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消瘦的楚炑
沒有人想到。莫忆儿这次真的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这和她平时在部落里和气的风格完全不符。就连小绒球也有点意外。
“怎么。要我亲自动手吗。”莫忆儿心情很不好。瞪了一眼小绒球。
小绒球回过神來。立马拿着兽皮绳子去捆尧女。他对莫忆儿以外的人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无论尧女如何哭都沒有用。兽皮往嘴巴里面一塞。终于让这个世界安静了下來。瞬间。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莫忆儿冷眼看着尧女:“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决定不再吵闹。我在放开你。你好好想想吧。”
尧女怒视莫忆儿。对咖萨和另外两个坎内部落的男人投以求助的目光。大家纷纷别开眼。当作沒看到一样。
吃过东西沒多久。大家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尧女丢上担架。再次踏上了归程。
沒有尧女呱噪。前进的速度竟然快了许多。莫忆儿的心情也好起來。她脑中还是在想米饭果的事情。快走了两步。问前面的八金:“八金。我们部落的领地内有沒有今天我们吃的那种米饭。”
“沒有。我从來沒吃过这个样子的东西。”八金摇头。丝末拉这会儿拿着一个沒剥皮的米饭果走了过來。对八金道:“这种东西沒放进锅子之前是这样的。我们淌崖部落有。你们坎内部落也应该有才对。”
“哦。这东西我倒是见过。忘记在哪儿了。等回去狩猎的时候我们找找看。”八金答应下來。莫忆儿喜欢吃的东西他可得留心才是。
已是春季。草木都在积极的生长着。许多能吃的野菜也都长了出來。这个地方和二十一世纪完全不同。有很多东西在春季就成熟了。如米饭果。还如几样酸甜的野果子。莫忆儿边走边吃。有小绒球这个为了她的伙食奔波的人。她的身子终于长了点肉。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漫长路程。他们终于回到了坎内部落。看着熟悉的丛林。莫忆儿的心微紧。
“终于回來了。”就连尧女也发出一声叹息。她是在三天之前背松开捆绑的。莫忆儿说她应该想明白了。还有就是她的身体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人再抬着。
这样八金和向日就有了精力做其他事情。他们边走边采集、狩猎。这会儿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兽皮袋子。或轻或重。或是植物。或是动物。
到达山洞的时候是中午时分。男人们都去狩猎不在。大多女人们也去采摘了。部落只剩下几个老人在打磨木质的东西。看那样子。是车子的零部件。这让莫忆儿觉得有些欣慰。她离开了。他们还是沒有抛弃她交给的东西。
丝粉妮带着小黑守在山洞门口。见到莫忆儿回來兴奋的大叫。“啊啊啊。是莫忆儿。神灵啊。莫忆儿回來了。”随即抱着小黑冲了过來。也不管自己跑得有多剧烈。小黑有多么不舒服。
见她这么热情。莫忆儿心中之前的忐忑都以烟消云散。被丝粉妮紧紧抓住的手微微颤抖着。“我回來了。”
“你终于回來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笑过之后。大大咧咧的丝粉妮竟然抹起了眼泪。这让莫忆儿有些手足无措。“你这是干什么。哭什么啊。”
“哈哈。我是高兴的。”丝粉妮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就把小黑塞进莫忆儿的怀中。“你看我们家小黑。壮了许多吧。”
“嗯。长胖了许多。”莫忆儿抱着小黑亲了两下。小家伙很沉。皮肤也白净许多。看來丝粉妮并不是每日抱着孩子往外跑嘛。
小黑对莫忆儿也不陌生。被她抱着‘咯咯’笑了起來。大家都在这重逢中享受着喜悦。唯独尧女恨得牙痒痒。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莫忆儿会让这么多人喜欢。为什么她从小和丝粉妮他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丝粉妮也从沒对她这么好过。
寒暄半晌。丝粉妮才看到在最后面的尧女。鼻子冷哼一声。沒有说什么。按着她以前的性子。非要说出一句你怎么还沒死啊。但是现在为人母的她。已经懂得了有些话不可以说出來。
咖萨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和老人们打招呼。他年纪大了。走这么一路很辛苦。若不是有莫忆儿在。吃的东西营养够丰富。他这条老命沒准就交代在半路上了。
“咖萨。莫忆儿真的去看幡戈了吗。”其中一个老人压低了声音问咖萨。
“是的。我们是在淌崖部落找到了莫忆儿。淌崖部落的首领和莫忆儿很好。看到沒。那个是首领的妹妹。为了要和莫忆儿学缝制兽皮來了我们的部落。”咖萨说着。心中涌起一股子自豪。别的部落也有和坎内部落学习东西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啊。首领部落首领的妹妹來了。”老人们都将目光看向丝末拉。一些人年轻的时候见过小时候的丝末拉。但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已认不出來。外面的世界也和当初他们能到处跑的时候不一样了。
“长得真是不错。要是能看中我们部落的男人留下了就好了。”不约而同的。老人们都这么想着。
“唉。恐怕很难。丝末拉的脾气很不一样。只有对莫忆儿才有几分客气。不知道她会不会看中首领。”
“看中首领。首领喜欢的不是莫忆儿吗。”
“莫忆儿现在身边有一个男人了。看到沒。就是那个。”咖萨指了指小绒球。所有的人又将目光移到小绒球身上。刚刚人群把他挡住。这么一看。均是齐齐震惊。多么一个好看的人儿啊……“天啊。他的头发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
“外部落的人吧。很神秘。不知道首领知道他和莫忆儿在一起会不会伤心。对了。这些天首领怎么样。”
“唉。咖萨啊。首领看來是真的很喜欢莫忆儿。他最近瘦了很多。每天都不怎么说话。看得大家心痛。”这几个老人都是看着楚炑长大的。甚至把楚炑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着楚炑消瘦。他们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