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血事件
“哟,这没爹没妈的人,就是勤快,读书就是他妈的拼命。”鬼蛋讥讽道。这时全班其他还留在教室里的同学都把视线转移到了这边。李宗站了起来,指着鬼蛋轻声的说道“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啧啧,这没爹没妈的人呢,也有不好的,就是一点礼貌也不懂,怎么,我就是要说,怕你!”鬼蛋说道“怕你”二字故意加强了声调,脸色也突然转变,狠狠的盯着李宗。李宗努力克制住自己此刻将要爆发的怒气,已致于脸色都有些发青,在他的话语里,是谁也不能污辱他死去的父母,他们是无辜的,爸爸的冤屈都不能明示,为何还要得到在世人的说三道四。可仔细又想,虽然“惹我者必讨之”,但曾老师昨天才跟自己说不要打架,如果被开除学校,这不管对于自己,还是家里都是一沉重的打击,曾老师说得对,有些时候是不能太鲁莽了。李宗又坐了下来,翻开桌上的书本,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怎么?耸了?昨天都不是很英勇吗?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没用了?真他妈的丢你老爹的脸,你不知道,别人出战了,你应该应下来吗,要不然你就是孬种。”旁边有些同学劝慰秋槐道:“鬼蛋,算了吧,都是同班同学!”“鬼蛋是你叫的吗?你他妈的给我安静的坐下来,少在那里插嘴,这事你们管不着,。”看着李宗并不答理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这次战役的鬼蛋,心里有些着急,气急败坏的说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孬种生儿爬狗洞,你爸是孬种,也生了你这么个孬种。”鬼蛋指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并没有答理自己的李宗怒骂道。突然,李宗把书重重的摔在桌上,奋力的站了起来,李宗指着面前的鬼蛋跟癞高子说道:“你是你自找的,一起来吧。”李宗一直在克制心中的怒火,终究还是无法忍受下去,冲着他两人说道,现在他只想把这两个烦人的混蛋整趴下了。
李宗也是血气方钢的年纪,对于这样的污辱试问让人又如何忍得下去。看着此刻战意浓烈的李宗,鬼蛋与癞高子怎么就突生犹豫了,心生胆怯,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鬼蛋突然操起身旁的一条四角方凳子,向李宗身体上狠狠的砸了上去。李宗站在过道里,往后几步,闪过了鬼蛋怒砸,本想就出手,可鬼蛋在凳子砸下来之后,又甩手向李宗后逃的方向继续砸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这时李宗再躲就不是他的风格了,操起右手边的一条凳子,顺势重重的砸在鬼蛋的那条凳子之上,身体稍稍往左后方移,双重力道的叠加,凳子更快的向地上掉去,牵扯着鬼蛋的身体往前撞来,李宗左半身快速往后偏,然后举起左手以最大幅度的力道一拳砸向了鬼蛋的右脸部,且嘴里念叨道:“这一拳是为了我爸。”
鬼蛋被揍得头部迅速向左边弹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前后两个桌子之间。癞高子眼看自己兄弟倒下了,立马冲了上来,李宗见状,甩起右手上的凳子,用尽全部的力道,重重的砸向了癞高子,癞高子那人个子高,可身体不壮实,眼看着一条飞凳过来,抱着头,也不知道要躲闪,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倾心李宗右手力道的飞凳有多少力道。只见凳子正好砸在了癞高子的头部,还好用双手护头,被弹去了不少的力道,可整个人还是向后倒去,手臂也被凳子砸破了皮,鲜血直流。这时教室里的同学可被吓住了,都在一边劝慰道,可是没有人敢靠近的,这凳子飞来飞去的,难免不会砸到自己。
鬼蛋承受的那一拳可不轻,还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相比之下癞高子就受伤轻多了,虽然手臂上被砸得红肿,鲜血直流,但还能行动,只见他右手往身后摸去,掏出那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快速向李宗这边奔来,李宗见状,也着实吓了一跳,初中生之间打架动刀子,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没想到他们今天是真的下狠手了。来不及多想,身体快速后移,这可是半点也不能玩笑的,那一刀刺下去,不死也会得病床上躺几个月。李宗的身体紧紧靠在黑板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癞高子手上的匕首,双手暗暗用劲,做好准备,丝毫不敢松懈。
癞高子用匕首刺了过来,李宗轻轻一侧身,然后抓着癞高子的那握刀的右手,左手抬起,重重的砸在癞高子的手臂上面,手臂与手臂的相撞只听到“咔嚓”一声,一种骨头断烈的闷闷的声音传开,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厉的喊叫声,癞高子的手臂骨被折断了,且刺破了皮肉,露出慎慎白骨,上面渗着红艳的鲜血,溅到了李宗的衣服上。看着自己断裂的手臂,癞高子小心的托举着,嘴里“啊呀呀的叫喊不停。”这时全班在一旁观看的同学像是一群受惊的鸭子,拍打着翅膀四下逃窜。女生尖叫出声,不知如何是好,脸都被吓红了。
感觉室内的不对劲,在后门外已经蓄势待发的秋四龙等人此时也冲进了教室,看到了教室讲台前的惨烈一幕,四个人人手一条凳子向这边冲来。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前门这时也有了情况,只见一个快速的身影,单枪匹马的向这四个人奔去,一个轻轻的跃起,脚尖踏在书桌上,再向上弹起,然后用自己的膝盖骨直逼秋四龙身体上去。来不急做出别的反应的秋四龙只好用刚才提起来的凳子护在胸前抵档,但他的估算错了,只见那个无任何防护的膝盖似一把锋利的砍竹刀,势如破竹般向下砸下去,凳子顿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膝盖重重的叩在秋四龙的胸前,抵挡不住这般冲击力的秋四龙,整个身体向后跌去,可那身影根本就不作停留,脚一刚落地,就又弹跳了起来,一个翻腾,脚踝重重又砸在秋四龙旁边一个还来不急作出反应的兄弟头上,顿时就砸得他眼冒金星,一声惨叫后晕翻在地。
那个身影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看着另外两个已经从一旁向李宗跑去的秋四龙同伙,拿起一台凳子重重的砸在了一个较为稍后人的后背上,然后全速向前奔去,还不待那人把身体全部调转过来,就被那个身影踢翻在地,最后剩下的那个秋四龙同伙,眼看着情况不对,马上就想从前门逃离,可却被稍后赶来的尚龙与司悌两人同时出脚,重重的踢倒在地,司悌说时迟那时快,向前三步,一个前空翻,双腿重重的跪在踢倒在地的那个人胸上,一声惨叫响起,眼看着那个人嘴角落下些许鲜血,已经是动弹不得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最开始的那个身影就是太一虎,原本三人在前操场上闲逛,可是突然看到从教室里四处逃窜的同学,就知道发生了事情,以为是长毛带人来闹事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前奔去,可是太一虎的速度实在有些变态,所以他第一个赶到了教室里,正好看到了秋四龙等人正向李宗冲去,二话不说就动了手。还没等三人去问李宗怎么一回事,前门又冲进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凝芸,跟三个好姐妹正好上完厕所的凝芸,看到后栋教学楼的走廊上站满了人,并且是叠一层又一层,而看的方向正好是自己的教室,联想到李宗跟长毛那一闹,凝芸也以为是长毛带人来复仇了,马上就向教室奔去,奔到教室门口,挤进拥挤的人群,也管不了身后的姐妹,也管不了什么淑女形象,脑子里只在担心李宗不要有事。
好不容易挤进教室,一看李宗身上的血迹,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奋不顾身的跑了过去,仔细查看了起来。仔细查看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大碍,才把心放下来,回过神来看此时已经零乱不堪的教室以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几个人。“小心……”李宗也被凝芸的举到给吓傻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在自己身上四处乱摸,可还没等自己问话,余眼里看到秋槐此时快速的爬了起来,操起掉落在地上匕首向他与凝芸奔来,而凝芸是挡在自己面前的, 一声呼喊,然后快速拨开凝芸,自己向前一步,左手握住秋槐左手握刀的手背,轻轻的一用劲,把秋槐往自己身体这边一拉,让他失去重心,然后右手伸直手指成掌,打在秋槐右手臂的肘关节内侧,顿时就扭转了匕首刺去的方向,然后李宗左手抓着秋槐的手背,往秋槐自己的胸前一带,匕首径直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只听到大家“啊”的一声,接下来的一幕连几个男同学也不敢看下去了。凝芸才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马上闭上眼睛,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了。秋槐傻傻的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他真有点不敢相信,匕首就那样光晃晃的插进了自己的腹部,鲜血从匕首的密缝中渗出,湿透了胸前的衣服。最开始那一拳再加上这一刀,终于是支持不住处,手还握着匕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这时后教学楼上的以及窗户外的都叫喊了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前面挤了进来,然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了。首先那个跑进来的当然就是教导处的龚老师,看到零乱的教室,也看到了站在讲台里头的李宗、凝芸,再就是躺在地上手握着匕首的秋槐,几个箭步就跑了过去,抱起秋槐就往教室外跑去,围堵的同学们立马让开一条道。接下来是曾老师,老迈的身躯,凝芸能感觉,爷爷从自己记事起,还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抱起被尚龙跟司悌打倒在地的那个秋四龙的同伙就往外走去,呆在门口的尚龙与司悌赶紧往一旁让了让。一连几个男老师跑进教室,包括校长都来了,抱着其它受伤的人迅速向校医务室跑去。
看着老师们一个个的离去,李宗走下讲台,把刚才弄乱的桌椅摆放整齐,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拿起了刚才那本书,看了起来。这一动作让全场的同学都感觉想喷血,包括在窗外观看的那些人。“不是吧!他还能坐下来看书。”司悌摇了摇头说道。“不看书,做什么,跑?”但这次尚龙却站在李宗这边,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拿着书本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当然谁都知道他看不进。接着就是太一虎,然后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司悌也回到自己的坐位做好。大家看到这一幕都很木然,谁也不敢靠近坐上自己的位置。此刻上课铃声响起,别的班看戏的都意犹未尽的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位置上,凝芸也走过来,让李宗让了位置后坐在自己位置上,但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拿本书在看,而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身上还带有血迹的小男人,心里五味杂陈,最担心的是李宗会不会被开除学校,怎么会不会,肯定会的,爷爷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跟他坐在同一间教室,怎么会那么舍不得。想着想着,眼泪就来了。李宗也感觉到了不对,转头看了一下凝芸,就被怔住了,看着圆溜的眼泪正从凝芸的眼角落下来,而凝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李宗也不知道怎么着,心里就像刚才秋槐那刀真捅在了自己的身上,好痛好难受。“你哭什么?”李宗好不容易开口问道。可凝芸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头枕在了放在书桌上的手臂上,身体不断的在抽泣着,这就为难了李宗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碰不敢碰,才刚一说话,她又怎么就哭得更厉害了。“别哭了,好不好?”李宗细声说道,他也怕尚龙等人听见,多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