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我叫人看好芭芭拉·戈登所在的房间，自己换了作战服，提着剑////枪走到了工厂后面的临时停机坪。
武装直升机已经停在那里，没过一会儿，我就等到了杰森和他率领的小分队，他暴躁地叫骂着FXXK BATMAN，看到我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我猜他应该是吞下了一部分不太合适在女士面前说的脏话，莫名其妙地我觉得杰森这种在我面前装乖的行为有点傻，但又挺可爱。
“GCPD的人来了，”我暂时放下走过去揉揉他头盔上蓝色耳朵的想法，言简意赅地说，“我把稻草人揍晕丢到警署了，他身上带的东西都被拿走，交给研究室保管了，蝙蝠侠一定会从克莱恩那里审讯出我们的驻地，我已经安排人员转移到布里斯托——要不要也将芭芭拉·戈登一并送过去？”
“好，带她去安全据点。”
我应了一声，跟着杰森跳进了机舱，非常自觉地霸占了驾驶位，开着武装直升机来到了连接化工厂和城区的长桥上空。
不到两分钟后，蝙蝠车和警车就来到了化工厂外，我操纵着直升机拉近和他们的距离，看了眼杰森搭在发射器上微微颤抖着的手：“实际上我可以现在下去把他打晕拖走，然后带他享受一下艾斯化工厂的地下室.......”
话还没说完，杰森就按了下去，航空机关/炮将子////弹倾泻而下，空地导///弹炸断了桥梁，我看着蝙蝠侠从作为掩体的警车后跳出来，穿过枪林/./弹雨跳过了断桥，站在我们正下方。
“不，我现在可以搞定，”杰森咬牙切齿地说，“是时候去死了，老东西，今晚我就会完成我的复仇。”
他再次按下了发射器，火箭////弹呼啸着落下去，我将飞行高度提升，躲避下方的火焰和烟雾。
“我好像忘记叫人带走芭芭拉·戈登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不得不拿还关在化工厂里的蝙蝠侠助手作为话题，“我们先回去看看撤退情况？”
这一招果然管用，杰森也管不上烟尘中蝙蝠侠是死是活，催促我赶紧回到化工厂里面。
化工厂的铁门紧紧锁着，我们降落后，已经没几个人驻扎在内部，我和杰森来到了关押芭芭拉·戈登的房间，我留在外面望风，实际上悄悄竖起了耳朵偷//听里面的对话。
“宝石骑士去救你了，稻草人有伤到你吗？”
“少在我面前耍红脸白脸的套路，我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不不不，你应该一直和我说话，试图从我嘴里获得些什么信息，比如说口音、用词习惯、情绪激动时口不择言说出来的重要情报，蝙蝠侠是这样教我们的，不是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还有，‘我们’是什么意思？我不认为我和一个犯罪分子是同僚。”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听到了他的本音，他取下头盔和变声器了，我听到芭芭拉·戈登惊呼一声“杰森”，接着我感受到白鹳骑士发来了警报。
我抬起手想敲门提示他们该移动了，但我的手放在门板上好一会儿，最终我放下了手。
如果芭芭拉·戈登能够劝得动杰森回头的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我打开了耳麦，对着守门的民兵下达指令：“你们撤退，我去拖住蝙蝠侠。”
*
“杰森，这是错误的......”
“这是正义！他抛弃了我！”
年轻男性咬紧牙关，强压下声音里哭腔，冲着芭芭拉大喊。
“你不知道小丑对我做了什么，他把我撕裂，挖空......然后重新注入仇恨和怒火......如果不是阿德拉，我早就死在那里了！只有她回应了我的求救，只有她！！！”
芭芭拉顾不得问他提到的阿德拉是不是宝石骑士，她急切地将轮椅往前移，试图伸出手握住杰森的手：“杰森，我们可以一起修复——”
“这个我们只有我和阿德拉，没有你们！”他高声吼道，“我知道怎么做，阿德拉出去帮我捕获布鲁斯·韦恩，然后我会把我的痛苦和黑暗塞进枪子儿里，射穿他的心脏，就像小丑当时对我做的那样！”
“小丑已经死了，杰森，你要复仇的对象已经死了，”芭芭拉焦急地说，“回到我们身边吧，我们会帮你的，不要让小丑赢.....”
“不，我复仇的对象还没死，有她在，胜利会站在我这一边，”杰森冷冷地说着，将通讯公放，“Rider！”
耳麦另一头传来了女性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声和金属击打人体的闷响：“什么事？”
“把他带去奥斯提堡！”
“收到。”
踩在二楼栏杆上的年轻女性应了一句，轻盈地跳回了一楼。布鲁斯·韦恩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然后发现她之前的攻势只是在小打小闹，而她现在开始动真格了。
“你是谁，”他用低沉的嗓音问着，一拳打向她的鼻梁，女性像是早有预感那样侧过头，闪了过去，“你们想对哥谭做什么？”
“哥谭可不是被我丢了一堆毒//气//弹，是乔纳森·克莱恩，搞清楚你生气的对象，蝙蝠。我只负责把你带去见一个人，”她回答，“你可以叫我.....宝石骑士，以及，过去之后记得好好向他道歉。”
蝙蝠侠抿紧嘴唇，宝石骑士，他盯着对方亮眼的蓝紫色披风，突然说：“你是两年多以前抢了企鹅人的那个女孩。”
她一脚踹在布鲁斯的肩膀，虽然看上去并不是肌肉发达的力量型战士，但这一脚直接把布鲁斯踹出去十多米，“谢谢你还记得我，但这话听上去情商好低，我建议你用‘劫富济贫’来描述它。”
布鲁斯摔到墙壁上，忍着疼痛借助反作用力，蹬着墙面躲过她的第二波攻势。代号为宝石骑士的女性紧追不舍，她一手持剑///□□向布鲁斯，逼迫他躲避，同时散发着莹白色光芒的鸟型使魔从下方出现，将布鲁斯的手脚都固定住。
蝙蝠侠试图挣扎，而女性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虽然她身上没有杀意，但布鲁斯在被迫抬起头来露出脆弱的脖子部分时还是应激地僵住了身子，随后他感觉到对方稍微放松了点手劲。
他本来应该趁这个机会用力踹向宝石骑士的腹部，迫使她松开自己，但不知为何，他没有选择这样做。而在布鲁斯犹豫的时候，宝石骑士蓝紫色手套上的暗格里弹出注射器，一针扎向蝙蝠侠裸///露在外的皮肤。
高浓度麻醉剂在几分钟内就产生了效果。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昏暗，布鲁斯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在他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他关掉了来自阿尔弗雷德和迪克的通讯。
*
一个世界未解之谜：成为哥谭义警是不是硬性要求体重在一百八十磅以上？
我苦大仇深地板着脸，单手拖着蝙蝠侠走走停停，走到化工厂门口的时候摆烂不干了，以首饰盒里的项链借格里芬玩两天为诱饵，坑他帮我运送地上的大块头——然后狮鹫差点就被蝙蝠侠的体重压得喙部骨折，哼哼唧唧地撒娇要我把杰森送我的项链给他。
“不行，那条项链不行，”我断然拒绝，“这样吧，下次我们去抢企鹅人的时候我帮你买条新的，你自己选。”
狮鹫勉强答应了，把布鲁斯·韦恩扔到装甲车后座之后，他重新变小，窝回我的肩膀上。我驱车来到废弃实验室三层，格里芬终于可以变回原形，叼着蝙蝠侠上半身一头撞碎玻璃窗，然后呸地一声把他吐到了地上。
狮鹫口水里轻微的毒性让摇摇晃晃着即将要苏醒的蝙蝠侠再次倒了下去，我心里感叹当义警真不容易，不仅要增肌增重，还要有抗///毒，我刚刚给他扎那一针足以放倒三个壮汉，而布鲁斯·韦恩只是被它麻醉了半个小时不到。
杰森还没来，我便自己坐在操作台上面检查剩下的装备，期间雇//佣//兵头子来向我打报告，说他们逮住了孤身来救女儿的詹姆斯·戈登。
“把他带到这里，捆起来，”我对这位充满正义感的局长还是挺佩服的，于是我决定给他好一点的待遇，“动作轻点儿，别把人打伤了，我没时间请医生。”
两个佣///兵挟着詹姆斯·戈登走出升降梯，把他按到转椅上反剪双手绑好，我瞥了眼他脸上的青紫和干涸的血，转头吩咐道：“去把医药箱拿过来。”
“女士，他嘴巴有点不太干净——”
“行了，先不追究这种小细节，”我不耐烦地说，“给他喷点药随便包扎一下，我讨厌血腥味，臭死了。”
男人嘀嘀咕咕着执行了命令，房间里只有詹姆斯·戈登沉重的呼吸声和时不时响起来的压抑喊痛，我调出投影屏，点开地图放大，看着上面移动的蓝点：“响尾蛇怎么回事？”
“他在影城那儿，哈莉奎茵的手下似乎在闹事......”
“叫他盯紧点小丑女，”我眉毛皱起来，手指下意识地点着操作台敲打，“有什么动静通知我。骑士呢？”
“长官刚刚说他马上过来。”
我点点头，心想杰森应该希望自己结束这一切.......我该为他清好场子。
“通知所有人，做好撤退准备，等骑士来了之后，带芭芭拉·戈登和詹姆斯·戈登转移，具体地点等安排。”
“是。”
“你和那群雇//佣//兵是一伙的，你们想做什么！”局长一边说一边扭动身子试图挣脱，“你们不是和稻草人合作吗，然后又背刺克莱恩？”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蝙蝠侠也抬起了头，我瞥了眼他背在身后用臂架上刀刃试图割开绳索的动作，善意地提醒他：“少玩这招，蝙蝠，我知道你和警长一人套话一人偷偷割绳子的套路，不过对我没作用——它是附魔的，你稍微省点力气等骑士来了之后和他决斗吧。”
蝙蝠侠动作一顿，但还是不着痕迹地继续切割：“骑士？”
詹姆斯·戈登扭头看着布鲁斯·韦恩：“你朋友？”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叹了声气，走过去，蹲在蝙蝠侠面前，凑到他的耳朵旁轻声说道，“他是一位受过严重伤害、现在任性地想要对大人发脾气，渴望着得到父亲安慰的孩子而已......”
说完之后白鹳骑士展开防护罩，挡住了布鲁斯·韦恩的头槌，再次把他按在地上，我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望向了缓缓打开的大门。
“你来得真是时候，骑士，”我对杰森说，“我把他带过来了。现在他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