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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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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蓝光芒的项链终于落在我的手心里。

准确来说,是那枚吊坠里面的东西一直在散发某种吸引力,我没能及时打开它确认内容物,身侧的囚室玻璃就被强力击碎。

“所罗门·格兰迪……!”

该死的!

冲进来的巨人像是头狂暴的大象,被先前蒙眼的小把戏所激怒,他想也不想便朝我扑来,哪怕凯恩就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也恍若未见。

救她一命和逃离危机成了两条泾渭分明的分岔口,我揪住女人的脚往床的方向丢去,下一秒便被敌人捏住肩膀砸进后墙。

即使没有疼痛,魔力的迅速消耗也足以告诉我伤情不轻,皮肤上残留的陈血再次被鲜血覆盖。

——老天,这么说我真适合往医疗献血车里一坐,指不定能拯救一个医院的A型血存储量。

不合时宜的感慨把我逗乐,差点没能躲开巨人接下来的一拳。他的拳头这回彻底将墙轰碎,我险之又险地从他的腿间下铲,腥咸的海风抓住机会窜了进来。

“所罗门……格兰迪……?”

似乎只要从他视野里溜走,对方便需要时间重新锁定目标。我抽空瞥了眼屋里其他人——只是这么点时间地上就只剩钢筋和血迹了,而凯恩惊魂未定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听觉在警报声里捕捉到关于“失控”的字眼。

我吐出口带血的唾沫,趁着大个子还在墙洞口东张西望的时候把他一脚踢了出去,囚室背对着阿卡姆的中央放风区,巨人正好摔在围墙上,高压电一刻不停的烧灼令他放声痛吼。

活该,谁叫他不会飞。

走廊上已然传来大批安保的脚步声,我不能让他们打扰到接下来的问讯,当即扯住囚犯的领子飞出牢房。

急速拉高的视野激起人本能的恐惧。

凯恩被捆得像个茧,自然只能寄希望于我的指间。女人在一声尖叫后勉强吞下噪音——她已经学会了如何讨好我。

“上方的入侵者立刻放弃抵抗……”

注意到这一幕的阿卡姆警卫在下面用扩音器大喊,他们显然分成两部分,前者不断用高压电试图将巨人控制起来,后者则用枪口瞄准了这边。

我不能飞得太高,以免那个只会喊名字的傻大个有机会把普通人当破布娃娃乱甩;但同时也不能太低,那样不仅容易被子弹击中,对手里的囚犯也产生不了足够威胁。

一心两用搅得我太阳穴突突跳:“听好了,凯恩。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差,你最好一次性把事情说清楚!你现在是不是控制不了下面那家伙?”

女人狼狈地点头称是:“……王冠会让所有人发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只有蝙蝠是例外,我以为、需要找死而复生者……”

结合傻大个喃喃自语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他一如传说中的七日童谣,经历着某种生命循环?

微妙的相似感在我内心悄悄蔓延。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余光里的所罗门·格兰迪再次发出咆哮,他像是习惯了电压,挖起凝实的土块——等等,周围那么多人,他怎么还往我这里丢!

魔力网张开,把攻击化成柔软的粉色碎屑。

老实说,我不该这么浪费魔力,可脚底下还有人,德雷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我不能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太不在乎。

“既然是你干的,那就给我一个办法解决他的问题!”我冷脸一根根松开手指,让凯恩的衣领挂在小拇指上。

对方惊恐地大口呼吸,脸上血色全无:“求你,别——!”

我的耐心几乎告罄。

就在此时,地面爆发出又一阵骚动,来人显眼的红黑色即刻抓住了我的注意。红罗宾轻盈地越入人群,所到之处犹如摩西分海,引得巨人投以注视。

凯恩在摇摇欲坠中终于爆发出尖叫:“没办法!没办法了!除非你杀了他,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王冠!”

这一点早在格兰迪失控扑来的时候我就考虑过。

我考虑过太多次了,毕竟属于我的魔力属性天生就是分解,对方每一次的击打冲撞都在给我杀死他的机会。

——最好不要这么做。

耳后的风窃窃私语。

为什么?我没功夫考虑,既然最后的侥幸在面前女人的哭啼中瓦解,剩下要做的也就一件事。

“啊!”

囚犯应声而落,恰好挂在空荡荡的旗杆上。

空地上的红鸟挥翅避开格兰迪的抓捕,动作精简,力求效率的最大化。那根长棍被他舞得生风,数次帮助其他警卫从闪避不及的余波中逃生。

“他的目标是我!其他人退后!”

德雷克太过敏锐。

可片刻的分神足以让近身的巨人找到可乘之机,他五指大张,只差收拢便能捏住红罗宾的披风。

他却回过头,像是要将逃生的机会完全交予另一人手中:“抓住我!”

于是我照做了。

.

胸腔里的器官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可能是抱得太紧,义警脸上多出两分无奈,但很快又被惊讶的局促所取代:“你的上衣呢?!”

巨人在身后穷追不舍,我没说话,只顾着往前冲。

“咳,把他从人群里引开,格兰迪的状态非常差,他平时不会具有如此的攻击性,”好在德雷克只是感慨一声,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你问出什么了?”

在警卫的注视下,我很快从高墙上越过,而巨人紧随其后。

“凯恩用这个控制了她,”心中像是憋了口气,我掏出吊坠放在他手心里,“但是在攻击我后他就失控了,差点把她踩死,我想问一个解决办法......”

红罗宾像是明白我的沉默是为何,在短暂对视后,他先打开了吊坠。

里面印着凯恩一家的微缩合照,以及——

“啤酒开瓶器?”

准确来说,是一支形似开瓶器的魔法杖。当她落进德雷克的掌心,立刻放大成普通大小。

在目光聚焦其上的同时,我的心中倏然生出一股熟稔。

“这是我的武器!”

“......哈?”

法杖和我都没理会义警的困惑——是的,我如同在和她对视,互相确认彼此是不是属于对方,最终结果也就在这几秒间落定。

身后有戾气袭来。

我没闪没避,一道白影比红罗宾投掷的飞镖更早击中了格兰迪的手指。

“咔擦!”

她把巨人坚硬如石的指节生生砸断,随后沐浴在喷洒出来的彩虹液体里,我能听见她在欢呼,仿佛是躺了好久终于能出来活动筋骨。

操纵她就是在操纵身体的一部分,法杖在半空速速变大,回旋着再次击中敌人的太阳穴。

巨人在惨叫声里轰然倒地。

这回不用再拉开距离了,我把德雷克轻轻放下。

开瓶器亲昵地回到掌心,免不了甩了我一脸彩虹液体。

“......这东西是这么用的吗?”

同样溅上几滴的义警微妙发问。

“呕,好臭......”我本能甩甩脑袋,瞪视法杖,“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因为凯恩只拿你开啤酒瓶就迁怒我!”

“什么叫我把你和变身器输给别人——等等,我还有个变身器!”

忙不迭去拽身旁的德雷克,我惊奇地睁大眼睛,“红罗宾,你听见了吗?”

对方放下挡身的披风,抖了抖上面又臭又脏的液体:“不,我没有。在我看来,你是在和你的......魔法棒单方面交流。”

他说着就去查看格兰迪的状况,我跟着他的披风尾巴:“她还说你看起来很美味——哈?德雷克不是吃的!你在想什么呢?!”

被我严厉训斥的法杖耷拉着系在中段的绷带蝴蝶结。

“......嗯,暂时性的休克,考虑到他增加的肉/体强度,我们需要更结实的枷锁。”

而红罗宾抬手放在耳畔,联络了通讯另一端的某人,“贝丝这么说了......?我明白了。”

后颈莫名地发冷,我一激灵:

“蝙蝠侠要来......!”

德雷克移开了视线:“事实上,在你耳机坏掉之后我就联系了他。”

我简直不可置信:“你这个爹宝男!蝙蝠侠要是知道我今天不乖乖回基地还闹出来这么多事——完蛋了!我现在是不是脱衣服负荆请罪比较好!”

“......”这回他把目光挪回来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怎么还真脱!给我住手!”

.

蝙蝠侠到达戈壁滩的时候,我和法杖正围着地上的傻大个发呆。

“...你的衣服又去哪了?”

我们讨论得太投入,以至于我没能第一时间跟上义警的问话:“......啊?”

还是站在另一边的红罗宾轻咳一声,指了指胸口。

“噢、噢,战斗的时候被撕坏了,”我在男人不虞的面色里吞了口唾沫,毫不犹豫把法杖呈上去,“看!战利品......”

还没说完,开瓶器的蝴蝶结猛地竖了起来,我急忙把她抓在手里,“不!不行!想吃他你是不是活腻了!再吵一句我就把你一掰两断!”

遭受生命威胁的武器终于老老实实躺下。

我在蝙蝠侠审视的凝视里冷汗直流:“有话好好说......你不会打我的吧?”

估计是捡起了良心,在养父开口前,德雷克伸手把我揽到身后:“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乌苏并没把事情搞砸;大红已经在追塔利亚,凯恩工业的情况也得到了控制,只要把格兰迪关回阿卡姆......”

但在对方无声的施压中,罗宾鸟渐渐不再啼叫。

“你不能这么对小红!”我躲在德雷克身后抗议,“他不仅要抓逃犯,还差点被格兰迪揪住翅膀拔毛!他尽力了!”

“……谢谢你的声援,乌苏。”

红罗宾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感谢我。

在我们不约而同的注视里,蝙蝠侠伸出手。

他一把抓住了法杖的大脑袋,面无表情地把她收押:“这东西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死贫道不死道友!走好!我的开瓶器!

“贝丝的坦白你们都听见了……”随后,蝙蝠侠垂眸看向我还搭在德雷克肩膀的手,我飞快地把它们挪到背后,“乌苏,你方才要求我不要带警卫过来。”

前半句是在我们等他来的时候红罗宾从通讯里接收到的情报。

在蝙蝠侠的审讯下凯恩招得飞快,所罗门·格兰迪的确如传说的童谣那般是个死而复生的僵尸,哪怕再次被杀死,也能在市郊外的屠宰沼泽里再生。

半个月前,凯恩曾经用计秘密杀死过他,并使用动力源将其复活。格兰迪在一开始也表现得对她言听计从,她故意把对方送进阿卡姆,作为自己的后备武器。

我先前有一点猜错,傻大个并不是在攻击我后才发的疯,在这两个月里他的精神状况就不怎么好,贝丝对他的控制和蝙蝠侠一样时灵时不灵,否则早在我进入囚室的那一刻,隔壁的格兰迪便会发起攻击。

“法杖说他很痛苦,”我把先前与武器的讨论告诉两人,“虽然把他从死亡里拉了回来,但痛苦却在他清醒的每一刻折磨他……”

即便是现在,昏迷的大个子口鼻还在不断溢出彩虹色的液体。

在他脸旁轻轻蹲下,我用手摸摸对方的额头。

贝丝说这份力量就不能分享给智慧生命体。

但我却……

“这种折磨会伴随他进入坟墓,我不允许我的能力会带给别人这样的体验。”

撇开脑袋里那些有的没的的念头,我抬头向两位义警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同意我……把它收回来。”

站在我面前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们,他们听懂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你要怎么做。”

当蝙蝠侠开口时,夕阳彻底淹没在他身后。哥谭的夜晚已然降临。

义警们的披风相互交织,在海风中飘扬,出乎我的预料,这次红罗宾也没再立刻拒绝我。

——就像对待以往的敌人那样,剖开他们的胸膛,挖出我的“酒心巧克力”。

——然后吃进肚子。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我却没办法在他们面前顺利把话说出来。

因为对象曾经是个人类?

还是因为我不想做会被讨厌的事?

犹豫被红鸟精准地衔在嘴里。

德雷克跟着我蹲下,手套的防滑纹附在我的肩上:“……别勉强你自己,乌苏,我们会有其他选择的。”

“你身上全是血,”而蝙蝠侠脚步轻挪,垂下的披风好像能把养子和我一起包起来,“已经够了,我们会接手这件事。”

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以的话,最好不要再杀死谁了。

我不确定五官组成了什么样的表情,但估计不是很好,因为德雷克的手指在收紧。

”乌苏?”

黑暗骑士低声细语,喊着我给自己修改的名字。

我没回答。

变身后敏锐的感官帮助我比他们更早一步意识到了巨人的变化。

宛如从深沉的噩梦中惊醒,格兰迪猛地从泥沙中弹起,万幸红罗宾早有先见之明地把他捆了起来,我才能及时把人按在地上。

“所罗门·格兰迪——!!”

他好像只能重复这一句话,可这次我却有时间感知那些夹杂在每个音节里的痛苦。

等我们合力给他套上拘束器,巨人还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珠,彩虹仿佛细嫩的枝桠,从他的头颅里往外生长,带着青涩爬满眼白。

一股奇妙的吸引力抓着我的视线,这一瞬间,我似乎能读懂格兰迪眼中的渴望。

法杖与我相差无几的声线再度吹进心灵。

“他在请求你吃掉他。”

“……虽然有些沼泽的臭味,但稍微处理一下也不是不能入口。”

“你说这两只披风怪不能动,那就算了。不过僵尸就不一样了吧,反正他还会复活的,你在犹豫什么?”

“如果是有没有自主意识的区别,那你之前拆的那么多机器不也长了嘴说人话?别磨蹭了,快点把他吃掉!”

——吵得要死。

絮絮叨叨的声音这下哽住了,我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却变本加厉地在耳边吼叫:

“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我没法再听见除此之外的任何动静,这歇斯底里的命令如同魔咒,她念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支钉子,重重刺进我的后脑勺。

“杀死他,杀死他们,不要放过你眼前的任何人!让他们品尝不断死亡的痛苦,就像你曾经经历过的那样!”

视野就在期间爬满了彩虹色的掌印。

我的意识再也承受不了高压,被这些看不见的手捉进一片静谧的黑暗。

.

有人在用力地喘气。

我尝试寻找声源,它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最后从我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呕……”

跟着空气一同涌出口的还有淤泥和酸水。

无瑕分辨自己究竟吃了什么,四肢出奇得沉重,脑袋好像被压路机来回碾了好几遍,我努力扒开眼前的障碍,发现那是沾泥结块的刘海。

还好,韦恩送的发卡没掉。

我有半个身子都沉在沼泽里,原本昂贵的西装早已脏成美术生乱糟糟的调色盘。

好吧,即使是想死,我也不愿意被沼泽泡成猪头。

回忆着在电视节目里看过的自救指南,我扒住岸上的树根,勉强把腿从淤泥中拔了出来。只能说昏迷前的我选了个好地方,就在沼泽边缘,真要沉到中央——我就得等着被这片绿水消化。

使用过度的肌肉向我传达着罢/工抗/议。

夏夜加剧了此处的潮湿与闷热,我有点喘不上气,趴在地上又咳又吐了好一会儿,像是把整个身体都倒空了。

换作平时,我估计得佩服自己喝高了选的地方实在适合一睡不起。

但今天不行。

大脑一票把全部抗议统统否决,我哆嗦着腿从地上爬起来,视线朝着几步之外聚焦。

在灌木和树影中,有个巨大的身影缩成一团,像只没皮的大仓鼠。

“嘿……”嗓子哑得厉害,我再度咳嗽,“所罗门·格兰迪?”

大仓鼠的眼睛在影子中央惊恐地颤抖着。

舌苔上全是泥腥和苦味,我按捺住口渴,扶住他身边的树干——这似乎令他抖得更厉害了。

“好吧,看样子我确实把你吓得不轻,可你之前不也反击了吗?你抓着我的胳膊往泥里摔,就在这里……还是那儿?算了,随便吧……”

沼泽四周狼藉一片,仿佛台风刚刚过境。

格兰迪也是挺有反抗精神的,谁能想到他被我剖开半个肚子还有力气挣脱拘束器呢。

就结果来说,还是我赢了。

新生的格兰迪不再飙彩虹眼泪,他灰色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而后放下抱头的手臂:

“所罗门·格兰迪……”

听不懂。果然还是听不懂。

“嗯嗯,所罗门格兰迪,”我像学猫叫一样学他说话,“来吧,大个子,我们在这逗留得够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找过来。”

我伸出的手对比他来说太过小巧,没了魔力,巨人能轻而易举地把它捏成肉碎。

理智提醒我把手收回来。

同时,巨人小心翼翼地,把他的食指搭在我的手心里。

触感如同握住一节不能吃的皱皮萝卜。

于是我努力抓紧他的手指,把格兰迪从地上牵起来往前走。

“你认路吗?市郊这片地我好久没来了,只有七八年前还需要开面包车过来,帮那些大人物埋尸。”

“……所罗门·格兰迪!”

巨人从鼻子里喷气。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抗议……屠宰沼泽太适合抛尸了,所以它也越长越繁茂,这不是促进生态循环吗?”

为了驱散在黑黢黢的树林里穿行的不安,我没话找话,差点被脚下凸起的树根绊一跤。

巨人见状,捏住我的衣服轻轻上提,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所罗门·格兰迪。”

“谢谢你呀,”我抬起胳膊摸摸他的脸,随后没骨头似地往上一靠,“老天,我累得能一口气睡三天。”

疲惫拽着尾音攀上身体,我甩了甩脑袋,又掐了把大腿保持清醒。

越来越沉的眼皮昭示着这没什么用。

不行,还有太多要做的事,问题解决了一个又来一个……我不能……睡着……

身下有节奏的颠簸顿住了。

我打了个哈欠,顺着巨人的视线往前看,手电筒的照耀短暂刺激了双眼。

一颗红脑袋从后面冒了出来。

意识到那是谁的同时,好不容易获得宁静的心间又有人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地怂恿道:

“他闻起来也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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