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你可别想着甩开我们单干，”最了解罗宾性格的超级小子抢先说，“这可是关乎五十个孩子生命安全的事情！”
我点点头，对乔纳森的话表示十分认可：“我认为我们最好先跟踪法尔科内手下，然后再分头行动。”
达米安居然一反常态，保持沉默直到他听完我的计划，而且还同意了提议！我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并且扭头试图去看今天的太阳是否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他像能够读心一样，不高兴地盯着我：“.......阿德拉！”
我撇撇嘴，不情愿地拖长声音：“知道了！”
斯蒂芬妮正好提着披萨和可乐回到安全屋，她满脸好奇地跑过来时的模样真像刚到韦恩庄园的阿尔弗雷德猫猫，“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达米安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斯蒂芬妮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罗宾发出重重的弹舌音，突然一伸手又将她拎了起来，丢到了沙发上，“好菜。”
斯蒂芬妮瞬间炸毛，张牙舞爪地想扑过去挠达米安的脸，毫不意外地被达米安一下子制服了。我无语地看着他以大欺小，冲斯蒂芬妮遗憾地摊摊手：“抱歉亲爱的，但要想成为我的搭档必须先打败罗宾？”
达米安扭头看着我，收获我一个摆烂的假笑。
小女孩在罗宾的手下挣扎半天都没能成功，最后只能暂时偃旗息鼓，还发出了一些有点反派的宣言：“我还会继续挑战你的！下次一定打败你。”
“呵，”达米安冷笑一声，“那我祝你今晚做个好梦吧。”
“拜托，别那么幼稚好吗？”我实在受不了，一把抓住罗宾的披风，“我想我们应该先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了再讨论斯蒂芬妮的事情。”
*
和斯蒂芬妮约定好过几天再来看望她，并且检查过安全屋一切安全，她也好好佩戴着达米安提供的定位仪和报警器之后，我们从房间里衣柜下的暗门离开，爬进了一处废弃下水道。
浑身散发着光芒的白鹳骑士飞在最前面照亮道路，达米安跟在我身后，乔纳森在最后，嘟嘟囔囔地感叹哥谭的下水道味道很糟糕。达米安不耐烦地叫他闭嘴，我听着他们又要吵起来，头都大了，最后不得不叫停两人：“先生们！想要表演脱口秀的话请到哥谭电视台去。”
乔纳森委屈地嘀咕：“明明是罗宾先.....”
“我会帮你把衣服拿去安全屋的洗衣机弄干净的，放心吧，”我揉着额头，心里哀叹自己或许会继承和阿尔弗雷德一样的名号，他是管家侠，我是保姆侠，“罗宾你也少说两句。别忘了你要去独自追查法尔科内，前提是你能够不惊动他。他是最重要的那个环节，要是又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我们的工作可就麻烦了。”
达米安发出重重的弹舌音，不说话了。
我们一路摸到法尔科内某处据点附近，白鹳骑士掀开了井盖，探出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然后小心翼翼地飞到了监控探头上，将干扰器放在上面，这个片区的监控瞬间就被罗宾接管，他黑进了系统里面，将画面替换好，我们才从下水道爬了出来。
“我会用魔偶去放你的高科技小玩意儿，”我躲在生锈的集装箱后面，一边捏出几十个魔偶老鼠，一边对他们说，“魔偶有时间限制，一般能维持一天就不错了，我会尽量将监///听器放到靠近法尔科内的地方。”
罗宾在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老鼠脖子上装了迷你炸////药，我让它们分散开到处晃悠，大规模地毯式搜寻法尔科内的身影，终于在天黑的时候看到了罗马人的车子。
魔偶老鼠钻进了下水道，然后变成了一只蜘蛛，从窗户缝隙挤了进去，沿着墙壁爬到了卡迈恩·法尔科内身后的抽屉里面。
“蝙蝠侠有什么动静？”
“没有，先生。我们的人和那个神经病达成了协议，小丑和哈莉奎茵会给蝙蝠侠找点事儿，这样他就不会有时间来打扰我们。”
“不错，”魔偶蜘蛛听到了桌椅的拖拽声，“但还不够！他还有两个碍事的助手，你去看看马罗佐夫那个蠢货有没有被人盯上，叫他抓紧时间，三天内我必须见到足够的祭品。”
祭品？！
我大吃一惊，立马在队内频道和他们说了这个糟糕的代指词。
罗宾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铁骑，你被我召唤出来的时候就是在法尔科内的酒吧里面，我碰到了一片羽毛，跟着地上出现了圆阵和强光。”
“.......召唤仪式，”我喃喃地说，“召唤从者需要大量的魔力值，或者英灵主动回应召唤......我想不出来法尔科内会被哪个正经英灵青睐，也看不出来他有这个魔法素养，所以他选择了.......”
乔纳森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达米安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一句脏话。
“他想要用那些孩子的生命来完成邪恶的献祭仪式，召唤出任他驱使的英灵......”我收回了使命完成、在他鞋底留下了追踪器的小蜘蛛，“会被鲜血献祭所吸引来的英灵绝对不是善茬，万一ta现界那就真的是灾难了。”
“我们会阻止这件事发生，”罗宾说，“我会告诉父亲，这两天加强对阿卡姆的监管——”
突然我们的通讯频道响起了滋滋滋的杂音，然后蝙蝠侠对我们下达了指令：“阿卡姆发生暴////动，小丑和哈莉奎茵越////狱了。”
“我和铁骑在法尔科内的地盘，他的人和小丑达成了协议。”
“法尔科内又在搞什么鬼？”
“罗马人有一批货准备偷运进来，之前被我们截胡了，他被迫改了日期。”
“知道了。罗宾，你去搜捕哈莉奎茵，铁骑继续监视法尔科内，”蝙蝠侠沉声说道，“我去把小丑抓回来。”
*
三人组暂时分开，阿德拉婉拒了乔纳森帮忙的提议，达米安直接转身就走，被两位朋友孤立习惯了的超级小子也不生气，耸耸肩说了句“排外的哥谭人”就离开了。
眼罩上安装的目镜显示出一张微缩地图，红色路线标注出了拍到哈莉奎茵的监控摄像头。达米安迅速推断出了她的移动轨迹，用钩索快速移动到了铁皮小屋上，从背后抽刀猛地往下劈砍，将小丑女即将敲在路人脑袋上的棒球棍打了回去。
吹着泡泡的小丑女饶有兴致地歪着头，看着罗宾，咧嘴一笑：“看看是谁来了，一只罗宾鸟！今天怎么不见你的小女朋友陪着你？”
罗宾的回答是迎面斩击，小丑女夸张地惊呼一声，故意让刀锋擦着她的泡泡而过，粉色的糖浆啪一声破了，她舔掉嘴巴上的口香糖，“真是没礼貌的小坏蛋！怪不得你不受可爱女孩子的欢迎。比起你，我更想和铁骑一块玩，怎么样，给我留个她的推特账号，我就留下你的四肢？”
“闭嘴滚回阿卡姆，哈莉奎茵，否则我会砍烂你的脊椎，再把你丢死狗一样丢到囚室里面。”
“哈哈哈哈！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发出一阵恶意的大笑，突然反手掏出了手////枪，对着达米安的胸口扣下扳机，“来玩俄罗斯转盘吧，小鸟！”
在一个街区之隔的巷子里面，布鲁斯·韦恩也堵住了小丑，一拳打中他的下巴，揪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隔着面罩狠狠瞪着大笑个不停的小丑：“你最好赶紧告诉我，你和法尔科内都干了什么好事！”
小丑笑嘻嘻地与他对视，“喔，喔，小蝙蝠，你可别暴躁，我只是来邀请你和我看一场有趣的电影——你猜猜法尔科内会忍住这个立刻成为罗马帝国之王的诱惑吗？”
蝙蝠侠的嘴唇紧紧抿起来，“法尔科内？”
“哈哈哈，看来你的小鸟和小马什么都没告诉你！”小丑的嘴角上扬，他主动往布鲁斯·韦恩面前凑近了一些，似乎要透过面具，看到他的恐惧与痛苦，“没关系，你立刻会知道了。”
布鲁斯·韦恩立马想到达米安之前语焉不详提到的“货物”，他一拳打晕了还在大笑的小丑，呼唤着阿德拉：“铁骑！铁骑你现在在哪，立刻把定位发给我！！！”
“我在.......西......滋滋......法尔科内.......死.......别来.......”
他脸色随着通讯中断而变得异常糟糕，跟着立刻切换了通讯：“罗宾，你们最后离开的地点是哪里。”
剧烈的喘///息过后，罗宾给出了回答：“西区的垃圾山。”
“铁骑那边通讯中断了，”蝙蝠侠看了眼地上的小丑，在立刻去寻找阿德拉和将小丑送回阿卡姆之间犹豫了一秒不到，弯腰拖着小丑往自己的蝙蝠车走去，“你将小丑女带回阿卡姆，我现在去找铁骑。”
“我也去。”
“不，”蝙蝠侠语气冰冷，“法尔科内可能已经死了，马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通讯器那头的达米安死死捏住小丑女的手臂，将她狠狠丢到了地上：“.......法尔科内想要召唤一个从者，他的手下在抓一些孩子准备献祭。”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布鲁斯愤怒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我说了，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你们插手！”
“我们不是你的人偶，父亲！”达米安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不需要——”
“但现在你们并没有处理好！！！她断联了，她或许处在危险之中！！！”
那一天阿德拉被魔力炎弹穿透肩胛骨后苍白无力倒地的模样又在他眼前浮现......布鲁斯·韦恩强压着自己深呼吸几个来回，才勉强恢复了冷静。
“这是命令，罗宾，你立刻将小丑女送回去，然后把阿卡姆封锁起来，我会去接应铁骑。”
过了很久之后，他听到了达米安同样低沉的声音。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