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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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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傻啊。”风止行嘲笑道,“我还以为你被美色迷惑了呢。”

“风止行!”

温序转头对老师傅说,“老师傅,剩下的那几匹都给我包了,他付钱。”

“好好好。”老师傅今天卖出去了几个大单,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温序趁着老师傅去包布料,“什么等级的,你觉得。”

“至少也是个天玑。”

“上弦月内部分为分为六个等级,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瑶光。”温序咋舌,“也不高啊,看样子是瞧不起我,我还以为最少来个天璇呢。”

风止行心中顿时有些堵,“你怎么不让上弦月宗主来砍你呢,我今天就能把你出殡了。”

温序拍拍风止行,“你看你,说几句话就生气。”

“姐姐,你觉不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月淮洲觉得他们出了毓秀阁,就察觉到了几股不含好意的视线。

“感觉不像杀手,应该就是普通侍卫。”月遮用余光扫了一眼,街角的摊位后藏着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应该是月霖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找的人。”

“你解决吧,我在折柳阁等你。”她随后又出声提醒,“不要下手太狠,藏着点。”

月遮正向着折柳阁走去,快到春日盛会,盛京里的人越来越多,她在盘算着以后该如何行动,不经意间,面前撞过来一个人。

“不好意思。”

那人跟她说了抱歉,便低头离开,月遮本以为没什么,但是她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玉佩。

月遮仔细地观察偷走她玉佩的人,好像不是单纯的小偷。

不过那块玉佩不是很重要,反正那是风止行的玉佩,下楼的时候顺手拿的,被拿走就拿走吧,让风止行抓他。

“小女子,跟我回江南吧。”

月遮向后看去,一个喝醉的了男的正在路边发酒疯,抓住女子的手腕,往自己的怀里送,身后跟着几个穿金戴银的侍女。

这样子,倒是跟她父亲挺像,二姨娘就是父亲上街的时候,对其一见钟情,强买硬要给人带回了盛京。

刚开始二姨娘哭死哭活地不同意,后来听说是当朝尚书后,便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是谁啊?放开我。”女子打了他一巴掌,“喝多了吧?”

男子见自己被打,更加用力,“你打我?我父亲可是江南首富。”

“盛京的女子脾气都这么火辣吗?我喜欢,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让小爷我好好的对待你。”男子向身旁手下示意,手下一脚踹向女子的腿窝,女子身形不稳向男子怀里倒去。

“诶哟,装什么?这不还是投怀送抱吗?”男子扇了女子一巴掌,边说边要把女子抱起来。

月遮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不行。

“咚。”

“诶哟。”男子的手传开一阵刺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片红,他晃晃悠悠地向周围看去,“谁啊,”

几个带着斗笠的人从旁边走出来,月遮向后一撤,躲在了墙后,仔细地观察着,为首的人说,“金贤,别发疯,这是盛京,不是你的江南。”

“你是谁?”金贤还紧紧地拽着女子的手腕,用力拍了拍为首的人的斗笠,随后用力打掉,向地下啐了一口,“敢管小爷的事。”

为首的人也不怒,而是示意旁边的人拿出一块令牌,举到金贤的面前,金贤双手扒开眼睛,凑到令牌面前,等到他看清令牌上的内容后,放开了女子的手腕,用力一甩,女子跌坐到地上,“切,晦气,皇帝的走狗。”

月遮向后连撤了几步,若水?他们的小拇指上有水波纹的纹身,若水的人?若水的人也混入了盛京?

她脑子有些乱,没注意到身后,不小心撞入一个怀抱中,“怎么了,姐姐?”

她从月淮洲的怀抱中离开,深吸一口气,缓和好情绪,“处理完了?”

“都打了一顿。”月淮洲想起他刚刚扔在枯井中的几具尸体,真诚地看着月遮,“放心,姐姐,都还活着。”

“姐姐,我们去折柳阁吗?”月淮洲看着月遮有些走神,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姐姐?”

“对,走吧,时澈还在等我们呢。”月遮头也不抬就向前走去。

“姐姐,走反了。”月淮洲将月遮拉回来,牵着她的衣袖,“姐姐,你要是想事情,我就牵着你走,不会让你摔倒的。”

“月淮洲,你敢嘲讽我!”月遮缓过神来,感觉月淮洲讽刺自己,将衣袖从他手中撤出来。

月淮洲觉得手指处一凉,再转眼,人已经不见了,他们到折柳阁的时候,时澈已经在里面坐好等她们了。

“姐姐,你来了?”时澈喊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可等了两柱香。”

月淮洲听到时澈对月遮的称呼,有些片刻的停顿。

月遮让时澈和月淮洲在外面都叫她姐姐,省着被人发现,“你喊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刺杀南朝皇子失败的下一步计划。”

月遮垂眸,目光晦暗难辨,“时澈,我看到了若水的人。”

“若水?还真是哪都有他们啊。”时澈的手指敲着杯壁,“你想怎么办?”

月淮洲喃喃,“若水?”

“师兄这都没跟你说?”时澈见自己反应有些大,轻咳了一声,“若水是南朝的最大的情报组织,和我们北朝的上弦月一样,都由皇室控权,在皇子中选择一人领导,但至今不知道是哪位皇子。”

“你想怎么办?”

“祸水东引。”月遮靠在椅子上,垂着眼皮,“上弦月也很久没出手了,我要忍不住了,他们多活一天,都是对我的折磨。”

时澈发问,“你确定若水会去?”

“若水即然来到了盛京,那么就不是会去,是一定去。”月遮笃定,“就算他们不去,我们也要逼着他们去。”

月淮洲低着头,看着手指上的细小伤痕,是刚刚将尸体扔进井中时不小心擦到的。

突然,一个药罐扔入了他的怀中,随即,淡淡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把伤处理了,让你不要那么明显,不是让自己受伤,你就边涂药边听我和时澈安排吧。”

他打开药罐,一阵草香袭来,心中流过一阵暖意。

“你要在预宴上动手?”时澈开口拉回月遮的思绪,“但是我们现在连预宴的举办地点都还不知道,风氏瞒的太死了,消息传不出来。”

月遮眼神变得凝重,“西郊别院。”

“西郊别院?那倒是一个好地方,只不过那地方并不在盛京城中。”

“城中能举办预宴的地方不多,首先要有那么大的地方,还不能太简朴,就剩下万花楼,折柳阁,还有几处宅邸,上一年的华清池旁的楼阁也已经被拆除。”

“万花楼是青楼皇上定然是不会选的,折柳阁我们一直没收到消息,那就只能是在城外。”

“城外的地方倒是很多,但哪个地方的消息一直没有?”月遮手指有节奏地扣着桌子,“我们今晚去西郊别院一趟。”

“我们去?岂不是很危险?”

月淮洲抬起头他刚想说,危险的话,就他去,但还没张口,就被人打断,“不危险,既然风氏不想引人注目,那就不会有太多的人。”

“皇上会派上弦月保护南朝皇子,淮洲,你要做的是将南朝皇子引开,剩下的交给我时澈。”

月淮洲特意咬重了姐姐二字,“那你呢,姐姐。”

“我和时澈会杀了他们。”

西郊别院。

“师姐,这不像是会在此处办预宴的啊。”时澈看着西郊别院破败的大门,上面掉下来的门框还吱呀的发出声音,“没想到这之前还是开国皇帝建的地方。”

他听说上一次的预宴在华清池,为此华清池旁还建了一座四层楼高的楼阁,就为了能够一览湖景,虽然最后被拆了,但肯定不会是这个地方啊。

“翻墙进去。”

“师姐,我害怕。”时澈抱着月淮洲,他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怕鬼神之说。

“师姐,为什么不走门啊?”

“我怕被门框砸到。”月遮指了指还在空中摇摆的木框。

“师姐,你也是嫌弃的对吧。”

“你的预宴筹备的怎么样了。”温序坐在棋盘面前,“听说你封锁了消息。”

“你封锁的是谁的消息?”温序慢悠悠地说,“上弦月就是皇室,你不可能封锁他们的消息。”

“你不会还以为那个月大小姐不是上弦月的吧。”

“如果她不是,就是独立于上弦月和若水之外的第三方势力,是拉拢还是消灭?”

风止行不理会温序接连提出的几个问题,意味不明地哂笑了声,“温序,我们来赌一把。”

温序单手支着侧脸的彷佛来了兴趣,“赌什么?”

“就赌月遮是不是上弦月的人。”

“彩头呢?”

风止行倚着桌沿,声音轻越,“我要你新得到的那把琴。”

温序拖腔带调啊了一声,随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绝师琴?口气挺大,那是父皇让我送入宫的。”

“入宫?那么好的琴,送给皇帝,暴殄天物了。”

“风止行,我怀疑你是故意的。”他挑了下眉,“那你输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风止行懒散地抬起眼皮,他落下了最后一子,“这盘棋,你输了。”

“师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时澈紧紧地拽着月淮洲的衣袖,跟在月遮身后,刚才是他口不择言,这院子大极了,他们几人逛了一个时辰都没有逛完。

“记路。”

“可是这不像是要举办宴会的地方啊。”时澈看着院子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全是灰尘。

“是这里,这里虽然破旧,但是建筑还是完好的,院子四处也没有大件的旧物,凭着风氏的实力,两天的时间,就能把所有的东西布置好。”

“我们分开记路,这样能快点,一个时辰后院子中心集合。”

“师姐,别,我害怕。”时澈瑟缩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拉住月遮的袖子,“师姐,你不能让我去死啊。”

月遮瞥了他一眼,“那你就和淮洲一起走,让淮洲保护你。”

时澈还是不撒手,一脸嫌弃,“谁和他一起走啊,他跑的比我还快,我们三个一起走吧,师姐。”

“淮洲。”月遮向月淮洲使眼色,“快拖走,好吵哦。”

月淮洲上前就将时澈拖走。

“师姐!你不能这么对我啊,万一遇到鬼了,月淮洲他能把我自己留在那啊,师姐!小师弟,你没有良心!”

月遮擦了擦耳朵,向西郊别院中走去,她越往里走,越觉得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月遮随意推开一处房门,开国皇帝建的别院,就算保持的再好,其中的陈设也不该如此齐全,风氏究竟在瞒什么?

她需要找到一处偏僻的屋子,好在预宴那天将南朝皇子偷梁换柱。

突然,木板被折断的声音传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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