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潜入十分顺利，而审问结果也和预想中一样，这个人///贩子团队只是地下产业链的冰山一角。胖子和瘦子被彼得分别捆起来绑在椅子上面，保镖们则被收缴了武器和身上的装备，只穿着一条三角裤捆住手脚和嘴巴丢在角落，我不紧不慢地将武器横在胖子的面前，让他看着自己的脸上被划开伤口，血滴滴答答地打湿他的衬衫。
“说吧，你们在干什么勾当？收购的‘怪胎’被卖给谁了？”
胖子的污//言///秽///语在他被折断三根手指头之后变成了求饶：“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是变种人，我们在抓变种人卖给哈贝因，至于他要抓变种人干嘛。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最底下的马仔！我们也是被///迫的!”
我粗///鲁地拧断了他第四根手指头：“撒谎。”
“啊啊啊啊！我发誓.....我发誓！我刚刚绝对没有一句假话！”
胖子的惨叫声中，我松开扣住他脖子的手，另一只手敲晕他，一脚把猪头男踹到远处，剑//枪指着坐在凳子上哆嗦个不停，裤子已经洇出一大滩深色痕迹的瘦男人：“你最好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我们交易一直是送到对方指定地点，然后他们来拿.....可是他们每次交易完之后，我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甚至记不清我们送了多少货！”
彼得发出了嫌弃的声音：“你们交易之前还敢嗑////药？！”
“不不不，我保证我绝对是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去的！但、但是，这不合理！”
我沉吟片刻，手下动作不停地打断了瘦子的腿，在他的哀嚎声中，用主从感应对彼得说：“他没说谎，估计对方有什么手段能模糊记忆，如果不是注//射//药物的话，我怀疑.....是从者，或者是魔术师，有可能是对方使用了魔术干扰了他们的记忆。”
“什么？！”彼得吃惊地看了过来，“但是，你就不会干这种事情啊.....”
“我能做到，你忘了我们当时去医院时，穿过带监控探头的走廊没引起注意吗？”
“不不不，”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对别人这么做——”
“那只是我。至于被召唤出来的家伙是什么品性，我们无法保证，”我叹着气，把吵闹的瘦子打晕，世界安静了，“希望我们的介入不会太迟.....”
我忧心忡忡地拉着彼得在地下室找了一圈，在一个小房间里发现了几个脖子上装着禁//锢器的小孩。他们一见到我和彼得就紧张地往角落缩去，我只好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尽量轻言细语地安抚孩子们的情绪：“嘿，孩子们，放松点，我们是来放你们出去的......”
“糟糕，他们脖子上的是变种能力抑制器，”彼得担心地提醒我，“我之前见过这个，如果强行破拆的话还可能会爆///炸，而且他们还受伤了！”
我下意识想要用技能治疗他们，然后才失落地想起来我已经没有治疗技能了，我也没学习过治疗魔术。于是我让彼得留下来继续和孩子们聊天，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来，自己提着剑//枪出去“唤醒”地上的两个人贩子，从他们那里逼问出怎么解决变种人小孩们脖子上的枷锁。
“那个是哈贝因给我们的，只有他有钥匙，我们没有，如果强行拆的话还会引//爆。”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我刚问完，胖子身上传来一阵蜂鸣声，我将他手上的蛛丝划开，武器尖端抵着他的太阳穴，轻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战战兢兢地点点头，颤抖着从兜里摸出手机，“喂？”
“86街184栋三层，带上你的货。”
对面说完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没给我们留下多余的话。
我在心里呼唤彼得，让他过来重新将胖子捶晕绑好堵上嘴，在房间里留了几只白鹳骑士负责监视，又跑到关押变种人小孩们的地方，给他们留了几只鸟型使魔。
“抱歉，人///贩子们那里没有钥匙，如果暴////力拆抑制器的话你们会被炸伤的，”我弯下身子，对一个年纪稍大、警惕拦在其他小孩们面前的小女孩说道，“我是蜘蛛侠的搭档，蜘蛛侠你们认识吗？他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是一位超级英雄，我们会负责找到坏蛋，让他交出钥匙，把你们解放之后送你们回家的。”
女孩子依旧挡在其他孩子面前，紧张不安但又带着些希冀地与我对视：“......真的吗？”
“当然了！我和Ri.....呃，我们已经把坏蛋都打倒绑在外面，现在就去抓他们的同伙来，”彼得也凑过来，小心地伸出手，“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拉钩约定，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睡一觉起来我们就会搞定所有事。”
她摇摇头，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一点，退到了孩子们中间：“嗯......那你们要快一点。”
我把白鹳骑士放在他们不远处，圆滚滚的鸟类扑扇着翅膀，身上抖落细碎的银白光点，引来几个小孩惊奇的目光，于是我让使魔飞了过去，停在一个胆子大一点的小姑娘肩膀上。
“它们会负责保护你们的，”我说着将一只小巧玲珑的蝴蝶魔偶交到年纪最大的女孩手中，“如果有什么急事，撕下它的翅膀呼救，我们会马上过来。”
女孩子犹豫着接过了魔偶，然后小声对转身走出去的我和彼得说道：“拜托了，你们要快一点......！”
我没有停下脚步，身边的彼得回头冲她做了个展示手臂肌肉的动作，又转身小跑两步跟上我。
“时间紧迫，我们直接飞过去吧，”我说着和彼得沿水管爬上天台，热尔蒙恢复原型，红龙载着我们飞向目标地点，“我可是骑兵，要是速度太慢会被人嘲笑死的！”
半个小时的路程红龙只用了六分钟就到达目的地，我带着彼得寻找视野能覆盖绝大部分街道的高处，很快锁定了一处地点——运气不错，交易地点附近正在建新的公寓楼，我和彼得爬上脚手架来到了塔吊上，两人分别负责一个方位，紧紧关注着下方的动静。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来到了工地外，车上下来四个男人，彼得拽拽我的袖子，小声说：“那个穿着大衣的人掏手机了！”
下一秒，我身上属于胖子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我将手机掏出来，松开手，凝视着它向下坠落，啪唧一下砸在钢筋堆里。
“我们要尽快控制住他们，在他们求援之前，”我说着，往下倒去，片刻后轻盈落地，转身等待热尔蒙载着彼得飞下来，我们的影子在昏暗夜色中摇曳，“动作要快，要轻一点儿。”
*
骑兵和年轻义警借助混淆视听的魔术掩护靠近了猎物，他们潜伏在焊管和生石灰推车后面，静静地靠近着，直到领头的男人第三次打电话无人接听、烦躁地叫骂起来的时候，他们抓住了机会，扑了过去。
这次跟着出门的保镖素质要强上不少，他闪过了彼得这一击，手伸到腰后拔出手///枪，但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半透明的白色丝线从一只银光闪闪的鸟类尾巴抽出来，绑住了他。
无法拿到武器的男人被蜘蛛侠一脚踹飞，倒在了粗砂堆里面，Rider也已经解决了第一个猎物，她一脚踢中第三个人的两腿之间，男人脸色涨红，忍不住喊痛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于是阿德拉又补了第二脚，这次把他和他身边穿大衣的男人一起踢倒了，哈贝因手里的手机飞了出去，她踩在男人的手腕上，轻轻一碾，骨头碎裂的声音和人类的惨叫声在夜色下回荡。
“哈贝因。”
哈贝因又惊又怒地抬头瞪着女性，她的声音年轻而柔和，但动作力度一点都不轻：“将变种人抑制器的钥匙交出来。”
男人咬牙切齿，想伸手去摸藏在背后的呼救通讯器，被她敏锐地察觉了，女性一枪//刺//穿了他第二只手，手腕被死死钉在了地上，血浸红了沙地。
“你最好老实点，”她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暴躁，“你的两个下线生不如死，我不介意让你也尝一尝被折磨的感受，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你一百遍！？说！”
女性的声音骤然拔高，她再次将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哈贝因踹倒，枪尖划破了他的腰部，哈贝因想要反击，却被她在关节上深深扎了一下，骨头都碎了，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倒了回去。
“你还挺忠诚啊，”他听见对方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你可不是单打独斗，应该是一个大组织.....能干这种事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起来我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术式施加的痕迹。你们召唤了从者？”
他的瞳孔忍不住缩了一缩，然而这么微小的表情也被女性捕捉到了。
“——啧，棘手了。”
骑兵说着，粗//暴地把他拽起来，仔细看着他的两只手，边看边说：“本杰明，检查一下另外几个，看他们的手上有没有红色花纹。”
她的同伴依言，先看了地上躺着的两个，然后又跑过去翻看了倒在沙堆里的人，接着跑回来说：“没有，不过躺在沙堆里面那个伸手有纹身，还是九头蛇的图案.....怎么又是他们！”
“九头蛇？”她说着一把扯下哈贝因的衣服，抓着他的手臂朝向自己的同伴：“是这个标志吗？”
“对！没想到是他们，我们必须联系复仇者——”
“复仇者！”哈贝因忍着痛喊道，“你们果然也召唤出了英灵，该死的复仇者，圣杯和胜利都是属于我们的！”
女性一把将枪拔出，他也抓住机会，摸索着按下了手指上伪装成戒指的引///爆//器。
“九头蛇万岁！”
巨响过后火光冲天，视野彻底黑暗下去的最后一秒，哈贝因似乎隐约听到了女性的同伴在对她说话。
“Rider，现在怎么办.....”
“九头蛇......召唤......复仇者联盟很可疑......”
他终于意识到，这两个人似乎和复仇者联盟并不是一伙的，但哈贝因没有机会向上汇报了，他彻底被火舌吞没，红色的血雾被火焰瞬间蒸干，将他们的尸///骸舔食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