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Rider所剩不多的善良让她只释放了一次技能就收手，还顺带解开了义警们身上的束缚，夜翼不得不死死抓住罗宾的披风，以防他恼羞成怒地提刀砍上去。于是旁边憋不住大笑的红头罩成了罗宾新的泄愤对象。
至于两位氪星人，在他们恢复清醒的第一时刻就被蝙蝠侠用目光赶出了哥谭。穿着黑色紧身战斗服的男人目光沉沉，带着审视和警惕的眼神扫过Rider最后停在了藤丸立香身上：“你们就是迦勒底的人。”
达芬奇的身影出现在光屏上，“没错，为了保证人类文明稳定延续而观测历史的机构，迦勒底，在传送御主·藤丸立香去解决观测到的异常情况时传送装置失控，意外来到了哥谭。”
“你们来自扎坦娜所说的阿尼姆斯菲亚家族？”
“准确来说，迦勒底是阿尼姆斯菲亚家族投资建设的，”达芬奇回答，“但立香亲不属于任何一个魔术家族，在他被卷入这一切之前他还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哦，布鲁斯·韦恩先生。所以请对被迫背负起这一切的年轻孩子多一些容忍吧？”
红头罩发出了一声嘲笑，在“一下子就被对方揭开老底了啊，老家伙。”
“哎呀，杰森·陶德先生也不要对自己的父亲太苛责了，”完美的人造英灵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毕竟我们这边可是有Rider的帮助嘛。”
杰森·陶德的笑声戛然而止。
Rider默默低头避开了红头罩的死亡视线，感受到空气越来越紧绷的藤丸立香不得不努力地出来缓和气氛：“啊.....呃，总之，韦恩先生，我们只想调查异常现象并且解决他们，并不想打扰哥谭市民的正常生活——”
“叫我蝙蝠侠，”对方用阴沉的声音说，“至于你说的异常，什么才能称之为异常？”
“呃，比如说出现了一些异形生物，或者是原因不明的灾难？有些人失踪或者死亡？身体上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之类的——”
“这个算吗，”杰森·陶德说着，摘下了手套，露出手背上猩红的鸟状图案，“老蝙蝠，别用这种质问的眼神看着我，它昨天晚上才出现在我手背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达米安干的好事，就因为我嘲笑他在学校看占星周刊，所以他要报复我，在我手上用小姑娘爱玩的芭比套装印一次性纹身！”
“那是令咒！？”藤丸立香瞪大了眼睛，“拥有令咒就是拥有成为御主的入场券——”
“难道说这里也会有圣杯战争吗，”玛修握紧拳头，“御主！这说不定就是我们要调查的异常！”
“红头罩，不要在陌生人面前提别人的真名......算了，”布鲁斯·韦恩意识到隐藏在这些不速之客面前似乎并不那么管用，他叹了声气，“我的手背上也出现了你们所说的‘令咒’，具体情况待会儿再说。”
*
不得不说藤丸立香这个家伙很擅长蹬鼻子上脸、直球克制冷酷系加上他还散发老好人气场，在迦勒底一通操作过后，蝙蝠侠居然同意带着我们去了韦恩庄园！
离谱，真实太离谱了，我手中端着一杯甜牛奶，心情麻木地坐在沙发上，思索自己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被藤丸立香的嘴炮说服，认为和他们合作有希望扳倒007的？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不得不说，这个味道很熟悉.....我悄悄抬眼打量着从厨房走出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在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看过来之前，垂下眼睛。
那边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已经从自己光速掉马的烦躁和震惊中迅速恢复，本着严谨和探究的心态把藤丸立香查了个遍，又和通讯器那一头的达芬奇和福尔摩斯沟通了一会儿，总算是松口愿意合作了。
“你们达成合作了，非常好，所以现在能放我回去了吗？”我不抱希望地问，“我只是一个路过的Rider，被强行送过来这里的时候脑子还被Beast一爪子拍得脑浆开花，现在记忆还不咋清晰，别问我，问就是我前面被召唤了几次，虽然都是和韦恩家族有些关系但那是平行世界的韦恩，我不认识你们，都别过来。”
藤丸立香脸上露出了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怜爱神色：“没事的Rider，达芬奇亲说了你的状态只是因为灵基还没完全稳定，等我们把其他从者召唤出来之后一起想办法帮你稳定状态，你就可以回忆起来啦。”
“什么召唤？为什么说我们？”我眼睛都瞪大了，“喂！你要搞召唤阵别叫我！我幸运E，很难保证会不会召唤出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tt，没用的家伙，”还在记仇我那天把他拽倒在地的罗宾达米安·韦恩嗤了一声，“也没叫你参加召唤。”
闻言我松了口气：“那最好，建议你也别去捣乱，小鬼头，万一把平行世界的你妈或者你祖父叫来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提姆·德雷克从他的咖啡杯子后面抬起头盯着罗宾：“达米安你脸怎么那么红？”
“——德雷克！你终于因为□□中毒出现幻觉了？”
迪克·格雷森不得不介入他两个弟弟之间，被捶得肌肉哐哐响，而被他爹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杰森·陶德一个劲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说：“Rider说得对，万一召唤了个大的恶魔崽我可受不住.....”
“闭嘴滚一边去，陶德，”达米安松开拽着提姆脸颊的手，从迪克胳膊下面溜过去，愤怒地用手肘去撞他的腰，“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我是正义的伙伴——开玩笑的，”他伸手去搓臭弟弟的头发，无视达米安的抗议声，“但Rider是这里最清楚敌人情报的家伙。”
“召唤的素材我已经让卢修斯帮忙采购准备了，”布鲁斯说着看向了藤丸立香，“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应该是念召唤咒文吧.....”藤丸立香犹豫地说，“如果正规的圣杯战争召唤，埃尔梅罗二世老师还说过可以通过圣遗物增加召唤出指定从者的概率.....”
“因此我十分建议你们去找神奇女侠或者扎坦娜·扎塔拉来，”我回忆了一下，从毛线团一样乱七八糟的记忆里翻出两个名字，“这样或许能召唤出有神明属性或者熟悉魔法侧的从者.....超人的话我不太清楚，氪星人和魔法的相性一直是薛定谔的猫......当然选择直接无圣遗物召唤也是可行的，这样一来说不定能召唤出有本土加成的英灵。”
“你可真够了解超级英雄，”夜翼一脸狐疑地说，“Rider，你真名是什么？我真怀疑你是哪个平行世界的哥谭人。”
“我只是一个三流骑兵而已，”我含糊过去，“总之，重要的是召唤阵——还有御主人选。问问扎坦娜，她可以给出很不错的建议。”
*
虽然对这位一直不肯交底的Rider心怀警惕，但观察了对方很久的蝙蝠侠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没什么坏心眼，至少哥谭没因为她存在而经受破坏，上一次她搞出大动静还是宰了那种叫法图姆的怪物，过程中受伤最严重的是夜翼和罗宾——前者声称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要吃两人份的小甜饼才能好，后者则对Rider臭着一张脸，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狠狠打一顿。
于是布鲁斯最后决定采纳Rider的建议，他找来了扎坦娜·扎塔拉。
扎坦娜赶来与迦勒底的代理人们交谈过后，表情严肃地告诉蝙蝠侠：很不幸，他们没有撒谎，也没有夸大事实，一个巨大的威胁已经来到他们身边了，只是祂藏得很好，暂时没人能发现祂的踪迹。
“这已经不是哥谭一座城市的问题了，Bat，”她用前所未有的严肃口吻说，“这关乎整个地球、甚至整个宇宙的安危，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集结超级英雄联盟的力量去对抗这一切.....”
随后扎坦娜匆匆地离开去找康斯坦丁，走之前还给他们留下了一些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和两个消息。
好消息：布鲁斯·韦恩作为御主的相性非常好。
坏消息：他的儿子杰森·陶德，还有他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作为御主的素质甚至比他还要好一点。
“老头子，你可别想着甩开我单干！”杰森得意洋洋地在兄弟们羡慕又担心的眼神中说道，“希望我能召唤出——我想想，平行世界的神奇女侠怎么样！”
“酷！”斯蒂芬妮在旁边拍手起哄，“或者召唤绿箭侠也可以！”
“你们把召唤英灵当成什么了，在餐厅点菜吗，”达米安吐槽道，“我认为召唤蝙蝠侠是最好的选择，那个可疑的Rider，”他快速瞥了眼正坐在最远那张沙发上装死的Rider，“她也说了有本土加成的英灵在战斗力上能够得到提升。”
迪克在旁边举手：“我想没人能拒绝再召唤一个超人？还是英灵化之后拳头加倍大那种？”
在通讯耳麦里面听了前几天氪星人被Rider一招放倒全过程的提姆：“然后一出现就被氪石或者魔法控制住？和罗宾一样变成毫无反抗力的冻猪肉？”
说完之后他就被达米安一脚踹在小腿上，吃痛地骂了句“恶魔崽”，杰森站在后面为他们轮流应援，布鲁斯·韦恩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夜翼，发现迪克早就溜到一边去和芭芭拉唠嗑了：“小芭我跟你说，当时达米安脸都红了。”
“照片发我一份谢谢。”
芭芭拉身后的斯蒂芬妮举手：“我也要！给我看看！”
“嘿，我错过了什么吗？”杜克和卡珊德拉一起走进来，他疑惑地看着和达米安打成一团的搅局者，“有没有谁能够和我分享一下。”
芭芭拉给了他一个神秘的笑容：“钻石区最好的炸鸡一份加家庭装可口可乐，谢谢。”
“作为原图所有者我有权利要求分走一半？”
“那就三倍，”神谕竖起三根手指，“三分之一给迪克，三分之一给杰森，剩下的归我。”
阿尔弗雷德向她投去不赞同的眼神，芭芭拉吐吐舌头，躲到卡珊德拉身后：“我开玩笑的，阿尔弗雷德。”
“这样说来，我也有些期待了，希望我不会召唤出一个年近半百还喜欢在大晚上穿紧身衣出去游荡的怪人，”管家说完之后笑眯眯地看着布鲁斯：“布鲁斯老爷，希望你不会剥夺我这把老骨头的一些乐趣？”
“我没有，”布鲁斯干巴巴地说，“阿福，我只是.....”
“有点担心，对吧？”夜翼迪克·格雷森接过了他的话，“但是令咒已经出现在阿福的手背上了——藤丸，如果不召唤的话会不会有影响？”
“呃，实际上我也不清楚，”藤丸立香摸摸脑袋，说，“但我们还是尽可能希望多召唤出一些战斗力出来......”
“可是为什么会提前出现令咒？”玛修困惑地说，“难道哥谭也要有圣杯战争了吗？”
“但达芬奇亲说应该不是圣杯战争.....”
“很可能是世界意识为了自救而指定了御主人选，”一直坐在沙发上自闭的Rider突然开口，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正在试图往自己二哥手上画一个恶俗心形图案的达米安，罗宾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抬头和她对上目光后快速扭开头，又狠狠一脚踹在提姆的屁股上，Rider嘴角抽了抽，转开了脸，“如果按哥谭的灵脉质量，我猜至多能够支撑七骑从者现界。”
藤丸立香掰着手指数：“如果算上我们的话，玛修，齐格，武藏亲，Rider，还有未来韦恩先生一家会召唤出来的三骑，已经占满了数量，不用担心会有奇怪的家伙召唤出麻烦精出来了呢。”
“哎呀，不知道接下来被召唤的会是谁呢，真希望是个能打的家伙啊！”
“宫本，那大概率是未来的同伴，你不会想着上去砍一刀试试吧？”
女武士爽朗地笑了起来：“Rider亲你是会读心术吗！一下子就被你看透了哎。”
“不要这样叫我......啧，好奇怪。”
布鲁斯叹了声气。明明应该是严肃紧张的氛围被冲淡了些，他忐忑不安地在藤丸立香和齐格布置好召唤阵时，第一个站到了阵眼。他闭上眼睛，低声吟咏起召唤的咒文。
蝙蝠洞里瞬间光芒大作，蝙蝠们被惊得飞向洞穴外。不远处Rider像是有所感应，猛地抬起头，凝视着被红光笼罩的布鲁斯·韦恩。
在耀眼的光辉褪去之后，她与从者对视时，一种冲动使Rider摘下了兜帽，脱去面罩，隔着暗淡的光与从者遥遥对望。
她看到对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武器哐当一声落到了脚边，从颤动的嘴唇中，他吐出了Rider的名字。
“阿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