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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穿着黑衣服身材健硕的alpha齐刷刷的站在秦卿礼办公室,秦卿礼翘着腿翻阅手中的档案。
这些人是谁?”柳承珂从休息室探出头,一群顶级alpha的气场有些可怕,就算是打好了抑制剂柳承珂也感觉恐惧腿软。柳承珂被压的难受,把秦卿礼叫进休息室后赶紧关上了门阻隔了门外的荷尔蒙。
在听见柳承珂的问题后秦卿礼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很快有些心虚的回复到:“嗯……Igor帮我找的,绝对信得过的。教授挑两个顺眼的叭,”
“为什么需要这些人?你干了什么?”柳承珂有些恼火的捏了捏她的脸,“很危险么?你怎么办?我在这会碍你的事么?”
秦卿礼呆兮兮的看着他,也不回答,就是往他怀里一蹭抱紧了他。
“不危险不危险,出来撑面子的罢了。柳教授别忘了董事长和我什么关系。教授,我在这里很安全,我有按时吃饭吃药,我是大人了,你看我都开始管着家族集团了。你不要担心我好不好,明天你就回学校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好不好鸭。”秦卿礼抬起头,眼神柔软,满是讨好撒娇的意味。
“…………”柳承珂内心五味杂陈,他抱着秦卿礼,下巴很恨的戳在秦卿礼的头顶。他的小姑娘,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安抚好了柳承珂秦卿礼又回到了办公室,她仔仔细细翻阅手中的资料,指派了几个人跟着秦慎悯柳承珂他们。
秦卿礼把剩下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领头的那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冷峻alpha。秦卿礼看着那个黑发俄国人嘴里吐出熟练的俄语:“列昂尼德?Igor让你跟着我?”
“是的女士。”列昂尼德的声音意外的磁性温和。
“履历很漂亮啊,”秦卿礼看着手上的档案,“留在军队的话正常情况下至少得是校级了吧,怎么跑到Igor那里了?”
列昂尼德钢灰色的眼镜里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先生说涉及我私人的问题可以不回答。”
秦卿礼挑了下眉:“你之前在哪?这个可以回答吧?”
“中东,女士。”
“接受过心理治疗?我看看,Dr.Sweeth,看来咱们是同一个医生。”
“是的女士。”
“那么,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吧。”秦卿礼站起身,冲他伸出右手。
秦卿礼的办公室异常热闹,座机手机就没一刻静止过。深更半夜依旧有一群一群的在报刊杂志新闻上出现的人排着队的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市里的、省里的、再往上的,各部门,甚至是大使馆。高瓴那里已经分流了一部分,助理秘书又过滤了一部分,但秦家大变涉及范围太广,电话信息依旧一个接一个。
秦卿礼倒是一直应对得体,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也未见疲态。
柳承珂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别说睡着了,心里静都静不下来。秦卿礼那边似乎有阵时间没发出声音了,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散发着淡淡檀香的alpha小心翼翼的摸上床蜷缩在他身边。
“累么?”柳承珂侧过身将人抱入怀中,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秦卿礼抱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处摇头。
“害怕么?”柳承珂调整了下姿势,怀里的人顿了许久才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你面对我的时候没必要强撑着。”柳承珂收紧了手臂,怀里的人发顶贴着他的脸颊,急促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身上。
秦卿礼往他怀里更贴紧了些,犹豫了许久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柳承珂抱着她,两个人肌肤相贴。
“你不用帮我,你安安全全的就好了。你先休息,白天会有人把你送出去。”秦卿礼贪恋他的温度,恨不得藏在他的怀中,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誰爱做谁去做。秦卿礼心里很乱,血气更是在身上乱撞,她说不清身上什么感觉,极度烦躁愤怒与委屈混合,催她又生了撕扯伤口的欲望。
“教授……”秦卿礼声音酸楚,一遍一遍的重复没有缘由的话,就像是跪在牧师前赎罪的信徒,拼命寻求心理安慰,“我没想做那些事情。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我从没想过把无辜的人拉进来,对不起……教授,我做不到。我如果不能镇压公司内斗…怎么办啊…………听澜和父亲以后怎么办啊…”
那段时间秦卿礼甚至没有离开过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吃穿用度都得先经过保镖的手。
投票结果秦卿礼基本满意,她出任临时的COO,傅朗月亲信行使董事长的职责,趁机投票改了章程,把那些老爷子限制傅朗月的内容都清理的七七八八。
董事长失踪超过一百二十小时后,某国海军在公海上找到了失去动力的游艇。但是安全起见董事长被送到了私人庄园修养,具体在哪什么时候回来都没人知道,紧急模式依旧,秦卿礼继续面对集团内部的刀光剑影。
秦卿礼上班后才发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小助理换了人。
“苏助理?”秦卿礼眉心紧蹙,“小陈呢?”
代替小陈坐在助理位置上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成熟omega,秦琬山的特助。那男人生的清冷,眼下那颗红痣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媚态。
“陈先生升职了,调到欧洲一段时间。董事长怕小姐您忙不过来特地把我派来帮您。”苏助理起身,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秦卿礼单手插在裤兜,手肘出挂着外套,她站在办公室的门口,那双和秦琬山生的一样的浅色眼睛微微眯起。秦卿礼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她打量了一下苏助理,“一会儿高翎来找我。”随后进入办公室甩上了门。
“下午约的三点,就在公司……”高翎的助理捧着平板低着头跟在高瓴身后往秦卿礼的办公室走,这段时间所有人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点半…”高瓴听着她的话敲了敲门,扭开房门看见门里的景象后立即把自己从门缝里挤进去一把摔上门。
“唔。”高翎的助理摸了摸险些被拍到的鼻尖,助理心中疑惑,抬头看见了身高九尺黑发灰眼,藏不住一身遒劲肌肉的守着门的列昂尼德,默默的把嘴边疑惑咽了回去。
“秦卿礼!”高瓴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秦卿礼一半挂在沙发上一半垂在地上,安详的仿佛已经不在人世。
“啊……”秦卿礼猛地整开有些肿胀的双眼,丧尸一样姿势扭曲的爬起来,摸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看头顶,“老高我梦见我秃干净了。”睡眼朦胧的秦卿礼赤着脚摸到桌边,巴拉出眼药水试图消去近乎充斥了整双眼睛的红血丝。
“这段时间你休息了多久?”高瓴有些不忍的看着她往眼下一层一层死命的叠加遮瑕才能勉强挡住的黑眼圈。
“这个星期一共睡了能有二十个小时?”睡眠不足导致秦卿礼感觉自己的脑子转的特别慢,但需要动脑子的时候又多,她尽量在不需要动脑的时候节省脑力。
“我得,把他们弄出去。找人接手他们的事情。还要,平衡。把秦氏摘出去。安抚那些人。我头疼。”秦卿礼指尖摁压着从眉心到太阳穴的位置,“这一圈疼。”
“我之前学过推拿。”高瓴冲她招招手,“我们家那位也是,休息不好一着急就容易头疼,我之前特地去学过。”
“你们家那位,当初秦听澜那事儿还得谢谢他。不过他当初怎么是,昂,档案员啊?”秦卿礼乖乖的坐到他面前。
“他曾经是刑警,因为和我在一起暴露了omega的身份,怀孕了被调离了一线。”高瓴摁在她头上的手微微用力,调笑到,“这么信任我?你也不怕我被他们买通了现在给你一下。”
投票那天突然冒出来刺伤秦卿礼的那位吓到了所有人,因此刺激了秦氏内部的暗潮涌动。秦卿礼明里暗里的借着那件事发难,李董事他们更加被动。
“不会的,”秦卿礼闭着眼睛,“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哥哥的亲人。”
高瓴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很难受。特别是听完秦慎悯描述的他俩如同留守儿童一样相互取暖、相互依靠的童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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