后来回看时,也只能看到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