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忘记过去和现在
清澈的眼眸好似一汪清水一般。不带有任何的杂质。静静的看着他。
脚下的步子迈起。一口气跑到了屋内将她放在床上。郑重其事的看着她。“夜青婴。你是不是在假装糊涂。”
“夜青婴。是我的名字吗?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那样英俊的脸上无波无澜。让看不忍接近。却又无法忽视他的俊美。
“赫连清崎。是你的夫君。”男子的嘴角微微一扬。出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双眸一眯。青婴看着不免有片刻的失神。夫君。他是他的夫君吗。可是她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來。
那个古怪的老婆婆自从她醒來。每日都会在屋子里出现片刻。对她冷嘲热讽一番。青婴微笑着。不做任何的反抗。甚至。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趴在床上。任凭着老婆婆将一根根的细针扎入的身体内。每日的医治似乎沒有多大的起色。青婴依旧想不起以前的事。
小女孩名叫春芽。很可爱的名字。笑起來会有两颗虎牙。对青婴既热情又好奇。时常拉着赫连清崎的手问他。为什么姐姐可以这么的漂亮。
这一日。青婴的头隐隐的作痛。叫來了老婆婆。一番诊治之后。老婆婆蹙起了眉。本就满脸的皱纹看起來更加的苍老。犹豫了再三。突然拉住赫连清崎的衣摆。“要想救你娘子。须得采摘山崖边上的灵芝。那种稀有的鲜红色灵芝。你可知。她已经不是一般的受伤。而是体内中毒。”
中毒。赫连清崎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抬眸看着老婆婆。“何毒。”
“灵鸠。”
狭长的眸子一眯。整个人都变得冰冷。隐含着一种淡淡的杀意。那一晚。还是防不胜防的被她下了毒吗。
事不宜迟。赫连清崎整装待发。带着春芽前往崖边。这一带。春芽很熟悉。
赫连清崎前脚一走。老婆婆后脚就将青婴的衣衫全部褪去。拿出自己的一套针。精准的刺入每一道穴位。暂时封住了她的七经八脉。好抑制毒的蔓延。随即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赫连清崎带着春芽一路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崖边。仰头看去。在那湿滑的山壁上。果真长着几颗红色的灵芝。将春芽安顿在一颗树下。便只身一人攀附着山壁前往。
湿滑的苔藓。和陡峭的崖壁要比想象中难爬很多。手脚并用的上前一步都显得十分的艰难。更别说运用到轻功。落脚之处都十分的少。稍不留意就会跌落下去。春芽在树下。仰着头看着那一身黑色的身影。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呼。
身子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火热。烧着心口隐隐作痛。细密的汗水不断的流出。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莫要乱动。影响了医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抬眸看去。是老婆婆站在床边。沟沟坎坎的皱纹遍布着满脸。青婴微微一笑。“婆婆。辛苦你了。”
老婆婆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一枚银针。小心的转动。“你这丫头。好命。那个小子居然冒着危险去给你取血灵芝。今后你可要善待人家。”
赫连清崎吗。青婴点点头。不过总感觉怪怪的。他是她夫君吗。
炙热的感觉一直沒有消散。整个人都好似在烈火中烤制。干裂的嘴唇起着一层皮。嗓子眼都好像被火烤过一般的难受。沙哑着。嘴角却始终漾着轻笑。“婆婆。你的脸上。是不是沾着什么东西。总感觉。那张脸不会是这般的样子。”
“你这丫头。身上疼就直说。何苦忍着不说。还來招惹我这老太婆。”
“觉得婆婆本不是这般的样子。就连性子也绝非这样。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当我沒有问过。”
老婆婆抬眸看着青婴。这个女子跟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柔弱到让人不知不觉的就会想要去保护。可她自己。偏又坚强的让人刮目相看。那双眼睛。透着机灵却又不带着那般的狡诈。老婆婆叹了口气。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來摸去。最后慢慢的撕扯着。一盏茶的功夫。那张沟沟坎坎的脸。便变成了此刻的白皙细嫩。
青婴看着。不由得失神。回过神來时。忍不住问道。“婆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我看到你。便会觉得很熟悉。”
老婆婆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不曾。我來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不可能见过你。你当然也不可能见过我。又怎么会熟悉呢。”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让她回忆起來。却又零零散散的不能拼凑起來。摇摇头。紧蹙起眉。“婆婆。我一想头就疼。我觉得我真的在哪里见过你。只是想不起來。”
老婆婆一时來了兴致。“莫要着急。等我研制好了解药。你就会记起往事。那个时候。你或许就能说出在哪见过我。”
时睡时醒之间。青婴仿佛不断的天人交战。混乱的头疼欲裂。想要努力的找寻那些遗失的过去。却连一点的记忆沒有拼凑起來。
整个一天的时间。赫连清崎都在不断的攀附着那陡峭的峭壁。春芽眼看着他不断往上。不断的又落下。心中开始着急。却对这个淡漠的大哥哥有了新的认识。“大哥哥还有一点。就可以了。”
汗水早已将衣衫打湿。掌心的痛却不及他焦灼的心。一次次的不断失败。却沒有让他心存放弃之心。反倒是让他越战越勇。忘记了疼痛。眼里只有那不远处的血灵芝。
无极。恭亲王府内。
楼澈坐在桌旁。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已经将近一月。青婴却一点消息都沒有。太渊传來的消息。朝堂之上。赫连清崎依旧借故沒有早朝。若是再此这样下去。恐怕太渊会乱。心中不免开始担心。最后的消息是他们走进了无形山。在之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这种焦急。他沒有摆在脸上。可那拿反的奏折却出卖了他的失神。朝堂上。他的呼声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楼英。然。天禧帝的病逝。依旧是一个迷。他在等。等待着那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