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达米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实话他自己纠结了这么久还没做出决定是否要直接向阿德拉表白，主要是他实在试探不清楚对方的态度——阿德拉对所有人都很友好，两人相处虽然默契，不过还是时不时会拌嘴，有时候她还会把达米安气得半死。
所以本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想法，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乔纳森：“你觉得她会接受吗？”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这个问题很蠢。乔纳森恨铁不成钢地往达米安背上拍了一下：“兄弟！你这句话应该去问阿德拉而不是问我。”
“......我知道，”达米安嘀咕了一句，“我会做好计划的。”
乔纳森对朋友的感情生活十分关心，主要是他很怕达米安搞砸之后阿德拉会和他闹掰，超级小子想象了一下自己夹在中间的场景就很担忧：“真的不用我帮忙吗达米安？我们还可以找唐娜，她和阿德拉关系可好了——”
“啧，我知道，但特洛伊准备回天堂岛了，”达米安眉头紧紧皱起来，语气中罕见带上了焦躁，“我本来计划在我下下个月的18岁成年礼的时候再和阿德拉表白，否则她绝对会说我搞错了，然后找借口跑掉。”
确实，这句话一听就很阿德拉·莱德尔，像是她会干出来的事情。
乔纳森看着达米安的眼神莫名其妙地充满了同情，他再次用力拍拍达米安的后背：“加油。但她确实值得你努力争取，我会支持你的Dami！”
*
完全不知道青少年们在谈论什么的我此刻正在苦恼纠结买什么礼物给达米安·韦恩。下下个月就是他的十八岁生日，我查了谷歌送什么比较合适，得出来的答案都不太满意。
主要是达米安也不是什么普通十八岁青少年，否则我可能送一套乐高积木，或者一份Billboar榜单上的唱片，一双新款的球鞋之类的就好，但他很明显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他对衣服鞋子之类的奢饰品不屑一顾，在吃的方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可能就是比较青睐阿福做的小甜饼？但我总不能请求阿福做一袋子小甜品，然后作为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吧！这也太敷衍了。
于是我纠结地给朋友们都发了消息，表示“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要过生日了，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他比较合适”。
加菲尔德秒回说送一台switch，沃利说可以送他一个大蛋糕和一双好看的球鞋，杰克逊建议“我的朋友”直接去问“他的朋友”想要什么，乔纳森还没回，而唐娜直接打电话对我说：“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好吧，我承认，”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坐在咖啡店里吃蛋糕，神奇女孩充满八卦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射，我逃避失败，默默地放下咖啡杯里面的小勺子，“抱歉让你专·门跑过来问这件事情，但我确实毫无头绪。”
“送给达米安的？”
“——你有读心术吗，唐娜·特洛伊？”我捂着脸说道，“能不能给我稍微留一点点面子？”
她耸耸肩，贴心地跳过了送礼对象这一点：“好吧我不说了。那你打算送什么？或者，我们用排除法，你送过他什么东西？”
“呃，我想想，”我回忆了一下，“第一年的时候我把阿尔弗雷德猫猫的陪伴睡觉权给了他，虽然后来阿福禁止他这么做；前年我偷偷把蝙蝠车弄出去让他开，结果我们双双被布鲁斯罚站了，去年我送了他一只迷你白鹳骑士，只需要每周注入一次魔力就能维持，他经常用它来潜入布鲁斯的安全屋——”
“听上去都挺不错，”唐娜评价道，“臭脸男人能收到美少女满怀爱意的礼物就给我感恩戴德地跪下磕头吧，还敢挑拣礼物的一律拉出去吊起来打一顿。”
我用力地点着头，神奇女孩突然坐到我旁边，坏笑着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或者把你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他？”
“这、这算什么？！”我感觉我的脑袋热得可以呜呜冒蒸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会被笑死的！然后会被他嫌弃整整一个月，还要被布鲁斯用不赞成的目光盯着！而且我也没有.....喜欢.....”
“对对对，你不喜欢达米安·韦恩，一点也不，你只是愿意包容他的坏脾气，陪着他一起胡闹，和他默契搭档，在他做一些危险事情的时候又气又担心，并且在他被其他人表白的时候感到焦躁不安而已，”唐娜笑嘻嘻地戳我的脸，“哇哦，好烫，比超级小子的热视线还烫。”
我开始后悔叫唐娜过来了，于是我学着布鲁斯那样，板着脸不说话，神奇女孩打趣够了之后才摆出正经的表情问我：“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
“说什么？”
“表白啊！”她理所当然地说，“达米安·韦恩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获得了一位温柔可爱又漂亮的姑娘的暗恋，他不答应我就替你揍他一顿，放放他脑子里的水。”
我一听，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盯着玻璃杯子出神：“.......算了吧，让我再想想.......”
*
既然想不到解决办法，那就逃避可耻但有用。
我送走唐娜，回韦恩庄园换好衣服鞋子，站在宴会长桌旁边，扮演一朵文静娇弱的玻璃花，全程就是跟在卢修斯旁边，端着酒杯不停地朝别人举起来微笑再放下来。
我旁边的达米安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全程也是边敷衍边走神，一场宴会下来居然完完整整地踩着高跟鞋站够了两个半钟，别说吃东西，连水都没喝上两滴。
然而这才是我悲惨周五晚上的开端，我疲惫地回到蝙蝠洞、换好制服和准备出发时，布鲁斯和提姆正在蝙蝠洞里面吵架，布鲁斯用严厉的语气给提姆颁了禁足令，提姆则愤怒地大喊：“不！我为什么要被禁足？！”
斯蒂芬妮缩在一边拼命点头，我揉着太阳穴走进蝙蝠洞，疲惫地问：“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企鹅人在道上开价三百万美金买他的性命，而我们今晚要去调查冰山餐厅，这太危险了。”
我叹了声气：“不至于，真的不至于。我的悬赏令现在还被法尔科内家族挂在暗网上呢，标价接近一千万那种。你完全可以和提姆说清楚事情缘由，以及，我想提姆的能力也没菜到连企鹅人的杂兵天团都打不过？”
“不行，”布鲁斯说着戴上了面罩，“铁骑，跟我走。搅局者，你留下，看着红罗宾。”
提姆气得低声骂了句脏话，我顾不上提醒他不要说粗///口，小跑两步追上布鲁斯的步子，跳进蝙蝠车后皱着眉头抱怨：“B，有时候你说话可太过分了，冷冰冰的真叫人受不了。”
我说完之后，立马想起明天还有参观少年泰坦的事情，补充说道：“但是你可不许禁止他们明天去少年泰坦！我和罗宾他们都准备了好久，要给新人来点‘惊喜’。”
“明天还有一个新人，”蝙蝠侠将车停在巷子外，我跟着他跳出车，往小巷里走去，“康斯坦丁会带她过来，她也是魔法侧的，拥有巨大的邪恶魔力......”
“等等，这句话听上去很奇怪，”我停下脚步，对他做了个停止手势，“一个拥有邪恶魔力的家伙还会自投罗网，同意加入超级英雄的联盟吗？”
“扎坦娜说我们不可以太过于信任她，她身上有三宫魔的血脉，或许她会被三宫魔操控，然后失去控制......”
“我觉得我一直听到你在说‘失控’这个单词，”我吐槽道，“你总是觉得所有人都会失去控制......这未免有点太控制//欲///爆棚了，我不认为这是和新朋友相处的好方式。”
他对我投来了不赞成的目光，我毫不留情地瞪回去：“我知道怎么做，蝙蝠侠。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布鲁斯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不过揍人时比往日更加凶//狠的动作让人很难不发现他的坏心情。我也不想触他霉头，只是远远跟在附近，把漏网之鱼拦住打晕，顺便抄了他们老家，把地下制//////毒/////工厂全部创烂，混混们打包好交给警察。
罗宾今晚不和我们一块走，他自己独立行动，我无奈地听着布鲁斯又在耳麦里和达米安吵了一轮，疲惫地瘫在车辆座椅上：“今天怎么回事？你们个个都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罗宾也是，宴会上全程像灵魂出窍了似的，卢修斯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反应。”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也很纳闷，“今天不就是个普通周五吗，顺便我要谴责你偷偷去调查埃利奥特家族、结果自己受伤了不得不在家休养缺席宴会的行为。今晚早点休息吧，B，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希望蝙蝠侠能听进去我一些苦口婆心的话，我无奈地想，虽然我真的很想发火，把他揍一顿之后用白鹳骑士把布鲁斯狠狠绑在路灯上，但我不愿意这么做。
不过我决定，如果他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往他的咖啡杯子里加十倍浓缩镇静剂，直接把他放倒之后叫克拉克来穿他的蝙蝠制服去夜巡。
我们一路无言回到了蝙蝠洞，达米安还没回来，我先去换了制服顺便冲了个澡，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布鲁斯还坐在转椅上面。
“布鲁斯？”
他还穿着制服，不过脱下了面罩，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踌躇：“你们明天几点去？”
“基地那边吗？我好像跟他们约了九点半，”我想了想，说，“早上我们先参观，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下午两点左右开始实战训练，提米和斯蒂芬也会参与......噢，还有新人，那我得多弄点食材过去......万一她有忌口还能吃点别的。”
“.......我明天送你们过去。”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布鲁斯说完之后逃避似的拎着他的头罩跑掉了，愣愣地站着直到达米安回来，他伸手轻轻拽了拽我的发尾：“——阿德拉？阿德拉？”
“喔.......我刚才是在做梦吗？”我喃喃地说，“我居然听到布鲁斯说他明天送我们去少年泰坦的基地.......肯定是我在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