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步步紧逼
李木宇站在殡仪馆的大门前,看着一片昏暗,寂静的殡仪馆大厅,突然在大厅中,散乱的一处花圈背后,那片黑暗的阴影一阵晃动,紧接着闪现出一个人影來,
李木宇微微皱眉,心中警惕了几分,定睛朝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影看去,不过李木宇还沒看清,只听那阴影处传來一阵话语:“你们该走了,公墓也要关门的,殡仪馆开了一天了,我也该收拾了,再别进來了,人死了,这是谁也沒办法的事情,看开点,节哀顺变吧,毕竟活着的人才重要,都别太执着了,”
听到这个话语,李木宇心中有了判断,
首先,那个人影显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而他对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肯定是将自己当作了死者的家属出言劝慰一番,
不过想想也是,一般遗体告别,下葬等等事宜都在早上就结束了,可是这一家弄到这会还沒走,确实有些太过执着了,
“请问你是,”李木宇站在殡仪馆门口看着那黑暗中晃动的人影出言询问,
那工作人员抱起身前的花圈,朝着门口走來,随即嘴里回答着:“这里工作的,沒必要留什么姓名,麻烦您让开一点,我把这花圈搬出去,”
说着,李木宇看到那抱着花圈的殡仪馆工作人员朝着这殡仪馆大门走來,
李木宇退后让开了几步,看着那工作人员抱着花圈从大门走了出來,绕过花圈,李木宇自然看到了那工作人员的面容,
他身材算不上壮硕,但是也沒有什么消瘦的意思,个子挺高,瓜子脸,脸上有着一丝人到中年时的那种疲态,其实瓜子脸出现在男人脸上会有些奇怪,所以这个工作人员给李木宇的第一感觉就是性格比较儒弱,
李木宇看着他将花圈摆在了殡仪馆门口的,追了过去,再次出言询问:“你叫张越,”
那人本來并沒有想要理会李木宇的意思,转身准备再去殡仪馆里将剩余的花圈给搬出來,可是听到李木宇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人还是明显的愣了愣,转头看了李木宇一眼,狐疑的点了点头,
“是,怎么了,你是谁,”
“我是警员李木宇,这是我的证件,我來这里是想调查一些事情,”李木宇说着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给张越看了看,
张越并沒有仔细看李木宇的证件,只是眼神警惕的看着李木宇,李木宇从张越抬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慌张的闪过,不过那丝慌张仅仅这么一现,就瞬间隐了去,
张越看了看李木宇,然后低头,不再理会李木宇的再次朝着殡仪馆大厅走去,只是行走间还是说了一句:“我们这里沒什么调查的,你走吧,”
李木宇自然不会离开,赶了两步跟上了张越,在张越身后说到:“不知道今天上班的国明在哪里,”
李木宇并沒有直接去询问张越关于案件的事情,而是抛出了国明來问张越,张越皱了皱眉头,答了李木宇一句:“在后面清理火化设备,你要找他,去后面,”
张越说着,再次抱起了一个花圈,朝着殡仪馆外走去,
李木宇听到张越的回答,知道国明竟然也在,同时李木宇朝着那天晚上紧锁的那个木门后的通道方向看去,张越说国明在后面的火化炉清理,那么那个通道应该是通往火葬厂的,
李木宇跟着张越再次摆放了一个花圈,在张越转身再次准备走进殡仪馆的时候,李木宇说:“它们四个來了,”
李木宇在医院见过那些鬼魂,虽然不知道它们究竟是谁,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出于推断,李木宇相信它们和这殡仪馆的国明和张越有关,所以李木宇说出了它们的数量,借此來诈开张越的口风,
张越听到李木宇这么讲,回走的步子突然一顿,不过随即继续朝前走去,但是这么一顿,任谁都看出了问題,
“你说的什么它们,我不知道,”张越走着,阴沉沉的回答李木宇,
“已经死了两个了,两个省人民医院的护士,董刚也差点出事,现在也在医院躺着,”李木宇再次对张越说,
“董刚怎么可能出事,”张越出口应答李木宇,
“你认识董刚,”李木宇立马抓住了张越话中的问題,
张越被李木宇这么一提,知道自己失言,便不再多说,自顾自的再次抱起了一个花圈,准备朝着殡仪馆外走去,
“警方既然过來调查,就证明已经有了线索,你这样的隐瞒根本就是徒劳,再者,其实你也知道,继续瞒下去,不仅仅要放着我们警方,你们难道不防着它们四个,”李木宇将事情尽量的按照逻辑推断组织出來对张越说着,
张越抱着花圈,脚下一停,转头看向李木宇,“再别诈我了,我们这里什么都沒有发生,你问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至于董刚,我去医院看过病,自然认识,”
说完,董刚不理会李木宇,朝着殡仪馆门外走去,
“护士许昕是死于大火,护士刘玉也是死于大火,两人死后的尸体焚烧成了一截焦炭,现在,它们四个正游荡在医院当中,不就就会是这里,”
张越眉头皱了起來,听着李木宇的话,张越的眉头越皱越深,从张越的反应來看,自然这其中是有猫腻的,而且李木宇的推断似乎也误打误撞的和事实相近,
张越放下花圈,站在原地,他并沒有去看李木宇,只是低头看着地面,脑海中不知道想起什么,颓然的叹了口气,李木宇站在张越的身边等待,观察着张越,
张越心中挣扎了片刻,抬起头來看着李木宇,突然说了一句:“我现在讲,可以算自首吗,”
李木宇听到张越竟然愿意将事情讲出來,自然心中一喜,不过在李木宇心头微微欣喜的时候,猛然听到从殡仪馆里传來一声怒喝:“张越,”
张越打了个激灵,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恐惧,立马再也闭口不言,然而随着这声喝骂,一个人急匆匆的从殡仪馆内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